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是一位在米國波士頓大學留學的口腔醫生，現在已經是深夜，他照常在睡前打開了擦拉擦啦視頻網站。
身處異國他鄉的他還是習慣每天看看國內親切的黑眼睛黃皮膚。
滑著滑著，一個視頻吸引了他的注意，標題是富州市口腔醫院科普直播。
作爲一個口腔醫生，出於習慣，他點了進去。
手機屏幕的光芒照在他的臉上，黑夜裡寂靜無聲，只剩下手機裡在播放著聲音。
在經歷了被小孩的突然哭泣嚇一跳，又被棉花止哭術驚訝到之後，他的震撼停格在最後一段的操作上。
小朋友的嘴巴都快要閉合了，恰恰好能塞進去一個手機，這個直播的醫生是怎麼做到開髓成功的？而且他最後拍的X線片上顯示這個髓開的也還算標準。
不會是作假吧？這樣的視野，根本不可能進行操作啊。
於是他開始研究這個所謂的富州市口腔醫院的視頻賬號，看完了之前的兩個枯燥無比的科普之後，他意識到這個視頻恐怕沒有作假的可能。
就前面這兩個直播視頻的水平，是國內應付式完成工作的傳統了。
出於謹慎，他還是把林陽的那個視頻發給了自己一個從事媒體行業的同學，詢問是否有剪輯的痕跡。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盲操？盲操的做成這樣我還在米國學個屁啊，回去拜師了。
“沒有剪輯，一鏡到底的直播，很簡陋。”
張志的同學很快就回復了他。
張志有點懵，猶豫了一下，把視頻鏈接發在了社交軟件上，並表達了自己的震驚。
“國內盲操術，中華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然後又繼續打開視頻，打算再看一遍最後這段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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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的視頻已經引起專業人士關注的林陽正在欣賞自己的系統。
【技能掌握：兒童口腔（基礎級）100/1000，口腔外科（基礎級）：20/1000，牙體牙髓（基礎級）：50/1000。
其餘科室技能均爲：0/100（基礎級）。
感激值：1286，剩餘物品：無，課程：無。】
直播的時候那位小剛同學嚎哭不止，林陽把剩下的那個“安撫棉球”用了。
因爲齲洞太小，林陽把棉花拆成了一小團去按壓齲洞，中間發現棉花少了效果果然會打折扣，一離開小剛就再次開始嚎哭，完全沒有第一個小朋友那樣的效果。
所以直播畫面上會出現他按壓又移開的畫面，他只是一下好奇試驗了一下。
看著一千多的感激值，林陽有點興奮。
直播時沒在意，直播結束以後才注意到自己的感激值一直在漲，是科普直播帶來的紅利。
雖然都是3點4點的漲，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打開課程系統。”林陽暗道。
【程門立雪，映雪讀書；鑿壁偷光，刺股懸梁。
一個成熟的醫生應該學富五車，不但對自己專業的知識精益求精，也對其他方面的知識知之莫深。
系統大發慈悲地因材施教，爲宿主量身制定了一系列豐富多彩的學習課程，希望宿主勤學深思，天天向上……
時下課程包括（感激值購買）：
宿主“一雙小手穩如狗”定製技能訓練課（隨機定製課程，剩餘時間：2小時51分鐘）：1000
…………】
本來還想著下午瘋狂加班爭取買下課程，現在看來已經可以買了，林陽心中狂笑。
“系統，我要購買定製課程！”林陽喊道。
【恭喜宿主購買“一雙小手穩如狗”定製技能訓練課，請宿主於睡前使用。
祝賀宿主歷盡艱辛終於獲得系統提供的定製課程，爲繼續督促宿主天天向上，特開放感激值扣除機制……
凡有人產生對宿主質疑、投訴、差評等不信任或貶低宿主專業能力的情況，將扣除感激值，特殊條件下清空……
希望宿主早日德才兼備，做到只進不出。】
祝賀你二大爺呢祝賀，賀禮就是把我辛辛苦苦得來的感激值弄得可以扣除？還只進不出，你纔沒肛門呢！
本來得到新課程的喜悅被衝散了許多，以後可不能被人質疑或者貶低了……
不過又想到課程帶來的威力，林陽還是忍不住興奮，要不是系統說晚上睡覺再用，他恨不得午睡就給他學了。
要知道上午那小朋友哭成那個樣子，自己居然拿著個口鏡輕鬆就讓他張嘴了，不然“安撫棉花”放不進去的話，他可能真的下不來臺。
口鏡使用大師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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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要睡覺的張志被電話轟炸吵起來了。
他發的鏈接很快被自己米國的同學和師兄師姐們看了，在詢問了真實性以後，大家都炸鍋了。
尤其是張志的師兄師姐們，他們都是研究兒童口腔這個方向的。
小朋友無法保持長時間張大口，這在臨牀過程中極爲普遍，他們會不由自主地閉合嘴巴，導致醫生視野越來越小。
因此醫生總是要不斷地對兒童患者重複一句話：“嘴張大嘴張大”。
雖然人類的本質是復讀機，但一直讀真的會煩。
可是視頻上的林陽，居然完全對嘴巴閉合不管不顧，就這樣完成了操作。
甚至最後的X線看上去操作做得還很好？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幾人已經忍不住給自己的導師發這則視頻了，也沒聽說華國有精於這方面的大拿啊，怎麼忽然出來個這樣的年輕醫生。
