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退回之後,連奕志沒有立即回房,而是一個人呆在大廳悶思:爲什麼此次計劃會失敗呢?佈置了近半月的局,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爲什麼自己看好的人,到了關鍵時刻就會倒戈相向呢?難道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嗎?
爲什麼?蕭沈二人的情義爲什麼如此深厚?蕭霆雲寧願捨棄割鹿刀,與生命也要救沈靈雁?他越想越生氣,忽然從門外來了一個女僕,道:“老爺,夫人讓你回房呢。”連奕志怒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嚇的女僕不知所措。
連奕志獨自道:“蕭霆雲,不要得意,待我大功告成之日,就是你的死亡之期!”又一會兒,唐溼來了,看到沈靈雁還坐在椅子上,小聲道:“主子,主子。”連奕志扭過頭,道:“什麼事?”唐溼道:“夫人那邊催了好幾次,你趕快回房吧,要不然夫人就生氣了。”
連奕志怒道:“生氣?她還生氣?”唐溼道:“小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連奕志道:“講,有什麼話就講,至少我還是信任你的。”
唐溼道:“我講之後,你不要生氣。”連奕志道:“你講吧,我不會生氣。”唐溼便道:“小的感覺主子好像變了,自從聯手打敗新谷軎軎後,心就傲了,你的脾氣沒有以前好了,不知道主子覺得怎麼樣?”連奕志聽後,吃了一驚,道:“我,我沒有呀,只不過是因爲事情多了,故而煩了。”
唐溼小聲回答道:“或許是這樣吧,不過,小的認爲夫人不可輕視,雖然不及主子以前喜歡的沈靈雁,但她畢竟是史幫主的千金女兒,而史副堂主又是你的左膀右臂,我不希望主子失去了這麼一個人呀。”
連奕志好似有點啓迪,乃道:“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回。”唐溼高興道:“好,小人這就去說。”連奕志換了一身衣服,來到了史丹的房間。史丹一臉憔悴焦急,連奕志高興道:“我回來了。”
史丹聽得出是連奕志的聲音,隨即轉身,問道:“我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連奕志一聽,心裡即刻不悅,自己強迫自己持著笑臉看望妻子。
沒想到史丹一見面,沒有關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問道他爹的情況,連奕志不得不生氣,要是在其他人或許早就發火了,但是連奕志是個能將惡語委屈藏於內心的人,不輕易在表面上流露。看著史丹那雙乞求的眼神,連奕志沒有感到可憐,而是感到了可恨,久而乃道:“你爹,他,他沒事。”
史丹又接著問:“他是不是回府了?”連奕志道:“我讓他率人去追聚鹿幫的人了。”史丹生氣道:“我爹已經上了年紀,堂中有那麼多人,爲何偏要折騰他呢?”此句話一出,可是點燃了連奕志剛剛熄滅的怒火,連奕志終於忍不住。
怒道:“你就知道關心你爹,我纔是你的丈夫,從一進門,沒有問我是否受傷?是否安好?而一直問你爹的事情,你是與我過日子,還是與你爹過日子?啊!”
