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婕長在迷迷糊糊的做著自己和傲凌重逢的美夢,忽然間聽見一一陣很重的力道將將門推開了,司徒婕以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從牀上翻轉了過來,雖然現在是孕婦,但是她的身體還是很靈便的。
“小姐,小姐,不好了!”鶯兒匆匆忙忙的一邊大叫著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喊著說道。
“怎麼了?”司徒婕一聽到鶯兒這樣,擔心的連鞋子都沒有 來得及穿,就瘋狂的拍著衣衫跑了出來,抓著幾乎站不穩的鶯兒焦急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令人啞然失笑的是,在司徒婕問鶯兒的時候,她竟然給來了這麼一個回答。
“啊?”司徒婕長大了嘴巴,看著鶯兒摸著臉上的汗珠,有一點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不知道大叫什麼不好了不好了,還叫的那麼緊張的,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的一樣。
“我真的不知道!”鶯兒長長的呼吸一口氣,終於穩定下了自己的呼吸,然後看著司徒婕極是無辜的說道,“是丹泓階姐姐,她讓我來***的,說是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讓你去外面看看!”
司徒婕聽了鶯兒的話。一陣狐疑,最近自己已經很少看丹泓的表演了,不是丹泓的表演不好看,而是丹泓現在的表演已經是無可挑剔了,自己不用在像是以前一樣那樣擔心的盯著她,給她打氣了,不知道爲什麼丹泓今日要讓自己出去,今天演練的時候她的表現很好啊,這也是就排除了丹泓可能會因爲自己的動作不熟練而怯場的可能,在機上她現在完全已經是一個老藝人了,在舞臺上面,可謂是得心應手,就算是以前出現真麼狀況,她也能自己很好的隨機應變總是有驚無險的將狀況給解決了,到底今天是怎麼了?
就在司徒婕思考之際,鶯兒已經將司徒婕的鞋子拿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件外衣,給司徒婕披上。
“丹泓沒有說別的什麼嘛?”司徒婕一邊坐下擡起腳一邊問道。
鶯兒給她一邊穿鞋一邊回答道,“沒有,只覺得當時好像丹泓姐姐的表情很緊張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我也想問來著,但是因爲當時時間太緊張了,丹泓姐姐要上場了,所以也沒有來得及問,我還以出了什麼事情,就趕緊來找您了!”
鶯兒的回答跟沒有回答是一模一樣的,司徒婕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的信息。
鞋子已經穿好了,司徒婕 沒有在猶豫,趕緊起身,拉著衣服就向外面走去。
鶯兒一看司徒婕的衣服都沒有穿好,立刻跟上去給司徒婕一邊追著跑一邊給司徒婕整理衣服,最近小姐的聖體好像大不如前了,在機上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大,還是注意一點不要著涼的好。
司徒婕腦海裡翻轉過無數的可能,丹泓到底怎麼了?還是外面到底怎麼了?
緩緩的走到三樓的廊上,這裡看下面的一切時最好的,當時爲了方便司徒婕看下面的情況,這裡已經裝上了一排排的菱紗窗,自己看外面的情形是很清楚的,但是下面向上看的時候,卻是並不能看到什麼。
司徒婕凝神最先看相的是臺上正在邊舞邊唱的的丹泓,今日給她設計的是一曲劍舞,此刻的她身上穿著古典修身的長裙,很中性,看上去英姿颯爽,這個時候看上去,丹泓是很用心的在表演的,看上去也很享受,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司徒婕不由得回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鶯兒。只見後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好像是有心靈感應的一樣,丹泓在這個時候忽然眸光一轉,一個劍花挽過以後,擡手問天,然後眸光看向司徒婕所在的地方,神情微微有一點緊張,雖然下面的人看不到上面的人,但是因爲對這裡太過熟悉,丹泓還是很快就能感受到司徒婕所在的地方,接著,她繼續她的下一個動作,手裡長劍一指,眸光一瞥,將司徒婕的視線很輕易地就引到了觀衆席見。
就在司徒婕的目光觸及丹泓所指的地方的時候,她幾乎失去了呼吸。
她雪白的雙手緊緊地抓著面前的窗櫺,幾乎將那小小的細細的窗櫺給抓斷了。是他,竟然是他,他來了十丈軟紅!
“引歌長嘯浮雲,劍試天下.白衣染霜華,當年醉花蔭下, 紅顏剎那。菱花淚硃砂,猶記歌裡繁華,夢裡煙花。憑誰錯牽掛,黃鶴樓空蕭條羈旅天涯。青絲成白髮,流年偷換,憑此情相記,驛邊橋頭低眉耳語,碧落黃泉紅塵落盡難尋......”
