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戒行與連奕志二人並沒有在此久留,史戒行下令:“給我燒了正義堂。”
連奕志道:“史幫主燒的可不僅僅是正義堂,還是燒了江南武林人士反抗東洋人的心呀!”史戒行亦笑道:“連老弟還不是一樣,你那一劍,也斬斷了天下武林人士的心呀!”
連奕志聽後哈哈大笑,然後道:“史幫主,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再見!”史戒行笑道:“既然連老弟還有事,那就先行吧!”
連奕志走後,史戒行心想:能有什麼事,還不是爲了儘快捉拿俞少庚,跟我搶功嘛!史戒行道:“備齊人馬,隨我前去捉拿俞少庚。”
連奕志趕往的方向是東邊,史戒行亦如此。連奕志行至半途,其手下人彙報道:“啓稟連首領,我們已經在前面發現了俞少庚一夥的蹤跡。”連奕志聽後高興道:“好,看來這次俞少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快隨我前去捉拿!”快馬加鞭,一刻也不敢耽擱。
到達之後,問那幾個蹲守的人:“怎麼樣,俞少庚在哪?”手下人道:“回首領的話,俞少庚一夥已逃往前面的村莊, 這會兒可能在那裡休息,我們攻進去吧。”連奕志道:“不要著急,你看他們有多少人?”手下道:“尚有二十幾個,且都已負傷。”
連奕志道:“看清楚沒有?”下人道:“小人願以項上人頭擔保。”聽了這句話,才相信了,道:“史戒行就在後面,我們要趕在他們之前捉住俞少庚,功勞就是我們的了。”
手下人都高興不已。連奕志安排道:“你們把村子圍起來,不要傷害村民,其他的人跟我來。
”一個人匆匆忙忙闖進了俞少庚的房間,俞少庚道:“何事如此驚慌?”來人道:“啓稟盟主,連奕志率領人殺進來了,我們沒有出路了。”
俞少庚鎮定道:“本想著在此休息一番,來日反攻正義堂,誰知他們竟追上來了,那也就只能拼死一搏了!”身邊所剩下的只有汪掌門,俞少庚道:“衆人聽令,東洋人毀我正義堂,殺了我們的昌盟主,我們能咽得下這口氣嗎?”衆義士道:“不能!”
俞少庚道:“那好,隨我出發!”連奕志早已擺好了陣法,看來勢在必得。俞少庚提劍怒道:“連狗賊,你們爲東洋人賣命,我等今天就是拼了命也不會向你屈服的!”
連奕志笑道:“不愧爲昌九機的繼承人,脾氣與昌九機一樣臭,那就是不識時務,看看你們剩下了幾人,又有哪一個是我的對手?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俞少庚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而你卻連一根鴻毛都不如,我且問你,昌盟主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連奕志笑道:“當然與我有關了,你們不是都看見了,他技不如人,敗在了我的鳳鉞劍下。”
俞少庚怒道:“放屁,別以爲我不知道,那我問你,你刺中昌盟主之後,爲何他的血是黑色的?”連奕志聽後覺得驚訝, 他是如何得知的?當事人柳金龍已死,難道是自己太大意了。俞少庚又道:“顯然不是你武功厲害,而是你毒殺了昌盟主!”
連奕志聽後反問道:“當日比武決戰,你雖沒在場,但是你問問他人我如何有機會投毒?”
俞少庚分析道:“沒錯,你雖然沒有機會投毒,但是你卻向昌盟主身邊的人下手,因爲你知道,只有柳金龍有這個機會,而他人卻不行,我不知道你使用了什麼手段,說服柳金龍爲你做事,但是我知道,是你指使柳金龍向昌盟主下藥,從而導致了昌盟主的突然大敗!”
汪掌門亦附道:“沒錯,那幾日昌盟主與史戒行決戰受了傷,尚在服藥期間,而你就趁此機會下手,起初我還不理解爲什麼柳金龍會在昌盟主死後而自殺,因爲他是有愧於其師傅!”
