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景燁在太子景燃和三皇子景炎之間斡旋。這幾天,景燁又在金礦、衙門之間來回奔波。
雖然景燁和溫如錦對於兇手是誰都心知肚明。可是卻不能說出去,只能嚥下這個啞巴虧。經過半個月的折騰,金礦最後還是被充了公,遇難的受害者的家屬也都得到了一筆可觀的賠償。
溫家地窖,溫如錦和景燁一起正強迫的往真正的溫中棠的嘴裡的灌溫如錦新研製出來的“解藥”。
這也是溫如錦當初給他喝千里梅香的原因,就是要他爲景燁嘗試。否則,景燁每次試次藥,如果不是真的解藥,就會被反噬。溫如錦不忍心。
溫如錦和景燁兩個人給溫中棠灌完藥,又在一旁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直到溫中棠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見狀,溫如錦失意的搖搖頭:又失敗了。
溫如錦面無表情的重新把真正的溫中棠的嘴用布條堵住後,轉身離開。
從地窖出來,剛剛走出景燁的院子。就見管家匆忙的從遠處跑過來。
“怎麼了?”見對方急匆匆的樣子,溫如錦皺眉問道。
“三小姐。”管家“呼呼”的喘了幾口粗氣:“太子來了,此時正在堂屋。”
溫如錦隨著管家一路走到堂屋,剛聽到景燃來了,溫如錦下意識的就聯想到對方是來找燁的。
走到堂屋,溫如錦面帶和善的笑容,兩隻手握於身前。款步走進堂屋。這幾個月,在溫中棠的教導下,溫如錦已經把宮廷的禮儀做的爐火純青,做起來也嫺熟無比。
正坐在屋裡喝茶的景燃,見到對方的模樣。心頭一陣盪漾。他這種感覺,自從見溫如錦第一眼的時候,就開始感受到。隨後,在溫如錦在大牢裡,他們兩個人接觸越來越多,那種感覺也跟著越來越強烈。
許久不見,這次再次見面。對方的笑容,和腳踩蓮花的走姿,讓景燃又是一陣沉迷。
“不知太子是爲何事而來?”溫如錦保持著嘴角的笑著:“大哥今日不在溫府,尚在外面做事。太子若是找大哥的話,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景燃放下茶杯,一個凌厲的眼神示意管家和堂屋裡的下人都退出去。
下人們都收到了景燃的目光,可是自家主子也在,下人們一時犯了難:是退,還是不退。
溫如錦也看到了景燃的眼神,也收到了下人們左右爲難的目光:“你們先下去吧。”
屋裡的下人聽到自家主子發話,一個接著一個有序的向外退去。
待下人們都退出去,屋子裡只剩下景燃和溫如錦兩個人後。溫如錦再次張口問道:“已經沒人了,不知太子這次來有什麼事?”
景燃目光滿含深意的看著溫如錦,隨後慢慢說道:“溫家的金礦,你們真的捨得就這麼充了公?”
聽到景燃這麼說,溫如錦心中忍不住暗罵對方。明明自己做的事還裝的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心裡這麼想著,表面
上溫如錦依舊嘴角帶笑:“既然是朝廷的意思,那麼溫家也自當遵循。”
景燃認真打量著溫如錦,他不相信對方怎麼可能這麼豁達。連金礦都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可是,任瓶他在後宮和官場上閱人無數,見了許多心思縝密的人,可他現在卻看不出來溫如錦心裡的真實想法。
景燃發覺到自己一直盯著溫如錦看,有些失禮。尷尬的乾咳了一聲:“你…在溫府還好麼?”
溫如錦挑挑眉,她想明白對方怎麼突然扯到這方面上了:“在自己家,當然是很好的。”溫如錦答道。
“你爲什麼不在丞相府,而要和溫中棠搬出來住溫府?”景燃繼續問道。
面對景燃咄咄的追問,溫如錦面不改色的應道:“這是我們的家事,太子不方便過問吧?”
溫如錦本以爲對方可以說正事了,或者沒有事可以走了。可她沒想到,對方仍然糾結這個問題:“你大姐現在是我的準太子妃。溫家的家事也是本太子的家事,既然是家事,我又怎麼不能知道?”
叫對方這麼說,溫如錦深吸一口氣,差點就被對方逼破功:“如錦要和大哥學做生意。溫府離錢莊又近,所以我和大哥離開丞相府,又搬回了溫府。”溫如錦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看著眼前的好似帶著一層和善面具的溫如錦,景燃把眼前這個人和當初那個在大牢裡和自己一起喝酒的溫如錦重合到一起,心中不禁疑惑:他們真的是一個人麼?
