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帶著疑問睡了一夜的沈靈雁,一大早朝著魯樊的房間走去,當她走到門口時,門未開啓,小翠站立在門口似護衛(wèi)師傅,沈靈雁開口問道:“小翠,師太在不在?我有點事想問她。”
小翠回答道:“我?guī)煾阜愿懒耍袢掌痖]關清修,不接見任何人,還是請回吧!”沈靈雁聽了此話,更覺不是那麼回事了,又問道:“那師太沒說何時能出關?”小翠道:“十五日之後可以出關了。”
沈靈雁無奈的離開了,躲在花叢後的蕭霆雲(yún)看得分明,自己心愛之人跟隨自己以來,第一次如此沮喪、尷尬,自己也痛心不已。但沒辦法,只有這樣纔是唯一的選擇,只有這樣纔是正確的選擇。
蕭霆雲(yún)看見沈靈雁走後,才慢慢地走進。小翠一眼就看出是蕭霆雲(yún),還有幾米遠就熱情道:“蕭大哥,你來了。”
但人未離位,蕭霆雲(yún)道:“嗯,魯太師真的不接見任何人?”小翠搖搖頭道:“是的,不接見任何人。”蕭霆雲(yún)亦無奈地看了一眼門窗,便欲離開,小翠忙拉住蕭霆雲(yún)道:“蕭大哥,你彆著急,這有一封信是我?guī)煾底屛肄D交給你。”
蕭霆雲(yún)一聽立即轉過頭來,期待著小翠,小翠從口袋中拿出了薄荷香的錦囊,遞給蕭霆雲(yún)道:“蕭大哥,給。”接過這不知是福是禍的香包,隨即道了聲:“麻煩你了。”便離去。
小翠看著蕭霆雲(yún),不知所思。回到房中,關上門,才小心翼翼的拆開了魯樊閉關前,轉交給他的密信,信上寫道:霆雲(yún),當斷則斷,不斷必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蕭霆雲(yún)當然明白魯樊的意思,要麼儘快的勸說沈靈雁下山,使其拿著仙藥下山救人;要麼乾脆告訴沈靈雁實情,不要再如此耗下去了,因爲連奕志的時間不多了。
這點蕭霆雲(yún)是非常清楚的,郎幽子前輩告訴他兩的有效時間是七七四十九天,如今僅剩十幾天了,如不能快點決斷,那麼說什麼也來不及了。蕭霆雲(yún)坐在牀頭沉思了好一會兒,而後把信原封不動的裝在香囊中,放入枕頭下,又離開了。
沈靈雁從魯樊處無功而返後,想起了蕭霆雲(yún),在自己的房間沒有呆多久,徑直走向蕭霆雲(yún)的房間,打算一問究竟。
走近擡起右手敲了兩下,不見人來,以爲蕭霆雲(yún)可能真的因爲昨天累了而現(xiàn)在還沒起來,可是時間也不早了,也該叫他起來了,沈靈雁決定打開門,喚他起牀。誰料,當她雙手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房中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衛(wèi)生也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可就是沒人,他會去哪呢?沈靈雁找了進來,坐在牀頭上,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了枕頭底下有一個角露出,她掀開枕頭,發(fā)現(xiàn)薄荷香的錦囊,“這不是小翠平日裡的香囊嗎?怎麼會出現(xiàn)在霆雲(yún)的牀頭?”
沈靈雁不斷思索,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項囊裡好像有東西,隨後又打開了香囊,呀!原來有封信。更加引起了沈靈雁的疑問。
只見上寫道:當斷則斷,不斷必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怎麼會這樣?看到此,讀到末,沈靈雁生氣了,沮喪了,失望了。原來蕭霆雲(yún)的蹊蹺行爲可以解釋了。
但沈靈雁畢竟是個聰明人,她想著:僅憑一封信能說明什麼事情?再者,她相信蕭霆雲(yún)不會變心的,還深愛著她,就像自己對蕭霆雲(yún)一樣,永不背叛!
