李滿多想著小銀釵也不錯,不大不小,送禮正好,三伯孃選的十分合適,只是一想起那位樑小姐,她心裡就不爽,悄聲道,“這麼好看的東西留給自己就好,我們跟這位樑小姐的交情又不深。你就忘記上次一起吃酒,她把酒到你身上,道歉都沒說一聲。就知道巴結奉承人,她在背後可沒少說我壞話。感情我不知道呢,我就我背後叫拉拉蛄,你知道拉拉蛄是什麼東西不?”
“那,那是什麼東?。”
“也叫地狗子,在土地生活的,成蟲、若蟲均在土中活動,取食播下的種子、幼芽或將幼苗咬斷致死,有兩排巨大的如同鉗子一樣的爪子,用來撥開打洞的小昆蟲。小時候我跟是哥還一起是見過,抓來玩呢,我還真的不知道樑小姐這位貴女從哪兒知道的,然後又用來形容我!所以,我對這位樑小姐也就那樣,反正我們真的是點頭之交,這回及笄給她送我請帖,真不知道這位想什麼,不過要她給樑小姐送禮,她還捨不得,她爲什麼要用自己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她不是喜歡送人荷包嗎?我們不如就以其人之禮還治其人之禮呀,送她這麼貴重的東西,人家指不定也瞧不上。”李滿多笑。
“啊,那,送什麼?”
“送禮自然送心意。”李滿多一笑,“我現在想這些幹嘛,我覺得我爹一定不會要我去的,我現在是滿身的罪,戴罪之身。想要出去,很難的。”
十二孃想了一下,“也是,不過,你到底得罪了誰,然後……”
李滿多搖頭,“我得罪了一個比你想象中還要巨大的人。我覺得憑藉你的想象,你根本是想象不出來。所以,還是不要想了……”
“額!”
李滿多道,“要在我家吃飯嗎?要的話,我告訴廚房一聲?”
十二孃撿起本子,“我回去吧,我明天在過來找你。”
李滿多點頭,“那行。”
李滿多還想起,李九孃的事,到時候等李繼業回來再問問的好,怎麼也不能坑李九娘。
李繼業回來,姜氏就將他叫過去,打聽詹事府事。
李繼業一聽司馬嶽琳頓時就叫起來,“您打聽他做什麼?這個傢伙簡直就一個狗屎,你可千萬不要死上當,這傢伙長得一張無害的臉,可是,最喜歡跟有夫之婦鬼混。”
姜氏嚇了一跳,“有,有夫之婦!”
李七爺一怔,“這個盛大娘,怎麼,怎麼給人做媒的了,這是想要害死我家閨女嗎?”
“啊?!”李繼業一驚,“是給九娘說媒呀。”
“你以爲呢?”
李繼業道,“我還以爲你想將我妹給塞出去,所以……隨便……其實,那個,跟有夫之婦鬼混,這個其實是……司馬嶽琳除了有點擔小,身體有點懦弱,還有就是腦子不太好使,其餘還不錯……”
姜氏怒目看著他,“你,你怎麼亂說話,司馬叫,這麼這麼多,然後還來一句不錯……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九娘,就只能配這麼一個人渣。”
“人渣的話,可能有點過了吧。啊……我知道,在繼母你這裡,我這樣的人就是人渣!”李繼業道,“既然母親不相信我,跟我打聽什麼?”
李七爺道,“好了,把十一娘叫來,問她點話。我總覺得,這提親來的有點,有點奇怪……你說好好地,怎麼都找九娘提親了。”
姜氏道,“怎麼,我們九娘難道差了嗎?”
李七爺叫起來,“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一直九娘他們比不上十一娘。”姜氏道,“我嫁給你這麼多年,對他們兄妹,雖然,算不上盡心盡責,我也是很……”
李七爺道,“我說了什麼,九孃的事情我難道不管不過問嗎?你爲什麼老是跟我吵架,柳姨娘的人都被你趕走了,我也沒說什麼,你爲什麼老是看我不順眼呢……”
姜氏冷笑一聲,“我沒有,是老爺你自己臆想出來的……”
李繼業看看兩人,“那個,爹,我先出去了,您二位要不,慢慢吵?”
“吵什麼?”李滿多叫起來,“叫我來,聽你們吵架嗎?”
李七爺道,“我跟你母親說九孃的事情肯定有古怪,她還不相信,你說,這人怎麼這樣?九娘是我的孩子,每個孩子我都一樣的……”
李繼業叫起來,“纔不,你重男輕女。”
李七爺瞪她,“哪戶不開提哪壺。”
李滿多道,“其實母親,這件事情其實很好理解的,母親,你想一想我,我可是從京兆府毫無傷出來的人,我自己其實是沒犯錯,可是別人不知道,肯定以爲我們家有什麼人罩著,想著藉著聯姻來巴結我們家呢?”