連奕志聽後笑道:“沒錯,你們講得對,但是你們知道嗎?爲了成就大事,犧牲一兩個人又算得了什麼,使用點手段又何妨?你們整天以正人君子自居,可到頭來是什麼,只是失敗!可惜,可惜啦!你們知道的太晚了,給我殺死他們,一個也不留!”
連奕志身後的護衛隊,都衝了上去,不到半個時辰,殺得正義堂餘人只剩下俞少庚一人,手下問道:“連首領,這個人怎麼辦?宗主說是讓我們活捉回去。”
連奕志道:“殺!”俞少庚笑了,滿身負傷,鮮血已經滲了出來,笑道:“不用,我自己來,盟主,我來陪你了!”拔劍自刎了。連奕志道:“割下他的首級送回幕府。”
待史戒行來時,這裡已是人去屍留。史戒行道:“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讓連奕志搶先了!”其手下問道:“幫主,現在該怎麼辦?”連奕志怒道:“回呀!”
回到幕府中的連奕志與史戒行見面了,史戒行道:“連首領這次又立功了,看來宗主是該好好表揚你了。”連奕志謙虛道:“都是幫主不屑此功,所以我撿了個便宜。”史戒行聽後哈哈大笑,連奕志亦笑了,道:“請!”
二人進入客廳,新谷軎軎聽到消息後,振奮有加,氣色紅潤不少。乃道:“聽聞二位毀了正義堂,還殺了俞少庚,真是可喜可賀呀!”連奕志拿出了俞少庚的首級,道:“宗主,俞少庚的首級在此!”
將首級拋開示衆,新谷軎軎一看就更加高興了,大加讚道:“奕志可真是厲害呀,不僅打敗了昌九機,還殺了俞少庚,當居首功!”
東洋忍者首領道:“連首領兩日殺了正義堂的兩位盟主,這在江湖上可是史無前例呀!哈哈……”連奕志聽後亦笑了,又道:“凡是與宗主作對的人,都該殺!”
新谷軎軎興奮道:“說得好,說得好啊!如今江南武林最後一股反抗勢力已被我們消滅,老夫的三大計劃總算完成了,各地雖有動盪,但已不足爲患,這些成就全都仰仗於你們二位呀!”史戒行道:“爲宗主分憂是我們的職責。”連奕志亦道:“是宗主英明所致。”
新谷軎軎喜道:“今天我很高興,晚上,舉行晚會慶祝!”衆人都高興道:“謝宗主。”連奕志道:“既然正義堂已毀,那鳳鉞劍也就該還給宗主了。”
新谷軎軎滿意道:“那好,也該是它封劍的時候了。”回到府中,唐溼道:“首領今日爲何歸還了鳳鉞劍?你不是非常喜歡嗎?再說新谷軎軎也沒有要你還呀!”
連奕志笑道:“唐溼呀,你跟我時間不短,還不懂呀!在新谷老賊面前,要顯示出不以物喜,不以物憂,你想,如若我遲遲不歸劍,一方面會引起史戒行的嫉妒,另一方面,又會引起新谷軎軎的猜疑,我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唐溼聽他這麼一分析,才道:“首領英明。”
連奕志道:“唐溼呀,你記住,在自己位卑言輕時,一定要萬分謹慎,即使有點成就,也要處處小心,只有當自己達到頂峰時,那時纔可以爲所欲爲!”唐溼道:“首領,我記住了!”連奕志又道:“今後你我之間,不必稱我爲首領,就喊我主子吧。”
唐溼道:“是,主子。”宴會辦得非常盛大,出席的人亦很多,連奕志與史戒行共同出席,在府外,史戒行道:“老弟,我想此次宴會上,再提請宗主釋放我妻女一事,你認爲妥否?”