她想弄清楚事情的真僞,她不想因此傷害了三個人!沈靈雁把信摺好後又放回了原位,起身離開了。
蕭霆雲(yún)獨自一人坐在後山的小溪旁,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心愛之人沈靈雁,如何開口,他這幾天沒有一日不在想此事,坐在溪水旁看著自由流淌的溪水,想化作溪水一般自由流淌,從無煩惱,他更想像水中的船兒一樣,自己掌舵,想駛向何方就駛向何方,不受他人控制。
其實,人就是這樣,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遇機抉擇者更甚,雖然自知上天註定,但總會有那麼多矛盾的階段,還要與客觀事物作鬥爭,還需慎重權衡,畢竟割捨的是自己的心愛之物。
撿起了亂石狠狠的扔向遠方的水中,也想用這激起的水花、泛起的漣漪使自己得到瞬間快感以來沖刷心中的煩惱,他拋了一顆又一顆,扔了一塊又一塊,正在此時,不想小翠姑娘亦來到了此地,但蕭霆雲(yún)並沒有察覺,當小翠喊了一聲:“蕭大哥!”
這才引起了蕭霆雲(yún)的注意,轉過身去,一身藍中夾綠的繡花單衣,面如雪膚,齒如玉梳,邁著輕巧的步子,一如既往的包含如春的微笑震驚了蕭霆雲(yún),沒想到這迎面而來的人竟是大茅庵裡的魯樊的弟子小翠,蕭霆雲(yún)也不敢相信,這面前站立的漂亮姑娘竟是小翠,不過也是,五官精緻的小翠,之前因爲疏於打扮顯得不那麼吸引人,如今魯樊閉關了,自己受的約束少了,收拾一番還是蠻成功的。
畢竟每個女子都願把自己最光鮮亮麗的一面展現(xiàn)給她的心上人;女人嘛,只要一打扮都漂亮,沒有天生的麗質,亦沒有永久的醜陋,只在於欣賞情操的不同罷了。
蕭霆雲(yún)趕緊站了起來,用手拍拍屁股的塵土笑道:“原來是小翠姑娘呀!”小翠笑道:“蕭大哥獨自一人在這裡幹嘛呢?”
蕭霆雲(yún)道:“哦,沒事,我隨便轉轉,你呢?”小翠道:“我來看看這溪水的水溫如何,打算今天下午洗衣服。”蕭霆雲(yún)道:“你可真勤快,這麼多天打擾你們了,想必衣服不少吧?”小翠不語僅點頭。蕭霆雲(yún)遂道:“那今天下午我?guī)湍惆伞!?
小翠高興道:“好啊!”蕭霆雲(yún)道:“小翠,你跟你師父幾年了?”小翠道:“我打小就被師傅所收養(yǎng),師傅待我如親母,我亦把師父當做生母一樣。”蕭霆雲(yún)道:“我們坐下吧。”
隨即爲小翠挑選了一塊乾淨的地方,依溪而坐。他自己坐在旁邊,兩人並排而坐,燦爛的陽光照射在緩緩流淌的溪水上,映照出金光閃閃的霞光,遠遠看去,好似一幅豔陽戲水圖。
蕭霆雲(yún)道:“這麼長的時間,你對你師父瞭解嗎?”小翠爽快道:“當然了。”蕭霆雲(yún)道:“那你說說看,你師父是一個怎樣的人?”
小翠道:“我?guī)煾甘且粋€嚴肅多變的人,有時候她待我的態(tài)度非常和藹,有時候又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總讓人捉摸不透。”
“沒錯,你師父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她有助人之心,卻又被不肯看著所助之人得到幫助,總喜歡玩弄一番,但是,她絕不是壞人!”看著小翠道:“你說呢?”小翠點頭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guī)煾傅拇_如此。
記得小時候,有一天,師傅叫我來,我開心地跑到師傅房間,師傅道:“小翠呀,師傅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想不想聽呀?”我高興到道:“當然了!師傅什麼好消息呀?”
