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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霆雲(yún)最終得神刀

所有人都做好準備,持刀待出。

韋鏡看到大家的眼神中有股殺氣,笑道:“大家別誤會,不要誤會,我們此次前來,與各位俠士一樣,都是爲了割鹿刀而來,絕不會做出不公平之事,這點請大家放心。”

有人問道:“你們東洋人說話從不算數(shù),我們?nèi)绾蜗嘈拍悖俊表f鏡笑道:“我不是東洋人吧,你們總該相信我吧,你們看,我今天只帶了不到十個人,你們誰帶的人都比我們多,所以嘛,我們今天與衆(zhòng)位大人一樣,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割鹿刀。

正所謂成者爲王敗者寇,如今我們不要在此亂了陣腳,互起內(nèi)訌,等見到了割鹿刀,我們各憑本事說話,如何?”

彭掌門道:“好,今天就姑且信你一回,反正今天我們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要奪取割鹿刀。”章雨中問道:“師傅,您今天看,割鹿刀會落到誰的手中呢?”宇文飛富道:“這個目前不好說,各方的實力都很強,目的又都不一樣,有的是爲了奪刀,有的是爲了奪寶,還有的人來攪局;

我深居川蜀多年,對如今的武林不甚瞭解,本來以爲今天會在此處碰見老對手史戒行,我看了一眼,他今天沒有來,那麼爲師就少了一個勁敵。”章雨中道:“看來,這割鹿刀非師傅莫屬了。”

又一會兒,唐溼率人趕了過來,先是看見了面前的太白陰坡地勢與地形,又仔細察看了今日來的武林人士,大多數(shù)都可以叫得出名字,連宅的探子大雷走了過來,竊竊私語向唐溼道:“這兒的路我熟悉,待會林中瘴氣散盡之後,我就帶領(lǐng)你們上山。”

唐溼高興點點頭道:“好,好。”大家都在等待著時間,看著森林,個個充滿了希望,又塞滿了恐懼。

宇文飛富對章雨中道:“一會兒,你我先彆著急上山,我們跟在其他人後面,到在山中找到主路,我們便搶先一步。”章雨中點頭道:“是,師傅,我記住了。”韋鏡對手下道:“你們把弓箭都準備好了嗎?”

手下道:“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韋鏡道:“假如在山中遇見傳說中的野人,你們就用弓箭射殺它。”其手下道:“遵命。”彭掌門忽然看見了久違的黃絕生,上前熱情道:“黃兄,別來無恙?”黃絕生道:“一切安好,敢問彭掌門,不好好打理你的門派,怎麼會有興趣跑到這來?”

彭掌門笑道:“哎,就我那門派,微不足道,連東洋人都看不上。”黃絕生聽後笑道:“彭掌門謙虛了。”彭掌門道:“莫非黃兄也是來奪取割鹿刀的?”

黃絕生道:“實不相瞞,正是爲此事而來,上次鳳鉞劍之爭,因爲他事,故而錯過了一次,如今難得戚夫人又鑄出驚世神刀——割鹿刀,我又怎會再次錯過!”

彭掌門笑道:“黃兄說的在理,近來家中可好?”黃絕生道:“家中一切安好,有勞彭兄操心了。”彭掌門笑道:“哪裡的話,你我都是同道中人,又豈有不關(guān)心之理。”黃絕生道:“這位姑娘是……”

彭掌門立即道:“哦,這是我在途中遇見的師妹。”黃絕生道:“長得可真漂亮,說不定今日還會有機會一睹關(guān)中武林第一美女沈靈雁?”

彭掌門道:“真的嗎?那今日可算是來對了地,以前只聽他人說,關(guān)中武林第一美女沈靈雁,美麗動人,妖豔可餐,今日若有機會一睹她的容顏,那就是失去割鹿刀也值!”

其師妹聽到他的這番話,不高興了。黃絕生又道:“聽聞沈靈雁一直與蕭霆雲(yún)在一起,二人早已入了此山。”

彭掌門道:“那可就不好辦了,哎,算了,沈靈雁我是不考慮了,只要我能奪得割鹿刀就行了。”黃絕生亦道:“說的是呀,你看這些人,那一個不是武林中頂尖高手,連東洋人也來湊熱鬧,看來情況越來越複雜了。”

彭掌門道:“既然今天來到此地,如果輕言放棄,豈不是讓江湖同輩恥笑,今日就是死也要上山。”黃絕生道:“好,我就佩服兄臺這種勇氣,我們待會兒山上見。”彭掌門的師妹看見黃絕生走後,悄悄走來,彭掌門問道:“這即將上山入林了,你還有什麼說的?”

其師妹道:“師哥呀,你怎麼能與那種人打交道?他不是個好人,滿腦子壞主意,你看看他身後的那些面目可憎的人,想想都害怕!”彭掌門笑道:“害怕,你當年可是我的師妹中最厲害的人,所有的師弟都害怕你,今日怎會被這些人害怕?”

其師妹道:“師哥呀,我問你,你剛纔與那個人說什麼,你上山就是爲了沈靈雁,那我嫂子她,你又置於何地?”彭掌門道:“你嫂子她已經(jīng)去世了,我剛纔的話是騙他的,你想,我要的割鹿刀,如果挑明瞭說,不就多少樹立一個敵人嗎?”

