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司徒婕在思考自己到底應該怎樣擺脫這樣的束縛的攻擊的時候,那四個馬賊竟然忽然之間就悄無聲息的都跌落在地上,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來得及發出。
司徒婕看著四周莫名其妙的倒下的人,心裡不禁一陣驚慌,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面前還是空無一人,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可是這些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
手裡緊緊地握著匕首,司徒婕眼神即使警惕的在四周來回掃視一番,但是還是沒有仍和的發現,心裡不免更加的緊張了,來人不知道是是敵是友,現在還不露面,當真是讓人心裡有一點摸不著底,但是司徒婕可不是任由人牽著鼻子走的,定定心神,衝著空曠的空間大聲喊道,“什麼人?不要藏頭露尾的,既然來了,爲何不出來一見!”
司徒婕的聲音在空曠的峽谷迴盪了許久,但是還是沒有人出現。就在她即將下馬去檢驗一下那些人到底是因爲什麼而倒下的時候,忽然從她的後方射過來一把飛刀,司徒婕雖然身手不如這裡的人得那樣厲害,但是多少還是有一點的功夫底子的,輕輕地一個側身,就躲過了襲擊。心裡一震 ,看來這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那些馬賊不過是不明不白的搭上了性命。
心裡想著。不由得明眸一轉,手裡的馬鞭一甩,就將四個馬賊的馬匹狠狠地抽了幾下,那些馬一吃疼,長長的一聲嘶鳴之後,揚蹄就跑,衝著不同的方向,一時間原本就是浮沙的峽谷之中沙塵四起,司徒婕趁勢趕緊快馬揚鞭,打算在這空擋離開,她知道自己是絕對打不過來人的,所以只有逃了。
時間緊迫的讓司徒婕都沒有時間去思考到底是什麼人要置自己於死地。
馬跑得再快,也是一使勁沒有辦法跑離這裡的,隨著馬匹的跑遠,浮塵開始慢慢的降了下來,在司徒婕策馬狂奔的前方,一個身穿黑色衣服披著黑色斗篷的人直直的拔刀挺立在前方,策馬擋住了司徒婕的去路。
司徒婕胯下的馬本來跑的很急,但是在看到這人的時候,司徒婕幾乎是下意識的拉了一下繮繩,定定的看著前面的人,黑色斗篷上的帽子低低的蓋了下來,幾乎將整張臉都給擋住了,並看不清長相,這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蕭殺神秘。
司徒婕心裡一驚,一般來說這樣的人不是鬼才就是變態,自己好像是並沒與惹到像是這樣的人啊,看樣子,這人比那馬賊可是要厲害的多了。心裡雖然害怕,但是心理素質較強的司徒婕的並沒有因此而嚇得不敢說話,嚥了一口唾沫,司徒婕仰起頭看著前面的人大聲喝問道,“這位俠士,小可要過去,還請你讓一下路!”
司徒婕儘量將自己的聲音壓得低沉一點,看著那個人裝作是自己不知道那人很有可能就是來找自己麻煩的,而是裝作自己只是一個很單純的想要從這裡過去的人,心裡這樣一想,倒是鎮定了許多,面上的神色稍有緩和。
哪知,司徒婕話說出去半天,那人竟然一點想要離開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不但不離開,也不動手攻擊司徒婕,這倒是讓司徒婕不知道這其中緣由了?!拔?,你聽見了沒有?”
司徒婕再次出聲問道,但是良久以後海水不見那人有任何的動作,心裡狐疑,於是打馬上前,隨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慢慢的靠近,司徒婕開始能夠看清楚那人一般的臉龐了,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慘白的沒有一點點的血色,簡直比白紙還要擺上幾分,最重要的是,在這樣慘白的臉上,有一張黑色的嘴脣!實在是有點嚇人看著,不過看著人的打扮,應該是很久沒有見過太陽了的,這樣的人註定就是要活在黑暗裡的,可是,爲什麼這樣的人會找上自己呢?
司徒婕看著那人,手裡的匕首有捏緊了幾分,但是自己還是不敢惘然行動的,兩個人就這樣各自端坐在馬上,看著對方。司徒婕看不到那人的眼睛,所以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很明顯的還是能夠感覺到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這個人,對自己是動了殺意的了,可是自己並沒有惹到什麼人,爲什麼會惹來這樣神秘的人物,一般來說,這種人是不會輕易出手殺人的,那麼,讓他來取自己人頭的人,一定是大有來頭。
“是誰讓你來殺我的?!”司徒婕看著那人忽然冷冷的問道,與其在這裡害怕死的不明不白,還不如趁還能說話的時候將一切都問清楚,至少自己能死的明白一點。
那人聽到這話以後,頭微微的一擡,還是看不到眼睛,但是很明顯的能夠看見他有一個鷹鉤鼻,這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蕭殺冷血了,這樣的人,一般要是動起手來,就一定不會讓人活著從自己的刀下出去的,司徒婕心裡不免爲自己深深的捏了一把汗。但是臉上還是很鎮靜,不動聲色的看著那人說道,“既然能夠讓你親自出動,那人的來頭一定不小吧?!”