連奕志道:“我認爲時機已經成熟,現在三林既定,江湖歸心,江南又是你我立功之地,這幾天宗主非常高興,所以我認爲宗主會答應你的。”史戒行道:“但願吧。”
席上,新谷軎軎穿了一件深色紅袍,他已被中國的服飾所吸引,來到了中國這幾十年,從五十歲就已開始喜歡上中國服飾了。
所以此次顯得格外喜慶精神,連史二人首先向新谷軎軎行禮。新谷軎軎道:“不必如此,快坐下。”席間,水果美酒異彩紛呈,雖已漸入冬季,但仍然顯得飽滿圓滑。
連史二人對立而坐,其他東洋首領及歸順掌門另坐。新谷軎軎舉杯道:“來,各位大人,讓我們來爲掃清障礙,掌控江南武林乾杯!”衆人皆舉起酒杯,道:“宗主英明,羣雄歸宗!”新谷軎軎又道:“可惜臺下少了遠在長安的百目鬼郎。”連奕志道:“宗主莫憂慮,我想以後會有機會見他的。”
新谷軎軎嘆道:“自從來到長安,控制關中武林,老夫一路南下,不曾再回去,甚是思念呀!關中武林反抗者不少,若不是百目鬼郎,何以安定?中原武林距離我們近,我們尚還威懾的到。”
一個東洋首領道:“宗主,今天是喜慶日子,就不要再提舊事了,來我敬您一杯,祝您早日登上至尊寶座!”新谷軎軎又快意的喝了一杯。席間,還有東洋歌妓舞女來助興,個個身姿妖豔,著實令人喜歡,史戒行看到這些,更爲思念自己的女人,站了起來。
連奕志看著他,史戒行道:“宗主,今日屬下有一事相求,望宗主可以答應。”新谷軎軎道:“你且說說何事?”
史戒行道:“如今天下武林盡掌於宗主之手,屬下跟隨宗主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屬下希望宗主能夠體諒我這顆思親之心,請求宗主放了我的妻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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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谷軎軎道:“老夫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如今雖已剷除逆賊,但根基尚不穩,反對之聲不絕於耳,無暇顧及之地,羣匪作亂,幫派林立,還需要你們逐一鎮壓,籠絡人心,在這個時候,你提出此要求不合時宜,還是緩緩吧。”
史戒行緊接著道:“可是……”被連奕志打斷道:“宗主呀,你怎麼就不知道史幫主的孤單之感呢?讓史幫主在衆多的舞女中挑選一個不就行了!”新谷軎軎趕緊道:“哦,對對對,看來老夫的確老了,連這都看不出來,你在這裡面隨便挑選。”
史戒行無奈道:“我……”
連奕志道:“還不謝謝宗主呀?”看了一眼連奕志,知道這是在暗示自己,只好道:“謝……謝宗主。”孤冷的坐下,舞女的衣袖在他眼前滑過,他視若無睹,。又一次被拒絕了,他的心開始漸漸硬了。
席散後,衆人皆已回房,新谷軎軎拿著鳳鉞劍走進書房,對著劍道:“鳳鉞呀,鳳鉞,你可知道在江湖上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你嗎?
自從一出世,就受世人的追捧,可是天下所有的人都不配擁有你,只有老夫與你相守了幾十年,你也替老夫完成了心願,打敗了無數高手,所以說,你與老夫是有緣的。如今,你的使命已完成了,也該歇歇了。”
書房中竟還藏有密室,他扭動了書架上的元青花瓶,書架移開了,展現在面前的是一間藏寶庫,這裡面積雖不大,但卻有長燈相守,顯得不是那麼黑暗。室中央有一劍架,是新谷軎軎爲鳳鉞劍所準備的。
慢慢走了進來,把心愛的鳳鉞劍輕輕放下,其旁邊還有一木匣,裡面放的竟是新谷軎軎平生所學合氣道譜。拿起了合氣道譜嘆道:“可惜我這絕學沒有繼承人了,這兩件寶物任拿一件足以威震江湖。”然後又放下,走了出來,把機關關閉了,纔回到房中睡下了。
史戒行回到宅中,悶悶不樂,也沒有把舞女帶領回來。他哪有那個心思,他的心都在其夫人與女兒身上,想想他那漂亮的女兒,想想他那溫柔賢惠的妻子,就不得不悲傷。
忽然喚道:“來人!”從外面走進來兩個巡邏人員,道:“老爺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史戒行道:“你去請連首領來,就說我有事情與他商議。”
下人道:“老爺,都這麼晚了,連首領早已睡了。”史戒行一看夜已深了,他從幕府走出時,已黃昏了,如今這時,連奕志應該睡了,便道:“哦,我倒給忘了,那就明天早上去。”
起身回房,下人道:“老爺,您慢點,我扶您回房。”翌日,寒風陣陣,樹上的葉子都落完了,街上的行人亦少了。
一開門,有人跑到連宅來,下人道:“你是何人,所爲何事?”此人道:“我是史宅史幫主派來的,請連首領過府一敘。”連宅下人將此事告訴了連奕志,連奕志道:“速速請他進來。”問道:“不知有何事,史幫主需要與在下商議?”
