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吃了些幹饅頭。對於潯陽,我只向她解釋了去北沿尋醫。她也不挑剔地吃了半個饅頭。。而傅錦木一直沒醒,無法預料他醒來會怎麼樣。
我蹲在車內,感受馬車在僻靜小路里駛的飛快。我時時注意著傅錦木,怕他會突然醒來。
我和潯陽並肩坐著,她已是極爲疲累的摸樣。我讓她靠在我肩膀上睡著。從我這個角度看,傅錦木仍是平常酣睡的樣子,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裡。我很難叫醒的傅錦木。
我伸手過去握住傅錦木的手,握著握著便靠著窗子覺得很睏倦。
不知道自己睡著了沒有,醒來時雙腿痠麻。左手卻有溫度從傅錦木的掌心傳來,乾燥溫厚。
我鬆了傅錦木的手,潯陽坐得離我遠了些,屈膝坐在角落,只是閉著眼睛。
腿幾乎失去知覺,用力挪出來了之後,我撫著它感受血液流動。
我傻傻懵在那兒,穆寬敲了敲車壁,然後掀簾道:“姑娘,我們先到這裡。”
我瞥見簾外已是星辰滿天了。潯陽看了我一眼,然後我們兩去扶傅錦木。吳朝汝探進頭來說:“你們出來吧,讓我來扶這小子。”傅錦木,他仍舊沒有要醒的樣子。
我饞扶著潯陽下車。穆寬將傅錦木負在吳朝汝背上。吳朝汝輕飄飄跳下車來:“這小子平時見著挺壯實的啊,怎麼輕的跟個姑娘一樣。”
我聽吳朝汝一說,才覺得是啊,傅錦木是瘦了好多啊。
穆寬走在前頭引路:“請隨我來。”
我見他這麼熟門熟路,隨口問道:“這是你家麼?”
他步子不停:“不是,這裡是卞南。”
原來這裡便是卞南,傅錦木以前說卞南鎮上的民居造得很有特色,特別想去看看。
他頓了頓:“卞南是我表親族居住的地方,這片地方的主人姓祁。我的表弟。”
話語間,一個和傅錦木身形差不多的男子朝我們奔來。一把攬住穆寬的肩:“表哥。”
吳朝汝負著傅錦木跟在最後面。見著穆寬的表弟後搖搖頭對穆寬道:“阿寬,如今小幾歲的年輕人都養的跟猴子一般麼?”
穆寬無奈地笑。
吳朝汝歉意地陪笑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穆寬的表弟跑到跟前才知是個長相俊朗的少年,臉上認識稚氣未脫的感覺。
穆寬拉過他:“這是我表弟祁湛。”祁湛朝我和潯陽施禮。
潯陽忽然打手勢說她認識祁湛。我看向潯陽,她朝我打手勢讓我問祁湛,他十四歲時是否被人舉薦入朝殿試。可陛下和太子沒有一個人能夠留下他。
我將潯陽的話一一解釋,祁湛朝吳朝汝得意一笑,然後擺擺手說:“認錯人了。”畢竟年少,我便從他眼中捕捉到一絲狡黠。
吳朝汝甚是無語地把背上的傅錦木背的牢靠些。
“他是傅….”祁湛走到吳朝汝背後探頭探腦。
穆寬伸手攬過他的肩,輕聲說:“走吧。”祁湛戀戀不捨地瞧了吳朝汝身上的傅錦木一眼,乖順地跟著走了.
吳朝汝回頭招呼我們跟上。繞了許久,祁湛的園裡好似一個佈陣的密園。他叉著腰迎在門前:“姐姐舟車勞頓,好好休息。”
這小嘴兒甜的我愣了愣。僵在門前瞥了一眼他的笑臉,半晌才說:“打攪了。”扶著潯陽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