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連奕志擄走,而自己近日來身邊的人,一個個被連奕志捉走,他覺得自己太軟弱了,太無能了,沒能保護得了一個人,自己還是正義之刀的保護者,又有何顏面再持寶刀?越想越痛苦,瞬間跪地,大吼一聲,瘋狂道:“啊……我爲什麼這麼無能?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啊……”
他的眼睛瞪得又紅又大,嚇得他人不敢接近,近趨瘋狂,本來想一刀抹了脖子,但是又想到那麼多的親人,還等著自己援救,又不能輕言自殺,他無奈的尋視著黎明的曙光。
忽然間,林中傳來了狂傲的笑聲,這聲音似以前在哪聽過,但一時又記不起來了,蕭霆雲立即擡起了頭,尋找聲源。
聲音越來越近,人亦越來越近。林中明顯有葉動的樣子,蕭霆雲握緊了割鹿刀,極視四周,當林中神音,從近處傳至自己耳朵時,只看見此人已經出招近身了,蕭霆雲未來得及拔刀,匆匆與其對招。
此人雖暫時不識面目,但從其招式速度來看,定是武林中的高手。蕭霆雲與其過了幾招後,還是不能將其逼退,林中怪人道:“小子,幾年沒見,你武功長進不少。”蕭霆雲聽到此人之聲,更加堅定了之初是在哪見過,但儘管如何使勁想,還是想不出。
邊打邊道:“敢問前輩性命啊?”林中怪人一聽此話,停了下來,摘下了面紗,略有生氣道:“嗨,你小子,竟把老夫給忘了!”蕭霆雲定睛一看,再一回憶,驚詫道:“是岑前輩呀,好久不見了!”
岑令三笑道:“你終於認出我了。”蕭霆雲高興道:“在下怎麼能忘了您呢!要不是當年您指引我,這割鹿刀怎麼會我手上,來來來,快坐下聊聊。”
岑令三歡呼道:“好啊,好啊!”月亮不知從何處又亮了起來,他們二人就如同兄弟一樣,又像師徒二人坐在小溪邊,岑令三道:“你小子,還知道這把割鹿刀是來之不易,那你爲什麼剛纔要尋短見呢?”蕭霆雲道:“前輩呀,你是不知道。”岑令三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不就是連奕志抓了你的心上人,和一些兄弟嘛!”
蕭霆雲道:“你怎麼知道?”岑令三道:“你別管我怎麼知道,最重要的是,你要打敗連奕志,你要對得起這把割鹿刀,對得起我那嫂子!”蕭霆雲道:“晚輩就是剛纔想到此處,所以沒有輕生。”
岑令三道:“我知道如今的連奕志,已早非昔日的連奕志,史戒行這樣的高手都傷不了他,我們要想戰勝他談何容易?”蕭霆雲道:“史戒行早前告訴我,連奕志練的是東洋人的上乘武功!”
岑令三道:“沒錯,這是東洋人的合氣道,集幻術、忍術、武士道於一體的絕妙秘功,之前,新谷軎軎所練之功,就是此合氣道,但他直到五十歲,都未能練到頂級,而連奕志與史戒行,聯手打敗新谷軎軎後,連奕志秘密地發現了鳳鉞劍,與合氣道秘笈,練了三四年,沒想到他竟強行練到了頂級,恐怕武林中,只有你一人或許可以與之匹敵。”
蕭霆雲用手指了指自己,道:“我?”岑令三道:“是,就是你!”蕭霆雲道:“之前我與他交過手,那時候都已難勝他,如今,他把合氣道練到了九級,我又如何是他的對手?”
岑令三笑道:“當今江湖,除了割鹿刀與雕劍八式可以勝他,別無他法,此二者缺一不可,而又集中在你的身上,所以只有你能打敗連奕志,解救江湖。”
蕭霆雲道:“我的確經常這樣想,但是我的雕劍八式中最後一招‘逐鹿中原’,卻怎麼都練不會?從而大大影響了戰鬥力。”岑令三喝了一口酒,道:“來,你也喝酒口。”蕭霆雲接過了葫蘆狀裝的酒,喝了起來,岑令三道:“或許我可以幫你。”蕭霆雲一聽,異常振奮,連忙問道:“那需要多長時間?”
