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褚頓時感了興趣,不禁問道:“快來說說。”這一路上,有孔騰肖講述故事,還真解了衆人趕路之悶。
方褚聽後道:“如今你父親的所作所爲,看來是領悟了其師父臨走前的囑託了。”
孔騰肖道:“沒錯,家父一直在爲了英雄劍而活,爲了英雄劍而到處施仁義,行俠道。”方褚讚許地點點頭,又帶領人向前走去。
另一方面,由於川路難行,所以發送英雄帖的人此時纔到達了川蜀劍閣道。來人一下馬氣喘吁吁地向劍閣道門口的人喊道:“快……快去向你家道主稟報……就說鑄劍山莊莊主派我來送英雄帖!”
一個護衛呈著英雄帖向宇文飛富報道,另一個扶著送貼人進入客廳。持貼護衛快步走到宇文飛富的房間,敲了一下門,只聽見“進來。”原來宇文飛富前段時間在閉關修煉,現如今已出關。咋一看,顯得更加蒼老了。
哎,都是爲了練就上乘的武功所致,人總是這樣貪心。看起來雖然蒼老一些,但說話還是有力有氣的,絲毫不減道主雄心。宇文飛富道:“何事?”
這名護衛拿出英雄帖道:“方纔錫無山莊派人來送英雄帖。”宇文飛富一聽,一下來了神,眼睛睜大,眉宇漸收,從椅子上起來問道:“來人何在?”護衛道:“尚在觀中。”“快快請來!”宇文飛富略顯焦急道。
“此人就是送貼之人。”護衛道,送貼的人擡起頭望著宇文飛富道:“道主,在下奉莊主之命前來送貼。”宇文飛富道:“我看貼中所述,方少莊主欲聯合武功高強之人對抗東洋人,這到底怎麼回事?”
送貼之人道:“道主,您長期以往,身居川中,江湖上的事您自然就有所不知,這兩年來,關中江湖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兩年前,東洋人潛入長安,隨後又從方莊主手中奪取鳳鉞劍,之後公然向江湖中人發出挑戰。
現如今,長安城已被其控制,關中武林混亂不堪,形勢岌岌可危,故而方莊主發起英雄帖,號召近地武林俠義之士聯合殲敵,把東洋人趕出關中,挽救武林。”
宇文飛富一聽,不覺一震,自己身處深川,派出的探子也久久不歸,外面發生瞭如此鉅變之事,自己尚還不知曉,頓生哀悔。
又走到送貼人跟前,急促問道:“你剛纔說鳳鉞劍在東洋人手中?”送貼之人回道:“沒錯,的確在東洋人手中。”
宇文飛富暗思,轉悠了一圈,遂道:“是這樣,你先回去告訴方莊主,我一定到!”送貼之人喜道:“是!”宇文飛富心想:東洋人如此厲害,連方褚與蕭躑等人都保護不了鳳鉞劍,自己又如何是東洋人的對手呢?
這次聯合聚殲東洋人之事,自己絕不能參加,去了也是白白送掉性命,倒不如以靜制動,等他們一衆人兩敗俱傷之際,自己則坐收漁翁之利,到那時便可輕鬆的拿回鳳鉞劍,再持劍帶領衆人斬殺東洋人,豈不兩全其美!想到此,心中暗笑不止。
方褚等人已行至了好幾天了,距長安城已剩下兩天的路程了。方褚心中開始悶悶不樂,表面上看,信心滿滿,特別是遇到了前來加入隊伍的江湖同道時,興奮喜悅。
但他手中的最後一張王牌仍然是三個英雄貼,只要這三張英雄帖安然送到,只要這三個人都前來助陣,那麼這次的聚殲東洋人一事便可胸有成竹了,但是到達長安城只有兩天了,仍不見一個送貼之人回來報信,方褚憂從中起。
第二個送貼之人乘船沿著黃河而下,歷經千辛來到了山東,他這次的任務就是把英雄帖送到魯南槍王史戒行手中,因爲方褚清楚,他親自安排要送的人肯定是當今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也曾是其師父健在時,前來爭奪鳳鉞劍的高手。
送貼之人連夜兼程趕赴史府。府中下人牽住馬,送貼之人徑直跑向屋中。經由府內僕人引道,魯南槍王史戒行正在後院勤加訓練弟子,送貼之人乍一見,好氣派,數十人整齊的持槍在跟隨著史戒行練習槍法,史戒行這一套槍法使得出神入化,比之前奪劍擂臺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來這傢伙武功又精進不少。僕人打擾道:“老爺,老爺,有人找你。”
史戒行一聽,立馬停止練習,僕人指著那送貼的人道:“就是他。”史戒行一看,惡狠狠地盯著這名僕人生氣道:“不是告訴你,輕易不要把外人引進後院練武之地嗎?”