“哈哈哈~”聽了司徒婕的話, 那人忽然開始仰天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沙啞而又難聽,就像是烏鴉在叫的一樣,極是刺耳。
司徒婕心裡一陣厭惡,但是依舊沒有皺眉也沒有表現出別的什麼情緒,只是儘量將自己心裡的各種擔憂壓下來,冷冷的看著對方。
“你倒是聰明,國舅說了,太過聰明的人是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更何況一個已經知道了太多的聰明人!”
那人的聲音依舊是沙啞的,司徒婕敢打保證,這是她聽到過的這個世界上最難聽的聲音,但是這個時候還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心裡之前想著這人很有可能什麼都不會說就直接上前來取自己的性命 ,但是現在卻開口了。
很好,只要他開口,自己就有辦法扭轉局勢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國舅大人!想想也是,能夠讓你親自出馬的人,必然是很有來頭的 ,放眼這天下,恐怕也只有國舅了!”司徒婕說的含蓄,但是一句話卻將兩個人都誇讚了。
“哼!你不用給我戴高帽子,更不用說什麼好話,今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不識相的人,國舅大人是不會留的!”那人聽了司徒婕的話,忽然間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
“呵呵,你想太多了,我並沒有想要給你戴高帽子!只不過是實事求是罷了!”司徒婕看到他這樣,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是雲淡風輕的笑了,手裡把玩著馬鞭,極是放鬆的樣子。
“就算故作鎮定也沒有辦法,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怪就怪你自己選錯了路,走了又回來,這絕對是你自尋的死路!”那男人一邊說著,手裡的刀一揚,就換換的向司徒婕刺了過來。
“等一下!”司徒婕忽然揚起鞭子,看著那人已經拿著劍向自己這邊走過來,不由得厲喝一聲說道。
“還是廢話少說,趕緊上路吧!”那人兇神惡煞的看著司徒婕,一雙眼睛因在黑暗裡,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司徒婕很明顯的能夠感受到那裡面射出來的冷光。
“你既是喂國舅辦事,那自然知道我是誰,皇子殿下的人你也敢動,若是來日這件事情傳出去,你以爲你還能在道上混嗎?!”司徒婕的聲音堅定狠辣。
“哈哈,一個已經被趕出皇子府的人竟然還敢說這樣的話,司徒小姐,別忘了,司徒家已經在這個京城裡消失了,所以,這個姓氏也不要應該再出現在這世界上!”黑衣人的鷹鉤鼻裡發出一陣冷哼,看著司徒婕 ,好像她說了一句什麼很可笑的話的一樣。
一提到滅門之仇,司徒婕忽然心裡一陣怒意,司徒婕滅門,看似是皇子傲凌霄一手查辦的,但是她總覺得國舅纔是這背後的操控者,現在不正好是一個核實的機會,於是靈眸一轉看著那人說道,“司徒氏一族滅門自然是沒有錯,但是司徒婕是皇子殿下救下的人,沒有皇子殿下的命令,誰都不能動我分毫,皇子殿下當時查辦司徒家的時候什麼話都沒有說,現在你又有什麼資格,拿個雞毛當令箭?難道過國舅爺的命令比皇子殿下的還要重要麼?”
司徒婕的聲音柔軟,並不相識之前的那樣強硬,微微的帶著一點嘲諷之意,眸光卻是緊緊地鎖著對面的那人,一點他的面部變化都不放過。
“哼,真是天真,反正你現在也快死了,我也不怕會出什麼事情,乾脆就說清楚讓你死個明白,司徒家滅門,真正的操盤手是國舅,皇子不過是一個被推倒前面執行任務的傻子。你知道什麼是傀儡嗎?皇子就是最大的傀儡,不僅他,就連那皇帝都不過是國舅爺在完成大事以前擺在人前的傀儡而已,至於司徒家爲什麼會滅門,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爲你的父親是一個不識時務的蠢才,擋住了國舅前行的路 ,這麼說,你懂了嗎?!”那人好像很得意的一樣,看著司徒婕冷聲哼哼著說道。
司徒婕聽得血液倒流,果然就是這樣的,可是國舅要讓傲凌霄心甘情願的動手爲自己所用除掉丞相,總歸應該是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吧。當初傲凌霄說是丞相殺了他的生母,現在看來,丞相是忠貞之臣,應該並沒有那樣的趲越之心的。司徒婕微微沉思,剛要開口在說些什麼,忽然從山谷上面遙遙的飄落下來一個人。
那人和剛纔的這個人差不多一樣的裝扮,只見他單手撐地,頭高高的擡起來,看一眼那個坐在馬上的黑衣人冷冷的說道,“你還是廢話那麼多!”馬上的黑衣人立刻閉嘴,恢復正色。
司徒婕冷冷的看著這個從天而降的人,心裡一陣擔憂,這個人看上去好像比之前的那人更是冷酷,之前的那人自己還能說上兩句話拖延一下時間,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人,最是不好對付了的。
果然,那個人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馬上的司徒婕說道。“你已經活得夠長了!”
