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姐,奴婢在佛堂中監視著姜氏的時候,看到佛堂中住著的一名婦人,自姜氏進了佛堂裡就一直在暗處看著姜氏,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與姜氏有深仇大恨的。”
“那是住在佛堂裡的四姨娘,一向規規矩矩,在佛堂中吃齋唸經,與大夫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白芷去後邊洗了一下,纔出來就聽見白珍在說著佛堂中的事情,白珍纔來丞相府沒幾天,這些事情自然還要白芷來提點她,白芷倒是高興了,在武藝上差了白珍十萬八千里,在這些瑣事上,白芷倒是事事都留心著。
白珍看著已經向外走出來的白芷,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才進府中幾天罷了,與白芷早就已經熟絡了,白珍比她大幾歲,但是絲毫不影響兩人的交流,白珍只有兩個哥哥,面對著白紙就像是突然多起來了個妹妹一樣,感覺還不賴。
“正是如此才奇怪了,白珍,以後注意著些四姨娘,她怕是比我們更恨姜氏?”楚瑤眼中閃過一抹懷疑,隨即就釋然了,就昨夜四姨娘監視姜氏的舉動來看,四姨娘應該不會是姜氏的人,那四姨娘到底有些什麼樣的過往,楚瑤更加好奇了。
“姜氏還說了百花節,小姐也要準備下嗎?”
白珍是攝政王府的人,自然知道這百花節的盛大,百花節是越西與南國的傳統,三年舉辦一次,今年剛好輪到了越西,所以這些王公貴族或是大家千金,大家公子都會在百花節上大放光彩,在百花節上平步青雲的大有人在。
“姜氏的目的不只是百花節吧。”楚瑤的語氣是肯定的,姜氏的目的一定不只是百花節這樣簡單,她的野心遠遠不止於此。
“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她的目的應該是各位王爺。”白珍聽見昨夜間姜氏與楚玥的對話,姜氏的野心確實很大,將手都伸到內宮中了。
“哼,想要做王妃嗎?”楚瑤看著茶杯裡的熱茶,將一杯還是滾燙的茶水倒在庭前的一株雜草上,還是綠色的草瞬間就變得枯萎了,奄奄一息。
白珍還未見過楚瑤眼中帶著陰鷙的樣子,今日還是第一次見,看慣了陰謀與爭鬥的白珍,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絲毫不會影響楚瑤在白珍心中的形象,不管怎樣的楚瑤,白珍已經認定了,這是墨無痕的王妃,王府未來的女主人。
當然了,這些話心中想想也就罷了,白珍肯定不敢說出口的,看著這桌上的糕點,連無痕都不敢露面了,白珍還是不提爲妙。
“就算姜氏的目的是王妃,小姐也可放心。”白珍還是沒有忍住,爲墨無痕表了一把態,她家王爺一旦認定了楚瑤,就算楚玥真是天仙,墨無痕也是望都不會望一眼的。
楚瑤知道白珍是墨無玄的人,自然知道她話裡的深意,但是楚瑤是要裝作不知道,她還沒有想好,該以怎樣的身份來面對墨無玄。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又不去當王妃。”楚瑤放下茶杯
,轉身走進了後邊的房間內,白珍沒有看到的是楚瑤臉上的滿臉通紅。
“白珍姐姐,,大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白芷從小就就在丞相府中長大,很少出府,就連百花節也只是耳聞罷了,從未見過。
“百花節是南國與越西的傳統節日,三年一次,今年恰巧輪到越西來舉辦百花節,還會有難過的皇子帶著使臣來越西建安城,到時候一起歡度百花節。”
白珍實在王府長大的,又是墨無痕的暗衛,對百花節的瞭解自然比白芷多得多,看著白芷一臉的疑惑,耐著性子與白芷解釋著百花節由來。
就在皇宮深處,壽康宮中,鄭太后也是正在於墨無痕商議著一個月後的百花節。
大殿中明黃的色彩佔了大部分,無一不彰顯著宮殿中人的身份高貴,鄭太后實際上十分不喜鋪張浪費,但是這壽康宮畢竟是一國太后的宮殿,太素淨了也不好,況且宮中還有個事事都想與太后一較高下的嫺太妃,在宮殿的氣勢上還是要力壓嫺太妃的好。
“皇弟,今年的百花節哀家想了想,還是你親自主持的好,讓禮部與工部從旁協助就好,畢竟百花節三年才一次,今年又剛好輪到越西,交給其他人,哀家也不放心。”
