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恭喜恭喜啊,祝您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將軍府種一片熱鬧非凡的表現,不爲其他,只因爲今日是將老將軍的壽辰,建安城中基本上有頭有臉的朝廷命官都來了將軍府中了,這次將軍府大擺壽宴,可謂是風光無限的,比起之前將軍府的大公子娶親還要熱鬧一些,大多數的人全是看在姜易嶺的面子上纔來的。
自然了,姜易嶺好些年都不在建安,今年壽辰還不容易在京中,將軍府姜易嶺老將軍的壽辰就算是宴請衆(zhòng)人也是極爲合理的事情。
姜易嶺在大廳裡邊與來來往往賀壽的衆(zhòng)人寒暄著,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雖然不是那般熱情,甚至於還是帶著幾分疏離的意味在裡邊,可是這毫不影響前來拜壽人的興致,畢竟姜易嶺位高權重的,衆(zhòng)人想要巴結都還來不及,哪裡還會顧得上這般疏離還是不疏離的招待。
“老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姜易嶺正在與衆(zhòng)位來客談笑著的縫隙間,將軍府中的一爲家丁突然跑來通報,不知道有些什麼事情,姜易嶺朝著衆(zhòng)人微微拱手,便揮袖離開了宴席,朝著後院走來。
本來這壽辰,姜易嶺還是覺得從簡,可是姜老夫人卻說姜易嶺好不容易壽辰的時候在家,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可以好好的和朝廷中的同僚打打關係,雖然將軍府在朝中一直是炙手可熱的,可是有些關係還是要好好的維護的。
姜易嶺對於這些家事從來就不是那般上心,也就由著姜老夫人安排了。
“老爺,毅兒出事了。”
姜易嶺才走進了廳中,只看到了裡邊站著兩人,一身太監(jiān)裝扮,還沒有等到姜易嶺弄清楚狀況的時候,姜老夫人就已經哭著上前來,一把拉住了姜易嶺的衣袖,已經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易嶺還在狀況外,本來以爲這兩個太監(jiān)設計宮裡來道賀的,只是爲何姜老夫人成了這般模樣?
“將軍,邊疆產來消息,輔國將軍突發(fā)惡疾,已經暴斃了。”
太監(jiān)毫無表情的向著姜易嶺陳訴了方纔對著姜老夫人說的話,完了以後向著後退了一步,看向了姜易嶺,並沒多少其他的表情,彷彿死人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已經習以爲常了,在他的內心驚不
起波瀾來了。
“這怎麼可能,本將軍爲何從來沒有收到這樣的消息?”
姜老夫人一聽了太監(jiān)的話,眼淚就像斷了線似的往下流著,哭聲也是越來越大了,只是姜易嶺卻事一副全然不信的樣子,他這邊纔回了建安不過幾個月罷了,事情都是交給姜毅來打理的,要說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姜易嶺可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將軍節(jié)哀,咱家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來給將軍報個喪,具體的情況,還是請將軍進宮,這件事情太后娘娘還未向朝中大臣透露,只是差遣咱家通知將軍一聲,還望將軍,老夫人節(jié)哀纔是。”
開口的是老太監(jiān),方纔的小太監(jiān)站在老太監(jiān)的身後,並沒有說話,這般的場面,自然是要個能夠資歷足夠的人來說纔不能壓得住了,他還年輕,凡事只要跟著他師父學就好了。
姜易嶺將軍營中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姜毅,然雖然已經回來了建安,可是一直和邊疆那邊是通著消息的,怎麼可能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姜易嶺卻是半點不知情?
姜易嶺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了,可是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眼前的公公也不像是說謊,姜易嶺只能是進宮一趟,向太后娘娘問個明白了。
“沒有想到你的動作挺快的,這纔多少日子,就已經將將軍府弄得一團糟了。”
楚瑤笑著給墨無痕倒了一杯茶,然後帶著幾分奸詐的笑意看向了墨無痕,想要等著墨無痕向她說出事情的真相。
本來今天應該是姜易嶺的壽辰,他們夫妻倆雖然一個是王爺,一個是王妃,但是還是要趨於將軍府賀壽的,畢竟姜易嶺已經下了帖子請了墨無痕,可是墨無痕方纔卻是與楚瑤說暫時不用去將軍府了,還說了姜易嶺已經進了宮的消息。
墨無痕前些日就已經說過了,要在姜易嶺壽辰的時候,給將軍府送一份大禮,想必這就是那份大禮了。
“姜易嶺馳騁沙場這麼多年,早已經見慣了生離死別,血腥場面,這回還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自己的兒子就暴斃了,你說,他這撐不撐得住?”
墨無痕還沒有直接回答楚要的問題,而是反問楚瑤,想要聽聽楚瑤對於這件事情,猜測一番姜易嶺的心情會如何,看透別人的內心,這個向來是楚瑤擅長的。
“既然太后娘娘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卻是沒有昭告天下,想來已經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了,姜毅的位置,此刻想必早已經有個妥當的人馬上接替上去了吧?”
楚瑤與這個姜易嶺倒是沒有過接觸,就連面也未曾見過,上一世的時候,姜易嶺也是倒戈向墨無玄,楚瑤倒是聽說過姜易嶺的,鎮(zhèn)國將軍,威風凜凜,一個輕易就能被說服造反的人,一切都是以利益最大化來做事情的。
他在乎的只是權位,要說血緣親情,楚瑤倒是覺得姜易嶺不會這般看重,否則造反謀逆這種事情一旦敗露,那便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了,這種大風險的事情,姜易嶺都敢賭上將軍府所有人的性命,想來也知道,這話這種人最是石頭心腸,冷血無情的。
如今莫名其妙的就暴斃了,無疑是削弱了將軍府的勢力,若是姜易嶺提前知道了消息,頂替上位的人一定就是姜易嶺的心腹了,亦或是將軍府的旁支,如今他沒有得到消息,被皇上太后這邊得了先機,最是好不過的了。
“這個自然,這一次姜易嶺的壽辰宴本來是件歡喜的大事,不過現在看來,樂極生悲這個詞,對於將軍府來說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墨無痕毫不掩飾的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與了楚瑤聽,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對於將軍府也好,對於墨無玄來說,都是極大地打擊。
如今形勢早已經見明朗了,既然姜易嶺選擇了站在了墨無玄的那邊,就已經註定了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自食其果罷了,怨不得別人。
其實這件事情雖然出來的突然,可是已經是墨無痕早就在暗中悄悄計劃著的了,姜毅身爲輔國將軍,手上仍然也是握著軍權的,如今將軍府一門已經投了墨無玄,手上的勢力自然是漸漸地開始壯大了起來,要說連根拔起或許有些困難,可是一點一點的撼動,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墨無痕這些年的打算與謀劃可不僅僅是針對著朝堂上的,就連鞭長莫及的邊疆,墨無痕也是早做好了防範的打算的,若是將軍府一直這樣,不要牽扯進謀反這件事情,墨無痕安排的暗樁自然沒有作用,如若不然,墨無痕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經過這番事情以後,想來建安城日後是越發(fā)的不安寧了,一場遮天蔽日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