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無憂道:“我是從地牢終被抓出來的,不知蕭大俠可曾瞭解地府的關押情況?”
蕭霆雲道:“我早已令人在府中四處查看,若一旦發現了地牢,便將牢中之人盡數解救,其中大多數都是與田大人一樣,是不屈服東洋人的俠士,只是苦於這一兩天找不到出口,此次又巧有田大人來訪,我想讓田大人帶路,前去解救那些已被關押的武林人士。”
田無憂道:“老夫今日來此,亦是爲了此事,我們都中了東洋人的七葉散功丸,許多的俠士都在幕府山後的地牢中,他們與老夫一樣,都是渾身無力之人,好在這幾日有幾位大俠爲我解毒,遂而得以恢復。”
蕭霆雲道:“七葉散功丸雖危害巨大,但也不足以危害衆人的性命,只要把他們從昏暗的地牢中救出,那麼幾服湯藥過後,必痊癒。”田無憂道:“那好,就由老夫帶頭,與你們前去解救那些被關押人士。”
蕭霆雲道:“煩請田大人在前面帶路。”田無憂道:“蕭大俠,不必拘禮,請隨老夫來便是。”蕭霆雲召集了府中閒暇之人,一同前往目的地,同去的有魏禧帆、廉秀、張耳、沈靈雁與小翠,蕭霆雲吩咐府中的趙飛留守,隨田大人來到了府後山坡。蕭霆雲問道:“田大人,地牢所在之處莫非在山坡?”田無憂道:“正是。”
張耳道:“可是我在這巡視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田無憂道:“幕府距離地牢有一片樹林之隔,不引人矚目,林後又是荒坡廢崗,當然不會被張鏢頭所發現,老夫正是憑藉記憶才找到這個地方的。”
蕭霆雲道:“那按道理說,我們在攻打下了幕府的同時,這些守候在地牢的東洋人應該知道,他們又爲何沒有動靜?”田無憂道:“莫非你們信不過我,以爲我這是在騙你們?”蕭霆雲解釋道:“請田大人不要誤會,只是我等須謹慎行事,不可魯莽。”
田無憂站住,指天發誓道:“我田無憂在此發誓,如果有一點欺騙衆人之事,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善終!”又對蕭霆雲道:“我都一把年紀了,又承蒙大俠多次施救,恨不得爲蕭大俠牽馬提履,又怎會欺瞞大家呢?
只怪這東洋人行事詭秘,將地牢設在隱秘之處,故而不得不令衆位大人對我起疑,而老夫只是爲了能夠儘快解救被關之人,好爲我們的聚鹿幫能夠做點事。”
沈靈雁道:“我們應該相信田大人所言。”魏禧帆道:“早些年前曾在關中赫赫有名的驪山雙雄葉氏兄弟,在新谷軎軎做宗主之際突然消失,莫非真如江湖傳言那樣,是被新谷軎軎給抓緊地牢了?”
廉秀亦道:“我也聽聞了此事,說不好,還真是被囚禁在地牢裡。”田無憂道:“我雖然對地牢中的人不熟悉,但是所有被關押的人都是鐵骨錚錚,在獄中謾罵東洋人。”蕭霆雲道:“由此說來,他們很有可能被囚禁在一塊,或許至今還在牢裡。”
田無憂道:“當初東洋人慾攜老夫當誘餌,但是不曾想反而滅亡,而他們的意圖卻很明顯,那就是先抓,然後全部斬殺地牢中的人,最後,毀府而投奔江南連奕志,這便是百目鬼郎的陰謀。”
沈靈雁道:“既如此說來,這些守在地牢的東洋人不僅勢單力薄,而且還不知道情況。”小翠道:“那也就是說,地牢中的人都還活著。”
蕭霆雲點頭道:“但願吧,我們走到哪了?”田無憂道:“剛過了樹林。”蕭霆雲道:“大傢伙小心點,前面山坡便是地牢了,不可驚動了東洋人。”