史丹從來沒有聽到過,男人對她如此責備,厲聲,竟瞬間掉下了眼淚,哭了起來,正在此刻,唐溼端著果盤欲進來,看到他們二人又在吵架,而且史丹已經哭泣了,覺得不妥,沒有走進去。
連奕志大衣一扔,怒道:“唐溼,跟我去泣劍閣喝酒。”唐溼看著屋內哭泣不止的史丹,道:“嗯,好。”蕭霆雲率領衆人已經出了撫州地面,他們走的是山路,張耳問道:“幫主,我們停下來歇會兒吧。”
蕭霆雲道:“再堅持一會兒,前面是德安,我們在那休息一會兒,然後穿過九江,渡過長江就安全了。”張耳讚歎道:“原來幫主早已記下路線。”蕭霆雲道:“與連奕志這種人打交道,凡事都須謹慎。”
此間,史戒行的人已追出了城,路途中,還是望不見蕭霆雲等人的蹤影,史戒行道:“都快點,不能讓他們跑了。”衆人都催馬前行,揚起一片塵土。蕭霆雲等數十人已經到達德安。廉秀道:“我們就在前面驛館休息吧。”蕭霆雲道:“你的傷怎麼樣?”廉秀道:“已經不流血了,多謝幫主的關心。”
蕭霆雲道:“我們過去吧。”衆人坐滿了四張桌子,其餘人都站立旁邊休息,驛館的人送來了四壺水和一些饅頭,衆人開始吃了起來。馬兒也在食草,蕭霆雲問道:“魏大人,你安排了人沒有?小心敵人趕上來。”魏禧帆道:“幫主放心,在下已經安排好了。”
沈靈雁喝了一口水道:“昨天真是出人意料呀,若不是火鳳堂堂主吳湯峪,在危難之際,挺身而出,我們就上了連奕志的當了。”蕭霆雲嘆道:“說的是呀,看來我是低估連奕志了。”張耳問道:“那吳湯峪是煞鳳堂的人,又爲何幫助我們?”
蕭霆雲道:“吳湯峪雖然是煞鳳堂的人,但是其爲人正直,不屈服於外夷奸賊力量,想其昨日定是聞悉連奕志的陰謀詭計及過往壞事,棄暗投明,故而涉險救了我們一命。”
小翠道:“就是不知道吳公子的情況了。”蕭霆雲開玩笑道:“想見還不簡單,在此留宿,後面的人會追上來的,到時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惹得衆人哈哈大笑,廉秀看了天色道:“快黃昏了,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在長江邊,要不然就只能等在明天了。” 蕭霆雲道:“堅決不能等到明天,我們趁著太陽還沒有落山之前趕過去。”沈靈雁道:“既然大家都已喝飽歇夠,那我們就出發吧。”
衆人拿著各自的東西,一同出發了。後面的史戒行等人早已追累了,其下人道:“史副堂主,我們已經追了這麼久了,一刻也沒有歇息,還是在此歇歇腳吧。”
史戒行擦汗道:“前面有客棧,我們再堅持一會兒。”但其手下人的確已經累得不行了,都擺手道:“實在是走不動了,歇會兒吧。”史戒行無奈,看了太陽一眼,道:“那好,你們不願意去,就在此處好好歇歇。”
衆人一聽此話,便來了精神,興奮道:“史副堂主,一路小心。”史戒行又騎著馬前行,單馬就是快,一個勁的往前衝。沒有多久,到達了德安的附近客棧,史戒行下馬問道:“老闆,請問這半個時辰之前,是否有一夥人來過?”老闆看著他道:“什麼人?不知道。”史戒行掏出了一錠銀子,道:“這下可以說了吧。”
老闆一見銀子,立刻高興道:“還是您瞭解我,沒錯,在半個時辰之前,的確有一批武林人士來到此處,歇息一會兒之後,都離開了,其中印象最深的一個,就是高大俊朗的小夥子及貌美如花的兩位姑娘。”史戒行高興道:“沒錯,就是 他們,那他們往哪條路上走了?”
老闆指示道:“朝著九江方向走了,你要是追呀,或許趕在天黑之前可以趕上。”
史戒行道:“多謝。”又騎著馬奔著九江方向,心想:九江是長江的岸邊城鎮,若是讓他們過了九江,那就不好辦了。所以史戒行拼命的鞭笞烈馬,希望能趕上他們。蕭霆雲一衆已趕到九江了,沈靈雁道:“夕陽已經落山了,不一會兒就要黑了。”蕭霆雲道:“還好我們到了。”
廉秀道:“前面應該有驪山雙雄爲我們安排的渡船。”張耳道:“我前去看看。”衆人牽著馬,緩慢向沙灘走去,餘輝倒影在江面上,使得水面好似披上了百褶裙,顯得分外妖嬈,沙灘就更美了。張耳忽然跑回來,道:“在那邊有五條大船,已經確定就是我們的人。”
連奕志道:“多虧驪山二兄弟在中原。”沈靈雁道:“那我們趕快過去吧。”衆人慾一同前往有船處,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喊道:“蕭幫主,請留步。”衆人都回頭望去,一看是史戒行,瞬間警惕防備。廉秀道:“是史戒行!”