聲音就像是地獄裡傳出來的一樣,低沉而又可怕,眼神更是很辣的讓人心驚膽戰。
司徒婕看到這樣的一雙眼睛,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好,也是沒有辦法在故作鎮定了的,手緊緊地握緊匕首,冷冷的看向那個,異常警惕。
沒有再說一句話,那個人就像是幽靈一樣,忽然間從地上狠狠地拍一下,然後借力彈起 ,高高的就舉著劍向司徒婕刺了過來。司徒婕身下的馬早就已經受了驚,雖然這是蕭鶩阮用了大心思給自己找的一匹好馬,但是在黑衣人這樣駭人的氣勢下,終究還是開始感覺到了危險的蒞臨,開始在原地不住的來回走動。
司徒婕儘量穩住馬身,她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夠和這些人硬碰的,自己沒有一點功力,不過是手上有幾招可以防身的招式, 面前的這兩個人可真的都是高手,所以,只能智取了。
司徒婕在劍刺向自己的時候,猛然一個側身,然後在那人的身體靠近的時候刺出了自己手裡的匕首,但是沒有想到那個人整個人都在空中竟然還能夠一個翻轉,就這樣躲過了自己的偷襲,只見他一腳踩在旁邊的峭壁上,冷冷的看著司徒婕,嘴角一陣嘲諷的笑,好像是在說,這樣的手段竟然還敢拿出來在人面前招搖的一眼。
下一秒,那人的眼神凌厲,復而一腳踩在峭壁上,借力橫掃一腳,重重的踢在了司徒婕的肩膀上,司徒婕那裡受得了這樣的一陣重踢,整個人就重重的被踢下馬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又撞在邊上的石頭上,這才停了下來。
身上的骨頭好像是被撞散了的一樣,司徒婕吃力的穩住心神,然後掙扎著就要起身,可是還沒有起來,已經遠遠追了過來的黑衣人又是一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胸前一陣擁堵,司徒婕只覺得心口血腥翻騰,一瞬間,嘴裡長長的碰了一口血注。
司徒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心裡驚嚇著,完了,難道自己真的就要命喪在此了嗎?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啊,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死去
司徒婕心裡這樣一想,忽然腦袋有清明瞭不少,轉身迎上那人的大掌,就將手裡的匕首狠狠地刺了過去,這誰很危險的一拼,要是自己沒有辦法再大掌打向自己的時候阻止,那麼這一掌,就絕對會讓自己命喪黃泉的。
那個人顯然也沒有預料到司徒婕竟然會這樣的拼命,心下暗道不好,但是因爲整個人用了所有的力氣向前衝,所以一時間沒有辦法控制力道,手掌就這樣直直的裝上了司徒婕的匕首。
司徒婕雖然將匕首插進了那人的手掌,但是因爲力道的關係,整個人也被遠遠地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石壁上,頭部受了很大的撞擊,整個人一陣眩暈,幾乎沒有辦法睜開眼睛穩住身體,就這樣緩緩地倒了下去。
那個人在司徒婕不要命的還擊之後終於還是受了傷,一陣尖銳的慘叫過後,只見他拖著手心紮了匕首的手掌緩緩地走向司徒婕,身邊之前的另外一個黑衣人看到同夥受傷,就要拔劍向司徒婕刺去,但是被手上的黑衣人擋住了,他眼神兇殺的緊緊地盯著司徒婕,好像是被激怒了的豹子一樣,眼神犀利而又嚇人。
他一邊向前走,一邊將手心裡的匕首狠狠地拔下,眼神卻是一刻都不離的看著司徒婕,恨不得用眼神將司徒婕給殺死。
司徒婕這個時候是真的沒有一點點的力氣了,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朦朧中看見那個人拿著匕首緩緩地向自己走來,那眼神中的兇殺,看的人一陣陣的心驚,司徒婕雖然不想就這樣葬身荒野,但是是在是在沒有半點力氣反抗了。
明晃晃的匕首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刺眼的光芒,司徒婕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將匕首狠狠地向自己刺來,但是沒有一點力氣反抗,眼前的事物開始慢慢的變得不是很清晰了。或者,在這匕首還有刺進自己的胸膛之前,她就會死去吧,遮掩想著,司徒婕頭軟軟的一偏,就失去了知覺。
黑衣人一手受了傷,另一首卻是好著的,想想自己已經是多年沒有受過傷了,今日盡然被這個不要命的女人給刺傷,實在是有點丟臉,手腕一用力,拿匕首就穩穩的向躺在地上的司徒婕射了過去。
“啪!”一陣金屬的撞擊聲過後,那把匕首穩穩的落在了離司徒婕不遠的地上。
“沒想到過來這麼久你們還是這麼卑鄙,拿刀殺一個已經失去直覺的女人,有意思嗎?”一個幾十邪魅妖嬈的聲音帶著嘲諷從天際傳來。
黑衣人驚詫的擡頭四望,終於在一處延生出來的石壁上看見一個高高的迎風而立的男子,臉上帶著圖畫很誇張的面具,雙手悠閒地抱在胸前看也不看他們說道。
“你是什麼人?”黑衣人心裡一陣怒意,哪裡來的人竟然敢壞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