田無憂道:“我記得前面山坡有一瀑布,而地牢的入口便是這掩人耳目的瀑布。”蕭霆雲道:“田大人的意思是?”田無憂道:“東洋人的地牢之所以存在這麼多年,無人識破,是因爲我們跟前的瀑布所遮,按老夫的記憶,這道瀑布應該可以分開,一分爲二,露出的巖石便是地牢的石門。”
蕭霆雲等衆人來了興趣,沈靈雁道:“這瀑布異常詭秘,從遠處看,宏大如掛;但是這山腳的溪水卻不見多,這分明是東洋人使用的障眼法,我猜這瀑布周圍應該有機關所在。”
蕭霆雲道:“大家小心點,在四處找找。”衆人在瀑布的四周仔細查找,田無憂亦在其中,忽然不知是誰觸碰了機關,衆人只聽見‘轟’的一聲,巨大的瀑布瞬間如田無憂所說,一分爲二,裸露出一塊凹凸不平的石壁。
上面隱約可見地牢二字,驚喜了所有人,田無憂更爲激動道:“對,就在這兒,這就是我要帶你們來的地方。”蕭霆雲喜道:“想不到東洋人居然把地牢設在這,今日若不是田大人帶我們來,恐怕很難找到。”
沈靈雁感嘆道:“東洋人可真是狡猾,居然在此地使用了幻術來迷惑我們。”張耳道:“那我們趕快走吧。”田無憂道:“還是老夫帶路吧。”
蕭霆雲道:“這怎麼可以,田大人沒有半點武功,帶領我們找到了洞口,我等已異常感激,怎麼還能讓你走在前面呢,還是讓我走在前面吧。”田無憂道:“裡面應該沒有危險了,還是讓我來帶路吧。”蕭霆雲拒絕道:“不行,我在這裡武功最高,大傢伙還是跟著我吧。”
田無憂便道:“那好吧,我在你後面給你指路,你用割鹿刀開路。”蕭霆雲道:“好,大家都放心吧。”又看著沈靈雁與小翠,道:“你們兩個小心點。”
與田無憂走在了最前面,衆人過石門而入,地牢是天然的洞穴夾谷形成,百目鬼郎又在其中鑄木牢。道路中不時有油燈與守衛,田無憂與蕭霆雲走了大約幾十步,似已聽到了裡面的呼吸聲,彎下腰來告訴田無憂:“前面有人。”田無憂小聲道:“對,前面應該是牢房。”蕭霆雲道:“那我們兩個過去看個仔細。”田無憂道:“好。”
令衆人在洞中暫歇,蕭霆雲與田無憂悄悄來到了轉彎處,用餘光看見了前面四五個武士,正在飲酒。暗示了一眼田無憂,徑直衝了過去,在五位武士還沒有發覺的時候,蕭霆雲躲在了其後。一個武士看見了驚訝道:“有……有人!”
其他四個武士亦察覺了,欲抽刀防範,但是由於時間太快,蕭霆雲已經把他們幾個擺平了。田無憂的刀架在一個武士脖子上,道:“你們的武宗幕府已經被我們毀了,如果識相的話,就乖乖聽我的話,要不然,我就用此刀割了你的頭。”武士聽後嚇得腿都軟了,連忙道:“大俠饒命,英雄饒命,你不管問什麼,我都回答。”
蕭霆雲問道:“這裡面一共關押了多少人?”武士道:“共關押了五六十人。”蕭霆雲道:“鑰匙在哪?”武士顫顫道:“在……在我身上。”
蕭霆雲道:“裡面有多少武士?”武士道:“沒有守衛,就我們幾個。”蕭霆雲聽後道:“那好,你就再睡會吧。”一拳打暈了武士。而後魏禧帆他們隨田大人過來了,沈靈雁問道:“沒有什麼困難吧?”
蕭霆雲道:“都已解決了,就他們五人關押著五十位人,來,這是地牢的鑰匙,你快與衆人把大家都放出來。”魏禧帆從蕭霆雲手中接過了鑰匙,與其他人解救牢中人。大概過了一會兒,牢中人都出來了,魏禧帆一邊爲大家鬆綁,一邊道:“讓大家受苦了,我們來遲了。”有牢中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何要解救我們?”
魏禧帆道:“我們是聚鹿幫的人,與蕭大俠同來,就是來解救你們的。”
田無憂一個一個爲牢房開鎖,又有人問歡呼道:“看來我們是命不該絕呀。”田無憂道:“蕭大俠已率領人打敗了百目鬼郎,掌控了新府,從此以後,關中武林之事我們大家說了算。”有人興奮道:“真的?你說百目鬼郎已死了?”
