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裘少師打斷太子的沉思。
文旻太子笑著道,“這丫頭有些意思?!?
“是?”裘少師一臉霧水。
“大人,你就沒聽出點什麼來?”文旻太子問裘少師。
裘少師詫異的很,“不知殿下此話何意?”裘少師略知道李滿多家裡有人被關進牢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於是搖頭問道,“還請殿下明示。”
“你呢?”文旻太子問盧嚴敬。
盧嚴敬皺起眉頭思索一會兒,搖頭,“臣,實在不知?!边@不就是個找茬的嗎?實在是盧嚴敬也覺得牢房中的事情根本無關乎國計民生,誰在乎這點小事。
文旻太子側頭看何穎正,“何愛卿覺得呢?”
何穎正微微一怔,實在不知爲什麼文旻太子會這麼問他,愣了一下之後回神道,“臣亦不知?!?
文旻太子拿起筆,沾了墨在紙上寫上十一兩個字。
幾人有些莫名其妙,看著文旻太子講她圈起來,然後道,“剛纔這個丫頭說她去了那兒?京兆府大獄,”文旻太子講京兆府大獄幾個字也寫了下來,然後將兩個圈鏈接起來,然後擡起頭看著幾人問,“你們不覺得這本生就是一個大問題嗎?”
三人有些蒙圈了。
文旻太子卻問三人,“她爲什麼要去這裡?她去幹了什麼?爲什麼去了這裡之後來少師府?爲什麼來到這裡之後一直都在說京兆府大獄的的事情,幾位難道就沒有一點想法嗎?”
太子講少師府也寫了下來,用筆圈了起來。
三人微微吃驚,經過太子一提,一時間覺得滿腹疑問。
盧嚴敬道,“這個,確實有些稀奇,按理說,她一個小姑娘,去牢房這種事情不太可能,不過小的聽說,她有個表哥被關在京兆府,所以,她可能是去探監的時候發現這些的?!?
“探監?表哥?盧大人對這傢伙知道多少?”文旻太子問。
盧嚴敬老實說道,“就剛纔拍隊進來的時候,她正好排我前邊,說她自己是少女當家,有幾個人傢伙說了一些不好的話,被她給震懾了一番,進來之後才聽說,前些日子她跟一個堂姐竟然在少師府門口打架。”
太子道,“本宮比你知道的略多一點,這件事情粗粗一看沒有問題,照著這丫頭的敘述,她去京兆府大獄,發現京兆府大獄有很多問題,於是她就跑少師府來反應問題來了。
先不說她到底是怎麼進去的。據本宮所知,這丫頭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外,還是個賊精的丫頭,如這等牢房的與她無關的事情,她絕對不會主動惹事,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的那種傢伙。去京兆府大獄本生就是個不合常理的地方。
她怎麼進去?跟誰進去的,這些事情我們都不清楚,你去查,肯定她絕對不是以探監的身份去的,你去根本查不到。而且她能爲了怎麼一點小事跑了少師府一遍一遍的說說京兆府大獄的事情,爲什麼,若本宮猜測的沒錯,那麼還真有一個可能,京兆府大獄中有讓人想不到的事……和人?而且,這個與少師大人有關係?!?
“這,這怎麼會跟我有關係?”裘少師不解。
“如果跟您沒關係,她就回去找另外有關係的人。”文旻太子是笑了笑,其實李滿多在這邊嘰嘰咕咕的時候,文旻太子已經想到一種可能,只是如今消息沒有任何支撐的證據,他根本不會妄言。
裘少師眉峰皺起,趕緊回話,“我立刻派人去查。”說著就要出去,文旻太子卻叫住他,“大人派人去,這陣仗只怕京兆府大獄抗不住呀。”
裘少師一怔,“那,這……”轉頭一想,“殿下,我到是有個好主意,我家那破小子整日惹禍,我將他丟進去,我再進去看看,有什麼狀況?!?
“這,會不會太委屈了裘少爺一些?”文旻太子心裡默默的爲裘明義點柱香。
裘少師冷哼一聲,“就他平時乾的那些事兒,沒進去五回也該進去三回了?!?