岑令三疑惑地看著他,蕭霆雲解釋道:“是這樣的,連奕志約我十日後,在黃河壺口瀑布決一死戰,所以我怕……”岑
令三道:“慢則十日,快則五日,這就要看你的資歷天賦了。”蕭霆雲道:“我一定要趕在五日內學會。”岑令三道:“好,我們晚上唸經,白天練功。”
連奕志於次日駕著馬車,率領衆人趕往延安壺口瀑布,左右由唐溼與翠影守護,後面是被捉的聚鹿幫的要員。連奕志與沈靈雁坐在車廂內,點了她的穴位,沈靈雁只能說話不能動,自從被連奕志抓住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笑。
一直生氣、憤怒,連奕志看著對面冰冷的沈靈雁,道:“靈雁,你可知道,自從當年你跟蕭霆雲走了之後,我是多麼的想你,本來我們可以生活得很幸福,卻被蕭霆雲給毀了。”沈靈雁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什麼資格說以前的事,你不再是我之前認識的連奕志,你已經變了,變得無可救藥了,你爲了一己之私,而公然與武林爲敵,組織邪派奸人,殺害無辜俠士,毀滅正派,如今又抓了我們,你到底想幹什麼?”
連奕志道:“沒錯,我是變了,變得所有人都瞧不起我,但是這不就是你們所逼的嗎?”沈靈雁道:“被我們所逼,每個人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當初霆雲爲了給你尋藥,遇到了困難,但又怕我傷心,故而寧願與我分手三年,也要答應魯樊師太的要求;
爲你治病,我誤以爲他變心了,與你回到長安生活,但我也曾給過你機會,約定三年之期,如若蕭霆雲不出現,我就答應嫁給你,可是,就在那天,他就出現在你我的婚禮上,他還是愛我的,我就知道他不會背叛我!”
沈靈雁說著說著,整個人都變得溫暖,她柔視窗外,連奕志則不安了,聽不下去了,激動地握著沈靈雁的手,道:“不不,我不要聽了,蕭霆雲從我手中搶走了你,怪我當初沒有能力把你留住,但是現在不同了。
我已經練成了合氣道,又握有鳳鉞劍,從此天下唯吾獨尊,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包括蕭霆雲,所以我要讓你知道,蕭霆雲不是我的對手,他不配擁有你!而我纔有資格擁有你!”
沈靈雁道:“你放開我,拿開你的髒手!你的這雙手,不知道染滿了多少人的血,你是多麼令人可怕呀!”
蕭霆雲聽後,笑道:“我可怕,我可怕?在許多人的眼裡,我是可怕,但是我寧願可怕,也不要可憐,你可曾體會過那種遭人唾棄,無家可歸的感覺嗎?我經歷過,從那時起,我發誓一定要做人上人,我不能被別人可憐,不能!”沈靈雁道:“如此說來,田無憂也是你給下的藥?”
連奕志笑道:“藥雖不是我下的,但卻是我指使的,等於是我下的。”沈靈雁又道:“就是因爲他曾經幫助過你。”
連奕志道:“算是吧,今日我不妨全部告訴你,翠影已中了我的攝魂大法,失去了理智,聽命於我,你們府中近段時間以來,發生的所有怪事都是我做的,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讓蕭霆雲感到孤寂無助,衆望所失,讓他嘗一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滋味,這就是我所說的奪妻之恨!”