張耳道:“我去攔住他,你們先走。”衆人都驚詫不已,蕭霆雲道:“不用,他既然一個人騎馬在此,定不是爲了抓捕我們。”魏禧帆道:“諒他也沒這個膽。”史戒行慢慢靠近,再相距五十米處停了下來,史戒行又道:“請蕭幫主過來,老夫有話與你相談。”蕭霆雲道:“你們都回船上去,我去去就來。”
沈靈雁道:“我與你一塊吧。”蕭霆雲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應付,你不必擔心,趕快帶大家上船吧。”衆人走向船邊,蕭霆雲提刀走了過去,史戒行道:“蕭幫主真不愧爲大俠,竟不怕老夫在此設伏?”蕭霆雲道:“你我素無交情,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史戒行道:“是連奕志派人來追你們的。”
蕭霆雲道:“那爲什麼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史戒行道:“其他人都累了,只有我一人前來。”蕭霆雲道:“有什麼話要說?”史戒行道:“多謝蕭幫主理解,就在你們離開後,吳湯峪堂主被連奕志一劍穿心而死,回去之後,連奕志又派我前來追趕你們,其後更有李當嚇,所以我希望前來給你們通報,不要在江南逗留,看到你們已經安全到達江邊,我也就放心了。”
蕭霆雲道:“你難道就不怕被連奕志發現嗎?”史戒行道:“都已經到了這把年紀,他還能把我殺了不成?”蕭霆雲道:“連奕志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爲了達到他的目的,他不惜犧牲任何人的性命。”
史戒行道:“多謝蕭幫主提醒,之前你與連奕志在臺上對決,他所使用的怪異無功,就是東洋人的秘傳武功合氣道!”“合氣道……?”
蕭霆雲驚訝道,史戒行又道:“很有可能是在他殺了新谷軎軎後,發現了鳳鉞劍與這種武功秘笈,雖然他當日無法取勝,可能是因爲他還沒有練到至高境界,若是練到了最後階層,恐怕到時又是一場惡戰,所以老夫希望蕭幫主能夠儘早預防。”
蕭霆雲道:“就憑這一點,我相信你所講的都是實話,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剋制合氣道的方法的。”史戒行道:“那好,既然我的本意已完成了,老夫走了。”
蕭霆雲突然喊道:“史幫主留步。”史戒行轉過身,蕭霆雲道:“你回去之後,一切小心。”史戒行道:“我會的。”蕭霆雲轉身離開了。
史戒行望著蕭霆雲那偉岸的背影,被風吹起的薄衫,儼然一副大俠範。蕭霆雲即將走到轉彎處,卻被史戒行遠處身後的手下望見了,一個人小聲道:“是蕭霆雲。”
另一人道:“沒錯,就是他,天雖將暗,但他手中那把閃光的刀,卻是不容置疑的。”老三道:“那他爲何與史幫主呆在一塊?而且史幫主似有不捨之意。”老四道:“莫非他們二人有勾結?”老大嚴肅道:“此事不可亂傳,你們明白嗎?”衆人道:“知道了。”
回到撫州城已是深夜了,史戒行打算明天將此情況告訴連奕志。蕭霆雲等人已經安然過了江。翌日,史戒行起了個大早,吃過飯後,即刻去堂裡向連奕志彙報情況,連奕志端坐在椅子上,看到史戒行來了,立刻站起來道:“史副堂主,追查的情況如何?是否找到蕭霆雲的蹤跡?”
史戒行道:“我們一行人一路追隨上去,未敢怠慢,直至追到了九江,都沒有發現聚鹿幫一個人影。”連奕志聽後道:“不可能吧,你們之間僅隔半個時辰,沒有道理連人影都不見?”史戒行看著連奕志,道:“看來連堂主是信不過我了?”