同時,景燃情不自禁的把疑惑說了出來:“爲什麼你變成現在這樣?”
溫如錦沒有聽清楚景燃的話說的是什麼,皺眉問道:“您說什麼?”
“沒什麼。”景燃笑的有些苦澀的說道:“這次來,如意特意讓我多謝你。若不是你及時搭救,她現在也不可能還完好無損的,如從前那般。”
溫如錦聽到景燃的話,在心裡更是覺得對方虛僞。明明就是自己夥同別人聯手陷害溫家,又傷了溫如意的。現在又裝起好人來了。
“太子客氣了。如意是家姐。自然要盡心盡力救治了。”溫如錦說道。
景燃訕訕一笑:“你……”
還沒說完,門外,管家小心翼翼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三小姐,龍凌將軍來了。”
管家話音剛落,便又聽得另一番聲音插了進來:“原來太子也在。下官先給太子行禮,見過太子。”門外,龍凌一副恭敬的說道。
見到龍凌來了,自己被別人堵在和一個庶女在一個屋子裡暢談,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尷尬的乾咳了一聲:“原來是龍凌將軍,免禮。”
聽到景燃說話,龍凌箭步走進堂屋,一副好笑的看著屋子裡的兩個人:“不知龍凌是不是打擾了兩位?兩位剛剛在說什麼?”
聽到對方的調戲,溫如錦微微一笑:“將軍說笑了。太子只是過來找大哥罷了。大哥不在家,如錦只是先和太子聊了一會兒罷了。”
溫如錦說的巧妙,既告訴了對方景燁不在家,若找景燁還是改日再來吧。另一方面,也透露出自己和太子並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在盡地主之誼而已。
兩個人聽的出溫如錦的弦外之音,景燃原本就有些忌憚他人有看不起自己的行爲,如今聽到溫如錦恨不得說的和自己毫無關係的話,心中不禁大爲惱火:“既然溫大少爺不在,那本太子先走了。等他日再登門拜訪。”景燃冷冷的說道。
說著,景燃頭也沒回的向外走去。身後是溫如錦和龍凌的聲音:“民女恭送太子。”、“微臣恭送太子。”
送走太子,溫如錦又調整好心態轉戰另一個人:“不知龍凌將軍……”
“我知道溫公子不在府,實不相瞞,我今日前來,是來找溫三小姐你的。”龍凌一副似笑非笑的看著溫如錦說道。
相對於龍凌的坦然,溫如錦倒是很詫異。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坦白。無奈之下,溫如錦只好大度回道:“龍將軍屋裡坐吧,不知龍將軍找小女子有什麼事情?”
龍凌保持著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隨意的坐到一張椅子上。
“到也沒什麼事,只是想和如錦姑娘隨便聊聊。”龍凌說道。
聽到對方的話,溫如錦一陣頭疼。就是隨便說說,所以才更頭疼,而且又是在摸不清對方的意圖的前提下。
“既是如此,那還請龍將軍多多賜教了。”溫如錦婉言說道。
“賜教倒是談不上。”龍凌低頭一笑:“不知如錦姑娘和中棠兄弟之間的兄妹之情,有多深呢?”
龍凌如鷹隼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溫如錦,不放過她任何表情。
若是以前,溫如錦再怎麼樣也肯定會有一點詫異,從而露出馬腳。但是這幾個月在景燁的磨練下可不是白白浪費的。
溫如錦依舊保持著和善的笑容:“大哥自有當大哥的樣子,“長兄如父”,自然對如錦和家中的姐妹很好。就像龍將軍般,我想龍將軍也是極疼愛龍霜姐姐的吧。”溫如錦把問題原封不動的踢回了龍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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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凌聽的對方機智的回答,看著溫如錦的目光中,增添了一絲讚賞之意。
“那是自然。”龍凌應到。
“在下聽聞,溫小姐每天下午都要去左府和左老學習醫術。不知溫小姐可否給在下一個薄面,幫在下診治一個人?”龍凌問道。
溫如錦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經快過了午時了:“今日要去左府的時間快到了。不知改日如錦再和龍將軍去看一眼病人可好?”
龍凌點點頭:“自然要以溫小姐的時間爲準。不知溫小姐明日上午可否有時間?”
溫如錦默默的在心裡思量了一番:“可以。”
“既然如錦姑娘答應了下來,那麼空某就先謝過如錦姑娘了。明日龍某巳時再過來接如錦姑娘。”龍凌起身說道。
溫如錦款款一拜:“將軍客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