田無憂道:“真的,我親眼看到百目鬼郎死於蕭大俠的割鹿刀下,連他的手下韋鏡都死了。”有人感嘆道:“這下可好了,我們長安附近死了兩條毒蛇,從此我們可以安享幾天清福了。”
田無憂道:“快隨我前去見蕭大俠吧。”衆人跟隨田無憂來到了蕭霆雲處,見了所有獄中人士,熱情道:“各位俠士,蕭某救你們來遲了,還望恕罪。”驪山雙雄站了出來,老大道:“想必這位就是人人仰仗的蕭大俠。”蕭霆雲道:“不知這位仁兄是?”
廉秀細辨容貌,又細查他手中的雙劍,道:“這位便是驪山雙雄中的老大葉驪,那位想必就是老二葉山。”葉驪道:“沒想到時隔二十年,竟還有人認識我兩。”
此語一出,震驚了所有人,蕭霆雲更是眼前一亮,道:“原來二位就是江湖中傳聞,消失了二十載的驪山雙雄。”
葉山道:“沒錯,我們兄弟兩就是驪山雙雄,二十年前,當新谷軎軎來到長安幕府後,我們兩掩人耳目,暗地反抗,但還是被他發現了,於是抓了我們,對我們使用的就是七葉散功丸,這些年來,能保持功力者無幾。”蕭霆雲道:“既然都出來了,就表明一切都過去了。”
最終,地牢中的人都出來了,大家已經多少年沒有看見陽光了,身上的囚衣都發黴了,看到了溫暖的陽光,心中多年的委屈似減了一半。
驪山雙雄更是大爲振奮,葉驪道:“沒想到我們這一進去就是二十載,東洋人整整關了我們二十年!”葉山道:“本想來無出頭之日,沒想到今日竟有蕭大俠一夥救了我們,我代表我們兄弟,謝謝蕭大俠及衆人。”蕭霆雲趕緊道:“二位不必客氣,大家都是同道,又豈有不救之理,更何況,你們此次應該感謝的人是田大人,是他主動帶我們找到此處,才救了你們。”
驪山雙雄又轉向田無憂致謝,沈靈雁道:“大傢伙都來喝口水吧,一會兒我們趕回府中。”蕭霆雲道:“對,待大傢伙都休息夠了,一起隨我們回府,有事與大家相商。”
衆人一聽,心中多少有點期待。自己一囚徒還能與衆掌門幫主共商大事,真是擡舉他們了。小翠指著其身邊的幾個人道:“你們幾個慢著喝,別噎著。”
廉秀道:“此次我們救了衆武林人士,對我們又是一大鼓舞呀,這些人中不乏武功高強之輩,如能效命於我們聚鹿幫,則實爲錦上添花呀!”蕭霆雲笑道:“廉公子說的是呀,他們當中諸如驪山雙雄者不少,都是些武林名宿,定能與我們合作。”
沈靈雁道:“而且他們當中又有不少人的親人都被東洋人所害,所以他們定會爲其親人報仇的。”之後,衆人都回到了府中,張耳則派人關閉了後山的地牢。
蕭霆雲叮囑趙飛貼發的告示,一經貼出後,再次掀起風暴,大街小巷,正門左派無不議論此事,茶館裡,包間裡,二樓上,討論的都是蕭霆雲等人,即將在長安建立的聚鹿幫。
此前,武林中有一分幫是爲天下第一幫,但此時已經淪落了,有好事者問道:“哎,你們聽說了沒有?有沒有看見城中的告示?”一同夥得意道:“你說是蕭霆雲等人建立的聚鹿幫一事吧,我怎麼不知道。”
另一人問道:“那你說說。”此人道:“蕭大俠能有此想法也不足爲奇,當日戚夫人所鑄割鹿刀時,便已言明,擁有割鹿刀者便可得一半武林,此次蕭大俠攜刀歸來,又打敗了百目鬼郎,理應是萬衆矚目,而其手下的能人義士,大俠豪傑多如牛毛,個個都是掌門或幫主,爲了統一管理與合力殺賊,故而出此良計,建立聚鹿幫。”
另一人道:“沒想到你分析的還挺深刻的。”那人又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此次我就是爲了投奔蕭大俠而來。”江湖上的一些消息一經傳開,便如滔滔江水,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只要是熱鬧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人關注。在東洋人僅剩的活動範圍,中原武林中,洛陽一帶,已得知了此消息。
一家酒館中,有兩個東洋人與其他人在喝酒,此時的中原武林人士已經不再懼怕東洋人了,而東洋人不知在此期間發生了何事。坐在靠後的中原武林人士有四人,兩個持槍,兩個拿刀,有一傲慢者道:“兄弟們,你們想不想知道最近關中武林發生了什麼事?”