連奕志笑道:“怎麼會呢?不過話說回來,蕭霆雲狡猾無比,說不定早已安排好人手接應,此次史副堂主雖無功勞,但有苦勞,趕快回去休息吧。”
史戒行道:“我可以看一下丹丹嗎?”連奕志道:“當然可以,現在時間尚早,史丹還在睡覺,不像我們這些男人,整日爲繁瑣之事忙個不停。”史戒行無奈道:“那好吧,我改天再來吧。”
連奕志道:“那我送送你吧。”史戒行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時間飛逝,已經到了八月份,八月天氣,不管是北方,還是南方,酷暑仍未退卻,但是風兒卻頻繁了,還能爲人們緩解一下燥熱。蕭霆雲他們早已趕回了長安聚鹿幫。
晚上,唐溼問道:“主子,今晚你睡哪?”連奕志道:“還睡書房吧,這兒比較涼快。”“可是,夫人哪……”唐溼問道,連奕志道:“你就說,我忙於公事,讓她一個人先睡。”
其實,連奕志之所以每晚不與史丹同寢,目的有二,一是不能接受一個有瑕疵的女人,心中一直想著沈靈雁;二是可以在書房練功,無人打擾。
連奕志已在此處練了半月有餘,坐在密室裡,四周蠟燭通亮,修煉到第七層了,屬於內功,須靜坐修養;只見連奕志盤腿而坐,雙手不停在空中移動,眼睛緊閉,時而呼吸急促,時而呼吸舒緩,有時還轉動;
額頭上的汗水似玉米粒般掉落下來,旁邊的書已翻閱了沒剩幾張了。唐溼則到後院向史丹傳達連奕志的話,看見史丹的丫鬟,端著沒吃幾口的飯菜,唐溼過去問道:“這些夫人都沒吃一口嗎?”丫鬟道:“夫人這幾天鬱鬱寡歡,食慾減少了,這不,中午的飯菜沒吃幾口,只是喝了幾杯涼茶。”
唐溼道:“下去吧。”擡起右手敲門道:“夫人,我是唐溼,老爺讓我傳話給你。”史丹道:“是唐溼呀,進來吧。”唐溼走了進去,史丹問道:“是不是他今晚回房住?”
唐溼搖頭道:“不,老爺今天不回來,他讓你一個人先睡,不要等他了。”史丹似泄了氣的皮球,一下焉了。
不知這些日子來,她是怎麼熬過的。唐溼看在眼裡,可是又不能幫助她,只能是同情。史丹有時想,就這樣算了吧,好歹自己還是個有身份的人;
可是有時又一想,自己擁有了丈夫,可是擁有不了幸福。這樣的狀態使得她快要崩潰了,自己的丈夫對待自己猶如橫木一樣,而自己的一番熱情已淡化爲死水。
看來只有逃避,走出這個禁錮幸福的空宅子,放手去找那屬於自己的氈房。於是史丹下定決心,道:“唐溼,你在這等一會兒,我有個東西要交給你。”唐溼道:“嗯。”只見史丹走進房內,坐在椅子上,動筆寫了一封信,用信封摺好,放下筆,走了出來。
唐溼感到奇怪,史丹拿著信,走到了唐溼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道:“唐溼,我知道在這府中,只有你真心對我好,這些我都記在了心頭,你也看到了,連奕志自從娶了我,就沒有與我同居一室,而是以各種理由推脫,這哪裡是夫妻之禮;
更嚴重的是竟不讓我與爹見面,所以我想離開這個禁府,脫離他的魔爪,現在有一封信,我希望你,能幫我交給我爹,你可願意幫我?”
唐溼道:“這不行,若是讓主子知道了,會生氣的。”史丹道:“你就知道維護你主子的尊嚴,可是你這是愚忠,你知道嗎?他之前能殺了吳湯峪,今後亦能殺了你,他是不會記住別人的好,你難道到現在還看不透嗎?”
唐溼不再言語,史丹又道:“你不是經常幫助我嗎?你難道願意我在這孤寡一生?你難道忍心我一輩子不幸福嗎?”唐溼手心已出汗,看見了史丹的眼眶已溼潤,顫顫的擡起右手道:“好,我幫你,爲了你的幸福,我願意幫你,即使被主子知道也無所謂!”