鄭太后倒是十分信賴墨無痕,畢竟他是墨無乾的親弟弟,不像墨無玄一樣,始終隔著一層肚皮,時時刻刻想的都是要將他們母子拉下皇位,自己獨佔這越西江山。
“皇嫂放心好了,今年的百花節皇弟一定會主持好的,皇上還小,皇弟盡心盡力也是應該的。”墨無痕在鄭太后的面前倒是從來不僞裝,因爲鄭太后早就像無痕的母親一般了,私下裡,墨無痕還是非常隨意的。
“紅衣服的姐姐會來嗎?兒臣還想看她跳舞。”墨理在一旁看著兵法,聽見鄭太后與墨無痕在討論百花節的事情,心思早就已經不在兵書上了。
“皇上,兵法看完了嗎?”墨無痕板著臉,走到書桌前邊,看到墨理正在看到最後一章,緊繃的臉頰微微放鬆了一些,墨理學東西十分快,往往都是他先看一遍,墨無痕再給他講一遍就懂了。
“皇叔,馬上就看完了,你給我說說嘛,紅衣服的姐姐還會來嗎?”墨理直接無視掉墨無痕板著的臉,不死心的問著。
“微臣不知。”
墨無痕在墨理的面前從來都是謹遵著臣子本分的,就算墨理叫他皇叔,墨無痕也只是淡淡的迴應微臣二字,他想從小培養起墨理的帝王霸氣,不是說不顧骨肉血親之情,只是想讓墨理明白,關於親情,還是要學會區分好壞。
“好了,墨兒,看你的兵書,你皇叔還有事情要去忙,不要纏著你皇叔了。”
鄭太后起身走到了書桌旁邊,將墨理扯住墨無痕的雙手扯開,將兵書放在墨理的眼前,提醒他還有一章兵書沒有看完。
鄭太后知道墨無痕是不會用皇家的權利去逼迫楚瑤的,索
性就直接不問了,隨著墨無痕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情,他們年輕人的事情,鄭太后是不懂了,隨著他們自己瞎折騰吧。
墨理放開了扯住的袖子,墨無痕也告辭離開了皇宮,百花節還有一個月就要來了,需要準備的事情還是很多的,墨無痕離開了皇宮,徑直朝著聽風閣而來。
正值太陽當空,聽風閣中人來人往,楚寒一早在聽風閣裡等待了,只不過是在聽風哥的三樓中,並沒有在大廳裡坐著。
墨無痕並沒有直接進門,而是繞到了後院,這才上的三樓,聽風閣中魚龍混雜,各個人的眼線都有,墨無痕還是小心爲上。
“來遲了,先罰酒三杯。”楚寒將一壺女兒紅倒在一盞白瓷淺口杯中,放在了墨無痕的面前。
“宮中有事耽擱了,說正事,近日來他可有什麼動靜?”
墨無痕所指的自然就是墨無玄了,墨無玄早就覬覦著越西的江山,墨無痕心知肚明,只是沒有證據,墨無玄又沒有領兵造反,若是扣上謀反的罪名,怕是難以服衆。
“姜楠與他走得很近。”楚寒也收起了玩笑的面孔,變得一本正經起來,自那日在府中看見墨無玄與姜楠一起,楚寒心中就有了猜測,果然,墨無玄在五天以內,見了姜楠三次,雖然見面內容與談話楚寒無法探知,但是一定是目的不純。
“姜楠?將軍府的大公子,在姜老夫人壽辰那日見過,倒是沉穩的人,只是姜家世代忠良,姜楠這樣,姜老將軍可知道?”
墨無痕是攝政王,對於朝中大臣的家世背景十分了解,姜易嶺自年輕時進入軍中歷練,愣是憑著自己的智慧與戰術取得了今天這樣的榮譽,被先皇墨無乾封爲鎮國大將軍,戍守著越西邊疆,使的越西國泰民安。
“我也不確定姜楠是否已經站在恆親王那邊,這點,我會繼續查探著的,倒是你那邊,這幾日倒是沒有見你在去過竹園了?”
楚寒也是好幾天沒有去過竹園了,但是還是知道竹園中的一舉一動的,畢竟還有個白珍在那裡,竹園裡發生的事情,楚寒都知道。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這幾日我生怕瑤兒生氣了,硬是沒有敢去。”墨無痕輕輕嘆了一口氣,想著那日一個衝動就貼上去的嘴脣,心中有些後悔了,這樣的事情還是急不得的。
“作爲好友,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我這妹妹的心思無人能懂,她是軟硬不吃的人,你既然想要護著她,最好的就是用實際行動,說不定對於你,她還是會心軟的。”
楚寒笑得神秘莫測,墨無痕在心中腹誹,楚寒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出的這叫什麼主意,說到底就是想要看他的笑話吧。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墨無痕伸手將楚寒手中的酒壺接過來,倒在了另一隻手上的白瓷杯中,倒是該好好思量一下了,今夜去竹園,楚瑤應該已經消了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