下人道:“我也不知,只是昨晚深夜,史幫主就差小人前來,但是又怕深夜打擾您,便等到了今天。”連奕志聽後道:“你先回去,就說我隨後就到。”
唐溼問道:“主子,能否猜得出來史戒行找您所謂何事?”連奕志笑道:“能夠牽絆住史戒行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其家人,你在宅中打理,我去史宅。”來到史宅,便道:“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讓史幫主久等了。”
史戒行道:“賢弟何須如此虛禮,你我又不是外人,何須如此客氣呢?”連奕志道:“聽你府中人說,昨天晚上你就有召我之意,怎奈我卻貪睡,還望不要誤了你的事。”
史戒行道:“不誤,不誤,來,賢弟請坐,還沒吃早飯吧,我們一塊吃吧。”連奕志道:“這怎麼好意思呢,幫主有什麼事就吩咐吧。”史戒行道:“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有一事不明,想來討教賢弟一番。”連奕志道:“幫主隨便問,我是知無不答,答無不真。”
史戒行問道:“賢弟還記得昨晚幕府的宴會上嗎?”連奕志道:“歷歷在目,如何會忘?新谷老賊駁回了幫主的請求。”
史戒行道:“晚會之前,我之前曾詢問過你,此次提出可否?賢弟道妥,可是我便不明白了,爲何在宴會上,當我提出請示,新谷老賊拒絕後,賢弟不僅不替我說話,還多次阻我進言,是何用意?”史戒行的一雙刁難的眼睛異常氣憤。
連奕志看著史戒行的眼神,忽然笑道:“這史幫主就錯怪我了,不是我有私心,而是我在爲我們的計劃著想,你想呀,在當時那個情況下,當你提出要求時,新谷老賊已有不悅了,而你卻沒有注意到,再次提出,反惹得新谷軎軎產生了懷疑,下面的東洋首領都盯著你,我如若此時爲你進言,是否會被他們東洋人懷疑我倆私謀。
如若惹惱了新谷老賊,他殺掉我們不是沒有可能!反正天下武林基本都被他所握,所以我不能替你說話,而阻你進言。都是爲了我們的計劃呀,切不可因小事而亂大計呀!
如今好不容易纔取得新谷老賊的信任,一切尚須謹慎,只待時機!這你明白嗎?你能理解嗎?”
史戒行聽後道:“看來是我心急了,不該錯怪你,來,我自罰一杯!”連奕志道:“幫主不必如此,來,喝!爲了我們的計劃再忍一時,來,乾杯!爲了我們的計劃,乾杯!”另一方面,蕭霆雲拉著沈靈雁從長安回到了陳倉。
百目鬼郎收到了新谷軎軎的信,信中盡言已剷除了正義堂之語,誅殺了兩代盟主,江南武林已盡數落自己之手。百目鬼郎看後異常高興,對韋鏡道:“你來看看,宗主在江南剷除了多久以來的反抗勢力——正義堂。”
韋鏡率先道:“宗主剷除了正義堂,從此天下武林盡歸宗主!”其他東洋人道:“看來,我們的宗主可以完成多年以來的心願了,我們也可以就此封功了!”