僕人辯道:“老爺,他說他是錫無鑄劍山莊的人,有十萬火急的事前來找你,所以我就帶他來見你。”
史戒行聽後,憤怒地走上去,邊走邊喝道:“你們繼續練!”走到送貼人跟前,史戒行熱情道:“原來是方莊主派來的人,快裡面請!”老僕人見狀不解:剛纔老爺還兇神惡煞的,怎麼突然之間又變得友善起來。
跟了老爺半輩子,真搞不明白他的心思。史戒行帶領著送貼之人走進屋子,又親自爲送貼紙人倒水,送貼之人受寵若驚,匆忙道:“這如何使得?您身爲一代宗師,又豈敢勞煩你爲在下倒茶?”
史戒行坐下道:“喝吧,你此來有何事?”送貼紙人道:“小人此番前來,乃是奉莊主之命,特送英雄帖邀您一起參與衆俠的聚殲計劃。”
史戒行道:“最近關中之事,我也有所耳聞,但是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嚴峻吧。”送貼之人又道:“恐怕比在下說的甚至百倍!”
史戒行聽後怒道:“危言聳聽,我們中原武林一向與你們關中武林不合,現如今有麻煩了,又來找我們,你想我們會出手相救嗎?”哈哈大笑起來,送貼之人見狀無奈怒視史戒行。
史戒行又道:“回去告訴你們宗主,就說我史戒行不屑參與你們關中武林之事!送客!”送貼之人怒離了史府,黯然歸去。晚上,衆人都已睡下,只有方褚還在陳倉附近的小河旁點著篝火,貂妍也沒有睡,他看到方褚這幾天心事重重,悶悶不樂,拿了件外衣走了過去,順手給方褚披上。
方褚感到一絲溫暖,笑道:“是你呀,你怎麼還不睡,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貂妍道:“你還問我,你怎麼一人獨自在這,大傢伙都睡了,你爲何還不入睡?”
方褚伸出手抱著貂妍,貂妍似一隻貓一樣依偎在其懷中,感到無比幸福。方褚悵然道:“今晚過後,只剩一天了,一天了……”
這一天聽起來好悠長,好似一個人臨死前的叮囑。貂妍問道:“你這幾天怎麼了,鬱鬱寡歡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嘛,讓我替你分解分解。”
方褚看著貂妍道:“能說的只有你了,還記得我之前發出的英雄帖嗎?”貂妍回道:“當然記得,是不是都有回信了?”
方褚道:“沒有,其中三個人我的期望值都很高,一個是川蜀劍閣道主宇文飛富,一個是魯南槍王史戒行,再一個就是我的結拜大哥蕭躑,他們三人武藝高強,都是當年爭奪鳳鉞劍的十大高手之列。
特別是我大哥蕭躑,更是江湖義氣十足,他的妻子瓊海仙子允碧霞武藝不凡,當初我與蕭大哥一同上祁山斬葛洪,歸鳳鉞,至今歷歷在目,只是已有兩年時間沒有聯繫了,不知道派出的人能否找到大哥的蹤跡?”