沈靈雁聽後傷心道:“你瘋了,你瘋了!不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連奕志道:“我不信,我不信,只要我殺了蕭霆雲,毀了聚鹿幫,我就是天下無敵,我就是真正的武林至尊,到時你就是我的名貴夫人,譽滿天下。”
沈靈雁怒道:“別做夢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就是死也不願意。”連奕志道:“沒關係,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介意。”車馬行至無人的古道上。太陽漸漸西移,蕭霆雲在岑令三的指導下,認真練習禪悟‘逐鹿中原’這一奧妙之招,只見整個山坡,只有他們二人的身影,在那夕陽下晃動,岑令三一邊喝酒,一邊著急道:“往上一點,對,再往上一點。”看了幾招,怒氣叢生,仍下酒壺道:“停停停,停下。”
奪過了割鹿刀,道:“刀劍一樣,皆爲禦敵之器,看著……”自己又演練一遍,道:“右手斜出要借巧,順地旋轉要迅速,你記住了嗎?”蕭霆雲道:“晚輩記住了。”
岑令三把割鹿刀還給了蕭霆雲,道:“你再來一遍。”經過了仔細的觀察,和經久的訓練,蕭霆雲的確心領神會了,岑令三看著不停點頭,就這樣,蕭霆雲練了整整五日。
雖已是深秋,但是黃河之水,水勢不減,在秦晉大山峽谷之中,黃河之水,流至壺口幾百米寬的河牀,突然收縮到四五十米,形成了特大型馬蹄狀瀑布,河水似從一巨型壺口瀉下,激起了數十米的水浪煙霧,濤聲轟鳴,驚天動地,氣吞山河,蔚爲壯觀。
有詩證明:源出崑崙衍大流,玉關九轉一壺收。人若站在上面,有種撕心裂肺之感,驚險萬分。而連奕志之所以選中了最後一站在此,就是因爲驚險刺激,使人震撼。只聽見唐溼一聲:“主子,黃河壺口瀑布到了。”連奕志高興道:“好,停下。”
掀開了車簾,獨自一人下去了,站在咆哮如雷的岸邊,道:“好,這裡就是我與蕭霆雲決戰的地方。”蕭霆雲則策馬負劍,已來到了延安境內,又趕了一天的路,終於來到了壺口處,在遠處栓了馬,徒步走了上來。他此刻的內心,就像腳底下咆哮的黃河之水,澎湃不寧,每一步腳印,似在思考一個問題,事關一個人的性命。
走上一看,連奕志已經安排好了,他們背倚黃河峽谷,張耳、趙飛、廉秀被綁在木柱之上,瀕臨黃河,僅有一繩系之。而連奕志、沈靈雁、唐溼及翠影四人,則在張耳等人前面,大傢伙都在望著蕭霆雲,當其走近時,連奕志道:“你終於來了。”蕭霆雲道:“今日來此,只爲與你做一了斷。”
沈靈雁激動道:“霆雲!”蕭霆雲道:“靈雁,你受苦了!”沈靈雁道:“不苦,今日我們衆人都靠你了,一定要打敗這個喪心病狂的大魔頭!”蕭霆雲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打敗他的。”連奕志笑道:“有本事刀劍上見個真章!”蕭霆雲道:“出招吧。”
連奕志道:“先讓我這兩個奴才陪你玩玩。”唐溼看了,斜視一眼,便與翠影雙雙持劍,站了出來。沈靈雁道:“霆雲,小翠已經被他控制了,你要當心。”
蕭霆雲道:“我自有分寸。”擡起了右手,其他被綁在柱子上的三人,齊聲喊道:“幫主,小心。”連奕志硬拉著沈靈雁後退了,連奕志笑道:“好戲開始了,不是哥死就是妹亡,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抉擇?”沈靈雁怒視了他一眼。
上面的風還真不小,衆人的外衣都被吹起來了,蕭霆雲看著翠影,道:“小翠,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你蕭大哥呀!” 唐溼亦看著翠影,但翠影沒有反應。連奕志在後面喊道:“還不快動手!”翠影與唐溼提起了劍,雙雙衝向蕭霆雲,其餘人都在目不轉睛看著,蕭霆雲雙拳與其二人相搏。
刀劍不時滑過蕭霆雲的脖子及腰間,但都被他閃過了,又是趁勢雙腳踩在了其迎面而來的身上,沒幾回合,翠影與唐溼雙雙落地,倒在了蕭霆雲的面前。蕭霆雲笑道:“你的兩個打手就這點本事,你也厲害不了!”連奕志怒道:“笨蛋,無用,退下!保護好靈雁,看管好他們!”
自己則挺劍上來,道:“他們兩個的確是不怎麼樣,但是你別忘了,今日可是你我決戰的日子,你的成敗就註定了身後這些人的生死,如果你輸了,我只要輕輕將這條繩子割斷,他們三人就會被河水吞噬,而你的女人也將成爲我的女人,你敢賭嗎?”