下面,丹泓還在唱著,這是一首司徒婕改編的歌曲,但是現在的這個有一種讓人悲傷的要死的意境,當時也是想著傲凌霄改編的,但是麼有想到在見到真人聽著這首歌的時候,竟然會是這樣的心情。
司徒婕癡癡地看著下面已經冷冽的傲凌霄,這個時候的他明明是在看著臺子上的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目光卻又好像是看向了很遠的地方,遠的讓司徒婕的目光看不清他的眼神裡的意味。
眼淚已經洶涌在了眼眶裡,司徒婕的雙手緊緊地捏著細小的窗櫺,整個人看是顫抖起來,心緊緊地抽在一起,他 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子卻不能上前去,撲進他的懷裡,訴說思念,這一別,這一望,就好像是已經相隔百年的一般。
“回首百年去,鏡湖翠微低雲垂,佳人帳前暗描眉。誰在問君胡不歸,此情不過煙花碎,愛別離酒澆千杯。淺斟朱顏睡,輕寒暮雪何相隨, 此去經年人獨悲。只道此生應不悔,姍姍雁字去又回,荼蘼花開無由醉。只是欠了誰,一滴硃砂淚。引歌長嘯浮雲,劍試天下,白衣染霜華。當年醉花蔭下,紅顏剎那菱花淚硃砂。猶記歌裡繁華,夢裡煙花憑誰錯牽掛,黃鶴樓空蕭條,羈旅天涯青絲成白髮。流年偷換,憑此情相記。驛邊橋頭低眉耳語,碧落黃泉紅塵落盡難尋。”
丹泓還在唱,一邊唱著,一邊很擔心的看著上面其實子並看不清楚的人影,其實自己之前是不認識那人就是傲凌霄的,只是因爲上一次在送林翊的時候,因爲已經知道了送林翊將軍的人就是皇子殿下,這才注意的看了一眼,知道了他的長相的,剛纔在上臺之前打開簾子向下看的時候,那樣一個器宇軒昂的人是很引人注意的,所以一下子就看到了他,那一瞬間,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好像是跳到了嗓子眼的一樣,本來是想去告訴小姐的,但是因爲時間緊張,沒有辦法脫身,所以只好讓鶯兒去說,但是又不能告訴她說是皇子殿下來了,所以只能讓她帶小姐出來,然後自己在想辦法將小姐的目光吸引過去,或者,小姐自己能夠看見或者也是可以的。
就算是看不到樓上這個時候小姐的表情,但是丹泓還是能夠感受到小姐,這個時候一定是很激動的,各種複雜的心情交織在一起的吧,不然,那一扇恍惚爲什麼一直在抖動呢。
不能過多的將視線停留,丹泓靈眸一轉,藉著演出,“有人在兵荒馬亂的分離中折半面銅鏡,飄泊經年又重圓如新.有人在馬嵬坡外的夜半時留三尺白綾,秋風吹散她傾城的宿命。有人在乾涸龜裂的池塘中,見鯉魚一對,用口中唾沫讓彼此甦醒,有人在芳草萋萋的長亭外,送情人遠行。落日照著她化蝶的眼睛,我唱著釵頭鳳看世間風月幾多重,我打碎玉玲瓏,相見別離都太匆匆紅顏霓裳,未央宮中舞出一點紅。解遊園夢 落鴻斷聲中繁華一場夢。我唱完釵頭鳳,嘆多情自古遭戲弄。我折斷錦芙蓉,走過千年還兩空空。一城飛絮幾度春風,長恨還無用解游龍戲鳳我幾杯愁緒唱罷還是痛,一城飛絮,幾度春風。長恨還無用,解游龍戲鳳我幾杯愁緒,唱罷還是痛......”
丹泓的尾音開始變得飄渺,或者是因爲心裡想著司徒婕和傲凌霄這兩個相愛但是卻不得不面臨著離別的人,這歌聲似乎變得更加有感情了些,帶著到淡淡的離愁別緒的同時,還有些許無奈和無能爲力。
司徒婕聽著耳邊丹泓的聲音,看著那個在臺下看上去像是在看錶演但是其實早就已經神思飛得很遠的人,心裡的難過是不能說出口的。
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莫過於明明兩個很想要在一起的人,但是卻沒有辦法牽著彼此的手, 哪怕只是短暫的相依偎都不可以,現在的司徒婕個傲凌霄,就像是隔著銀河的牛郎織女,彼此只能遙遙的嚮往,但是沒有辦法觸碰到彼此。
“小姐,您怎麼了?”鶯兒看著司徒婕的肩膀不住的在發抖,擔心的不得了,身手撫上司徒婕的肩膀,擔心的問道。
司徒婕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個冰凍了的病人一樣,身上冰涼,並沒有理會鶯兒的發問,雙目緊緊的鎖著前面的人,手上的骨節泛白,能夠看出她在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悲傷,淚水,早就已經氾濫了。
“小姐!”鶯兒並不知道司徒婕怎麼了,只是看著她這樣子情緒激動,但是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去安慰,只是雙手抱著扶著她的肩膀,給她力量。
司徒婕眼睜睜的看著下面的傲凌霄黑瞿石一樣的渙散著的眸光,心裡陣陣的刺痛,忽然,傲凌霄好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的一樣,擡眸像上面看去。司徒婕大驚,深深的吸一口氣,轉身靠在了旁邊的一根柱子上,不敢再去看下面的傲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