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前熱身
管事的很快回來,李滿多並不是直接賣,而是寄賣,與上次的不一樣,這些略微有些改變,每日的畫只掛一個時辰,掛十日,成交之後,給紙醉金迷一成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說,六千兩的一成六百兩,六百兩的三分之一二百兩。
雙方立約簽字,然後紙醉金迷將畫拿起裝裱。
出來李七爺在跟人寫信,看著李滿多招呼她先回去。
李滿多想了想,“爹,你要不要跟我哥一起去科考?”
李七爺恍惚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我,也就算了吧。”
李滿多道,“縣試再既,爹又什麼囑咐哥哥的啊?”
李七爺道,“你哥,他真的能……”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你要去話,倒是可以,參加一下。”
李七爺忙搖頭,“告訴你,他要是考上了,我獎勵他。”
李滿多一想到他一窮二白的樣子,搖頭走了。
一週之後就聽著那寫信的人問,“這是,閨女還是媳婦呀?!”
李七爺道,“這是祖宗!”
“……”
李滿多畢竟還惦記著李繼業,幾個房頭的人看著李滿多被擰去山上讀書,露出十二分的鄙視,李滿多嘴見不得別人看不起他,於是定是要李繼業好好參加考試的。
今年的縣實推辭了一些,畢竟,先是殿試,然後又是藝考,所有的人安排不過來。不過遲是遲了一點,但是並沒有取消。
李繼業的戶籍並不在京都,而在臨縣,所以,李滿多回去之後,就將李繼業打包送臨縣去了。
進去考試的那天,人山人海,上到六七十的老童生,下到八九歲的天才兒童,全部都提著科考用具來此。李繼業是門口遇見了,遠來是夫子帶著一衆李家人來考試,幾人看著李繼業,倒是有點吃驚。
“老九,你也考試?!”
李滿多一使眼色,李繼業朝十分不情願的朝著那那夫子行了一禮,“先生!”
正要說什麼,那夫子十分嘴賤,“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人都來的地方,阿貓阿狗都來湊數!科考這麼嚴肅的事情,誰都可以來?”
李繼業真是委屈的要死,李滿多真是恨不得上去直接扇這嘴賤的傢伙一巴掌,看著李繼業一下子耷拉起腦袋,看來這夫子對他的打擊還真深刻。
因爲還沒有開始檢查,李滿多腦子一轉就想起提升李繼業的法子,站一側,平淡的說道,“相鼠有皮……”
李繼業能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回答道,“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爲?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是什麼意思?”
李繼業看著幾人一眼回答道,“那可惡的死老鼠太噁心了,人千萬不要跟他們學,不懂禮義廉恥!”
李滿多接著道,“君子懷德……”
李繼業如何看不出李滿多是在罵人,而且罵的酣暢的很,於是巴拉巴拉就念出來,“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
那先生差點氣翻,
李滿多道,“所以,子曰:‘色厲而內荏……’
“色厲而內荏,譬諸小人,其猶穿窬之盜也與。”李繼業得意的很,他妹說過,其實,當你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小伎倆就會被碾碎成渣,既然給了他秀一下的姿態,他如何不表現。
他本長得絕美,一時間倒是讓人覺得他真是一表人才,才學豐饒,他一時間得意不已。
“所以!”李滿多看著李繼業說道,“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小人反之……所以,先生,你也是來祝福李家子弟考出絕倫的成績的吧。”
大家正聽得渾渾噩噩,這邊開了門,開始檢查搜身,一大羣人烏泱泱的往考場去。
李繼業是趾高氣揚的道,“妹,你放心吧,我定人給你考個秀才回來。”
李滿多真想說一句,“考不上就別回來……”轉頭一想,要是李繼業因爲這句話沒考好,那的多冤枉,於是笑著道,“好好考!”
等著李家諸人散去,先生道,“果真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先生你空長一生皮囊。”
那先生道,“你就不怕他在科場出醜?”
李滿多道,“在我眼裡,以先生這不分青紅皁的百的品行你也教不出什麼良人。”
“你……”
李滿多已大步離開。
那先生咬住牙,“你等著……”
李繼業一時半會出不來,李滿多便自己去街上瞎逛,經過這一年的大鬧,其實家裡一驚不怎麼管她,一來是因爲她性格本生太彪悍,二來,大約覺得管不起,李滿多陳王世子救命恩人這事兒,她捅出去,陳王府必然跟他們家結怨,就算不捅出去,要是真惹急了她,借陳王的力量滅了他們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這小妮子狠著呢。
京城也在被這幅畫震動,其實當日李滿多賣畫的時候,霍飛白就在紙醉金迷,管事的已過去,臉色有些蒼白的他就叫住了管事。
聽著管事說了這話,二話都沒說便道,“聽著她的安排,都答應,卻了多少,我補給你們……”
管事還推辭,“這怎麼行……”雖然六千兩不頂多,只是一時間還真不是他能做主的。
霍飛白道,“銀子,我一會兒回府就給你們,害怕我賴賬不成!”
話已至此,那管事還能說什麼,所以,李滿多才能爲所欲爲的定了那樣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