持槍者道:“不知,你給講講。”持刀者道:“好,這也是我聽他人說的,但是消息絕對可靠,老闆,你也來聽聽。”
店老闆聽見了吼聲,急忙趕了過來道:“大爺,我還要照顧那二位洋爺呢,實在是沒有時間照顧你們。”持刀者笑道:“不用了,我來告訴你們事實吧。”那兩個東洋人聽了他的話後,已怒了,盯著他們看。
老闆與其他顧客期待這位持刀者的敘述,只見他一腳架在了桌子上,一手放下了手中的大刀,口中道:“來,倒酒,今天可是個幸福的日子。”
他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大口,便道:“我告訴你們,從今以後,你們再也不用害怕東洋人了,因爲長安武宗幕府的百目鬼郎死在了蕭大俠的割鹿刀下,一百多個東洋人全死了,沒有一個活的。”
衆人聽後都感到十分吃驚,有人興奮,有人遠敬。只有那兩個東洋人發怒了,衝了過來,滿身酒氣,對著持刀者道:“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持刀者傲慢大聲道:“你們無家可歸了,新谷軎軎死了,百目鬼郎死了,你們東洋人成了喪家之犬了,還不快滾回你們島國!”哈哈……
此二東洋人聽後似已崩潰了,失望之極,放開了持刀者,憤然離開了酒館。
店老闆看見東洋人被趕走了,感到十分愜意,便道:“你說的不會是騙他們吧?”持刀者道:“不是,因爲明天便是聚鹿幫的成立之日,屆時定會有成天上萬的人觀看,你們說這還能有假?”深處於江南武林的核心城堡,撫州中的史戒行與連奕志的探子,也已趕回來報告消息,連奕志找來史戒行商議,史戒行道:“是不是北方有什麼消息了?”
連奕志道:“是呀,探子回來報,明天是蕭霆雲等人成立聚鹿幫的大典之日。”史戒行不解道:“關中武林有百目鬼郎,豈容蕭霆雲放肆?”連奕志道:“呀,你瞧我都給急糊塗了,百目鬼郎一衆都被蕭霆雲等人殺死了,武宗幕府都被換了。”
史戒行一聽大爲震撼,道:“什麼?都被蕭霆雲殺了?沒想到我們前腳剛發了信函,後腳他便會遭此橫禍。”連奕志道:“這也是我所料不及的事,沒想到蕭霆雲竟會如此在短時間,召集了衆多高手,實在是難以想象呀。”
史戒行道:“這也不難想象,蕭霆雲有驚世神刀割鹿刀在手,足足可以號令半壁江湖,響應者影影也。”連奕志聽後憤怒,拍桌道:“割鹿刀?蕭霆雲?我一定會毀了你們兩個!”
史戒行道:“你先不要衝動,坐下來好好考慮,我們應該如何對應?”