李繼業叫起來,“對,我就說是這樣的。”
李七爺道,“司馬可是國姓。”
李繼業道,“爹,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可能都是一個祖宗呢?”
“就你什麼都知道,還不去念你的書去,你這麼個念法,什麼時候能把秀才考回來呀。”
李繼業,“……”
出來李滿多拉著李繼業在一邊,“京兆府被砸了,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沒有?比如說原因……”
李繼業悄聲道,“這事兒,上頭封口了,讓不要查。我可以悄悄給你透漏個事兒?”
“什麼事兒?”
“這次京兆府尹可能要倒大黴了。”
李滿多白他一眼,“都被人給打上門了,你覺得他好過嗎?你去打聽打聽,新上任的京兆府尹是什麼人?”
“我打聽他做什麼?”
看著一臉毫無緊張感的李繼業,她嘆息一聲,這文公子就是說太子的事情還是先不要跟他說了,於是就隨便找個了藉口道,“牛小萌還在大牢裡,趁機,得把他給撈出來呀。”
李繼業驚訝的看著她,“你撈他,爲什麼,你不像這樣的好人呀。到底爲什麼?”
“讓你打聽就打聽,你哪兒那麼多廢話?”李滿多問,“那個,什麼司馬嶽琳是個啥樣的人?不會真是個人渣吧。”
“這個,到不會太渣……你爲什麼要撈牛小萌,他這樣的賤貨就該待大牢裡?”
“跟你說司馬嶽霖你跟我扯什麼牛小萌。”李滿多看著他,“你能一口氣把這人的情況跟我說完嗎?”
“能,司馬家是皇帝家早就出了五服的親戚,他爹是詹事府,據說是靠她奶奶的關係走後門進去的,十八歲,定過一次親,新娘子找了比她好的,退親了,退親的原因是知道他親孃是青樓女子,生了他之後他爹抱回府養的,這事兒是他喝醉酒之後說漏嘴的,我跟他倒是相處個一段時日,總的說起來,人不懷,就是他有點自卑,腦子不太好使,要是配給九娘也差不離,虧待不了九娘。九娘要說懂,他絕對不敢說西。”
“你知道個屁,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人才回出大問題,而且,九娘是要找個男人嫁,不是找個兒子養,算了,這人咱們不考慮了,你去打聽打聽熊家二房還是三房的,有個年輕秀才,去打聽一下情況。”
“這又啥狀況?”
“老熊家給九娘說的人家呀。年紀好,相貌端,才學出衆,孩子孝順,家世出衆,還是嫡出,擱十年前,也就李三娘這樣的長房有機會,爲什麼要給我們家?反常必有妖……一個個的心眼比蜂窩還多的,真的不知道他們活的累不累?!”
“感情你說自己呢!李九娘嫁的好不好乾你什麼事兒,這事兒我爹繼母操心就差不多了,你跟著瞎操心什麼?”
李滿多道,“你知道什麼,讓你打聽你就去打聽,廢話那麼多,小心我揍你。”
“知道知道。”李繼業點頭,“那我回去唸書吧。”
“嗯。”
李滿多回屋去關上門,將那匕首拿出來,拿起來坐看又看,最後將蠟燭上放在了蠟燭上烤了一下,在看刀面,什麼都沒有,除了森森的寒意。
“這到底是什麼呀?”她將匕首單手一插,也沒用太大的力氣,刀直接陷入了一節在桌上,到底哪個混蛋,送這種東西給我?難道送匕首給我,讓後讓我自裁嗎?哎呀,我還好,我終於能明白那些大臣接到皇帝賞賜這麼一個東西時候的心情,這簡直比揣了十五個水桶打水還激動……”
送李滿多匕首的混蛋正是文旻太子,被李滿多送何穎正的衣服這件事情酸了到現在,覺得牙齒都在疼。
當時就她的是他們兩人,爲什麼只有何穎正有衣服,而他什麼都沒有,雖然他不太缺那麼一件衣服,可是,人跟人一比,就顯出落差來。
回宮之後他吩咐人將將鑲嵌著寶石的刀鞘找了出來,錦盒裝著漂亮刀鞘,這上邊的寶石比刀把上的多了多了。一想起李滿多見著他就逃跑的樣子,心裡是不由得來氣。
爲什麼?!
是嬌羞,還會害怕!
他想了許久沒想明白,氣悶的直接將錦盒給推到一邊的地上。
內侍趕緊過來撿,他卻叫起來,“拿出去扔掉,別人本宮在看見這東西!看見就;來氣!該死的傢伙!”
也也不知道他在罵李滿多還是在罵何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