火漸漸暗了下來,方褚望著遠方的黑夜,期待著黎明的到來。派出的第三個送貼之人由於在路上出了點意外,本來可以早早到達蕭府,耽擱時日不少。管家一聽說是鑄劍山莊的人,熱情接待,因爲他知道他家公子與鑄劍山莊莊主是結拜兄弟,所以不敢怠慢。管家把送貼之人包紮完傷口後,才帶到客廳上面見老夫人。
送貼之人見到老夫人道:“我家莊主讓我問候老夫人好,我是受方莊主指派前來貴府遞送英雄帖。”老夫人道:“給客人沏茶。”接過英雄帖,自己的眼睛已花了,看不清字,讓在旁的蕭雅麟讀述,蕭雅麟一字一句的讀了出來。
老夫人嘆息了一聲,:“可恨東洋人在我們關中興風作浪!”蕭雅麟道:“唉,可惜,我的大哥大嫂都不在府中。”
送貼之人道:“那蕭大俠與夫人在哪,我去找他們。”蕭雅麟道:“你上哪找去?他兩已經去了江南,算算時日已快兩年多了。”
老夫人頓時怒道:“快找人叫他回來!整天就知道玩,也不關心關中武林之事!”送貼之人聽後道:“那也不能怨蕭大俠,畢竟他在時東洋人還沒有來到關中。”
即使是飛鴿傳書,也需要數月時間才能回來,而現在那裡還等得了幾個月呀!送貼之人連飯都沒吃又趕回報信了。方褚等人已經來到了位於長安城西郊的山下,欲打算在這裡留宿,等待莊中之人的消息。
還與衆人商議,擬定一份應戰書,差人送往武宗幕府,言明要將東洋人趕出關中,並且還在長安城張貼告示,鼓舞長安城中百姓與武林同道一起剷除外夷,恢復武林安定。
大傢伙正在吃早點,忽然一匹烈馬從後面奔來,來人是山莊中人,方褚猜測可能是三個送貼之人的回信,欣喜狂奔向送信之人,還沒等送信之人開口,迫不及待問道:“可是送貼之人的回信?”送信之人回答道:“是。”
從衣服裡掏出了三封信,上均書:莊主親啓。方褚全神貫注的望著手中這三封信,快速的打開第一封,上書道:“川蜀劍閣道主宇文飛富答應前來,但至今無任何行動。”方褚的心頓時涼透一半;
又接著打開第二封,上書道:“魯南槍王史戒行無視關中武林安危,拒不前來!”方褚面容失色,手指發麻,閉了一下眼睛;又緩緩打開第三封信,這可是最後一封了,亦是他最爲期待的一封。
拆開信紙,上寫道:“陳倉劍首蕭躑與妻同遊江南,無暇來此。”方褚看後,身體微顫,紙張從手中滑落,像是被人從背後刺了一劍,呆若木雞。
送信之人趕緊撿起信道:“莊主,你沒事吧?”方褚沒有反應,衆俠趕了過來,貂妍道:“褚大哥,你沒事吧?”方褚這才緩過神來,收起信件向衆人道:“我們出發吧!不用等他們了,他們來不了了。”
衆人道:“是。”武宗幕府接到來自鑄劍山莊的應戰書之後,新谷軎軎召集所有府中人數,便道:“你們看著,這是關中第一鑄劍山莊莊主方褚等人向我們送來的應戰書,你們有什麼想法?”
一位忍者首領道:“宗主,那有何懼,中國人不是常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他們敢來,我們也不怕!”
新谷軎軎點頭道:“不愧爲我國的優秀武士!”另一首領道:“關中武林的的那些所謂俠客,皆是三腳貓的功夫,哪有我國忍術、空手道、幻術的厲害!”新谷軎軎目光轉向山本一坤道:“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山本一坤道:“關中武林,武功高強者甚少,方褚等人組合的所謂正義八俠不足爲懼,但我們畢竟根基不穩,人數又少,所以仍需詳細密佈,不可大意。”
新谷軎軎道:“沒錯,我們府中上下近百人,而此番應戰的方褚本人數百人,幾倍於我,尚需精心佈局,不可懈怠!”新谷軎軎站起,拔出鳳鉞劍道:“衆人聽令,此次決戰事關我們幕府全局,絕不能輸!”
