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燼還不認(rèn)爲(wèi)她這是矯情,反而覺得這很正常,女兒家確實(shí)是應(yīng)該矯情些纔好,不然又何來男人來爲(wèi)女人撐起一片天之說呢,聽到她的後半句話,當(dāng)下就搖頭說道:“我又怎麼能將你放在這不管呢,我揹你。”
“啥?”我一愣:“你揹我?”
她沒有聽錯吧。
鳳燼點(diǎn)點(diǎn)頭,話語告訴了她這不是她聽錯,而是真的:“對,我揹你。”
說完也沒有去問我願意不願意,就彎下腰,大手將我的身子一摟,給抱在了懷中,記住,是以公主抱的形式。
然後就朝著外面走去了。
“喂,我都還沒有同意呢。”我反抗道。
“……”鳳燼沒有說話。
我撇撇嘴,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罷了,反正他抱了抱了,而且他又是她表哥,抱一抱也是正常,而且她也不想一個人,崴著腳,孤苦伶仃的待在練劍房等待救援呢。
然而我的在他的懷中,頭是朝著他的胸膛裡面靠著的,自然是看不見外面的人看著他們兩個的眼神有多麼的曖昧了。
其實(shí)說起來,他們倒也還挺般配的,至少在雲(yún)族族人的眼中,鳳燼比元洪好多了,而且這裡也沒有說什麼近親不能結(jié)婚之類的,不過了,我自然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fā)生在她身上的,而且她已經(jīng)有阿洪了呀。
所以,在鳳燼以公主抱的形式將她抱入鳳邪與司馬紫所在的屋子之後,兩人都驚訝地看著他們,輕兒前幾日還說要與元洪在一塊求得他們同意的呢,怎麼今日卻跟小燼在一塊、抱著了。
鳳燼將她抱著走進(jìn)來之後,就將她放在一旁的貴妃椅上了,然後朝著鳳邪與司馬紫恭敬道:“聖殿下,聖王妃。”
“輕兒這是怎麼了?”司馬紫其實(shí)是想問你們倆怎麼會在一塊,莫非是有什麼姦情,但她問的比較委婉了一點(diǎn),怕嚇到人家了。
“娘,我崴到腳了,是表哥揹我回來的。”
我自然聽得出她的話中話,眼角一抽,輕聲說道。
“崴到腳了?”
司馬紫一愣,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樣?
不過想歸想,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勾搭上了的想法,她自己的女兒若真有這種事發(fā)生,又怎麼瞞著他們呢,而且女兒能夠選擇跟小燼在一塊,那可是他們大家都樂意見到的。
至少,比元氏那小子強(qiáng)太多了,她連見都沒見過他一眼,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自家女兒就要嫁過去與他長相廝守,她這個做孃的肯定不放心了。
而小燼就不一樣了,他可她看著長大的,他是怎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麼,所以女兒若是能夠想通嫁給小燼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
“是呀,可能是我的剛剛在練劍房沒有好好活動的原因吧。”我倒沒看出她有想得那麼的長遠(yuǎn),因爲(wèi)司馬紫畢竟是一國的公主,雖然離國那麼久了,面不改色的能力倒也是還在的。
“我房中有一瓶上好的藥膏,你等等,娘去給你拿。”司馬紫心疼的看著她的腳,說完,就走進(jìn)了她與鳳邪的房間中,拿了一瓶藥膏出來,走到我的面前。
“聖王妃,我來吧。”鳳燼走過來,輕輕拿過司馬紫手中的藥膏。
我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覺得沒什麼,不就是哥哥爲(wèi)妹妹擦個藥膏,多正常呀。
司馬紫點(diǎn)點(diǎn)頭,就將手中的藥膏給了他,自己從新站在鳳邪的旁邊,看著她們。
鳳燼打開藥膏的瓶蓋,用手抹了一點(diǎn),是白色的膏狀,輕輕的抹在我的傷處,我只覺得清清涼涼的,還挺舒服。
“這是什麼做的,還有沒有也給我來一瓶吧。”
所以,她朝著司馬紫嘿嘿一笑道。
“你若喜歡,拿去便是,這是我拖九天真人給我?guī)Щ貋淼哪兀Ч浅:玫哪亍!彼抉R紫輕笑道。
“那還是算了,娘你自己留著用吧。”我一聽到她說這個只有一瓶,就果斷拒絕了,她身子骨比較好,而且這點(diǎn)小傷也奈何不了她,所以還是留給她娘用比較好。
“你這傻孩子,娘想要的話,等下次九天真人來的時候,我再拖他拿幾瓶就好了。”司馬紫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輕聲道。
我點(diǎn)點(diǎn)頭,見她如此她就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很快,鳳燼也替她擦好了,站起身來,將藥膏交還給司馬紫:“聖王妃,給!”