我?guī)煾缸叩轿腋奥紫碌溃骸靶〈溲剑瑤煾荡蛩憬裉鞄е阆律饺ネ妫汩_不開心呀?”我當時聽了興奮道:“真的嗎?哦哦!師傅要帶我去玩了,給我買好多的東西!”
我手舞足蹈,整個房間也活躍了,師傅看著我笑了,她笑得那麼開心,那麼爽朗,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看見師傅笑,她那時候是多麼的漂亮,多麼的動人,那也是我平生第一次下山。我夢想著能有一日下山去玩玩,看看外外面的世界。
師傅簡單收拾了行李帶著我下山了,一路上不斷的給我講呀,她說,用手指著遠方隱隱約約的都城,告訴我那是人人嚮往的長安,是個繁華之地,又在我們的山腳下,我們比任何人都具有地勢,因爲我們所居住的南五臺山就是長安的依靠,它的天然屏障,當我們翻過一座山後,看見了東邊的羣山,我好奇地問師傅:“師傅,那是什麼山?”
竟沒想到,當師傅聽到此話後,竟生氣了,我也不知道爲何,之後師傅的情緒平靜下來,她告訴我說,那座山不要去,也不必記住它,因爲那座山裡有滿山的老虎與遍地的豺狼,那些老虎與豺狼個個兇殘無比;
忘恩負義,專愛吃些入山的孩子,附近有不少的孩子都被那些壞東西給吃了,所以呀,你千萬不要去靠近那座山,也不必知道那座山的名字。
如今我才理解了師傅當初的話,後來我才知道那座山名叫翠華山,山裡面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郎幽子!”蕭霆雲(yún)聽後點點頭道:“那之後呢?”小翠道:“之後我們繞過了那座山,走到山腳下,擡頭向上看,鬱鬱蔥蔥,什麼都看不著,連我們的大茅庵都看不著,我說道:
“師傅,我們下山了,怎麼連我們的家都看不見?”師傅告訴我:“家已在羣山環(huán)抱間,當然看不見,傻孩子!”
走到山下,放眼展望,幅員遼闊,一馬平川,就連空氣似也不再稀薄,我一下就喜歡上了平原,師傅告訴我,那是渭河平原,秦人自稱八百里秦川,長安是個福地呀!
從古至今這裡有多少帝王在此建都,長安素有八水繞長安之說,然而卻隨著唐朝以後,我們中國的經(jīng)濟中心、政治重心北移到南,這也是多少秦人的遺憾呀!
雖然我的師傅當年對我講這些話,我聽不懂,但是我可以感受得到的是,她是懷著一顆對大秦的厚愛,對故鄉(xiāng)的眷戀之情,作爲秦人,那個不曾想過恢復到往日的輝煌;作爲隱者,又有哪一個不曾想過著一種‘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快意舒適生活?
師傅對我說道:“小翠,累了嗎?要不然師傅揹著你?”我那裡感覺到累呀,充滿了激情與興趣的我正接納這引人入勝的新環(huán)境、新事物,儘管可能不會停留多久,但我想擁有短暫的幸福。“那你怎麼說到的?”
蕭霆雲(yún)似也感了興趣,不停的追問道,“我當然說不累了。”小翠回答道,蕭霆雲(yún)接著問道:“那進城了嗎?”
