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李繼業都沉默了,“確實是不太好用。”
“算了,我跟你說這些有啥用,”李滿多不想在提這個沉重的話題,忍不住叫了起來,“趕緊給我說,你在我屋子裡,幹什麼?想好說,過時不候。”
“我說我說……”李繼業摸摸頭,就趕緊的站李滿多身側,“我也想跟你快樂的生活,說以,老妹呀,是這樣的,我現在有一筆好生意,所以,需要一大筆銀子……所以,我才…嘻嘻………我絕對沒敢動你的私房錢,其實我就是想,要是把我的,那個結婚基金弄出來的話,可能也許……是借……”
李滿多白了他一眼,“多少銀子?!”
“一百兩。”
“多少?!”
“一…百!”李繼業豎起指頭看著她。
李滿多瞬間轉頭盯著他,十分不敢相信的問,“一百兩?!李繼業,你一年你纔多少銀子,你一年收入幾兩,過年過節,加上你月錢,你一年都存不下十兩,你開口就給我要一百兩,你覺得,你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
她打量李繼業一圈,伸手揪住他的衣領,“老實交代,你拿那麼多銀子幹什麼?說,你是不是遭惹上什麼東西,還是跟我爹一樣養了小妾?!”
李繼業伸手拽回衣服,叫起來,“我能遭惹上什麼?我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
“呵呵,說不準。指不定這是李家家風,我爹不是就給整出個兒子出來嗎?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李滿多看他一眼,“說吧,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嚇不著我。”
“說什麼鬼話呢?”李繼業湊近一點道,“是這樣的,我不是這段時間正準備科考?”想了一下,看著他老妹問,“老妹,你覺得言無玉的戲怎麼樣?”
“幹嘛,你要包言無玉的外場?對不起,本小姐對他沒興趣。”
“一百兩你包人家一片衣角吧,”李繼業道,“我要跟你說個事兒,你知道吧,太子……”
一聽太子,李滿多渾身一哆嗦,等著眼睛看李繼業,“這傢伙又做什麼妖?!”
“什麼作妖?胡說八道,言無玉,你知道吧,現在有個戲很火吧,火上天的那種,這火氣直接衝到東宮了,今天太子爺陪派人給了言無玉送了一牌匾來,對言公子的戲讚賞有加。”
“牌匾?”李滿多倒是吃了一驚,“爲什麼?”
“讚美我們言無玉長得好看唄。瞧瞧牌匾上的題詞——‘玉面四郎’。”
李滿多哽了一口,“咳咳,什麼?‘玉面四郎’!我去,這又是什麼神題詞?這麼惡俗的題詞也虧你們太子想的出來。”不過按理說她認識的太子絕對不是言無玉的腦殘粉呀,怎麼這麼肉麻是題詞都能想出來,而且這麼直白粗俗的題詞不像個太子能說出來的話。所以,反常即爲妖呀,這太子肯定又要掀起一陣妖風來了。
我去,她要暈了。
李繼業卻讚賞有佳,“挺好的呀,簡單直白!”
“我去,玉面四郎,你不覺得好像妓女給恩客的名嗎?玉面四郎,四郎……哎呀,”李滿多渾身一抖,“你據說有個號也叫玉面什麼來著……”
李繼業叫,“本少爺人稱玉面美人一枝花。”
“噗嗤!都是玉面家族的,你四哥呀,哎呀,你這都跟言無玉,這都整成親戚了?”
“親戚毛。”李繼業叫起來,“我分明比他長得好看好嗎?”
“跟外邊那些人吹去。”
外邊李七爺突然嚷起來,趕緊問,“繼業,繼業,你們在學習,還是在幹啥呢?打架嗎?”
李繼業一怔,趕緊抓起一本書,直接念起來,“王奪鄭伯政,鄭伯不朝。秋,王以諸侯伐鄭,鄭伯御之……是這麼唸吧,字沒錯吧。”
李滿多,“……”
李七爺聽著點點頭,欣慰的很,“你們好好唸書,不許再打架呀,十一娘,不許在兇你哥了呀。”
“爹,打擾我們唸書了。”李繼業叫起來。
李七爺,“……”他這還好心沒好報呀。
李繼業也不管他爹,轉頭問李滿多,“這句話,這啥意思呀。”
李滿多,“……”
李滿多覺得李家這不愛念書基因太強大,念個書真的有那麼難嗎?她伸手撫摸一把額頭,看著李繼業。
李繼業看著李滿多,一臉可憐兮兮,“拜託!”