其師妹道:“真的嗎?”彭掌門道:“我又何時騙過你?”林中瘴氣即將散盡,衆(zhòng)武林人士都開始行動了。

連奕志走出房間,伸了個懶腰,便道:“來人。”侍衛(wèi)迅速跑進來問道:“首領(lǐng)有何吩咐?”連奕志道:“你親自跑到史宅告訴史幫主,就說我邀請他來府中下棋。”侍衛(wèi)道:“是,小的這就去。”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史宅,向門衛(wèi)道:“我要見你們家?guī)椭鳌!?

門衛(wèi)一看是連宅的人沒有阻攔,帶他進去了。侍衛(wèi)見了史戒行道:“啓稟史幫主,我家首領(lǐng)請您去府中下棋。”史戒行道:“下棋,說來我與連老弟好長時間沒有下棋了,行,走吧。”

史戒行與侍衛(wèi)來到了連宅,連奕志一見史戒行高興道:“史幫主,快來陪我下棋。”史戒行問道:“這平日都是你來我府中下棋,今日你卻要請我來你家中,有何意義?”連奕志道:“你先坐下,我慢慢告訴你。”史戒行坐在了棋譜旁邊,迫不及待問道:“說吧,有什麼事?”

連奕志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史戒行道:“不就是一個平常的日子。”連奕志搖頭笑道:“按照時間計算,此時,衆(zhòng)武林人士都已經(jīng)進入瘴氣林了。”史戒行道:“那豈不是都中毒了?”

連奕志道:“不,剛好相反,此時正值陽光極盛,林中瘴氣皆已散盡,正是他們進入山林的絕好時機!”史戒行誇獎道: “連老弟真是料事如神呀。”連奕志笑道:“我攻中上炮。”史戒行道:“我跳車後馬……”

二人進入了決戰(zhàn),江湖武林人士亦進入了決戰(zhàn)……

待林中瘴氣散盡時,韋鏡率先帶人進入,唐溼道:“進林!”跟在大雷、二雷的後面進去了;其餘各武林人士紛紛嚷道:“大傢伙進林。”數(shù)百人浩浩湯湯進入太白陰坡的瘴氣林。果然沒有一個人有不適之感,大傢伙是既驚喜,又擔(dān)心,喜悅的是都過了太白陰坡的第一關(guān),擔(dān)憂的是如何找到路,要是遇到傳說中的野人怎麼辦?

衆(zhòng)人心中,恐怕只有唐溼最爲得意,因爲只有他一人知道路線。大家都已進了山林,但卻非常盲目,在林中徘徊不前,就是找不到路。有人便道:“這沒有路該如何是好呢?”

又有人抱怨道:“我們大家雖入了瘴氣林,但卻沒有路,不是要死在這兒吧。”李員外抱怨道:“我們已經(jīng)走了好久,可就是找不到路,該不會是被騙了吧,這山上就沒有所謂的戚夫人與割鹿刀!”

彭掌門道:“你總是這樣,沒有恆心、耐心,須知道戚夫人是何許人也,她居住的地方,哪是我們輕易可以找到的。”金鼠道:“彭掌門說的是,你看大傢伙都在找路,我就不信這麼多人還找不到路。”

金鼠道:“趕緊好好找吧。”那邊的一目道長抱怨道:“之前以爲過了瘴氣林就可以找到裡面的山路了,可誰知道此處毒刺與雜草堆砌,一條路也沒有,我們何時才能找到戚夫人呢?”黃絕生道:“既然已經(jīng)進山了,就是開出一條路也要找到戚夫人。”

林密而鳥漸飛,草盡而狼虎現(xiàn),宇文飛富雖是個**湖,但也不太熟悉此處的路線,但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一個人一直在循序有章的前進,而且還比較隱秘,此人便是唐溼。

一路上有人在其前面帶路,目標明確,宇文飛富對章雨中道:“我們不用找路了,爲師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章雨中高興道:“路在哪?”宇文飛富道:“跟我來。”

把章雨中與另一手下帶到唐溼隊伍來,見了唐溼道:“唐大人莫非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上山的路?”唐溼轉(zhuǎn)過頭驚奇地看著眼前這位年邁者,久道:“還沒有,正在找。”

宇文飛富聽後笑道:“如果唐大人沒有找到,爲何衆(zhòng)人紛紛在抱怨,只有你一人緩步前行,再者,老夫看唐大人尋找目標明確,又有這個人帶路,豈不證明大人已經(jīng)找到了上山的路,又爲何不與大家共享呢?既然大家都是爲了一個目標而來,不是你一個人就可以拿得下的,還是與大家一塊迅速上山吧。”

唐溼思考了一會兒,笑道:“唐某也是剛剛在林中發(fā)現(xiàn)了腳印,怕是陷阱邊沒有對諸位說,還請見諒。”宇文飛富道:“唐大人這是哪的話,你我既是同道中人,更該同甘共苦,有什麼陷阱就讓我們一起跳吧。”唐溼聽後笑道:“好,既然如此說,那我們就一塊上山吧。”

又大聲喊道:“各位武林同道,大家不用再找了,唐某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上山的路,大傢伙到這裡來,隨我入山。”衆(zhòng)人一聽此話,都過去了。

一目道長道:“黃兄,我們過去吧。”韋鏡的手下道:“副首領(lǐng),那邊有人傳話說是找到了上山的路,我們過去吧。”金鼠一夥亦聽見了此話,彭掌門道:“聲音是從哪邊傳過來的?”李員外道:“是從西邊傳過來的。”

彭掌門道:“師妹,你前去看看。”衆(zhòng)人來到了唐溼的身邊,唐溼道:“此條隱路是唐某人從前面這些暗去的腳印所獲。”

黃絕生分析道:“看來是有人比我們先到。”一目道長道:“恐怕割鹿刀早已落入其手。”李員外道:“從這些腳印來看,應(yīng)該不少於三個人,而且極有可能是蕭霆雲(yún)他們?nèi)恕!?