文旻太子也知道這件事情雖然少師大人這麼說,可是還是委屈人家兒自些,只是這種辦法簡單又不容易打草驚蛇,無疑是不錯的選擇,於是趕緊安慰他道,“少師大人無需緊張,我們都還只是猜猜,再說都知道裘公子身份,沒人會委屈他的?!?
“殿下,您放心,臣都明白的。你也不用擔心那傢伙,他好著呢。”
“嗯!”文旻太子側頭看盧嚴敬,“你在匯景做的不錯,開渠引水,引導當地居民接受新物種,開荒種田,成效已見,做的不錯?!?
盧嚴敬一臉羞愧,“臣有負太子殿下託付。”
盧嚴敬回來的並不太平,因爲開荒還田之事與當地富戶起了衝突,造成一些動盪,雖然最後安撫下來,可是爲了避免衝突,盧嚴敬只得暫離,以避風頭。
“你此次回京,本宮是不準備再放你出去的,你想想,這入京的第一把火燒哪兒好呢?”
盧嚴敬不解。
“不如就燒京兆府大獄吧?!蔽臅F太子笑著問。
盧嚴敬沒回神過來,“殿下的意思是……”
“京兆府大獄出現這麼多問題,你擬個章程遞上來?!?
盧嚴敬頓時一驚,“殿下的意思,只是,這些問題是……可是這些不都是……”盧嚴敬想說,京兆府大獄是有許多問題,可是這功勞不該他來得呀。
文旻太子問,“難道盧大人想要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講這整改方案完善呈報朝廷,朝廷沒那麼大臉?!?
“是臣想差了?!北R嚴敬道,“殿下放心,臣一定會講這個方案做好?!?
文旻太子點頭,然後看著何穎正,“就本宮觀哪位十一小姐,實在不像爲了朋友親戚兩肋插刀之人,你去查一下,她跑去京兆府大獄究竟是爲啥?”
何穎正微微一點頭。
事情安排差不多,他直接站起來,“既如此,我們就分頭行動吧。還有,藝科考試的事情,就請少師大人您多費點心了。”
“我已經在著手安排,殿下您放心吧。”
文旻太子笑著點頭,“少師大人做事,本宮一向放心,那就……”他指了一下門外,“先走了?!彼朐囈辉?,能不能從她口中詐出京兆府大獄的事情來。
李滿多從少師府出來,悠哉悠哉的準備往回走,又想起剛纔吃的那家雲吞不錯,想著要不要打包回去。
這一找才發覺路不對勁,她是從另外一個門出來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了一個菜市口的地方,街道兩邊擺著不少商品,還有不少進城賣菜賣水果的農戶。
李滿多看看這地方有點莫不著方向,正準備轉頭回去,旁邊有個算命的先生支起頭,靠在桌上叫住她。
“姑娘,留步?!?
“嗯?”李滿多側頭看他,“叫我?”
“對的,就是叫你。小姑娘,先生我要奉勸你一句,今日你有血光之災,定要萬分小心呀?!?
李滿多,“……”他媽的,他纔有血光之災,他全家纔有血光之災!
李滿多心情太正不爽,她側頭一看,一個五十來歲,清瘦乾癟的算命先生正一臉慼慼然的看著她,他的眼睛裡精光四射,活力十足,就想一隻正在尋找食物的小老鼠一樣。
看著他的桌子旁放著一書箱,上邊插著兩棋子,一副上邊寫著,“通觀古今之書!”另外一副則寫著“盡知天下之事”,她一看著,就有種感覺,想給他加上兩字,“通觀古今之閒書,盡知天下之廢事”
她遲疑一下再往後仰了一些身子,看他桌上的寫著的招牌內容,上邊寫著,“一文一句,一句千金,千金不值,值的一文。”
李滿多後退回來,轉身朝他走了過去,站在桌子前,上下左右打量他一番,抱著雙臂問,“找茬是吧!”
“額!?”
李滿多將頭髮捋了一下,懶懶的說道,“說實話,本姑奶奶最近氣血不順,正想找個算命先生問問自己怎麼這麼倒黴,你這算命先生算倒是有點道行,居然看出來了呀…不錯不錯。”
算命先生,“……”
李滿多從身上摸出一枚銅錢來,啪的一聲直接拍在桌上,“一文一句話是不?”
“對,如果你想知道是什麼血光之災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解釋解釋?”算命先生搖頭晃腦的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