百目鬼郎道:“此次之所以滅了反抗勢力,殺了昌九機與俞少庚,是因爲連奕志的功勞,看來當初沒有殺了他,算是留對了。”
韋鏡道:“屬下早就看出連奕志絕非池中物,此次他歸順宗主,既可以爲宗主建功出謀,還可以有效制衡史戒行。” 百目鬼郎道:“你分析的一點也沒錯,宗主當初之所以讓我留下他來,也是有這方面的考慮,我們要做的就是時時堤防長安的動盪,關中武林的局勢。”
韋鏡道:“最近幾個月來,關中武林平靜多了,充其量也就是山匪作祟,爲禍商賈。”
百目鬼郎道:“這也不容小視,如今南方剛剛平靜,一切還看不出異樣,不能因小廢整呀!”韋鏡道:“在下知道了,還有一事相報。”
百目鬼郎道:“什麼事?”韋鏡道:“屬下在連府期間,連奕志曾派在下去南五臺山殺一位姓蕭名霆雲的人,屬下與蕭霆雲交手,發現其武功高超,心智過人,且一身正氣,在下擔心……”
百目鬼郎道:“蕭霆雲?”韋鏡道:“首領聽說過此人?”百目鬼郎道:“我雖來關中時間不長,但常聽關中武林人士提到過此人,此人的名聲在關中絕不亞於南方的連奕志。”韋鏡道:“首領可知連奕志結婚那天,是誰把他的新娘子搶走了?”
百目鬼郎道:“莫非就是蕭霆雲?”韋鏡回道:“正是此人!”百目鬼郎道:“由此看來,此人不簡單呀!”韋鏡道:“首領說的是呀。”百目鬼郎道:“那你今後可要留心此人的動向了。”
韋鏡道:“首領放心,在下一定會密切關注此人的。”連奕志回到宅中,傳喚下人道:“來人。”門外進來兩個侍女,連奕志道:“唐溼呢?”侍女道:“唐管家在後宅呢。”
連奕志道:“快讓他來見我。”侍女道:“是。”不一會兒,唐溼趕到連奕志的房間,問道:“主人,你找我?”連奕志道:“我有件事想讓你去做。”
唐溼道:“主人請吩咐。”連奕志道:“你去把武宗幕府的地圖給我畫出來,然後再派精明之人,到長安附近查查這兩個人的下落。”唐溼道:“這畫像中的兩個人是誰?”連奕志道:“都是我要找的人,行了,你別問了,今後你會明白的。”唐溼沒有再問。
又有一人進來稟報,道:“啓稟首領,宗主有請府中商談要事。”連奕志道:“行,我知道,你先去,我隨後就到。”史宅這邊也是一樣,“老爺,幕府來人了。”一個僕人道,史戒行道:“有請。”
幕府東洋人道:“啓稟史幫主,宗主有請。”史戒行道:“你先稍等,待老夫換件衣服再與你同行。”連史二人不約而同地來到了武宗幕府,走到大廳一看,已有好幾位東洋首領早於他們到達。
一個首領問道:“敢問史幫主,不知宗主找我們所爲何事?”史戒行道:“宗主的心思我也猜不透呀,我們聽聽便知。”等了沒多長時間,新谷軎軎來了,率先坐在椅子上道:“各位請坐吧。”
史戒行問道:“不知宗主讓我們來所爲何事?”新谷軎軎道:“老夫有一事與你們相商。”連奕志道:“請宗主吩咐,我等照做就是了。”
新谷軎軎道:“此事很是重要,弄不好會出事的!”聽到他如此一說,下面的人感到奇怪了,一向無所拘束的新谷軎軎行事膽大迅猛,怎麼今日回出此言呢?衆人不解,一個東洋首領問道:“請宗主說來聽聽。”
新谷軎軎道:“如今寒冬已過,除夕剛畢,迎來了萬物復甦的春天,老夫年事已高,所以想選個吉日登上武林至尊一座,不知你們覺得如何?”
