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婕回到邀月樓以後,錦瑟流年兩人立刻 就給她換了衣服,流年最會梳頭髮,還是要給司徒婕挽一個好看的髮髻,但是被司徒婕謝絕了。
“現(xiàn)在又不用去見什麼人,隨便將頭髮弄起來就好了,也不用帶那麼多髮飾了!”司徒婕經(jīng)過剛纔和傲凌霄的一場爭鬥以後,開始變得有點有氣無力的了,看來自己真的是高估這具身體的戰(zhàn)鬥力了,她的精神也被著嬌弱的身體給帶壞了,看來以後要好好地加強鍛鍊纔是。
“是,小姐!”流年聽話的點頭道是,再在那花花綠綠珠光寶氣的首飾盒裡選了一支白玉簪子,將她的長長的青絲很簡單的完成一個髮髻,看上去簡單利落但是又不失風雅別緻,看上去倒是真正的很好看呢。
“你的手倒真是巧的很,你怎麼會這樣多的花樣呢?什麼時候給我教教,要是以後離了你,我倒是真的連頭髮都熟不了了!”司徒婕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在看看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的流年說道。
“小姐,您當真是說笑了,您怎麼會不會梳頭呢,京城第一女,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怎麼說都是一個完美的人,如今倒是打趣起我來了,怎麼可能連頭髮都不會梳呢?!”
流年本事一句無心的話,卻是讓司徒婕差一點暴露了自己不是真正的司徒婕的,司徒婕心裡一驚,面上卻是一笑道,“你當真以爲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完美的人麼?再完美的人,總會有一兩處缺點的,以前在府裡,我倒是一個懶人,從來都不肯學習那些女兒家熱衷的事情,至於琴棋書畫,倒是真的會寫,我是被人伺候慣了,如今,以後的生活也是要好好地依靠你們了!”
司徒婕說的這些話,很真切,聽上去怎麼說也是有一點可信度的,在這裡生活,難免以後會有很多要用上女子的本領的事情,但是她卻偏偏在這一出不是很擅長,至於琴棋書畫,她卻是一點都不怕,因爲小時候一直是爺爺帶大的,這個老人對中國的古文化倒是有這一腔熱誠,也因此讓自己學了不少,不光如此,她還對古舞很是喜愛呢,這個倒是真的是她的一個樂趣所在,平時在家裡的時候,自己說什麼一有時間都會跳上一兩曲,還因爲給自己置辦了好多這樣的衣物呢。
錦瑟和流年提高了司徒婕的這話,倒是覺得她說的也很在理,想想她們誰沒有缺點呢,錦瑟的缺點就是膽子小,容易害羞,流年則是太過大大咧咧的,說話辦事總是像個男孩子一樣的,不過這也倒是說明她是一個烈性子的女孩子。
“小姐說的倒也是,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什麼完美的沒有一處可以挑剔的人呢,不過皇子殿下倒是很完美的人呢!”流年不由得贊同著點頭,但是還是不忘誇一誇她們的皇子殿下,因爲在她們的眼裡,皇子殿下就是神,就是謫仙。
忽然聽到這個人,司徒婕原本放鬆的臉色,忽然間變得有一點暗沉,嘴角緊緊地抿在了一起。
錦瑟會看眼色,看到司徒婕這個樣子,趕緊拉拉流年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流年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趕緊閉上嘴巴,忙別的去了。
司徒婕在鏡子裡將這一切都看的很清楚,聲音不是甚大但是擲地有聲的說道,“你們兩個以後不必這樣小心翼翼的,我說了,以後咱們就像是親姐妹一樣,這樣子說話遮遮掩掩的,以後還怎麼相處。我並沒有你們想的那樣容易生氣!”
聽了司徒婕的話,錦瑟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我也希望,以後你能活得自信一點,不用老看著別人的臉色行事!”司徒婕看到錦瑟這樣,不有的轉過頭來拍一拍她的肩膀說道。
“小姐,什麼叫自信啊?!”流年本來在收拾桌子,聽見司徒婕的這句話,不由得又插嘴問道。
錦瑟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司徒婕,等待著她的解釋。
司徒婕轉身在地上緩緩地走著說道。“自信呢,就是你們以後可以大膽的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情,但是並不用擔心被人會怎麼想你們,這就是自信,而且,不管是在誰的面前,都要不卑不亢的,不能被人瞧不起了!”
