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業回來問李滿多,“當時要那個宅子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想著這個?”
李滿多道,“哪兒想那麼多……我其實是想把他們趕郊縣去的,然後弄兩個莊子讓他們自己分的……沒想到四伯父這麼狠心絕情……讓你送去的銀子你送去了嗎?”
“我做事,你放心!”李繼業問,“你說要贖買宅子,是鬧著玩的吧!”
李滿多道,“我爲什麼要鬧著玩,我認真的很?”
“你拿什麼去贖?”
李滿多到,“這個,我自有思量!”
李繼業道,“這可不是有銀子就能辦到的……”
李滿多道,“那假如我手頭有他們需要的東西呢?”
李繼業詫異,“什麼東西?那個玉佩嗎?那個東西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李繼業想了想,“不會真的是從井裡撈出來吧。”
“撈,撈,撈什麼撈,你去給我撈兩塊上來看看!”李滿多心中有些煩躁,“明兒去打聽一下你這作死還拖上一家人的大伯父是啥情況……另外去問問國公府,這事兒如何處置?李八娘管不管她爹呀。”
李繼業道,“大姐,你這是受虐待受上癮了嗎?你這送房子送銀子還不過癮,是沒被欺負夠嗎?但凡李家人能把我們家這幾個人當回事兒,事情也不會演變道這地步,再說,人家的爹人家都不擔心,你折騰個啥事兒。”
李滿多擡起手就抽他,“讓你去你就去,廢話什麼,是你懂還是我懂?”
“去去去……我去還不成嗎?”李繼業被李滿多給踹出院子,出來往自己院子走,就看著十五娘抱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過來……
十五娘看著李繼業趕緊行禮,“九哥……”
李繼業摸摸頭,“你這抱的都是什麼呀?”
“十一娘給了我一張制香的方子,讓我們自己做,可是我不懂,我過來問問她。”
李繼業笑,“她只怕也不懂……怎麼想起制香了?”
“家裡入不敷出,十一娘說,讓我們制好了,拿去賣,賣了錢補貼家用。”
李繼業皺起眉頭,“賣錢,虧她想的出來……我的意思是,你們賣香能賺幾個錢……算了,製成了總算有個一技之長,也好…你趕緊去吧,指不定她懂呢,這女人玩的東西,我更不懂。”
“哦!”
看著十五娘抱著東西不輕,皺起眉頭,“怎麼沒讓人跟著!”
十五娘耷拉起了腦袋,“我沒人跟…我過去了。”
李滿多看著十五娘抱著一堆東西過來,纔想起自己忘記給十五娘找個丫鬟了。隔日就叫人來,讓十五娘條,還請了制香的娘子來教她們制,自己則去御史臺找盧大人去了。
把這銀子捅出去的事情,她決定捅給盧嚴敬,他本生在御史臺,這件事情他知道沒壞處,第二,這人對他挺好的,到時候應該不會將她給賣出來。其三,她挺樂意看著那些人倒黴的,她是幹不掉這些人,可是總有人能將她們給幹掉,至於其四嘛,這可是個贖買李家祖屋的大好機會,那井底下埋著的到底是誰,她其實也想知道。
街面上很亂,因爲涉及科考舞弊案子的人不少,不管以前如何的尊貴一夕之間失去依附,成爲喪家之犬,李滿多還在想如果她當初沒有十分察覺大伯父的行爲,她的一家也會成爲其中的一員。
盧大人在御史臺,據說他在御史臺的日子還是挺好過的,就因爲他什麼都敢咬,誰都敬他幾分。
盧大人看著她直接開門見山,“要是來打聽科考的事情的話,還是不要開口,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滿多道,“這麼大的事情,大人您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只是大約不想告訴我吧。”
盧嚴敬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李滿多道,“我來其實還真是有事情要找大人幫忙呢?”
“說看科考案的事情我幫不上!”
李滿多道,“幫的上,聽說抄了不少家,哎,您也知道,我們家百年望族,對祭祀之事看的尤其重要,就想著方便的時候,就想著發賣的時候,將這個宅子買個我吧,我就照著市價買,不讓大人您爲難……”
盧嚴敬卻呵呵一笑,“你爲什麼一定要買那個宅子呢?”
“我戀舊嘛。”
盧嚴敬道,“小姑娘,我可不傻!”
李滿多道,“大人,也不需要您做什麼,就是,賣宅子的時候,給我遞個話,不難。有沒有讓您幹違法亂紀的事情。”
“是不難,給你出個更簡單的主意,聽不?”
李滿多皺起眉頭,“什麼?”
盧嚴敬歪著身子過來,“找哪位呀,別說一座,兩座都給你……聽說都去見婆母了,往後指不定我還的仰仗呢?”
李滿多直楞了眼,“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我跟那位可是清清白白,比豆腐跟小蔥都白!誰那麼無聊,亂傳這種事情……”
盧嚴敬道,“誰知道,不過,你以後也不要來找我呀,指不定明日就有人說你天天來找我,跟本大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
李滿多冷哼一聲,“虧你想的出來,我眼神有那麼差嗎?”
盧嚴敬,“……”他很差嗎?“算了,找我什麼事兒。”
李滿多可沒忘記正事兒,眉頭一轉,看著盧嚴敬道,“給大人您送個大買賣?”
“多大?”
李滿多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她從懷裡拿出一個袋子,遞過去。盧嚴敬接過來,打開一看,是幾塊碎銀子,微微的皺起眉頭,“這是,行賄嗎?這也太少了吧。這大約有十兩?”
李滿多道,“大人好好瞧瞧這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