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潼放開溫流年,搖搖頭說:“你身上不熱,還挺涼的。”
“我剛纔在外面搭帳篷了,被寒風吹的,哪像你們在這裡浪漫升溫。”溫流年鬱郁地說。
“教主,帳篷不夠,今晚我得和你住一個。”
夜潼聞言,腦中亮光一閃,她差點忘了,他倆是好基友,帳篷不夠,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住在一起了。她要是半夜裡去捉姦,一定很精彩,夜潼興奮不已。
步驚鴻點點頭:“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葉子說。”
溫流年面色一肅:“我也有話和教主說,希望教主快點過去,不要讓我等的太久。”
“不要讓我等的太久”,這話說得好直白,再加上溫流年幽怨的語氣,夜潼更加確定了他倆的關係。其實溫流年不過是提醒教主,不要留在丫頭這裡時間太長了。
夜潼覺得他倆還挺般配的,她調皮地吐吐舌頭。正好被步驚鴻看到了,他臉色一沉,不悅地說:“葉子,以後不許隨便擁抱男人。”
教主肯定是嫌我抱他的好基友,他吃醋了。夜潼聳聳肩說:“教主你太老土了,其實擁抱是很正常的一種禮節。”夜潼前世經常在國外執行任務,見過很多開放的禮節。
步驚鴻一個正統的古代男當然不理解了,他生氣地說:“女人要矜持,只能擁抱自己最親近的人,自己的夫君。”
夜潼不以爲然:“那我剛纔擁抱你時,你怎麼沒反對,難道就因爲我擁抱了你,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嗎?”
夫君,步驚鴻因這個詞,心裡歡躍起來,嘴上說的卻是:“那不同,因爲我是你師父。”
“哼,我還不知道你嘛,你是嫌我弄髒了你的衣服,以後我纔不抱你了呢。”夜潼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步驚鴻急忙說:“沒關係,你可以抱我,只要不抱別的男人就行了。”
“你是個霸道的師父,帳篷裡好冷,今晚也沒法睡,師父你教我練習內功吧。”夜潼很快把話題轉到了練功上。
步驚鴻淡淡地嗯了一聲:“我正要說這事兒呢,這幾天白天一直沒有空教你,我怕你荒廢了武功。”
夜潼輕快地說:“沒有,我們休息的時候,我見縫插針練習著,除了昨晚喝醉酒之外,其它時候從未間斷。”
聽她提到昨晚喝醉酒,步驚鴻腦子一熱,想到了昨晚瘋狂吻她的鏡頭,臉不由得微微紅了,失神地看著她紅豔豔的嘴脣,好想再一親芳澤。
夜潼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師父,你發什麼呆?”
步驚鴻一把抓住她的手,俯身低頭,向她壓了過來。
夜潼急忙向後退,不悅地說,“你幹什麼?”
步驚鴻這才意識到剛纔自己竟然又要冒犯她,他有些慌亂地說:“我,我想試驗一下你的反應能力,你反應這麼差,面對高手怎麼辦。”
原來是這樣,夜潼嗔道:“一驚一乍的,快說,今天學什麼。”
步驚鴻注視著她,無比凝重地說:“葉子,如果有一天,師父需要你的幫助,你願意幫師父嗎?”
夜潼奇怪地說:“師父,你這麼厲害,還需要我的幫助嗎,什麼事兒呀?”
步驚鴻眸底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沉聲問:“我是說如果有那麼一天,你願意嗎?”
夜潼不假思索:“我當然願意了,師父教我武功,我自然要回報,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嘛。”
步驚鴻突然嘆口氣,幽幽地說:“算了,我只是隨便問問,如果到時候你實在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我教你武功,並不是爲了讓你回報我。”
夜潼看了看他,納悶地說:“師父,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步驚鴻很認真地說:“葉子,我今天要教你新的內功,對於你這種初學內功者來說,有點難。我本來想以後教你的,但我們現在去南宮國隨時會有危險,我打算讓你學會了用來防身。”
“越難才越有挑戰性,師父你說吧。”夜潼充滿了期待。
“在學之前,我需要先看看你的右手手臂,你把衣服擼上去。”步驚鴻神情有些不自然,畢竟貿然看一個女孩子的手臂,太不禮貌。
“爲什麼要看手臂呀?”夜潼不解。
“聽話,師父自有道理。”步驚鴻目光一閃,語氣堅定地說。
夜潼不是那些保守的古代女人,她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冬天的衣服比較厚,她脫下外套,步驚鴻把自己的披風蓋到她身上,她一層層把袖子慢慢往上擼。
隨著衣服的升高,她蓮藕般白嫩光滑的手臂越露越多,步驚鴻的一顆心高高懸了起來,緊張地幾乎不能呼吸。
當她的手臂完全露出來後,步驚鴻驚呆了,她的胳膊很光潔,什麼都沒有。步驚鴻如遭雷擊,她的胳膊上竟然沒有守宮砂,她已經不是處子了!