司徒婕說的很意氣奮發(fā),聽得兩個人也是一臉的嚮往,看著她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怎麼行啊,我們說什麼都是下人,哪裡有什麼權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錦瑟流年兩個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司徒婕,總覺得她說的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天生就是來做下人的,沒有人能夠決定自己的出身,那些比你們出身尊貴的人,只是運氣好一點罷了,一個人真正的人生,還是需要自己去把握的!”司徒婕眼睛閃亮亮的,好像是說給她們兩個人聽,但是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到一樣。
兩人哪裡聽過這樣的言論,在她們的意識裡,一個人的出身就已經(jīng)決定了一切,哪裡是由自己 就可以把握的呢,司徒婕的這話,倒是很新鮮的說法。兩個人聽得一臉崇拜的看著司徒婕,“小姐,你真厲害,你的想法總是和別人的不一樣!”
“能說出這些話,一點都不厲害,要真正的做出來,那才叫厲害呢!”司徒婕敲一下她們兩個人的頭,笑的一臉的燦爛,經(jīng)過這麼久的相處,其實她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就是兩個還很單純的孩子,並沒有什麼心計,只是不知道,她們爲什麼會被傲凌霄派來服侍自己,不過現(xiàn)在,她也不想管那麼多了。
“小姐,我真佩服你,雖然您現(xiàn)在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但是您放心,只要有我們兩個在,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受一點點的委屈的!”錦瑟流年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很贊同司徒婕的每一句話。
看著兩個人眼睛裡的真誠,司徒婕倒是也被深深的觸動了,“我也說過,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會護你們周全!”
三個人的手,被司徒婕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雖然來自不同的時空 ,但是很多時候,人們的感情還是一樣的,這樣的真摯,是怎麼樣裝都裝不出來的。司徒婕相信,這兩個人,是她在這裡可以信任的人。
邀月樓既然是一傲凌霄最喜歡的地方,那麼這裡就一定會有各種消遣的東西,比如說,書!司徒婕一個人在這不大不小的閣樓裡,隨便亂轉了幾下,到處都是設計的精緻完美的,此刻她最想做的就是,瞭解這個世界,瞭解這裡的人,以及這裡的環(huán)境,最好能夠知道一點爲什麼傲凌霄那麼恨司徒婕。
“小姐,您要看書嗎?我給您扇扇子吧?”看到司徒婕在書架上找了一本書,錦瑟趕緊拿著一把芭蕉扇走過來,一晃一晃的開始給司徒婕扇起來,這個時候天氣還算是炎熱,這樣有一點點涼風也不錯,司徒婕也就沒有拒絕,只是擡眸準許了。
她手裡拿著的是古越歷史,看了幾頁才知道,這裡就是古越國,也不知道是在歷史上的哪個朝代之後,哪個朝代之前,反正看上去一點都沒有歷史的印記,連字跡都是和現(xiàn)代的文字都差不多的,上面記載的現(xiàn)在是古越三百八十四年,現(xiàn)在正在當政的就是大皇子的其生父親,傲夜仁,書上歌頌的倒是一個很賢明的皇帝,但是看了幾張記載他的事情的傳記以後,司徒婕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皇帝,不過就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君主,做事情並沒有自己的什麼主見,而是異常的聽從丞相的話,丞相司徒風,是一個很有深謀大略的人,年歲不大,卻是已經(jīng)爲官二十幾年,十幾歲及第,就做了很多大事,爲黎明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也因此受人稱頌。
看到這裡,司徒婕不由得將目光從書本上面移開,看著外面長風吹起湖岸邊的垂柳,這個丞相,就是自己的爹爹,雖然並沒有什麼血脈相連的感覺,但是她的心裡,卻是不斷地爲這個人感到不值,看著上面的記載,著丞相很 明顯的就是一個清正廉明的好官,但是就是這樣的好官,竟然被人以造反謀逆之罪論處,毫無疑問,只有這樣的罪行,才能斬草除根,只是可惜了,這個司徒家唯一的根 ,也就是自己,竟然沒有被出去,非但沒有被除去,她現(xiàn)在還住進了古越國最尊貴的人得家裡,大皇子傲凌霄的王府裡,這還真的是一場沒有來由的好戲,只是不知道,這個想要斬草除根的人是誰。
司徒婕秀眉微皺,想也想不通,但是她忽然想起白日裡見過的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他說,只要得手以後,就會帶自己的走,難道說,是那個人操縱的一切,得手,到底是想要自己的那什麼東西呢?或者,他們斬草除根,並不除掉自己,是因爲自己還有什麼用處,是想讓自己幫他們做事情?
可是究竟是想要做什麼?自己又是無意間被傲凌霄帶回來的,還是被人有意安插在傲凌霄的身邊的呢?如果是後者,那傲凌霄不過也是一個造人算計的可憐人罷了。想著,心裡對傲凌霄不知道爲什麼多了一點點的同情,雖然此人作勢乖戾跋扈,從不爲別人考慮,但是作爲一個皇子,相信他活得也是很辛苦。
事情好像是越來越好玩了,司徒婕合上書,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