連奕志道:“談談你的看法?”史戒行道:“既然蕭霆雲敢公開貼告示,他們於明日舉行建幫大典,那就說明他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而我們斷然不能貿然出手,並且我們這段時間也要忙於你的婚事,所以我們只能置之不理。”連奕志道:“是呀,還是史幫主分析的周到。”
史戒行道:“不是我分析的周到,只是你一旦遇到蕭沈二人的事,就會很焦急,從而導致你的誤判與遲疑,其實那些道理你也明白,只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
連奕志嘆道:“史幫主教訓的是,我不應該過於敏感蕭沈二人的事,那我們此次就不理會了,長安距我們數百里,即使我們派人手過去,也來不及。”史戒行道:“這纔是冷靜沉著的連老弟呀,今天下午,我夫人與女兒想見你一面,商議婚事,不知你可有時間?”連奕志道:“有,當然有時間,我也好久沒有見丹丹了。”
雖然蕭霆雲等人僅僅籌備了三天,但是面面俱到,今日來此的武林人士一大早就到了,府中上下,個個揚眉吐氣,似翻了身。沈靈雁與小翠在屋中呆不下去了,與蕭霆雲一同來到了門口,迎接貴賓。不管是長安城中的,還是老家陳倉的,或是附近咸陽的武林人士,都熱情高揚,都帶著點禮品與祝福來到了府門口。
門口昔日的匾額已不見了,普通的百姓亦可從路邊路過,東洋人的概念從此在關中人們心目中消失了。大家感覺不僅僅是興奮還有幸福,像是自己的女兒回家一樣。
沈靈雁今日顯得更美,亦是一道風景線,只要有沈靈雁出場的地方,必有愛慕敬仰之人的追隨。
沈靈雁道:“霆雲,你看,今日的人,一點也不比我們當初在陳倉時的少。”蕭霆雲道:“是呀,我也沒有想到,竟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小翠道:“蕭大哥,沈姐姐,如今東洋人已滅,我們的仇算是報了一半了,可是始終覺得東洋人還沒有離開我們。”
蕭霆雲道:“你呀,就別胡思亂想了,殺你師父的雖是韋鏡,韋鏡雖死,但是幕後的兇手,我們還沒有進行懲治,所以你會覺得大仇才報了一半。”
沈靈雁道:“這也正是衆位大俠趁熱打鐵、組建聚鹿幫的重要原因。”驪山雙雄似已脫胎換骨、風度翩翩的過來了,看見了蕭霆雲與沈靈雁,熱情道:“蕭大俠,沈姑娘二位好。”
蕭霆雲笑道:“是二位呀,此次我就知道你們二位是必不可少的。”葉驪道:“事關武林存亡,我們兄弟兩義不容辭。”
沈靈雁聽後讚歎道:“不愧爲驪山雙雄。”蕭霆雲亦道:“好,我就喜歡二位這樣的朋友。”趙飛道:“二位請入內。”驪山雙雄雙雙入內,趙飛對蕭霆雲道:“大哥,如今已有十幾家門派的人來了,我們是否還要收?”蕭霆雲道:“天色尚早,還是再等等吧。”
沈靈雁道:“距離午時還有半個時辰,一切都已準備好了,還是再等等吧,有些客人路遠,說不定還在路上呢。”趙飛道:“既然你們二位都這麼說了,那我過去看看其他的客人。”
蕭霆雲道:“好吧,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一定要讓所有客人滿意。”趙飛道:“是,我明白了。”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一個氣場十分宏大的坐轎之人來到府前,一侍衛欲攔下,被蕭霆雲給阻擋了,道:“我來吧。”蕭霆雲恭敬道:“不知閣下是何人,請出來一見。”
只聽見轎中方爲一少年,未謀面卻先笑,但是聲音似乎蕭沈二人在哪聽過,只不過記不起來了。而後只見轎中之人持劍走出,竟然是章雨中!
這個被旁人認爲是川蜀劍閣道主宇文飛富的大弟子,他的到來給衆人增添了一絲擔憂。小翠都在思考著,今日是否會有人來搗亂,蕭霆雲鎮定道:“原來是章兄,上次太白山一別後,便不再有章兄與你師傅的消息,不知今日家師爲何沒來?”
章雨中笑道:“我師父上次在太白山失手後,回到家中便已大病,如今都未能痊癒,今日派我來代之參加建幫大典,還希望蕭大俠與沈姑娘莫要責怪?”
沈靈雁沒打算理他,蕭霆雲笑道:“怎麼會呢?今日來者都是客,只要沒有搗亂之人,我蕭某都會以誠相待。”
章雨中笑道:“好好好,蕭兄還是跟以前一樣爽快,只是沈姑娘倒有點生面了。”沈靈雁道:“我從來只與正派人來往,家師如此,我又待你如何呢?”章雨中聽後有點生氣了,蕭霆雲急忙道:“靈雁就是這脾氣,還望章公子見諒。”章雨中勉強道:“沒關係,沈姑娘就是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