李滿多撫摸她的額頭,“我覺得你還是放棄算了。”
李繼業叫起來,“不行,從這次你進五城兵馬司之後,我就發誓,我一定要好好讀書。”
李滿多拍拍他肩膀,“孺子可教呀。好吧,我就屈尊下顧你一次,‘王’?誰?周桓王,周平王之孫,周平王知道不?你肯定不知道。”
李繼業呵呵一笑。
李滿多解釋,“烽火戲諸那位,褒姒,不笑,然後周幽王就給點燃烽火傳遞假信息,逗褒姒笑的那位,周平王就他兒子,這位兒子是嫡出,因爲周幽王喜歡褒姒生的那位庶出小兒子,就把周平王還有他原配申後一起趕跑了,立褒姒的兒子爲太子,這位周平王就聯合他外公一起,找了一大批人把周幽王給搞死了。
搞死了之後,他就在衆人的推舉下成爲了周平王,並把都城從西邊鎬京遷到洛邑,史稱東周。這位王是周桓王,周平王的孫子,爲什麼不是他爹繼位?因爲這孫子命好,他爺爺周平王在世的時候他爹給做交換人質去了鄭國,然後他爺爺死了,他爹回來繼位的路上掛了,他就越位上升,運氣十分好的成爲了一國之君,史稱周桓王。這位王,就是他。
看這個,‘奪’,奪權,收取之意,收取誰?鄭莊公的權利,什麼權利?‘政’對東周事物的參政權之權?爲什麼會收權?因爲鄭莊公不聽話,周桓王想遏制鄭國國君鄭莊公的權力。周桓王是大臣們所擁立,換句話說,他的地位是不穩的,爲了防止鄭莊公對周王朝權利的控制,我要收走你的權利。我們來看著話裡的另外一個人物,‘鄭伯’鄭莊公是也,知道鄭莊公誰不?”
李繼業點頭,“這個我知道。”
“鄭莊公,《鄭伯克段於鄢》中那位,出生就不被自己親孃喜歡,老孃還聯合另外一個兄弟要搶他位置的人,最後被他給狠狠坑了一把的人。你想想他連自己兄弟老孃都能下手,被周恆王這麼一對待,立馬就火了,你不讓老子來參政,老子就不去朝拜你了,‘不朝’,不朝拜的意思,天子九州,可是人家鄭莊公不跟天子周恆王玩了。‘秋’,秋天,於是在大約四五年後的一個冷戰了不少日子的秋天,‘王以諸侯伐鄭’,王,周桓王越想越生氣,火氣一上來就召集一羣小夥伴們去進攻鄭國,伐,討伐,傳說中的武王伐紂的伐,伐,手拿著兵器,打仗,打哪兒,鄭,鄭國,鄭莊公是也,‘伯御之’,御,抵禦,鄭莊公這邊也不是吃素,立刻就召集小夥伴就進行了自衛還擊戰。”
“結果呢?誰打贏了?”李繼業興奮的問。
“最後的結局呢,可能鄭莊公找到小夥伴更厲害一些,所以結果是鄭莊公成功的抵禦這場進攻。其實至周王室東遷之後王權就衰微,周天子都要諸侯臉色形勢,當時周桓王是被人給射了一箭,真是顏面無存呀。”
“啊,那就真是太丟分了!”
李繼業頓時鄙夷起來,“真是的,又打不贏,這周桓王這好好的,作什麼作,這下把自己給套住了,哭都沒處哭了,所以說,我們找人打架之前,你的想清楚嗎?找個弱雞找找場子就行,你跟人硬碰硬,不值當是不是,到時候丟人又丟臉,何必呢……”
李滿多對著他的腦袋就一下,“好好念你的書,人家窩浪,人家還做了二十多年的天子,你有啥,一窮二白的傢伙,你有什麼資格酸別人。”
李繼業道,“我爹要是天子,我也能做二十年天子。”
“你爹別說是天子,你爹就是始皇帝,你也敗家的秦二世,就你這智商,分分鐘讓人給搞死。”李滿多道。
李繼業道,“我覺得最傻不應該秦二世他哥,去修長城的扶蘇嗎?你說,他領著那麼多人,還有兩個那麼彪悍的大將,人家隨便送個聖旨過來,讓他自殺就自殺,你說,他是不是被他爹給嚇的嚇出病了,好好的,說自殺就自殺呀,腦子有病吧。要是我,這人都到了老子地盤,還不是老子做主,先把這夥人給幹掉,找地方給埋了,把所有的蛛絲馬跡給抹了,假裝沒接到市民聖旨,然後在秣馬厲兵,分分鐘殺回去,殺的秦二世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