“差點沒進城!我們從山上下來時,已過中午了,我與師傅趕在天黑之前,進了長安城。”小翠道。我?guī)煾嫡f道:“我們今晚只能在客棧住一晚了,明日再帶你玩。”
我開心道:“好啊!一切都聽師傅的。”師傅笑了,帶著我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客棧,要了一間上房。夜已深了,師傅給我洗完腳後安排我入睡,她說道:“翠兒,你先睡吧。”
我便入睡了。半夜,忽然樓底下有動靜,我?guī)煾噶⒖叹托蚜耍瑤煾档溃骸按鋬海闱野残乃X,師傅下去看一看!”只見我?guī)煾篙p輕推開了門,提劍出去了。
原來大街上有夥持刀東洋武士正在追趕三個持劍江湖人士,且一個已負傷,那幾個東洋人邊走邊喊道:“站住,別跑,就你們幾個還想到我幕府來搗亂,太不自量力了!”
話語間已追趕上,幾個東洋武士將這三個義士團團圍住,只聽見一個義士道:“你們這羣不速之客,長期佔據(jù)我們長安,我等長安劍客豈能坐視不管,即使今日我們未能毀府,我們也決不會屈服,兄弟們,上!”
三個劍客分別突圍,我的師傅悄悄地站在屋檐上觀看,打鬥了一會兒,那三名劍客明顯佔下風,又有一個被踢到在牆角,那個兇惡的東洋人正欲舉刀砍將過來,我?guī)煾革w的一下躥了下去。
輕步如行雲(yún),輕巧利落,一劍擋住了東洋人的砍殺,口道怒道:“休要張狂!”東洋人頓時傻了眼,沒想到會在次竟有一個拂塵女子解救了那名劍客,那幾個東洋武士又漸漸圍成一團,有一個道:“想不到,你們竟還有女人相助,那正好,這幾天正愁沒有姑娘陪酒呢?”哈哈大笑起來。
我?guī)煾阜銎鹆四俏皇軅膫b士,那位俠士道:“多謝女俠相救!”我?guī)煾涤职涯抗廪D向那幾個東洋武士,怒道:“我本無心插手江湖之事,怎奈你們欺人太甚,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們!”
話剛畢,操劍移步刺了出去,那團東洋人被分割開來,後面的幾個俠士亦衝了上來,雙方對決起來,一對一,刀對劍,說來我?guī)煾敢舱鎱柡Γ灰娝貌涣藥讉€回合,將那你個東洋人打倒在地,那三個俠士對我?guī)煾禑o不佩服。”
我?guī)煾富貏Φ溃骸靶辛耍銈兛熳甙伞!?
那三人異口同聲道:“多謝女俠相助!”我?guī)煾涤值溃骸半m然東洋人少,但幕府一定守備森嚴,且高手如雲(yún),要想拿下幕府,還需從長計議!”三位俠士道:“我們知道了,今後再也不莽撞了!”蕭霆雲(yún)聽後道:“沒想到,你師傅還是個女中豪傑!”
小翠道:“是呀,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師父拔劍殺人的!”蕭霆雲(yún)又道:“那後來你們進城了嗎?”小翠道:“第二天一大早,師傅就帶領我遊玩長安城,我在城中看見了五彩紛呈的東西,都是我沒有見過的,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與我們大茅庵形成鮮明對比。
不過,我的肚子早已餓了,我便喊道:“師傅,師傅,我們吃飯吧,我的肚子嘟嘟叫呢?”