蕭霆雲聽後,再看看身後這些,自己的親朋好友,若是自己不能取勝,只怕連累了這些人,但是又看到了大傢伙眼神中,傳遞出的信息,那是一種信任,那是一種支持,蕭霆雲又似有神助一般的勇氣,盯著沈靈雁,亦爲他點頭加油。
連奕志又問道:“你敢嗎?”蕭霆雲滿懷信心,道:“敢,有何不敢,你之前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只要是個負責任的人,都敢接受你的挑戰,你先後殘忍殺害了一手建起的煞鳳堂堂主,你不得人心,如今是無助一木,而我有這麼多人的支持,何愁勝不了你,今日,就讓我爲了這些人,爲了關中武林,及天下武林來殺了你!”連奕志亦道:“好,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二人猶如黃河狂水咆哮一般,衝撞到一塊,激起了千層浪,兩把武林神器的相交,兩種力量的對比,驟然間爆發了。二人都緊咬牙關,睜大雙眼,狠狠相向,衆人的眼光匯成了一條線,隨他們二人波動,更多的是擔心。
只見蕭霆雲舉起割鹿刀,砍向連奕志,連奕志毫不示弱,不僅沒有躲閃,而是直接負劍相迎,二人似磁石般吸在一塊,在空中飄逸。刀尖對劍尖,兩邊發出的銀氣圈與灰氣圈,似爲二人撐起了保護傘,持久良時。
連奕志又率先化掌於左手,腰間排出,蕭霆雲早料到這一點,同樣打出了左手,二人交叉擊掌,各自倒退。沈靈雁看得最爲緊張,她不希望蕭霆雲有一丁點傷害,她亦希望能早點打敗連奕志,早點結束戰鬥。
張耳等人更是對其二人的武功佩服萬分,從未見到江湖上有人,將兩種神功發揮到這般地步,擊掌碎石,交劍起波。
看到了習武之人一輩子,恐怕難以遇到的幸事,就是死也無怨了。蕭連二人又改變了打法,先是連奕志單臂起劍,單腳撐地,飛雁一般衝向蕭霆雲,他則不予力擋,而是化簡式爲橫掃千軍之狀,刀猶如彎月劃出;
雖爲退敵,但仍減少了連奕志不少功力,使其攻勢由猛變緩,由強化中,連奕志挺劍,削過蕭霆雲的身後,隨即原地調整,雙腳著地。雙手據劍猶如東洋武士狀,舉過頭頂,小步急速向前探。
蕭霆雲則改被動爲主動,單手握刀向前衝,連砍帶削好幾招,蕭霆雲一邊攻一邊守,最後終於趁機一掌擊出,逼退了連奕志。
而後又是立穩,奮力起刀過地面,一道小痕刀氣逼向連奕志,他急忙舉劍抵擋,還是被擊碎的石塊打在了身上,連奕志停住了,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笑道:“功夫又增進了不少。”
連奕志已經計劃畢全功於內道,與蕭霆雲拼劍之法不妥,亦不智,蕭霆雲順勢起手一式‘蛟龍旋柱’與‘虎踞祁山’二招聯合,整個人猶如颶風,又似漩渦豎向連奕志襲來,連奕志沒有打算從其側面或頂部突圍,而是選擇了擋劍待退,蕭霆雲的速度猶如衆矢之箭,而連奕志就似那矢人。
大傢伙的眼睛睜大了,都以爲此招就能打敗連奕志,而連奕志的不斷敗退,似乎證明了這一點。但是在快速退向山峽的時候,卻發現連奕志不見了。這下可壞了,衆人都知道這是連奕志的陰招,而蕭霆雲則分明是上當了。但是即便此時扭身已來不及,只見連奕志舉高了劍,從其身後突然閃現,直刺向蕭霆雲的腰間。
蕭霆雲拼盡了最後的力量,進行最後的扭轉補救,但還是被連奕志的鳳鉞劍刺傷了左臂,而他還不罷休,又是接著一腳,將本已受傷的蕭霆雲,踢到在滔滔瀑布中;
尚好,蕭霆雲借力抓住了峽壁,身邊便是波濤洶涌的瀑布,自己左手緊緊抓住了峽壁,右手握刀垂掉著,血液順著刀身,流向河中,衆人都擔憂不已,沈靈雁狂吼道:“霆雲!霆雲!放開我!”
連奕志得意,緩緩走向峽谷邊,蕭霆雲整個人艱難地攀著,不知他能堅持多久。已快走到峽谷邊的連奕志,嚇壞了在場所有人,大家此刻心裡都已清楚,只要連奕志一跺腳,蕭霆雲便會被怒濤吞噬。而事實是連奕志並沒有停步,而已站在了蕭霆雲的頂部,又是奸笑道:“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蕭霆雲再次看到了,連奕志猖狂可憎的面目,只見他緩緩舉起了劍,道:“你去死吧!”衆人都在掙扎,沈靈雁已急出了眼淚,劍即將斬入峽中。
忽然,唐溼卻抱住了連奕志的腿,喊道:“主子,你不能這樣!”連奕志怒道:“你滾開!”唐溼再次著急道:“主子,你不能趁人之危!”