章雨中道:“早就聽聞蕭霆雲(yún)刺殺新谷軎軎失敗後,攜帶關(guān)中武林第一美女沈靈雁來到此處,如僅憑這些腳印更加可以判定蕭霆雲(yún)就在此山中。”金鼠道:“該不會是那藏寶圖也被蕭霆雲(yún)搶了去。”

彭掌門道:“這也不可能,說不定蕭霆雲(yún)等人遇見了野人而被吞了,所以我們現(xiàn)在不要妄下結(jié)論。”唐溼道:“大家說的不是沒有可能,可是既然來了,就應(yīng)該勇往直前,不要被他因嚇倒!路已經(jīng)找到,膽小的可以從這邊下去,膽大的就隨我們進山吧。”

涇河六怪老大道:“這是什麼話,好像我們都沒有你厲害,要不現(xiàn)在就比試一番。”唐溼一聽此話,火冒三丈,但又想起了連奕志的吩咐,不可與武林人士發(fā)生爭執(zhí)與打鬥。

彭掌門出來調(diào)解道:“二位,二位,我們既是同道之人,又何必爲了一句話而傷和氣呢,不值得!這樣吧,就由唐大人帶路,我們都跟上可好?”衆(zhòng)人皆同意。

唐溼道:“此路是上山的唯一山路,而且十分隱蔽狹窄,一次只容二三人通過,我們不要搶道,一個挨著一個上。”

衆(zhòng)人按照唐溼的安排,豎一排山,猶如林中一條蛇爬行。山上的蕭霆雲(yún)、沈靈雁等人還沒有意識到危險與死亡的逼近, 小翠從谷邊摘了一束花,顏色是黃色的,非常鮮豔,給自己的頭上戴了一朵。

手上拿著兩朵,高興地走進了竹屋,看見坐在椅子上的心事重重的沈靈雁,問道:“沈姐姐,你看,我這些花漂亮嗎?”沈靈雁似乎沒有聽見,小翠再次大聲喊道:“沈姐姐,你看我頭上的花漂亮嗎?”沈靈雁這才反應(yīng)過來道:“哦,你說什麼?”

小翠再次重複了一遍,又補充道:“沈姐姐,你今日是怎麼了,是生病了嗎?”用手去摸沈靈雁的額頭,感覺很正常,又道:“你沒生病,到底是怎麼了?”

沈靈雁道:“近日我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fā)生,可就是說不好,眼皮老是跳個不停,小翠,不會有什麼事要發(fā)生了吧,前輩又處在最後一天的緊要關(guān)頭,而霆雲(yún)則吃過午飯便與小白去後山了,爲什麼我會感到不安呢?”

小翠笑道:“我看你是擔(dān)心蕭大哥拿不到割鹿刀吧?其實我也希望蕭大哥能夠拿到割鹿刀,可是前輩又沒有明確表態(tài),哎,算了,不說這事了,今天下午前輩出關(guān)後,一切都知道了,我們還是說點別的吧。”

小翠又道:“沈姐姐,山中花好多,好漂亮呀。”沈靈雁看了一眼,讚歎道:“漂亮,的確是漂亮,天女下凡呀,可又爲何多采了兩束?”

小翠笑道:“當然是給你和小白的呀!”沈靈雁拿起桌上的花道:“那我可就戴了,這花真鮮豔,那裡摘的呀?”小翠道:“我呀,閒來無事,在山谷上摘的,看見了成片的花叢,我都非常喜歡,知道沈姐姐喜歡芙蓉與木蘭,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木蘭,便摘了手中的這種不知名的 花代替了木蘭,而且這種話也有一種木蘭香,沈姐姐,你聞聞。”

沈靈雁拿在手中細聞了一番,高興道:“還真是有種木蘭的味道,這種花可能是山澗垂蘭,是蘭花植物的一種,生長在峭壁懸崖間,曾有詩人如此評價它:山壁垂蘭萬箭多,山根碧蕊多婀娜!”

小翠聽後歡呼道:“沈姐姐所述簡直與我剛纔看見的一模一樣,那我給你戴上吧。”

沈靈雁道:“不了,我還是留作紀念吧,能夠在此山中看見黃色的垂蘭,看來這太白山還真是神秘呀!”小翠道:“既然沈姐姐不願意戴,那小翠也就不戴了。”沈靈雁道:“這又是爲何呀?”

小翠道:“因爲小翠從今往後,以沈姐姐的生活習(xí)慣爲標準,蕭大哥整日說我像個男孩子,沒有女人的氣質(zhì),我要改變自己。”沈靈雁聽後笑道:“每個人最美麗的地方就是保持自己的特性,保持原有的純真,我看你這種性格就挺招人喜歡的,你已經(jīng)不是以前在南五臺山的姑娘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熟了,已經(jīng)慢慢長大了。”

江南撫州城中,連奕志與史戒行的棋才下到了一半,連奕志提起一子道:“我已經(jīng)進入你的陣地了。”史戒行吃驚道:“呀,我再也不會大意了,已經(jīng)讓你把中卒都溜進了。”

山林中的武林人士來到了一處緩坡處,唐溼忽然喊道:“前面有大路了。”彭掌門高興道:“走了這段密林荊棘,我的衣服都被劃破了,終於找到正路了!”