這怎麼可能!步驚鴻接受不了這個發現,接受不了葉子失貞的事兒。他那麼在乎她,別的男人碰她一下,他都受不了,何況是她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那種關係……
他心裡大亂,頭嗡嗡作響,腳步踉蹌地跑了出去。
夜潼目瞪口呆:他今天怎麼了,莫名其妙的,看了我的胳膊,什麼也沒說,就失魂落魄般跑了。難道是嫌我的胳膊太細了,不適合練這種內功?
夜潼正在鬱悶時,門簾突然被掀起,她還以爲是步驚鴻去而復返了,沒想到進來的是兩個高大的蒙面人。
他倆向夜潼灑了一把迷粉,被她靈敏地躲過了,她飛快抽出長劍,與他倆對打起來。他倆的武功很厲害,卻沒有用致命的狠招,顯然不想要夜潼的命,只想抓活的。
夜潼漸漸抵擋不住,急忙大喊“來人”,外面很快響起了溫流年的聲音。他聽到帳篷中傳出夜潼的喊聲和打鬥聲,慌忙跑過來看,幾個魔教侍衛也隨後而至。
兩個蒙面人聽到來人了,趕緊向外跑,溫流年看到門口黑影一閃,他飛快撒出一把豆粒,兩個蒙面人被困在陣中,怎麼也逃脫不出來。
魔教侍衛撕下了他倆蒙面的黑布,看到他倆是南宮國人的模樣,猜測他倆定然是南宮烈天派過來的。
溫流年用南宮國語言審問他倆是不是大皇子派來抓夜姑娘的,他倆一句話也不說,大皇子懲罰下屬的手段十分可怕,他倆若是招供,必然會被大皇子處死。
怎麼處置這兩個人,需要教主說了算,溫流年讓魔教侍衛大聲呼喊,尋找教主。
步驚鴻剛纔震驚、傷心之下,一口氣跑到了遠處,聽到侍衛的喊聲,飛掠回來。他神色頹傷,聽溫流年說了兩個蒙面人是來抓夜潼的,他二話沒說,抽出寶劍就要砍了他倆。
溫流年急忙攔住:“教主,我門先商量一下,我們如果殺了這兩個人,大皇子更不會承認。他一向草菅人命,殺了他的手下,對他一定影響也沒有,倒不如留著這兩人,我們明天去質問他。”
即使這倆人今晚不被殺死,在外面也得凍個半死。步驚鴻沒有說什麼,無精打采地放下劍,轉身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溫流年看到教主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垂頭喪氣,他奇怪,剛纔教主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夜潼追過去攔住步驚鴻:“師父,你到底怎麼了,你說清楚啊。”
步驚鴻沒有擡頭看她,他眼神複雜極了,瀰漫著生氣,傷心,失望。她竟然是個行爲不檢點的女人,婚前就失去了貞潔,他不屑看她,繞過她繼續向前走。
夜潼越發想弄明白,她跟過去拉步驚鴻的胳膊,尚未觸到他時,他猛地一擡胳膊,避開了她的手,一股力道反彈到夜潼身上,她跌倒了。步驚鴻連看也沒看她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流年大驚,趕緊扶起夜潼:“丫頭,你和教主鬧矛盾了嗎,因爲什麼呀?”
夜潼惱火地說:“我也想知道爲什麼,他神經兮兮的,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外面冷,我們先進帳篷再說。”溫流年顰眉,教主突然對丫頭冷淡不屑的態度,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想了想說,“難道教主嫌你剛纔擁抱我?”
夜潼擰眉道:“不是,他那會兒還沒有不高興。他是看了我的胳膊後,才變得詭異,什麼也沒說就跑出去了,我也弄不明白。”
教主爲什麼突然要看她的胳膊,溫流年沉聲道,“丫頭,你的胳膊上是不是有什麼記號之類的東西。”
夜潼搖搖頭:“沒有啊,你可以看看。”
溫流年很好奇,又覺得看女孩子的胳膊不妥,“還是算了吧。”
“沒事兒,我露出來你看看有什麼特別的。”夜潼納悶不解。
當夜潼把右胳膊露出來之後,溫流年的表情和步驚鴻一樣震驚,錯愕,傷心。丫頭的守宮砂沒了,她竟然不是處子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溫流年呆呆地盯著夜潼光潔白皙的胳膊,陷入了石化狀態,她到底和誰發生關係了?
她怎麼可以在成親之前就和別的男人偷情,丫頭在他心目中是個純潔的好女孩,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溫流年傷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