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婕的話剛一說完,對面的那幾個人就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彈著手裡的繩子向這邊走了過來。
司徒婕見狀,不由得捏了捏拳頭,低聲在鶯兒身邊說道,“等會兒你看情況,只要有機會你就拼了命的往前跑,不要管我!”司徒婕的聲音低沉而又鎮定,這個時候的她是頗有大將之風的。
“小姐,我來絆住他們,你跑!”鶯兒雖然在害怕的發抖,但是還是很要強的護在司徒婕的身邊低聲回答道。
“鶯兒,這是命令!記住,等會兒你就跑,不要回頭,一直往前跑@!”說完這句話,一根繩子已經摔到了司徒婕的面前,她一把拉著繩子,利用巧力將那賊眉鼠眼的男人給扯到,然後在一腳踢在那人的小腿肚上,疼的那人啥時間一陣大叫。
“奶奶的,竟然還會兩手!”那刀疤臉一看司徒婕兩下子就將自己的一個手下給弄翻在地,不由得一陣髒話亂碼,下一秒,已經示意後面的兩個人一同圍上來,然後極是陰狠的自己也想司徒婕和鶯兒靠近。
司徒婕見狀,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同時將三個人撂倒,但是她還是有辦法一個個擊破的,於是開始向後面退去,鶯兒必須向來時的路跑去,說不定會碰上一隻遠遠保護著自己的護院們,所以後腳一擡,就將一個人的眼睛提到了,但是下一秒,自己也是被身後的人給拉住了肩膀。
“快跑!”已經踢開了一個缺口,現在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所以鶯兒逃跑在這個時候應該是最佳的時機,但是鶯兒卻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司徒婕不由得大聲喊道。
鶯兒看了司徒婕一眼,因爲司徒婕的喊叫,已經讓另外的人注意到了她,但是自己沒有辦法打,狠狠地跺一下腳,鶯兒開始拼命地越過那個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眼睛的男人,開始拼命地向前面跑去。
其中一個人看到鶯兒跑了,剛要轉身去追,刀疤臉卻是一聲叫住他,“先把這個收拾了再說!”說的輕巧的就好像是要收拾一個螞蟻或者什麼的一樣,司徒婕聞言一怒,伸手就要用胳膊肘去打那人的臉,但是沒有想到竟然被人給緊緊地固定住了,轉首,看見一張極其猥瑣噁心的臉。
“我的小寶貝兒,我可不想那些人那麼好對付喲!”滿口黃牙伴隨著裂開的黑嘟嘟的嘴脣,展現在司徒婕的面前,一股臭氣隨之散發出來。
司徒婕噁心的幾乎乾嘔,猛然轉過頭去,因爲自己的一直胳膊被刀疤臉固定著,所以一時間竟然沒有辦法掙脫,眼看著鶯兒已經跑遠了,司徒婕心裡開始有了希望,只要自己能夠在拖延一會兒,馬上就會有人來解救自己的。這樣想著,不由得心裡又生出一股強烈的鬥爭意識,小腳一擡,就踩在身後男人的腳上,伴隨著一陣殺豬的叫喊聲,司徒婕遠遠地跳開了,雙手就像是一格鬥武士一樣的做出了防備攻擊的姿勢,一雙明媚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兩個人。
她也知道自己一個人很難防備兩個人所以將自己最沒有防守力的一面--後背,緊緊地靠著牆壁,這樣,就不會落到腹背受敵的地步,雖然腳上已經開始微微的顫抖,但是她臉上的英俊蕭殺還是半點都沒有減分,司徒婕不由得在心裡暗叫,最近一直忙於別的事情,荒廢了鍛鍊,現在竟然身體素質差到了這種地步,實在是有點不應該,以後絕對不能在偷懶了。
可是即便是現在腸子悔青也沒用,因爲眼前的兩個男人在看到自己這樣的時候,臉上那陰險的笑容好像更甚了,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甕中之鱉的一樣,陰狠狠的賊笑著。
司徒婕雖然面上鎮定,但是實際上心裡已經開始打鼓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就算是自己在拼命,也是沒有辦法都過眼前的這兩個人的,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懷著孩子,不能夠太大幅度的動作,雖然說是三個月以後就穩定了,雖然說孩子已經經受了兩次的重創都好好地,但是林翊的警告她還是不敢忘了,要是自己再這樣大幅度的運動的話,孩子可能不保。
現在只能祈禱,鶯兒能夠早早的找到救兵了,但是那些護院一直離自己的不遠,在之前凌軒堂的時候韓看見了呢,就說明他們一直在自己的周圍,這個時候要是還不來,難道說是已經被這些人給打傷了
一想到這裡,司徒婕的面色不由得一陣慘白,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
“小寶貝兒,你就別掙扎了,乖乖的從了大爺,大爺會溫柔一點對你的 ,你身後的那些草包,已經被大爺我給解決了,你就別想著有人來救你了!哈哈,還是跟著我回去吧,啊?”
那人用猥瑣的聲音姦淫著司徒婕的耳朵,聽得司徒婕只覺得一陣陣的泛嘔,但是還是想忍住了。嘴角冷然一笑,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極是不屑的樣子,“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的來?”