黃絕生提醒大家道:“有了路未必是好事,不要高興得太早。”金鼠道:“怕什麼,就讓我來帶路。”

走了沒有多遠,山道卻越走越險,越來越陡,衆(zhòng)人亦是睜大了眼睛,提高了警惕。忽然聽見金鼠喊道:“站住,前面好像有東西。”衆(zhòng)人一聽,都緊張起來,唐溼道:“什麼東西?”

金鼠道:“有草藤遮擋,好似是一塊石碑,大家小心退後,待我前去看一下。”銀鼠道:“大哥,小心!”金鼠道:“放心吧,哥還是有兩下的。”金鼠獨自一人小心翼翼地走向石碑,手中還握有短劍,大家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終於到了跟前,悄悄的撥開了草藤,此時,竟聽見了一聲巨吼,嚇到了金鼠。

慌忙喊道:“是誰?是誰?出來!”衆(zhòng)人都嚇得失魂落魄,銀鼠趕緊上前,扶起了落地的金鼠道:“你沒事吧?”金鼠顫顫道:“沒……沒事。”

韋鏡壯起了膽,走向了石碑,想一探究竟,他走到石碑前又不曾聽見吼聲。彎下腰仔細看了看碑上的刻字,讀曰:“食人谷!”此三字一出,又是令衆(zhòng)人恐懼,李員外道:“食人谷!難道山中真的有野人?”

黃絕生道:“食人谷,看來我們已經(jīng)快到達目的地了。”有人害怕道:“素聞行至食人谷,必有野人警告,莫非剛纔那吼聲是野人所發(fā)出?”

衆(zhòng)人再次吃驚。有人提出:“這割鹿刀我是不要了,去了只有被野人分食,我不要了,我要回去。”

唐溼道:“大傢伙不要自己嚇唬自己,說不定剛纔那吼聲是豺狼發(fā)出來的,再說食人谷已被我們找到,割鹿刀與藏寶圖不就又近了一步,我們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艱難險阻到達此處,切不可被石碑所嚇倒,假如真的有野人,我唐某人願帶頭迎戰(zhàn),看看它是否如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彭掌門亦道:“大家不要怕,勝利就在我們眼前,只要過了此坡,我們就能到達了,進入谷中,就可以達成我們的願望了,實現(xiàn)我們的夢想了,走,進去!”

有人附和道:“好,進去。”衆(zhòng)人齊道:“進山坡,入深谷。”剛纔那一聲巨吼不僅震驚了山中的衆(zhòng)人,亦是震動了山上竹屋裡的所有人,沈靈雁問道:“小翠,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小翠道:“我聽到了,好像是老虎發(fā)出來的。”沈靈雁道:“我聽不像是老虎發(fā)出,而像是豺狼發(fā)出的聲音。”

小翠道:“我也說不好。”聲音亦傳到了後山夾洞裡外,蕭霆雲(yún)聽到後,立即站了起來,小白著急道:“這聲音好熟悉。”洞內(nèi)正處於關(guān)鍵時刻的戚夫人聽到此聲後,擔(dān)憂道:“不好!”小白與蕭霆雲(yún)透過石壁上的小石窟口,道:“前輩,你可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

戚夫人一邊用功鑄鞘,一邊告訴蕭霆雲(yún)道:“不好了,有人闖進山中了!”嚇了蕭霆雲(yún)與小白一大跳,蕭霆雲(yún)問道:“前輩是如何得知?”戚夫人道:“剛纔那聲巨吼是太白野人所發(fā)出的警示聲,如果我沒有猜錯,這羣不速之客已經(jīng)到達了食人谷,一般太白野人不會大吼,除非是遇到他人入侵。”

蕭霆雲(yún)問道:“那他們又是如何得知?”戚夫人道:“我料必是你們上山時留下了腳印,又被他人跟蹤,所以他們追隨著你們的腳印找到的。”蕭霆雲(yún)慚愧道:“都是晚輩惹的禍!”

小白道:“師傅,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這一問竟令戚夫人大爲吃驚,戚夫人驚訝道:“你……你會說話了!”小白高興道:“是。”戚夫人道:“既然敵人已經(jīng)找上山來,定是爲了割鹿刀而來。”蕭霆雲(yún)問道:“他們又如何知道割鹿刀一事?我們?nèi)齻€對任何人都沒說過。”

戚夫人道:“那就要怪你了,是不是把錫無鑄劍山莊後藏劍窟壁上的詩沒有毀掉?”蕭霆雲(yún)低頭道:“是,前輩。”戚夫人道:“他們定是跟蹤你們,看見了這首詩,悟出了詩中的含義,故而追上山來,恐怕又是一場災(zāi)難呀!”

蕭霆雲(yún)聽後更爲後悔,道:“都怪我一時大意,才造成今天這局勢,我真該死!”戚夫人道:“如今我又不能提早出關(guān),還有一個多時辰才能鑄成。”蕭霆雲(yún)道:“可是他們用不了一個時辰就會找到竹屋!”戚夫人道:“那就先用太白野人抵擋一陣子。”蕭霆雲(yún)道:“可是能控制太白野人的只有你一個人,你此時又不能離開,這該如何是好呢?”