我?guī)煾敢嗟溃骸巴媪艘簧衔缌耍苍撌浅燥埖臅r候了。”把我?guī)У揭惶幱锌震N位子的賣豆腐腦的攤位上,與我一聽坐下,師傅把劍放在桌子上,然後叫道:“老闆。”
是一個點頭哈腰的小夥子來招呼我們,他異常熱情,跑了過來,還不忘用肩上的毛巾再次擦擦桌子,我?guī)煾傅溃骸跋葋韮赏攵垢X,記住,少放辣椒,多放香菜。”
這是我?guī)煾灯饺昭e最喜歡的早點,她還對我說,這豆腐腦是長安城中的名吃,名揚四海,不少商旅來到北方做生意都不忘吃上一碗可口的豆腐腦,一般正宗的豆腐腦店的老闆大都是老年人。
不一會兒,夥計便用木盤端來了兩碗熱騰騰的豆腐腦,他輕輕地放下道:“客官,您慢用!”我看著這紅油如煙的豆腐腦,甚是喜歡,趕緊用勺子盛了滿滿一口,居然把嘴給燙傷了,我的師傅見狀笑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待它微微涼去,再吃。”
我聽了師傅的話,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同樣吃豆腐腦的大人們在豆腐腦上來之後,不急於食用,而是先短聊一會兒,看來這生活中的學問還真不少。之後吃完了豆腐腦,渾身都覺得有勁,師傅又帶著我到別處又玩了一番,我們看到了純正的秦腔,
大多數(shù)的長安百姓都會吼上一吼,將那種豪放粗獷的性情完全凸顯出來,這就是秦人呀!我們那次大概逛遍了長安城的角角落落,算是遊興盡致了,然而時間已過中午。
師傅提議道:“翠兒,我們該回去了。”我還依依不捨道:“別呀,我們再玩一會兒嘛!”師傅聽了這話,似有不悅,乃道:“那你就留在這玩吧,我走了!”我聽得出,師傅是生氣了,我便不再淘氣了,遂道:“那好吧!我們就回吧。”
師傅又道:“我們回去不用走路。”我問道:“那怎麼回呀?”師傅道:“我已在前面買好了馬匹,我們騎馬回去。”我一聽說是馬,平生又是第一次坐馬,心裡可高興了,道:“那好呀!翠兒可以坐馬了!”
你還別說這平生坐馬的次數(shù)還真不多,除了第一次隨師父下山坐馬而歸,其餘時間若不是師傅親自吩咐,基本上沒有騎馬。”蕭霆雲(yún)聽後猜測道:“那你一定與那匹馬感情深厚吧。”
小翠道:“那可不是,馬兒是翠兒天天喂的,又是我給洗澡的,刷毛的,當我一個人寂寞的時候,我便會去找馬兒談心;
若是在師父那受了委屈,也會跑到馬兒那去傾訴,馬兒已經(jīng)和我是好朋友了,更加珍奇的是第二次坐馬而歸,途中遇險,還是馬兒救了我一命。”蕭霆雲(yún)道:“趕快說說,那是怎麼回事?”
小翠道:“有一次,我和師傅回山的路上,一路奔快,卻沒想到,出城南不到十里之處,在樹林小道中看見了幾個男子在追趕一女子,那個女子一路逃跑,一路大喊:“救命……救命……”
誰都知道,這樹林附近嫋無人煙,遠離長安,沒有人可以幫忙解救的。我?guī)煾噶⒓蠢兆±P繩,細細觀察,辨其原委,只見一帶頭男子薄衣入身,袒胸露臂,走在前面,後邊幾個男子都是呲牙咧嘴、面相好色,有一個臉上長有一顆大痣,女子還在使勁奔跑,但可以看得出來,是逃不出這幾個男子的追趕的。
忽然聽見跑在最前面的男子喊道:“花兒,別跑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呀!”那位姑娘跑著跑著,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但仍想起來繼續(xù)跑,很不幸的是緊追其後的男子趁機圍了上來,女子頓時感到惶恐不安,男子們圍著她轉悠著。
奸笑著,直視著,好似圍看一個舞女,那個女子越來越害怕,哀求他的丈夫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是你的妻子,哪有這麼對待自己的妻子的!””
那個男子卻是一腳踢倒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徹底失望了,她開始哭泣了,那個臉上長痣的男子道:“用你的妻子作爲你的賭債,算你識相,這下沒你事了,就讓我們慢慢享受吧!哈哈……”
這幾個男子慢慢地圍了上來,越來越近,那個所謂的丈夫一直袖手旁觀,視其妻子被**,那個女子看見這麼多人慾撲上來,大聲喊叫:“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聲音傳達了數(shù)裡,那個女子掙扎著,吼叫著,其一隻衣袖已被扯了下來,露出了潔白的光滑的皮膚,好似少女一般,就在這緊要關頭,我?guī)煾冈僖踩滩蛔×耍蠛耙宦暎骸靶笊∽∈郑 ?