司徒婕只想在氣勢上壓著人,但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氣勢竟然是這樣的強烈,強烈的讓面前的這兩個人竟然畏懼到了要使詐的地步,只見那刀疤臉忽然緩緩地向後退了一步,極是警惕的看著司徒婕,然後忽然轉身對身後的那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
就當司徒婕正在思考他們這是要怎麼樣的時候,面前忽然一陣白色的細密的粉末在飛舞而過,伴隨著奇異的香味,可是當她意識到這一點想要用袖子捂住嘴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但是大腦裡有一陣瞬間的空白。
**,媽的,要不要這麼卑鄙!就算是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司徒婕已經沒有能力改變自己馬上就可能會失去意識的這一事實,狠狠地咬一下舌尖,司徒婕儘量想要讓疼痛讓自己保持住情形,但是就算是舌尖已經被她咬的出血了,但是大腦裡的空白的斷層,還是不可抑制的一陣陣席捲而來。
“哈哈哈--”一陣陣**猥瑣的笑從頭頂傳來,司徒婕覺得自己已經是雙腳無力開始慢慢的向下滑去了。那人的腳步越來越近,自己卻沒有半點力氣反抗。
眼前閃過傲凌霄那張冷冽清俊的臉,她不由得壓壓喉嚨,用最後的力氣喊了一聲,“傲凌霄,救我!”
然後,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軟軟的倒了下去。
騎著黑色駿馬馳騁在京城的長街上的男子,馬上就要到西郊的 救濟點了,粥棚的一角都能夠看見了,但是忽然間,他勒住了繮繩,璀璨如星子的黑眸回身四下打量一番,好像是在聽什麼的一樣。
“殿下,怎麼了?”青色看到傲凌霄忽然間停了下來,他的馬差一點就撞在了前面的馬屁股上,立刻緊緊地拉住繮繩,疑惑的問著忽然間停下來的皇子殿下道。
傲凌霄眉峰如山聚。,這個時候正認真地聽著每一個傳進自己的耳朵裡的聲音,“青色,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青色疑惑的撓撓頭,聽到什麼聲音?這裡這麼吵,這麼多聲音,皇子殿下說的到底是哪一種聲音啊?“聽到了!”
“是不是有人在叫我?”傲凌霄急切的看著一手抱著自己的腦袋的的青色問道。
“沒有啊,我只是聽見了鴨叫!”青色極是無辜的看著傲凌霄說道。
傲凌霄聞言,俊美的臉上微微一沉,手裡的馬鞭一揚,差一點就向青色回了過去,青色趕緊抱頭鼠竄,逃離的遠一點。
傲凌霄眉峰微聚,眸光像是一道閃電一樣,向周圍掃視了一眼,然後忽然策馬順著來時的路回去了。
“殿下你去哪裡?”青色在後面跟著傲凌霄,一邊打著馬上前跟上,一邊大聲叫著,但是傲凌霄就好像沒有聽見的一樣,不斷地打著馬屁股,飛速向前面跑了過去。
司徒婕覺得身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伴隨著男人是粗重的喘息和淫笑,而且這腳步還不 只是一個人的,心裡一陣哭叫,完了,想她司徒婕精明一世,大事沒有想到最終還是被這些市井小混混給算計了,難道自己這一被自己真的就要這樣毀在這裡嗎?
傲凌霄,我還沒有見你的最後一面啊 ,你知不知道,最近我真的好想你啊。
傲凌霄,我們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在我的身體裡已經三個月了,你知道嗎?
