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婕和傲凌霄令人在大廳裡一時纏綿悱惻。
李秀妍手裡拿著一個食盒,裡面也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但是看上去應該是非常的珍貴吧,不然身後跟了那樣多的丫鬟,竟然自己親手拿著食盒就這樣超議事大廳走去。
“主子,您對殿下可真是好啊,竟然親自下廚煲了這粥還要親自拿著給殿下送過來,當真是賢良的好妃子呢!”阿寶跟在李秀妍的身後,不住的拍著馬屁說道。
“那可不是,咱們主子可是最愛殿下的呢,近日間殿下爲了這災民一事,忙的事腳不著地的,現在主子親自煲了粥送去,不正是圓了伉儷情深同甘共苦之說嗎?”千兒在一邊接口說道。
兩個丫鬟你一言我一語的,將李秀妍說的是眉開眼笑的,“你們兩個啊,就是知道哄本妃開心,嘴巴都跟塗了蜜似的,怎麼就那麼會說話呢,看來是整日間沒有好好幹活,就只想著要怎麼樣花言巧語哄我開心了!”
阿寶千兒兩人笑著對視一眼趕忙說道,“主子明察,奴婢們說的可真真兒的都是實話呢!要是這實話以後都不能說了,那奴婢以後可還怎麼在主子面前當差??!”
李秀妍一聽,笑的更是開懷了,“好好好,就你們最會說話,反倒成了本妃的不是了,好,說實話的人本妃最是喜歡了,回去啊,通通有賞!”
“謝主子!”阿寶千兒兩人對視一笑,心裡那叫一個美。
外間是風和日麗,花紅柳綠的,一行人穿著薄衫輕衣,緩緩地在花叢間穿梭過來,那風景叫是一個好看,亂花迷人眼,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吧,只是在這樣美麗的景色當中,有一處倒是更加的迷人的,一個身著白色輕衣的男子,在紅花叢中緩緩走過來,手裡一把青山摺扇,頭上一頭烏髮用白色的絲帶高高的豎起,白髮黑衣,看上去倒真是有一點墨染流雲的意味,那叫一個好看。
“蕭公子,原來是你來了?!”李秀妍緩步上前,輕聲的叫了一聲,兩個人互相行了禮。
“聽聞殿下今日一直在忙的事情有了眉目,特意過來看看,不知道弟妹這是去往何處???”男人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好聽,就像是叮咚的泉水淙淙流淌在萬花叢中的一樣,還帶著淡淡的淺淺的芬芳,香氣四溢,這樣的男子,果然是飄逸無雙的。
李秀妍看著面前的男子微微淺笑著說道,“我也是爲看殿下而來的,殿下近日勞累,我特意煲了粥給殿下送過來!”李秀妍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食盒一提。
“有妻如此,殿下倒是真的有福了!”蕭鶩阮美美如畫,在明媚的春光裡緩緩一笑,後面的阿寶千兒不由得重重的呼吸了一口空氣,要是不這樣的話,她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真的暈過去,那樣後混攝魄的一笑,那裡是這些小婢女們受的了的。這京城風月公子的名號倒是沒有白叫呢,也是她們命好 ,在殿下府裡當差,殿下又與蕭公子交好,所以才能常常見到,要是別的女子,那裡就能這樣的好命,看見這樣的謫仙一般的人物呢。
“蕭公子言重了,既是這樣,那我們便一起吧!”李秀妍繼續她的賢良的一面,笑盈盈的以主婦的姿態,將蕭鶩阮邀請著向議事大廳走去。
兩個人一路上倒是少有言語,但是到了議事大廳外面一看,只有青色守在那裡,門卻是緊緊地閉著的,李秀妍看著覺得奇怪,不是說議事已經結束了嗎?爲何門還是緊閉著的,但是轉念一想,或者殿下還有別的什麼事情也不一定。
“青色,殿下可是還在議事?”李秀妍果然還是有妃子的風範的,在下人面前說話的時候還是和凌冽和有威嚴的。
青色知道司徒婕在裡面,但是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是很清楚,但是兩人說話的聲音還是能夠聽見,後面變得安靜了,想也能夠想到是發生了什麼,早在之前遠遠地看見李秀妍和蕭鶩阮一起走過來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是懸在了嗓子眼,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呢,進去吧,殿下或者會怪他。不進去吧,這側妃又是出了名的壞脾氣,惹不起,更何況一併來的還有蕭公子。青色當真的是急的臉上大汗淋漓了。
“說話呀到底是議完了沒有?”李秀妍看著青色半天不說話,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心裡不由得狐疑,一陣嘀咕,說話的聲音也是提高了不少。
青色只是站在原地,半哈著腰,“奴才,殿下,--”磕磕巴巴的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
李秀妍是個急性子,看到青色這樣磕磕巴巴的,心裡一急,一把將青色推開,自己過去將門一把推開,可是就是在這一瞬間,時間好像是靜止了的一樣,李秀妍的動作也是定格了的。