戚夫人道:“我可以把這吹笛之法傳授給一個人,同樣也可以控制太白野人。”蕭霆雲(yún)道:“小白就在旁邊,晚輩叫她過來。”戚夫人搖頭道:“小白雖是我的弟子,但武功平平,內(nèi)力無幾,不適合。”蕭霆雲(yún)道:“那前廳的靈雁與小翠,可以選一個吧。”

戚夫人道:“小翠姑娘生性單純,悟性不高,恐一時難以學(xué)會;而沈靈雁則內(nèi)力不弱,冰雪聰明,她是最佳人選。”蕭霆雲(yún)高興道:“好,晚輩這就去找她過來。”

迅速跑到前廳,看見了沈靈雁與小翠,沈靈雁問道:“霆雲(yún),剛纔發(fā)生什麼事了?”蕭霆雲(yún)道:“有許多敵人入山了!”沈靈雁聽後大爲震驚道:“啊,外敵入侵了,怪不得我最近老是感覺心神不寧,預(yù)感有什麼事會發(fā)生,原來是有敵人來了,那麼他們肯定是爲割鹿刀而來!”

小翠道:“我們千辛萬苦才找到戚夫人,絕不能讓外人把割鹿刀奪去!一定要堵住外面的敵人。”蕭霆雲(yún)焦急道:“我找你們就是爲了這件事,我與前輩已經(jīng)商量好了。”沈靈雁道:“是前輩出關(guān)了?”

蕭霆雲(yún)搖頭道:“沒有,我們商量讓你去學(xué)習(xí)前輩的召喚野人笛法,阻擋外人進谷,待前輩出關(guān)後,就好辦了,快跟我走吧,小翠,你在外面隨時監(jiān)視敵人的動向。”小翠爽快道:“是。”拉著沈靈雁一起來到了夾洞。小白見了道:“沈姐姐好。”沈靈雁回禮。蕭霆雲(yún)道:“前輩,靈雁來了。”

沈靈雁道:“前輩,有何吩咐?”戚夫人道:“你來了。”把石門打開了,道:“你進來吧。”沈靈雁看了一眼蕭霆雲(yún),蕭霆雲(yún)淡笑道:“進去吧,我會在外面保護你們。”沈靈雁進入洞中,石門又關(guān)了。有點緊張道:“前輩。”

戚夫人道:“霆雲(yún)對你都說了吧。”沈靈雁點頭道:“是,霆雲(yún)已經(jīng)對我說了。”戚夫人道:“你是洞中三位姑娘中最有條件的人,所以抵禦外敵就指望你了。”沈靈雁道:“保護您與割鹿刀是我的職責(zé),我是當真的,不負前輩重託。”

戚夫人道:“你只有一柱香的時間,我只能爲你演示一遍,因爲我的功力大都用在了鑄鞘上。”沈靈雁道:“晚輩以前接觸過樂器之類的東西,所以有信心做好。”戚夫人高興道:“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

蕭霆雲(yún)與小白在洞外等待,小白道:“蕭大哥,過了這麼久,怎麼還沒見沈姐姐出來?”蕭霆雲(yún)心裡甚是著急,看著還沒有燃盡的香柱,道:“你不要著急,這才燃燒了一半,我們都不要著急。”

其是蕭霆雲(yún)比誰都著急,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山中的唐溼等人已來到了竹屋附近,此時,有人看見了坡下長谷中的竹屋,喊道:“你們快看,那邊長谷有竹屋。”

衆(zhòng)人一看都激動了。唐溼、彭掌門、韋鏡等人都加快了步伐,急切登高眺望。彭掌門欣喜道:“沒錯,就是一棟竹屋。”唐溼道:“這可能就是戚夫人的居住地了。”衆(zhòng)人一聽都歡騰了。

韋鏡道:“此處距離竹屋不足一千米,我們不要打草驚蛇,悄悄前進。”站在高處巡視的小翠,忽然看到了山坡上在樹林中潛行的敵人,大爲吃驚,迅速跑向屋中。十分慌張,穿過了竹屋,直達夾洞。蕭霆雲(yún)看見了小翠換慌張張,問道:“發(fā)生什麼事了?怎麼如此慌張?”小翠氣喘吁吁道:“大……大事……不好了!”

小白道:“彆著急,慢慢說。”

小翠緩了一口氣道:“有人已經(jīng)闖……闖進來了!”震驚了蕭霆雲(yún)與小白,問道:“有多少人?現(xiàn)在何處?”小翠道:“大約有近百人,現(xiàn)已據(jù)我們不足千米。”小白嚇道:“這麼快!”

蕭霆雲(yún)儘量使自己鎮(zhèn)靜,因爲在這裡只有他一個男人,若是他都亂了陣腳,那麼真的就壞了。

忽然看見了那即將燃盡的香燭,只聽見石門轟的一聲開了。沈靈雁手中拿著笛子出來了,整個人好似學(xué)成剛?cè)虢臉幼樱掱?yún)急切問道:“靈雁,怎麼樣?你學(xué)會了沒有?”