史戒行道:“如今武林至尊一位已有四十年空缺,江湖中不是缺乏武德兼備之人,而是因爲關中、中原、江南三地武林不和,所以各區以盟主即位,我是隨宗主從長安打到撫州的。
二十幾年前,關中武林的盟主是錫無鑄劍山莊的戚莊主,而如今三地武林皆以我們馬首是瞻,所以我認爲宗主登上武林至尊的時機已成熟。”
新谷軎軎聽後喜悅不已,便道:“不知奕志是何想法?”連奕志道:“還是聽聽這幾位首領的意見。”其餘東洋首領皆同意史戒行的意見,連奕志聽後道:“史幫主所言有理,不過,屬下認爲,登尊一事,勢不可擋,但需要堤防宗主在登上武林至尊的時候,各地武林頑固之輩,趁機鬧事,恐怕不服;
再加上蕭霆雲等人驅除外夷之心不死,跑來打擾滋事,望宗主權衡!”新谷軎軎聽了連奕志的見解後,道:“奕志所言正是老夫所憂,不過史幫主說得也不無道理,老夫有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可讓二位不再憂慮。”
史戒行問道:“不知宗主的一石二鳥是什麼?”新谷軎軎笑道:“我可以藉此登上武林至尊的機會,引誘天下不服之人前來阻礙,到時我們佈下天羅地網,一網打盡隱藏在江湖上的反對附逆之人。”連奕志聽後稱讚道:“宗主可真是好計謀呀,著實令我等佩服呀!”
史戒行亦道:“宗主智商過人,年齡雖高,但計謀卻是老辣呀!”哈哈……新谷軎軎聽後大聲狂笑,又咳簌了兩聲,乃道:“此番登上武林至尊一事,我還有意邀請長安百目鬼郎一起參加,老夫好久沒見他了,正想趁此機會暢敘一番。”
衆人齊聲喝道:“宗主英明,宗主英明!”新谷軎軎高興地嘴都合攏不到一塊。回房中,寫信派人送往長安了。事後,史戒行來到了連奕志的府宅,一看史戒行來到他的府宅,可是高興極了。
連忙問道:“史幫主,你怎麼來了?這可是稀客呀!”史戒行道:“你我兄弟,何必見外呢!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何必客氣呢?”連奕志道:“不不不,史幫主是折煞連某了,快快,請坐,唐溼,拿出最好的酒,今天我要與史幫主一醉方休!”
唐溼高興道:“好嘞!”喝酒期間,史戒行道:“今日新谷老賊想出瞭如此狠毒的計謀來捕殺武林人士!”連奕志道:“是呀,連我也沒有想到,他竟會利用登尊一事誘殺武林不服之士,手段實在是毒呀!”
史戒行道:“依你看,此番會有人上當嗎?”連奕志道:“只怕是經此一戰,武林中再無敢出頭之人。”
史戒行道:“需不需要我們向武林人士通報此消息?”連奕志道:“不行,千萬不能這麼做,如此一來,反而會令新谷軎軎懷疑我們,所以我們只希望來的能夠多點,而不是放出消息勸他們不要上鉤!”
史戒行又道:“那我們在新谷軎軎登尊那日行動如何?”連奕志搖頭道:“時機還未成熟,一者,新谷軎軎雖幾年未曾出陣,年老體衰,但其武功並非你我二人之力可以對付,當年關中八大豪俠都沒有打敗他,這件事你應該知道。而我們又怎能隨意出手,其手下的東洋首領個個對他忠心耿耿,誓死保護;
你我二人勢單力薄,宅中只有一點人手,又如何取勝?第三,你聽他還要準備邀請長安的百目鬼郎,且都已發出邀請,你是沒有和這位百目鬼郎交過手,我深知此人不但武功高強,還心思縝密,有他相守,我們的取勝機會更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