傲凌霄,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我要幫你打敗國舅,要幫你守護這樣大皇江山啊,傲凌霄,你到底在哪裡?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司徒婕的腦海裡想著的人完全都是傲凌霄一個人,他的眉眼,他的脣角,他的冷厲的笑,他的蠻狠的吻,他的溫熱的大手。
就像是在做最後的懷念,她的心裡,這個時候滿滿的都裝著傲凌霄。
伸手在空中胡亂的拍打著,像是要將面前的人趕走,又好像是在渴求著能夠有一個什麼人來救自己,然而,這個人,毫無疑問的,就是傲凌霄。
一雙骯髒的手按上司徒婕的衣領,刀疤臉眼中放著精光,好像馬上就要遲到美味食物的獵狗,在這個時候,他的臉上是無比猥瑣的表情。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的眼睛等成了銅鈴一樣大小,翻著白眼想要看看身後到底怎麼了,腦袋上像是被人重重的砸了一下,但是又好像不會很疼,那種疼是一種遲緩的疼。身後的幾個兄弟發出了慘烈的叫聲,緊接著就是他自己被一股力道重重的甩了出去,這個時候他纔看清楚,原來襲擊的自己的是一抹紅影。
“媽的,敢壞老子的好事,不想活了是不是?!”一邊說著,他有掙扎著起來,想要朝那人抓過去,但是手連人家的衣角都還沒有碰到,就被一陣勁風給襲倒在地。再也不能起來。
男人身形高大健碩,這個時候就像是天神一樣,看著倒在地上穿著青色衣袍的司徒婕,邪魅的眸子裡蘊含著淡淡的怒意,那一雙鳳眸幾乎噴出火焰來,在看到司徒婕被人扯得半開的的領子的時候,眼睛裡的怒火更加的是噴之慾出。
司徒婕半瞇著眸子,因爲**的關係,這個時候,她的神智已經不是很清晰了,她看著高高的站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只覺得他很高大,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更加讓她放下了心來,嘴角微微的咧起一抹微笑,看著她紅脣輕吟,輕輕地吐出了三個字。
那高大的背影明顯一僵滯,但是停頓一會兒,他還是瀟灑的脫下自自己的外袍,將地上的蜷縮的像是小貓一樣的女子包裹起來,然後像是捧著稀世珍寶一樣的,輕輕地將她抱起來。
陽光透過陰霾緩緩地照射在了男人絕美的容顏上,那好男風的刀疤臉,在看到面前男人的容顏的時候,差一點口水都流了出來,但是沒有人給他這樣的機會,下一秒,一直黑色的靴子就已經踩在了他的臉上,將他一腳踢得翻了幾個滾,然後停在遠處。
“屬下來遲,還請將軍贖罪!”黑色靴子的主人手裡拿著寶刀跪下來向面前神一樣的男人請罪。
“把這裡收拾乾淨,別髒了這條路!”男人薄薄的脣角簡單的說了這幾個字,然後就抱著懷裡的嬌弱向前面走去,頭也不回,走的虎虎生風。
“是!”後面的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命令別的人開始動手。
“副將,這些人是直接殺了還是怎麼辦?”一個年級比較小的,看著這位副將問道。
“你以爲髒了將軍眼的人渣能有這樣的殊榮一刀領死嗎?先閹後殺,領頭的做成人彘,掛在城門口示衆!”副將說的很乾脆,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殘忍的。
拿著年輕人明顯是剛來的,在聽完以後多多少少還是覺得有一點眼角抽搐,但是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表情,跟著一應兄弟,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這些哭著喊著求饒的人給解決掉了。
傲凌霄一直順著自己之前聽到的聲音的來源一路飛奔了過來,結果是越走巷子越小,走著走著,忽然間前面好像是有大都過得痕跡,但是很明顯的已經被人清理過了,除了牆上的一些斑斑的血跡以外,這裡看不出任何的別的痕跡。
“殿下,到底怎麼了?爲什麼忽然改變主意來這裡?”青色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很驚詫的看著傲凌霄問道。
傲凌霄看著被人清掃的乾淨的這裡,忽然間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一陣悶悶的,但是有什麼都看不到,心裡不覺得一陣抽搐,難道自己剛纔聽到的真的是司徒婕的聲音?難道她現在真的發生了什麼不測?
正這樣想著,青色好像知道了什麼的一樣,攔住一個過路的人問他到底這裡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人明顯很緊張,看到傲凌霄器宇軒昂更加是緊張的幾乎口不能言,直說這裡幾個小混混調戲一個家道中落的公子,然後引發了一陣打鬥,驚動了官服的人,那些人現在已經被官府的人帶走了!
傲凌霄聽了這話以後, 忽然像是放下心的一樣,司徒婕是那樣一個有辦法的人,她怎麼會讓只處於被動的位置,想想凌厲如她,怎麼可能會被人欺負,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想起昔日裡與司徒婕鬥嘴的情形,傲凌霄嘴角不由得彎彎的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駕!”轉身打馬就向西郊趕去。
在十丈軟紅的大牀上,司徒婕朦朧的視線裡還是心裡心心念唸的那一個人,看不真切面前的世界,但是她的心卻在這個時候變得柔軟異常。
林翊輕輕地將白色的毛巾扔進水盆子裡,嘴角緊緊地抿著,眼角一陣陣的抽搐,她在最危險的時候,交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她說,“傲凌霄!”
她終究還是愛著那個男人,那一刻,他聽見自己心裡好像是有什麼聲音刺拉拉的碎掉了,但是還是很溫柔的將女子輕輕地抱起來。他不禁在心裡自嘲,林翊,你堂堂一個將軍,殺敵無數,冷情嗜血,但是沒有想到,今天你盡然會再在一個弱女子的手裡。
是啊,自己是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了,只是不是今天,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丹泓像是瘋了一樣,在後面帶著衆女子排練的她,在聽到小姐出了事情,是被林翊抱著回來的時候,她推開衆人瘋狂的跑了回來,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讓小姐去的,爲什麼派去那麼多的護院竟然沒有一個人回來給自己的報信??事情很嚴重嗎?小姐有沒有受傷?一路上閃過各種念頭,驚嚇的幾乎跌了好幾叫。
當她推開門看見安然睡著的小姐的時候,不由得放下了心來,林翊靜靜的坐在牀前,看到丹泓進來,只是淡淡的說了幾個字,“她沒事,你準備些熱水,給她洗個澡吧!”
“好!”丹泓在林翊的眼神中,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的心跳,然後緩緩地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沉沉入睡的司徒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