下面的蕭霆雲似已有所動,連奕志更加急切道:“你快滾開!快滾開!”唐溼依然沒有鬆手,蕭霆雲趁機逃了上來,連奕志十分惱怒,吼道:“你找死!”一劍刺入了唐溼的體內,又將他踹到巨浪中。
旁邊的人既吃驚又惋惜,而連奕志又迅速回到了戰場,蕭霆雲扯下了衣服一角,包紮了傷口,提著刀道:“沒想到吧,你的人也會反叛你自己!”
蕭霆雲怒道:“背叛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條!”又與其打鬥在一起,打了幾個回合之後,蕭霆雲傷口的血滲了出來,連奕志又使用幻術,打中了蕭霆雲幾拳。
口吐鮮血,節節敗退,連奕志又是弧起一劍,劍氣逼進蕭霆雲體內,蕭霆雲罷刀後摔,單腿跪地,獨臂夾刀,口吐獻血,已失大勢,衆人都爲他揪心。沈靈雁更是傷心害怕,翠影頓時的眼睛不再冰冷,略帶柔情。連奕志狂傲道:“看看這次還有誰人救你?”
舉起手中的劍,遠遠躍起,刺向身負重傷的連奕志,而在蕭霆雲自己都以爲無望之時,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翠影居然放開了沈靈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在了連奕志的鳳鉞劍之前,替蕭霆雲擋了一劍,連奕志也頓時愣住了,蕭霆雲看著翠影爲自己擋了一劍,瞬間震驚了,傷心痛苦道:“小翠……小翠……”
沈靈雁亦喊道:“小翠!小翠……”連奕志則驚慌失措,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連續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蕭霆雲看著即將奄奄一息的翠影,憤怒地力起一掌,將連奕志打退,受掌患傷而退,鮮血從嘴裡流了出來,蕭霆雲抱著翠影傷心流淚,小翠微顫道:“蕭……蕭大哥……我死……死不……不足……昔!”
蕭霆雲傷心道:“你別說了,我原諒你了。”翠影道:“其……其實,我……喜……”
斷語而亡。蕭霆雲朝天大吼一聲,然後輕輕撫上了翠影的雙眼,仇恨的力量,再次聚集到蕭霆雲的身上,憤怒的睜大了已泛血絲的眼睛,順手撿起了割鹿刀,怒向連奕志走去,連奕志狡猾萬分,提前動手,雙拳衝來,與蕭霆雲打鬥,又趁機退回了原位,奪回了鳳鉞劍,蕭霆雲道:“今日你身上又揹負了兩條人命,我要殺了你,爲他們報仇!”
連奕志道:“我怕你不成,有什麼招就儘管使出來!”蕭霆雲已被逼到不得不使用雕劍八式中,最後一式殺手鐗‘逐鹿中原’了,而連奕志又再次使出了幻術,此刻,天昏地暗,觥籌交錯,峽谷渾濁的河水似更加奔騰了,只見東邊半邊天已呈黑色,西邊半邊天已成銀色,二人真身皆不見。
連奕志變換成五人,持劍向蕭霆雲逼來,而蕭霆雲大喊一聲:“逐鹿中原……!!!”
化出無數只幻影,挺刀直直向東邊的連奕志襲來,只聽見刀劍相碰之聲,連奕志嘶叫一聲,中刀穿胸而過,拋劍倒下。衆人都望著連奕志,靜靜落入黃河中,然後被吞噬在茫茫漩渦激流中……
蕭霆雲雖已取勝,但仍遍體鱗傷,大耗元氣,倒地而暈。當自己醒來時,發現已躺在軟牀上,旁邊圍著數十人,而坐在自己牀頭的是沈靈雁,道:“你終於醒了。”
蕭霆雲道:“我睡了幾天?”沈靈雁道:“已經三天了,大夫給你開了五天的藥,沒有吃完可不能下牀。”
惹笑了衆人,蕭霆雲又問道:“其他人都沒事吧?”趙飛道:“我們都沒事,讓大哥費心了。”蕭霆雲道:“只要你們沒事就好,我不想在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了。”
之後,蕭霆雲的傷勢恢復了,與沈靈雁離開了,把聚鹿幫交給了趙飛,而他們二人攜帶割鹿刀與鳳鉞劍退隱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