“小燼呀,這藥膏你先替我收著吧,我她粗心,可別讓她忘記了抹上藥膏,到時候落下了疤痕,看她怎麼辦!”司馬紫並沒有接過,而是讓鳳燼以後還讓他替我抹藥膏。
“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也可以抹的呀。”我皺眉道。
“小我,爲(wèi)了你好,我還是按時監(jiān)督你,幫你上藥吧。”
卻沒有想到鳳燼也是如此說的,他聽到司馬紫的話後,也沒拒絕,就將藥膏收到懷中,輕笑道。
我撇撇嘴,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算了,他願意替她擦就擦吧,反正也是很正常的,因爲(wèi)她許久纔回一次雲(yún)族,作爲(wèi)表哥的他,關(guān)心關(guān)心表妹也是正常的。
“聖王妃,不是說可以用晚膳了嗎,我想來也該是餓了吧。”鳳燼又說道。
“哦對呀,瞧我,我倒是忘了。”司馬紫這才恍然大悟,抱歉的看了一眼我,然後就去讓人傳膳了。
我來到雲(yún)族之後,就去閉關(guān)了幾天,出來之後,又跟她們說了一會話,又是練劍房崴到了腳,這會子,想來也是餓了的吧,她這個母親當(dāng)?shù)模媸恰?
其實(shí)這也不能怪她,誰讓她當(dāng)初生下了我不久就跟著鳳邪回到了雲(yún)族呢,幾十年沒當(dāng)母親照顧孩子了,她自然也是有些粗心的吧,若是要她照顧鳳邪,那對她而言,可是相當(dāng)容易的。
她孩子我不在,她自然一心一意的就照顧她夫元鳳邪了。
很快,下邊的人也將那些晚膳擺放好了。
等到她們都坐好之後,我還待在原地,被司馬紫看到了,她就朝著鳳燼說道:“小燼,輕兒她腳不方便,你去將她給抱過來吧。”
鳳燼點(diǎn)點(diǎn)頭,然後就要朝著我走來。
我一聽,立即拒絕道:“娘,我自己可以走!”然後,她就自己走過來了,不過,她總覺得,她娘似乎是在撮合她與鳳燼兩人一樣,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錯覺,
坐好之後,四人就開始用晚膳了,期間,司馬紫常給她夾菜什麼的,然後我也有給她夾幾個菜,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鳳燼也給她夾了一個菜,然後她也給他夾了回去,夾在他碗中的時候,見他雙眸之中閃過一抹異樣,也沒有多想,就這樣,和和美美的吃完了晚膳。
然後司馬紫留下來與我說了些知心話,鳳邪的人便派人來催她回去了,我打趣她幾句,直到把她羞紅臉了,這她才離開了。
梳洗一番過後,我便上牀休息了,因爲(wèi)她體內(nèi)的修爲(wèi)突破了兩大級別,所以她自然是精神充足,無睡意,便躺在牀上挺屍了。
翻了個身,窗外皎潔的月光射到她的臉上,臉上泛著白光,美如仙,她卻沒有理這些,她只是在想著,此時此刻,阿洪在幹什麼呢。
而此時遠(yuǎn)在的元氏聖殿,那在一個霧氣繚繞的隱秘山洞之中,整一個端坐在千年玄冰上的元洪睜開了眼,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山洞之外,看向了高高在上掛著的月亮,雙眸之中,閃過一抹思念。
輕兒……
我就這樣看著月亮,看著看著,就睡了。
次日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剛梳洗完,鳳燼就來給她上藥了。
“早呀表哥。”我輕笑道。
“早。”鳳燼點(diǎn)點(diǎn)頭,就擡步走向她,看了看她那烏青的崴腳處已經(jīng)好了差不多了,輕笑道:“聖王妃給的藥膏,果然是很好。”
“是啊,都沒什麼痛楚了,其實(shí)我覺得已經(jīng)可以不用抹上了,都已經(jīng)好了不是嗎。”我說道。
“你呀,怪不得聖王妃不放心將藥膏交給你自己抹呢,若是將藥膏將給你了,現(xiàn)在你就是不是不抹上了呀。”鳳燼嗔怒道。
“好啦好啦,我不過也是說說而已。”我嘿嘿一笑,然後將腳擡到貴妃椅上,看向鳳燼說道:“好了,表哥,那就麻煩你幫我抹一下吧。”
鳳燼點(diǎn)點(diǎn)頭,從懷中拿出藥膏,蹲下身子,打開藥膏,從裡面弄了一點(diǎn)到手上,輕輕地爲(wèi)我擦上了。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
很快,他將藥膏抹好之後,就站了起來,如釋重負(fù)一般的吐了口氣,說道:“好了。”
看他這模樣,我忍俊不禁,好一會才忍住了笑意,說道:“表哥,我們出去走走吧,我不想老在待在這裡了。”
“不行,你的腳……”鳳燼搖搖頭。
“我的腳又不是廢了,至於這樣嗎。”我撇撇嘴,又道:“好不好,表哥,你陪我一起出去吧,我們?nèi)タ纯措?yún)族,我身爲(wèi)雲(yún)族的聖女,雲(yún)族就是我的家,而我卻一點(diǎn)都不瞭解我自己的家,想來也是有些遺憾的,我這一出去,又不知要多久纔回來一次了。”
她說的也沒有錯,她出去之後,必定就是要回北慶了,而云族又是在雲(yún)安,她與元洪都在北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回到這雲(yún)族。
她想了解一下自己的家,有何不可。
所以,鳳燼也就沒拒絕她了,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行,我?guī)闳タ纯础!?
然後,我就跟在他的後面,去觀看她的家,雲(yún)族各地了;所過之處,難免會遇到一些雲(yún)族的族人,族人們都恭敬的叫她一聲紅鸞聖女,我也都一一笑著點(diǎn)頭應(yīng)了,給足了她們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