沈靈雁道:“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基本可以控制野人了,現(xiàn)在外面什麼情況?”小翠道:“沈姐姐,你不知道,外面的武林人士已快逼至谷口了。”

沈靈雁道:“不用怕,就讓我先去撐一陣子,爭取前輩按時出關(guān)。”蕭霆雲(yún)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沈靈雁道:“那怎麼可以,你的重任就是爲前輩守關(guān),她們兩個還需要你的保護,你怎麼能離開呢。”蕭霆雲(yún)不再堅持,遂道:“那你小心點,實在守不住就退回來吧。”沈靈雁道:“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離開了夾洞,出了竹屋,來到了一處較高的地方,吹起了手中的笛子,聽得下面入侵的人心生好奇。只是起吹魔笛,唐溼等人聽到這笛聲中帶有殺氣,有人道,這山中怎會有人有此閒情吹笛,金鼠道:“這笛聲是從哪裡來的?”

衆(zhòng)人四處觀望,一目道長看見了在前面那個小坡上,有一位身著潔白單衣的美貌女子,便道:“看,在那。”

衆(zhòng)人又把目光轉(zhuǎn)向小亭子,章雨中看了眼睛都直了,嘆道:“真是仙女下凡呀,你看看這美人,再聽聽這笛聲,讓人舒服呀!”李員外道:“這麼漂亮的女子就是見上一面也知足了。”

衆(zhòng)人的眼睛都盯著遠方的沈靈雁。只有韋鏡認得此人,笑道:“你們可知此人是誰?此女子就是關(guān)中武林第一美女沈靈雁!”李員外聽後驚喜道:“我就說嘛,何人如此令人心動,原來是她呀,那她爲何在此處吹笛呢?”涇河六怪老大道:“紅顏禍水呀!”

此話一出,笛聲越發(fā)強烈了。四周的樹葉都已動了,似有不祥之兆,大傢伙都感到不對勁,頓時山搖地晃,樹搖草撲,林中傳來陣陣隆隆聲,又是剛纔墓碑前的那吼聲;山中的武林人士已慌張了,每個人拿緊了自己的兵器,緊張待發(fā);大傢伙東張西望,你顧我盼,彭掌門忽然大聲道:“不好!”

一目道長及衆(zhòng)人拔出了劍,好似山洪即將爆發(fā),又如滔滔江水決堤,連自己腳下的石頭都快裂了,身體站立不住了。

居然從他們的三面跳出了三個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怪物,身高一丈有餘,青面獠牙,全身毛髮,似三座大山站立在衆(zhòng)人面前,還不時呼出白氣,足以薰倒人。有的人嚇得把刀扔了,衆(zhòng)人都在抖動,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動物,彭掌門退後幾步道:“這,這是什麼怪物?”

韋鏡拿好了刀,盯著面前的三個野人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太白野人!”李員外嚇道:“啊,太白野人!”黃絕生亦道:“沒想到江湖傳言是真的,太白山上果真有野人!”一目道長道:“單憑我們單打獨鬥是勝不了的。”

韋鏡突然道:“大家不要怕,看我的!”派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箭隊,共五個負箭人,大家又把希望寄託在這五個弓箭手中,只見韋鏡命令道:“發(fā)!”

數(shù)十顆箭射向了三個野人,沒想到野人竟用前肢及靈活的身軀給閃了過去,韋鏡又道:“放!”

野人們還是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甚至有一個野人竟用嘴巴叼住了箭,咬碎吞下肚中,這一幕再次令這些武林人士害怕。笛聲已不響了,沈靈雁看見了三個野人的表現(xiàn)非常高興。

彭掌門對他隨行的弟子道:“你們?nèi)ィ瑲⒘诉@三個野人,每人黃金百兩!”其弟子一聽,二人提刀揮砍了過去,在幾招之內(nèi),三個野人將他們打倒在地。

此刻衆(zhòng)人已束手無策,有人已做好了回撤的準備。一目道長嘆道:“看來我們能過了第一關(guān),又不過了第二關(guān)。”觀察已久的宇文飛富,站了出來道:“大家不要害怕,其實這三個野人並不是那麼可怕,我們今天來了如此多的高手,還怕這三個野人嗎?”

涇河六怪老二道:“那你說怎麼辦?”宇文飛富道:“我們分組斬殺!”彭掌門問道:“如何分組?”

宇文飛富道:“我與弟子雨中及彭氏兄妹一組,對付左邊的野人;涇河六怪,你們合力對付中間的野人;剩下的野人就交給了唐溼與韋鏡了,諸位意下如何?”沒有一個人反對,彭掌門道:“大家都使出看家本領(lǐng),只要我們除了這三個野人,就可以進谷拿到割鹿刀與藏寶圖了。”

衆(zhòng)人齊歡呼,紛紛挺身拔劍相鬥,三個野人似也發(fā)怒了,一邊大吼,一邊力撲。亭中的沈靈雁看的糾結(jié),她知道三個野人根本打不過這麼多的武林高手,戰(zhàn)了不到一個時辰後,三個野人紛紛身受重傷,中劍無數(shù),流血在地,奄奄一息。武林人士此刻又都高興起來,黃絕生歸劍道:“還是這個辦法好。”

金鼠亦道:“我還以爲野人有多厲害呢!”涇河六怪老三道:“我還刺中了野人好幾劍。”哈哈……

沈靈雁看見一個個野人哀哀倒地,心中傷悲,速速跑向竹屋向其他人彙報情況。

看見了慌張的沈靈雁問道:“怎麼了?”沈靈雁哀傷道:“三個野人都被他們合力殺死了!”