裡面,紅色的大柱子前面,傲凌霄正和司徒婕在擁吻,兩人甜蜜溫馨,輾轉反側,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傻了,跟在李秀妍身後的蕭鶩阮,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一臉的失落,知道司徒婕之前假扮皇子殿下的事情並非是一個偶然,因爲知道司徒婕在皇子府裡過的並不是很好,所以他一直讓人談聽著這裡的消息,今天聽說司徒婕假扮男裝、出去了,然後自己就能推掉手頭的所有事情,然後匆匆的遠遠地跟在司徒婕的身後,生怕她會生出一點的事來,要是真的出事,自己也好能夠在第一時間保護她,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就看見了司徒婕加班皇子宣誓的那一幕,心裡甚是擔憂,但是當時由於種種原因並沒有上前拆穿司徒婕,只是遠遠地給將她目送回府,但是現在有點心表兄會因爲這件事情責罰她,所以才又匆匆趕過來的,但是沒有想到,看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纏綿的一幕。
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什麼狠狠地刺了一下的一樣,尖銳的疼痛著。
李秀妍幾乎已經瘋了,她辛辛苦苦的給傲凌霄煲了粥過來,竟然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在和別的女人親人,這對於一向張揚跋扈的李秀妍來說,絕對是一種侮辱,她滿面陰狠的看著司徒婕,好像是恨不得上前將她撕碎的樣子。
司徒婕別刺亮的光忽然間照到眼睛,猛然間睜開眼睛,看到所有的人幾乎都是在看著自己和傲凌霄,心裡一陣羞澀。
傲凌霄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了,轉頭凌厲的眼神掃向那些人,很不爽的樣子,是誰沒有眼色,在這個時候找來。
司徒婕一把將傲凌霄推開,然後看看他,再看看外面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這中間有一個雖然和曾經的自己可能糾纏不清可是自己現在卻是一下子多想不起來他是誰但是又對自己的很好的男人,被這樣像是一個謫仙一樣的男人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好像是覺得什麼東西被褻瀆了的一樣。
司徒婕猛然將傲凌霄推開,然後轉身快不跑了出去,這樣尷尬的場面,她可應付不來,就算是現代的人比較開放,但是被人這樣看著自己做那樣私人的事情,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的,她提著裙襬,匆匆的從議事大廳裡跑出來,在經過蕭鶩阮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卻只看見他眼底深深的傷痛,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一個人心痛,讓司徒婕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是一疼,或者,這是深具身體最原始的反應吧,要是猜的沒錯,之前的司徒婕,應該是愛著面前這個謫仙一樣的男人的。
司徒婕快步跑離以後,傲凌霄只是眼眸深邃的看著她的背影,或者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嘴角咧起的不再是嘲諷的笑。轉而,冷冽的表情又回到了他的臉上,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色說道,“守門不利,自己去領二十大板!”
“是!”青色也知道自己錯了,顫巍巍的趕緊退了下去。
“殿下,你這是在做什麼?!”李秀妍看著傲凌霄極是懊惱的問道,殿下是她一個人的,這樣優秀的男子這世間可是災難尋得的,爲什麼就讓一個罪臣之女一個青樓裡來的女人和自己分享他。
“本殿下在做什麼,你不是都看的很清楚嗎?”傲凌霄沒好氣的冷冷回答一聲,這個女人難道就真的這麼沒有眼色嗎?壞了自己好事不說,現在還敢來質問自己 ,真的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心裡可是非常生氣的。
“你和那個女人,一個青樓裡出來的女人,你竟然將她帶到議事大廳來?”李秀妍的心裡可是一點的都不爽快,那個女人怎麼可以隨意進入這樣的場合,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來的??!
“本殿下好像記得曾經說過,這裡不是你能夠隨便進來的,現在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青色,你是怎麼守門的?!”傲凌霄的聲音極度的冰冷,就好像是從三丈深得寒潭裡傳上來的一樣,冷的讓周圍的人都覺得好像這裡空氣都冰凍住了的一樣。
“你才該死!”青色剛剛領了二十大丈,走路有一點不是很方便,一邊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一邊請罪道。
“去佛堂思過!”傲凌霄冷冷的轉身,丟給李秀妍這樣一句話。
李秀妍聽了這話,整個人幾乎氣的快要發癲了,怔怔的看了傲凌霄半晌,將手裡的食盒猛然遞給身邊的千兒,轉身就憤憤的離開了。
“表兄爲了這樣的事情責罰側妃,是不是有一點過了?”蕭鶩阮在所有的人退去以後,這才緩緩地舉步進了議事大廳,聲音還是那樣的溫潤,好像之前自己的心疼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的一樣,仙衣飄飄的進去,站在翡翠色花紋的一是一大廳的地上,靜靜的看著遠遠地站在另一邊的傲凌霄說道。
傲凌霄轉身,看著蕭鶩阮只是淡淡的笑,壞了他的好事的人,可是還有眼前的這位呢,薄脣輕啓,傲凌霄冷然說道“這是家事,表哥還是不要管的好!”