彈躍而起,瞬間飛到了衆(zhòng)男子身旁,衆(zhòng)男子被驚擾,遂都站起來,看見一位持劍的俠女心生畏忌,但仍想抱著這幸運的心理,乃道:“呦,沒想到在這荒涼野外,竟能碰見個俠女呀!真是我等福氣呀!”齊聲大笑,我?guī)煾概溃骸白R相的就給我快點滾,要不然別怪我動手!”
衆(zhòng)男子一聽見我?guī)煾狄獎邮郑粋€男子道:“動手,誰怕你!”從腰間逃出了一把短刀,那個倒地哭泣的女子已不再哭泣,她知道自己這下得救了,只是盯著我?guī)煾福窒袷潜粐樕盗恕?
我?guī)煾傅溃骸皼]想到,還備有刀,看來是想侮辱了這位女子之後再殺了她吧。”衆(zhòng)人一聽,揭穿了他們的陰謀,不再言語,氣沖沖揮刀砍了過來,我?guī)煾噶舷胨麄兾涔Σ粷於窗纬鰟Γw起一腳,橫排一掌將這些男子打得落花流水,
衣服上的腳印遍佈,額頭上的青腫明顯可見,看來,他們幾個的確不會武功,只憑蠻力而已。
我?guī)煾荡虻煤茌p鬆,然而就在這時,沒想到那個女子的丈夫卻看見了遠處的我,他快步跑向我,我?guī)煾敢矝]有注意到。他走到我跟前,一把拉住我,我嚇得喊了出來:“師傅,救我,救我!”
我?guī)煾嘎犚娏耍荒_踢到了最後一個男子,轉過頭來望我,心裡著急了,忙道:“別傷害孩子,我救得可是你的妻子呀。你怎麼能恩將仇報呢!”
那個男子聽了之後先是望了一眼失魄的妻子,而後又望了一眼半跪在地,受傷的那幾個男子,遂道:“我不管!”此話一出,他的妻子沒有任何反應,倒是我?guī)煾当徽痼@了,又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男子,又是一個負心漢,我?guī)煾敢雅耍且獨⒘诉@個負心漢不可,但是我在其手中,還需謹慎行事。
我?guī)煾傅溃骸澳銖曋保瑥曋保阋鯓硬拍芊帕宋彝降埽俊蹦莻€男子斷斷續(xù)續(xù)道:“我要你……放了他們幾個!”
我?guī)煾肝⑽⒁恍Γ会岬溃骸凹热荒愣疾活櫮闫拮拥乃阑睿矣趾伪啬兀俊蔽規(guī)煾悼戳艘谎凵磲崾軅哪凶樱值溃骸八隳銈冏哌\。”
拿開了劍鞘,我也掙扎開來,那個男子似有所緊張,怎料就在此時,沒想到旁邊的馬兒狠踢一腳,威脅我的那個男子被踢得人仰馬翻。
我?guī)煾鸽S機出劍一拋,一把寒劍直刺入那個男子前胸,應聲倒地,鮮血直流;我?guī)煾第s緊跑過去抱著我道:“翠兒,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久久不肯放懷,卻被那幾個受傷的男子給逃脫了,我?guī)煾敢矡o心追趕。走到了中劍男子身邊,師傅怒焰叢生,奮力拔出劍道:“死不足惜!”
而後師傅蹲下來告訴我:“翠兒,你記住,天下的男子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都是負心漢,一個個都像這個人,不是拋子就是賣妻,他們只會利用女人,傷害女人,你記住,今後不能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
我當時點頭道:“是,師傅,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