蕭霆雲(yún)吃驚道:“想不到連野人都攔不住他們,可是前輩還有半柱香的功夫才能出關(guān),這該如何是好?”小白道:“我們絕不能讓他們找到洞中,走,我們出去迎敵。”小翠道:“對,我們與他們拼了。”

蕭霆雲(yún)道:“可惜,現(xiàn)在連雕羽劍都沒有了,如何打呀?”沈靈雁道:“你在隔壁洞中拿一把吧。”小白領(lǐng)路道:“這邊的洞中有我?guī)煾佃T就的寶刀。”蕭霆雲(yún)挑了一把刀道:“好,我們絕不能讓他們進入後山,走,出去與我迎敵。”剛走出竹屋,碰見了這些武林中人。

唐溼首先道:“蕭霆雲(yún),沒想到你果然在這裡。”蕭霆雲(yún)道:“沒想到你也與連奕志一樣,成爲了東洋人的走狗,今日又率衆(zhòng)武林人士來上太白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韋鏡亦道:“蕭霆雲(yún),識相的話就告訴我們戚夫人與割鹿刀在何處,要不然,新仇舊恨一起算。”蕭霆雲(yún)道:“怎麼,百目鬼郎沒有來,卻派你個小嘍囉來!”韋鏡氣道:“你……”

彭掌門亦道:“蕭霆雲(yún),看在你曾刺殺新谷軎軎的份上,是條漢子,把割鹿刀交出來,我保證你沒事。”衆(zhòng)人持劍相逼,蕭霆雲(yún)他們向後退。

李員外笑道:“蕭老弟,豔福不淺呀,身邊有三個漂亮女子爲伴,不如把沈姑娘送給我如何?”

沈靈雁一聽此話,怒了,拔劍道:“你個臭不要臉的!”蕭霆雲(yún)道:“何必跟這種無恥之人多費口舌。”香燭即將燃盡,彭掌門道:“既然蕭大俠不識時務(wù),那我們就不客氣了。”率先拔劍挑戰(zhàn),因爲在谷中地方狹小,不便多人作戰(zhàn),所以其他人只是靜待出手。

蕭霆雲(yún)拔劍迎戰(zhàn)二人,戰(zhàn)了不到二十個回合,蕭霆雲(yún)手中的刀便被砍斷了,惹笑了這些武林人士,銀鼠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割鹿刀?”惹得衆(zhòng)人哈哈大笑。

沈靈雁亦道:“怎麼會這樣?”一目道長喊道:“我們殺了這個小子!”衆(zhòng)人正欲衝殺蕭霆雲(yún)等人,霎時,只聽見轟的一聲,山洞中的石門及四周巖壁破碎了,衆(zhòng)人及時遮掩碎片,又見一道刺眼的光芒從洞中發(fā)出,待光散盡後,衆(zhòng)人只見洞前站立一個人,此人便是戚夫人,但比戚夫人更引人矚目的是那柄紫氣纏繞的割鹿刀。

小白看見了其師傅激動道:“師傅!”走上前去,蕭霆雲(yún)等人亦來到了戚夫人身邊,問候道:“前輩。”戚夫人看見了他們亦很高興道:“刀鞘與刀身已連結(jié)。”又看著這些武林人士道:“殺人殺到我洞口了!你們膽子可真大呀!”

唐溼道:“想必戚前輩也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了,如果前輩若能將割鹿刀與藏寶圖交出來,我等定會退出,不再打擾您的清修。”戚夫人怒道:“誰殺了我的三個野人?”沒有人回答,彭掌門又道:“如果前輩想跟那三個野人下場一樣,並不是最好的結(jié)局。”

蕭霆雲(yún)怒道:“有本事來呀!”彭掌門道:“手下敗將,何敢言勇?”蕭霆雲(yún)道:“我若有雕羽劍在手,還怕你!”戚夫人道:“別說了,既然大家不遠千里來到我這,作爲東道主,也不能讓大家掃興而歸。”

蕭霆雲(yún)一聽焦急道:“前輩!”沈靈雁與小翠、小白亦不理解戚夫人的意思,甚爲著急。韋鏡道:“那前輩的意思……”

戚夫人道:“我的做法與我的前夫一樣,當年鳳鉞劍出世時,以比武形式爭奪寶劍,如今你們個個都是爲了割鹿刀而來,不如你們都比試一場,最後勝出的就是這割鹿刀的主人了,不過,我首先證實一點,太白陰坡割鹿刀是有一把,但藏寶圖純屬子虛烏有。”

金銀二鼠驚訝道:“沒有藏寶圖,你騙人!”戚夫人笑道:“我都快入黃土的人了,還要那藏寶圖有何用?此處只有割鹿刀。”

涇河六怪老六道:“好,就依前輩所言,誰的本事大誰就擁有割鹿刀。”一目道長率先迎了上去,彭掌門生怕他搶在前面,又衝上去了。頓時一片亂,涇河六怪老四道:“我們也上去。”

唐溼更是等不急了,韋鏡亦捲進了爭奪的行列,衆(zhòng)人廝打在一起。蕭霆雲(yún)與戚夫人只在一塊觀看,戚夫人道:“霆雲(yún),你也去吧,可不能讓他們把刀奪去。”

蕭霆雲(yún)又上去參戰(zhàn)奪刀了,章雨中驚訝道:“師傅,我也上去吧。”宇文飛富道:“去吧,替爲師奪了割鹿刀。”