整個大廳裡,好像是有一股奇怪的暗流在涌動,緩緩地在兩個人的眼神之間交流著。
李秀妍在甩手離開以後,卻是並沒有去佛堂,她可不是一個那麼容易就認輸的人,就算是去佛堂,也應該是在有些事情昨晚以後。
此刻的她了,正揪著手裡一朵花的花瓣,狠狠地在嘴裡唸叨著,“賤人,之前和我想名號,現在和我搶男人,難道你就愛和我掙嗎?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本妃掙?也不看看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有什麼資格?敢在本妃面前囂張,本妃一定要讓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忽然,李秀妍將手裡的花瓣狠狠地揉在手心裡,花瓣是很嬌嫩的,被他這樣一捏,花瓣裡的水都流了下來,順著指縫蜿蜒成異常詭異的形狀。
千兒和阿寶兩個人在一邊看了,嚇得只是對視一眼,竟然都不敢上前相勸。
李秀妍忽然將手裡被她蹂躪的不成樣子的花瓣一扔,然後狠狠的舉步就向前走去。
“主子,主子,您這是去哪裡?”千兒阿寶兩個人匆匆忙忙的跟在疾步行走的李秀妍的身後,擔心的叫著。
“本妃去找那個賤人算賬!”李秀妍頭也不回的大聲回答著,卻是一點的都沒有覺得,這樣做是不是有失她一個側妃的身份和地位,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是像是得了失心瘋的人一樣,畢竟她和司徒婕之間的恩怨也是很深的了,其實說深也不深,說淺也不淺,說沒有也可以說是沒有。
她恨司徒婕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爲嫉妒,很單純的嫉妒。
作爲一品大臣的女兒,她在京城裡也是很有名氣的,再加上她本人生的也不差,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沒有一樣不是令人稱讚的,但是偏偏就這樣孤傲的她,卻是屈居在別人之下的,這樣的美貌,這樣的才情,竟然只能配的一個第二,而這第一,正是丞相的獨生女,司徒婕。
早在還沒有出嫁的時候,在她們都還是閨閣名媛的時候,人們總是喜歡將她們兩個人拿來比較,這樣一來,落下風的常常就是自己,所以她的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對司徒婕這個人就是沒有好感,非但如此,海生出了不少的恨意,她們被比較的這種事情一直延續到自己嫁給傲凌霄,那時候自己是皇子殿下的側妃,自然再沒有人干將自己拿去和司徒婕作比較了,到了後來,司徒婕落敗,司徒婕被送進青樓拍賣初夜,那時候,自己真正的威脅算是消除了,司徒婕這一輩子都別想再的、翻身,更加不可能和貴爲殿下妃子的她來做比較了。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有這樣多的不如意,拍賣了司徒婕初夜的這個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相公,在得知司徒婕被帶到皇子府的那一天,她就早早的過去嘲諷奚落司徒婕,也是在那個時候她知道原來殿下是很恨司徒婕的,所以她就開始變著法兒的欺負**司徒婕,但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讓自己看到殿下在和司徒婕親熱,而且還是在議事大廳那樣神聖的地方。
自己去一趟就會倍罰進佛堂思過的地方,殿下竟然再和那個賤人做那種事情,這讓她情何以堪,這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司徒婕,你這個賤人給我出來!”走到邀月樓的門口,李秀妍就像是一個市井潑婦一樣的,撐著腰站在大門口的中央,開始朝裡面大喊大叫。
邀月樓裡,司徒婕一進來就自己撲上牀,將整個人都藏進被窩裡,因爲這個時候的她的臉,紅的就像是紅蘋果一樣,還有那雙櫻脣,此刻也是有一點紅腫的,這要是讓錦瑟流年看去了,自己的面子往哪裡擱,在加上剛纔在議事大廳裡被人看光了的那一幕,讓她覺得實在是羞得不了了。
錦瑟和流年在司徒婕走了以後 就一直很擔心,再加上她走的時候說的那句,今天的事情你們睡都不知道話,更是將她們嚇了一大跳,小姐既然說這樣的話,那就是兇多吉少了,所以一直心裡忐忑著。,好不容易等來了,卻見司徒婕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將自己像是春蠶一樣的國進被子裡,心裡更是沒底了,這可不像是小姐平時的作風啊,到底是怎麼了?
兩個人探著頭在牀外面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司徒婕的名字,心裡擔心的不得了。
“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說給我們聽聽,我們也好想想辦法??!”錦瑟在一邊,很小心的說道。
“是啊,小姐,要不行我們幫小姐您一起分擔,畢竟這也不是壞事,我們去求情,殿下應該會原諒您的!”流年也是同樣的小心翼翼的說著。
司徒婕投包在被子裡,聽到兩人這樣說,不由得撲哧一笑,但是還是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李秀妍那殺豬一樣的吼聲開始在邀月樓外面響起來了,聽著真真的還是有點嚇人的,錦瑟流年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眼,很不清楚當下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