衆武士與忍者齊聲道:“是!”是日,天空烏雲密佈,渾濁不堪,山上羣羣烏鴉飛過義軍的頭領,寒風吹颳著衆劍客的臉面,每個人視死如歸般地向長安城進發。
方褚、貂妍、陳劍東、衛敏、楊塍、尤巖、許耀鎧、孔騰肖八位俠客並排齊走,身後跟著數百名英雄好漢,這是一場正與邪的較量,更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決戰。
這場決戰關係著關中的危亡,關係著武林的歸屬。“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來到城西的一片空曠地面上,東洋人早已等候多時。
全巢出動,爲首的正是新谷軎軎,手中握有一把鳳鉞劍;旁邊的副將便是山本一坤,再後面便是四個忍者首領組成的方形列陣;
再其後,便是忍者布成的半弧形衛隊;持東洋大刀的武士們排在兩側。看來這東洋人偷窺我們中國的東西還真不少,連古人的排兵佈陣都學會了。
方褚走了出來,對敵方道:“爾等東洋外夷,不在島國呆著,卻偏偏跑到我們中國內地來搗亂,這是不義;來到長安,燒殺搶奪,興風作浪,禍害百姓,這是不仁。
爾等做出此等不仁不義之事,其罪當誅!若能及時悔悟,歸還寶劍,躲回島國,便可放你們一條生路!”
新谷軎軎聽後,狂笑道:“方少莊主,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成者爲王敗者爲寇,今日還沒開打,又何以出此謬言!年輕人嘛,就是愛衝動,你也不想想,你有幾分勝算?
如今我合氣道已練成,又有你們視爲至寶的鳳鉞劍在手,何懼你們,識相的就趕緊放下兵器,俯首稱臣,要不然,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說完拔出鳳鉞劍,使勁的向出一揮,周圍的土山崩塌了。
楊塍道:“別跟他廢話,開戰吧!”方褚拔出劍,大聲道:“殺!……”衆人將積蓄已久的憤怒都爆發出來,似洪水一般衝向敵方;
新谷軎軎亦揮劍道:“迎戰!”雙方廝打在一塊,混亂不堪,已難分清敵我。高手自然要與高手過招,方褚與貂妍找了新谷軎軎決鬥,孔騰肖找了山本一坤過招;
尤巖與許耀鎧,衛敏和陳劍東四人,分別找敵方忍者首領決鬥,楊塍參與到羣戰中。
孔騰肖與山本一坤從人羣中打鬥到別的地方,久久不分勝負。
看來孔騰肖的武功還不錯,孔騰肖使劍,山本一坤用刀,各有所長,山本一坤運氣於刀,眼疾刀迅,斜劈過來,力大無窮,刀鋒像華山山峰一般排了過來,內力可想而知。
孔騰肖亦不示弱,提劍破招,反手劍推出,雙腳作踢虎狀,似獵豹般撲了過來。這下可好,兩人刀劍相對,內力衝擊,擊起斷枝無數。
像這樣的打法,孔騰肖是佔不了便宜的,因爲之前的方褚就是前車之鑑。若僅拼內力與山本一坤,那麼這八人中恐怕沒有一個人可以敵山本一坤。
在來的路上,方褚就把這件事告訴大家了,與山本一坤交戰,千萬不能硬拼內力,拼到最後,吃虧的總是自己。孔騰肖一直謹記這句話。
故而輕易減少與山本一坤的對掌,而是以招式作爲優勢來與其交戰。尤巖、許耀鎧、衛敏和陳劍東打的就比較輕鬆了,東洋的兩大高手新谷軎軎與山本一坤均無一與他們交戰,他們的對手只是忍者首領。