覺也別睡了，來學校實驗室吧，是時候開始這周的圓桌討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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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感激值-4……】
【叮咚，感激值+3……感激值-2】
林陽本來已經自動過濾感激值的叮咚了，這下卻不得不注意，感激值被扣了！已經被扣了！
林陽趕緊打開電腦，看自己的視頻。
只見播放量已經過千，看來是有水軍，怎麼自己感激值沒有加幾千？
評論和彈幕裡現在大多是積極的，但看的人多了總會有鍵盤俠出現。
【科普得很好啊，我覺得受益匪淺
哈哈哈哈，中間那一段鬼畜哭聲已經安排上了
這是作秀吧？醫生一出馬小朋友馬上就停下不哭了？
這個小朋友應該去撇店演戲啊！影帝！
醫生好帥，求聯繫方式
最討厭這種爲了火而作假的醫生
這纔是真實的看牙吧
…………】
林陽本來想親自下場說幾句，想了想收住了手。
一方面是說了也沒用，鍵盤俠的腦子都是長來顯高的。另一方面除了少部分消極的，大部分還是好的嘛，不管了，睡覺。
午睡一覺睡到下午一點五十，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後衝去醫院。
所幸兩點到了醫院，今天似乎人很多，也顧不上腦子裡的“叮咚叮咚”，和李紅豔主任打了聲招呼就開始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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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啦擦啦富州市分部。
“劉導，中午以後我們口腔醫院的直播視頻真實播放量上升了很多。大概有七八千了，還在穩步上升。”背頭劉波旁邊一個戴眼鏡的路人甲說道。
劉波訝然，前幾天的播放量除了口腔醫院自己宣傳員工去看的，剩下的都是水軍，數據簡直慘不忍睹，今天怎麼不一樣了？
打開後臺數據看了看，評論區很熱鬧，大多針對幾個點，一是實際病例科普確實具象又吸引人，二是小孩戲劇性的哭泣引起討論，最後就是誇林陽長得帥。
劉波無語，一羣顏狗。
思考了一下，他對著路人甲說道：
“找個剪輯師弄個小孩哭的鬼畜視頻出來，和總部商量一下，醫學和護理主頁給它加一個直達界面掛2天，人家醫院給的錢也不少，我們拍的也輕鬆，就幫他們推一把吧。”
路人甲聞言點頭，一邊忙去了。
那邊角落裡坐著早上那個黑框眼鏡小姑娘，她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心中有些替早上那個帥氣的林醫生高興，又帥又謙虛，專業能力又強，小姑娘腦海裡開始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了。
…………
“真是累啊。”打工一下午的林陽躺在牀上發出了痛苦的吶喊。
今天下午病人突然多了起來，初診複診看得李紅豔和林陽滿頭大汗。
晚飯李紅豔主任請客吃了一頓牛排，打消了林陽菜市場日常遊的計劃，一頓大吃大喝現在回到家裡，洗漱完上牀已經十一點了。
林陽終於有時間來看看一個下午在那裡叮叮咚咚的系統了。
【技能掌握：兒童口腔（基礎級）180/1000，口腔外科（基礎級）：40/1000，牙體牙髓（基礎級）：60/1000。
其餘科室技能均爲：0/100（基礎級）。
感激值：4826，抽獎次數8/10。剩餘物品：無，課程：無。】
“哦豁，這麼多！”林陽訝然，一個下午沒看就這麼多了？
林陽心中盤算，下午弄了八個病人，最多加個七百多吧，上班之前依稀記得買完課程是兩百多，有將近四千都是視頻直播搞來的了？
直播暴利啊！難怪現在什麼人都爭著去直播，林陽心中高呼。
以後看來要自己搞個設備來直播安排上，這要是一直這樣，不是財源滾滾的節奏？
林陽終止幻想，手指有點癢，拇指食指搓了搓呼道：“抽獎！抽個8次！”
【叮咚，天道有輪迴，花開花又滅，抽獎有風險，行之需謹慎……
扣除800感激值，抽獎開始……
恭喜宿主抽獎獲得“無霧口鏡”*1。新手獎池關閉，任務系統開放……
恭喜宿主抽獎獲得“齲壞治療專精課程”、“安撫棉球”*2、“萬能牙膠尖”一管。
祝賀宿主抽獎獲得懲罰任務（2天內完成）：1、完成補牙五例。2、完成拔牙五例。3、習得一種非本專業技能並得到系統認可。
任務期間感激值凍結，允許增加，無法使用。
任務失敗則清除所有感激值，同時下調中獎率。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希望宿主再接再厲，再創佳績！】
林陽：“……”
抽了八次獎，居然抽到三次懲罰任務？？
前面兩個就算了，照這兩天的工作強度很容易的完成了，最後那個是什麼鬼？
兩天內學習一種非本專業技能並且獲得認可，這有可能嗎……
林陽無語凝噎，所幸還有一些獎品安慰自己。
又得到了一門課程，雖然是針對一小項的，但也足夠。
口鏡是金屬的，消毒後就能重複使用，系統出品必是精品，這點林陽放心。
一管牙膠尖可以做幾個牙的根管了，也不錯，“安撫棉球”看來是最差的了……
林陽當下決定先把自己的“小手穩如狗”課程上完，其他的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