這麼多的高手打在一起,天下江湖還真是少見呀。打了幾十個回合,中有許多人都受傷了,蕭霆雲(yún)左肩亦中了一掌,最後只剩下蕭霆雲(yún)與韋鏡二人爭奪割鹿刀了,韋鏡率先到達割鹿刀旁,他欲出手拔刀,卻被戚夫人的一顆石頭給打了下來,蕭霆雲(yún)又飛了上去,欲拿刀,

誰料,就在這時,對面一位遲遲未動手的戴帽老頭,卻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沈靈雁,待蕭霆雲(yún)取下寶刀時,已來不及,此戴帽老頭掐住了沈靈雁的脖子,已被掐紅了,小翠等人很是擔(dān)心。

蕭霆雲(yún)看到沈靈雁被人威脅,道:“你放開她!”戴帽老頭道:“可以呀,但是你必須用手中的割鹿刀換取。”

好不容易奪來的寶刀,如今又拱手讓人,這不是爲人所難嗎?蕭霆雲(yún)看著自己手中的刀,沈靈雁搶先道:“不要,不要給他,千萬不要給他,因爲這把刀能夠?qū)崿F(xiàn)你的願望,它能幫助你報父仇。”戴帽老頭看見蕭霆雲(yún)還在猶豫,加大了力度,沈靈雁咳簌了一聲,老頭逼道:“你不給,我就掐死她!”

突然,戚夫人道:“哦,我還以爲是誰呢?這麼大熱天還戴著帽子,你就是川蜀劍閣道主宇文飛富!”此話一出,震驚了所有人。

宇文飛富摘掉了帽子道:“想不到戚夫人的眼力依舊是如此的好,老夫就是宇文飛富,這割鹿刀我是奪定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我數(shù)三下,如果你還沒有把刀給我,我就讓你心愛的女人死在你的面前,只不過,旁邊的李員外倒有點可惜了。”

李員外怒道:“你無恥!”宇文飛富開始數(shù)道:“一……二……三……”

蕭霆雲(yún)毅然道:“好,我給你,但你先放人!”宇文飛富道:“好!”蕭霆雲(yún)把割鹿刀拋給了宇文飛富,而沈靈雁也被他放了,沈靈雁看著蕭霆雲(yún),快步走了過來,就在此時,唐溼心想:這個女人始終困擾著我的主子連奕志,不如趁此機會殺了她,好讓主子一心一意某正事。

暗地裡掏出了一把飛刀,可是卻被小白看見了,唐溼隨即扔了出去,小白迅速上前驚呼道:“沈姐姐,小心!”飛刀刺中了小白的背部,鮮血順著刀子流了出來,沈靈雁這才發(fā)現(xiàn)是小白保護了自己,蕭霆雲(yún)與戚夫人亦撲了上來,戚夫人看著小白難受的樣子,大聲道:“白兒,白兒!”抱著小白哭了起來。

沈靈雁亦傷心道:“小白,你爲什麼要替我擋刀呢?”小白顫顫道:“因爲我……我不想讓……讓蕭大哥……傷心!”氣絕身亡。

戚夫人盯著唐溼道:“我要殺了你,爲我弟子報仇!”衝了過去。此刻的宇文飛富拿到了割鹿刀,高興激動道:“金霄銀漢隕石落,秦嶺太白神器出。何恐鳳鉞霸江湖,割鹿一出萬刀休!真不愧爲驚世神刀。”

欲拔出,但是卻沒有拔出,宇文飛富再次使勁,還是拔不開,衆(zhòng)人感到奇怪,戚夫人與唐溼不再打鬥了,宇文飛富有點慌了,自己拿到了割鹿刀,卻拔不開,戚夫人與蕭霆雲(yún)亦感到奇怪。章雨中看見其師傅著急不安的樣子,便道:“師傅,怎麼回事呀?”

宇文飛富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拔不出,心緒已亂了,誰知,就在身邊的李員外卻趁機奪去了宇文飛富手中的割鹿刀,扔給了蕭霆雲(yún)道:“蕭大俠,接刀!”

蕭霆雲(yún)接過了割鹿刀,氣得宇文飛富道:“就算你拿到了割鹿刀,也和我一樣,還是拔不出。”沒想到蕭霆雲(yún)緩緩舉起了刀,當著衆(zhòng)人的面居然拔開了,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歎不已。宇文飛富道:“這怎麼可能?”

沈靈雁與小翠也不知道爲什麼,戚夫人分析道:“我知道了,你之所以能夠拔開割鹿刀,是因爲這裡融進了你的雕羽劍,二劍合一了,刀鞘是你的雕羽劍所鑄,又與刀身匹配,所以,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能夠拔開割鹿刀,其他人都不行!”

蕭霆雲(yún)欣喜不已,宇文飛富道:“好,既然我們大家都拔不開,那我們就一起毀了它!”衆(zhòng)人又一擁而上,李員外卻出來阻道:“沈姑娘,你們先走!”宇文飛富一掌打死了李員外,沈靈雁感到惋惜,蕭霆雲(yún)道:“我們快走!”

他們?nèi)伺芰艘粫海瑳]有路了,韋鏡下令道:“射死他們!”五六名箭手射出了許多隻箭,蕭霆雲(yún)一行人極力回擋,不幸,戚夫人的右胳膊中了一箭,看這形勢越來越危險,蕭霆雲(yún)問道:“前輩,沒事吧?”

戚夫人道:“沒事,跟我走!這裡有密道。”蕭霆雲(yún)奮力揮刀一掃,山石巖塊聚落,阻擋住了宇文飛富等人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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