一會兒工夫就把這四個首領打得狼狽不堪,但是這四個首領仍然沒有停手的意思。而是死拼到底,爬起來之後,更加憤怒了,力量更強大了,東洋刀更加鋒利了,招招欲取勝,式式想奪命,這就是東洋的武士。
陳劍東見狀道:“不要留情,迅速結束,快去幫方兄!”其他三人一聽,各自認真對待起來。
衛敏雖然只剩下一條胳膊,但勝一個武士倒不是難事;陳劍東更是高高躍起,俯衝下來,橫劍斜劈,一下子就劈掉了對手的頭顱;尤巖與許耀鎧並肩作戰,打敗了兩名武士,趁勢取了對手性命;
方褚與貂妍打得就比較吃力了,一個新谷軎軎就已實難對付了,更何況其手中還握有鳳鉞劍助威。兩人打得也算默契,一人攻其劍,一人攻其身,但還是免不了受傷。
只見新谷軎軎僅使出五成之力,方褚便與貂妍招架不住,新谷軎軎落地而起,雙腳轉踢,方褚與貂妍在下面不斷接招。
忽然,新谷軎軎一轉身,後退幾米,方褚以爲新谷軎軎欲逃。不料,新谷軎軎早就看出了破綻,自己擁有鳳鉞劍,不宜與敵近距離作戰,嘗試退後。
怎想,新谷軎軎卻左手持劍直刺下來,方褚迎劍抵擋,但還是被逼下。兩劍相交,火花不斷。新谷軎軎已佔優勢,方褚略處下風。
貂妍此時瞅準時機,從側面突擊殺出,怎料,新谷軎軎用右手反轉一推,貂妍躲避不及,中掌胸前,鮮血噴了出來,緩緩落下。
方褚見勢不妙,便想趕來營救,怎奈自己抽不出身,奮力反擊,用左腳尖拼力頂破上方的新谷軎軎,眼看就要被頂著,迅速反應,只能暫離,在抽劍時刻,隨即拍在了方褚的胸膛,方褚也應聲落地。
不過他在落地的時刻,已看到貂妍被趕來的尤巖等人接住了,擔憂漸無。貂妍被接住以後,顯然是受了內傷,尤巖把她扶在了樹下,讓其稍作調息。
貂妍口中仍不忘方褚的安危,道:“你們快去救他!”尤巖道:“你放心吧,我們會的!”
只聽衛敏道:“方兄挺住,我們來了!”許耀鎧與陳劍東迎頭衝了上去,與新谷軎軎戰了起來。方褚雖然中了一掌,但因內力雄厚,再加上剛纔那掌僅用了三成功力,所以方褚在落地時刻,用劍撐住了,一個翻身又立了起來。貂妍看見方褚沒事就放心了。
孔騰肖與山本一坤打得正酣,卻怎料被衆忍這團團圍住,而且自己這邊帶來的好漢已死傷過半,稍不留神,這空間被山本一坤逮住,先是幻影腿踢在孔騰肖的背部,而後又是飛刀刺出,孔騰肖艱難的擋住了迎來的飛刀,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飛刀之後仍有飛刀,最終還是防不勝防,遭了暗算。
山本一坤接著挺刀直刺,刀過心而出背,鮮血從刀尖上滴滴答答落了下來。孔騰肖臨死前只看見了山本一坤的奸笑,便氣絕身亡。
楊塍看見這一幕,發瘋了起來,大叫:“騰肖,騰肖……”怒斬羣忍者,力大無窮,許多忍者紛紛倒地,楊塍向山本一坤衝了過來,充滿了憤怒,使出狠招重拳,招招要命,式式刺心,山本一坤接招顯得異常吃力。
在旁調息的貂妍頓時從左翼挺劍刺出,山本一坤差點被刺中,只可惜僅被劃破了衣服而已。方褚也從圍戰新谷軎軎中退了出來,因爲他想著七個人的力量如果圍攻在一個東洋高手身上,或許還有勝算。於是便想與楊塍、貂妍一塊先殺了山本一坤。
山本一坤見勢不妙,欲脫逃,但是沒有辦法,三個高手緊緊的將他圍住,別人一招,他要抵擋三招,久而久之,體力不支,先是方褚的‘太白一醉’破其氣門,山本一坤喪失鬥志;