史丹感動至極,落下了眼淚,跪下道:“謝謝你!”唐溼扶起道:“夫人,不必如此,快起來。”史丹道:“那就拜託你了。”唐溼道:“我這就出府。”連夜趕出堂裡,蒙面來到了史府,敲門進入。
在史戒行的房子摘下了面巾,道:“史副堂主,我是受你女兒之託,特此把這封信交給你。”史戒行立即接過了信,詳細的閱讀起來,大意是女兒在連府不幸福,又發現與連奕志合不來,且受了不少委屈,故而求爹爹擇日救出女兒。
史戒行讀後,甚爲吃驚,他沒想到自己之前所猜的竟被言中,想要立刻解救女兒出來,找來了紙和筆,上寫道:“一週後可救你出府,莫擔心,不要露出破綻,謹記!”
隨後又裝進信封,遞給了唐溼道:“有勞唐總管。”唐溼沒有說話,而是戴上面巾離開了。
晚上,史戒行把此事告訴了枕邊的妻子,其妻聽後怒道:“我之前說什麼來著,我就知道女兒嫁給連奕志沒有什麼好,自從女兒出嫁後,我們多次要求與女兒見面,可是他就是不許,我們的女兒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史戒行道:“是呀,史丹能夠差人送密信,足以證明她受到了不能忍受的事情,我打算一週之後,偷偷接她出來,我們一家三口回魯南,回到我的家鄉,從此再也不過問江湖事情,再與連奕志、煞鳳堂無半點關係。”
其妻道:“你早該這樣想,我們不就少受幾十年苦。”唐溼又馬不停蹄跑了回去,府中許多房內燈已熄滅,而唯獨史丹的房間,燈還亮著,唐溼知道這是史丹在等著自己,迅速來到了史丹的房間。
敲門問道:“夫人在嗎?”史丹一聽是唐溼,立刻高興起來,迅速跑到門口,雙手打開房門道:“是不是我爹回信了?”
唐溼看到史丹如此激動,高興道:“沒錯,你爹已回信了,在這。”
從口袋中拿出,道:“給你,天色已深了,爲了夫人的安全,我就先回房了。”史丹甜蜜笑著道:“謝謝你了,唐溼,我會一輩子記住你的。”唐溼聽到此句時,心都震撼了,笑著回去了。在旁的連奕志看得分明,沒有吭聲。
史丹關上門,拿著信在微弱的燈光下,小心翼翼拆開,一字一句看,高興無比。她終於有機會出去了,再也不願回到這個充滿陰謀與密謀的煞鳳堂。
黎明即將到來,還是個豔陽天,一切依舊,只是多了份等待。小鳥等待食果的到來,梅花等待冬日的到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等待,萬物有萬物的等待,唯一相同就是物是人非。
即將吃中午飯的時候,有幾個人嚷嚷,要找連堂主。在唐溼的帶領下,來到了後書房,連奕志正在閱書,唐溼道:“主子,門外有幾個自稱是史副堂主的手下,向您彙報一件事。”連奕志道:“讓他們進來吧。”唐溼手一揮,那三四個人進來了。連奕志問道:“有什麼事說吧。”
有一人道:“啓稟堂主,我們兄弟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連奕志眼睛睜得好大,問道:“什麼秘密?”
老二道:“那日堂主讓史戒行去追蕭霆雲一夥,我們是他的手下,當我們追至江邊時,發現了史戒行與連奕志在一起,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同途中,史戒行竟稱無一人,所以我們覺得奇怪,便來向您彙報。”
連奕志一聽,沒有吃驚,因他早就想除掉史戒行了,只不過沒有想到史戒行的動作竟是如此之快。
又對手下道:“照你說來,史戒行已有和逆賊通敵之罪了,但是我們也不能因此判斷他的罪行,當然我也不希望,我岳父大人背叛煞鳳堂,這樣吧,你繼續監視史戒行的一舉一動,有什麼異樣隨時向我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