再是楊塍的‘丹鶴翹尾’雙劍直插山本一坤兩肋,破其經門;再是貂妍從正面補了一刀,直穿心臟,山本一坤流血而亡。
新谷軎軎看見山本一坤倒在血泊裡,大怒,道:“所有忍者,迅速結束戰鬥,分批圍殺關中劍客!爲山本君報仇!”剛纔還想衝上去與尤巖、許耀鎧、這二人共同圍殺新谷軎軎的衛敏,卻不曾想被忍者團團圍住,只好以最快的招式結束圍困,繼續加入圍殲隊伍中。
但是忍者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們的武功要比剛纔的東洋武士高得多,所以打起來較吃力。新谷軎軎盯著眼前這四個人,怒氣沖天,只想著儘快殺掉他們,好爲山本一坤報仇。
新谷軎軎使出了渾身功力,結合本國絕學合氣道,藉助鳳鉞劍;霎時,寶劍好似染了彩虹,又像衝了電,左一揮,揮出一個球狀帶電氣體,直擊衛敏,衛敏提劍抵擋,但毫不頂用,還是中招斃命;
新谷軎軎右一砍,又一個彩色球體似火焰般衝向許耀鎧,許耀鎧欲躲,但是已來不及,入體即消,許耀鎧五臟六腑頓化血水,痛苦死去;
陳劍東與尤巖見狀,自覺不能讓新谷軎軎掌握先機,於是兩人飛刺新谷軎軎,欲一招破敵。又怎知,新谷軎軎內力雄厚,提劍抵擋,兩人頓感有百隻鳳凰在自己身邊來回穿梭,被深深地纏住了,又接著運氣於左掌,一人一掌,兩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口中鮮血直流,新谷軎軎仍不罷休,依舊提劍,又一個殺手鐗——氣球狀衝向倒下的這兩人,就在這時,只聽見一聲“不要!”
楊塍撲了上來,護住了受傷的二人,自己當場氣絕;方褚見狀,瘋了,大喊道:“狗賊!你這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我要殺了你,爲我的兄弟報仇!呀……!”
方褚踢飛一個忍者,挺劍直逼新谷軎軎,新谷軎軎避開鋒芒,連連退讓,貂妍跑到陳劍東身邊道:“劍東,你挺住,挺住……”
奄奄一息的陳劍東緩緩道:“你……你快……走……,這個惡魔實……在是……太……太……太厲害了!”閉眼離去。
其他兩個亦死去,八大豪俠中,只剩下了她和方褚二人,來時是多麼的信誓旦旦,到此刻,他才知道敵人是多麼的可怕,才知道爲何方褚要等其他三大高手來助陣。
不一會兒,方褚也被打落下來,仍拼勁最後一點力氣接著再戰,新谷軎軎又是一掌,方褚再次劍落人沒。貂妍哭喊道:“褚大哥……褚大哥……”
跑到傷痕累累的方褚跟前放聲大哭,此刻貂妍已發瘋了,不停的搖曳著方褚,方褚口中鮮血直流,用微弱的眼光看著貂妍道:“其實……我……喜……喜歡你!”
貂妍哭聲震天,道:“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我知道!”方褚艱難地擡起右手,想要最後摸一摸貂妍的臉蛋,還沒摸到就氣絕身亡。貂妍大呺一聲:“啊……!”
隨後拿起劍道:“你死了,我一個人也絕不獨活!”便自刎。就這樣,八位英雄倒下了,整個的聚殲計劃失敗了,沒有一個人活著出去,均死在了東洋人的屠刀下。
夕陽已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