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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大事件(三)

士德遇刺身亡,而且殺手是連環出擊,潛伏之深、讓張士誠震怒之餘倍感恐懼,身邊的衛士親隨更是被清洗了好幾遍,連府裡的僕人奴婢也是被盤查來盤查去,稍有點便送去嚴刑拷打。而一干大臣將領們也是人人自危,平日出入倍加小心。

張士誠先把脾氣在了江南身上,給劉浩然去了一封措辭嚴厲、怒火萬分的書信,要求他解釋這一切。

劉浩然當然矢口否認,他語氣非常堅決地告訴張士誠自己絕不會幹出任何有損盟友的事情,更不會幹出自己往自己頭上潑髒水的事情來。在信中,劉浩然語詞隱爍地指出,最想張士德死的人中,很快就要揮兵南下的察罕帖木兒絕對佔第一位,當然也不排除痛恨張氏兄弟投靠元廷的江淮好漢自的行爲。

張士誠接到劉浩然的回信,雖然心中氣急,但是不可否認信中說得不無道理,至少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江南最大的威脅陳友諒還沒有完全消除,劉浩然不可能主動去招惹其側翼的自己。而且察罕帖木兒的嫌疑的確要大於劉浩然,但是事情的真相像是被披上了一層迷霧,讓人怎麼也看不清楚了。

但是張士誠不會就此示弱,他死咬著那位隨從嚷得全船人都知道的話語,堅決要求劉浩然交出兇手,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浩然也撕破臉了,大罵張士誠弱智,這等大事也不經由大腦好好思量了別人的栽贓和算計。

一時之間,雙方的使在路上來來往往,把各自主公的口水送到對方手裡。

這天夜裡,劉浩然在書房與馮國用、劉基和楊憲在商量機密要事。

“這次都知司立下大功,楊憲,你幹得不錯。”

“謝過丞相。”楊憲趕緊拱手道。這件事情耗費他不少心血,爲了完成此事,他動用了潛伏極深的細作探子,又精心策劃了一番,這才險險完成此事。當然,能完成這個任務,劉浩然傳授的情報工作知識功不可沒。劉浩然將自己所知道的間諜、特工知識一股腦告訴了楊憲,並指導他建立了一整套完整地對外情報體系。這套體系的縝密性和組織性讓主持都知司的楊憲都不寒而慄,心頭不由想起負責對內的內察司和更神秘的樞密院情報司和侍從司調查科,想起這些,他睡覺都有些不安穩。

“這次護軍太用險了。”馮國用在旁邊感嘆道。他一直覺得此事過於險惡。稍有不慎就會玩火。

“是太用險了。不過無論成敗。對我江南都是利大於弊。”劉浩然淡然地說道。

馮國用點點頭。他當然知道此事地後果。成功了皆大歡喜。失敗了無非是與張士誠翻臉。反正他現在已經被元廷招安。在察罕帖木兒地威逼下遲早要當炮灰與江南交戰。但是就算是翻臉。張士誠也不會獨自冒然進攻。至少要等到察罕帖木兒解決山東局勢後南下給他撐腰纔敢幹這事。不過雖然察罕帖木兒現在在山東佔據優勢。但是決心與元軍做殊死一戰地紅巾軍還有不少。他要想完全解決此事。一年半載是脫不了身。有這段緩衝時間。江南完全有時間全力解決陳友諒。

“丞相此招妙矣。把水攪渾。誰也脫不了干係。”劉基在一旁也嘆然道。

“張士德身死。我江南原本就脫不了干係。不如把衆人都拖下水來。”劉浩然微笑著說道。隨從一番大叫。使得真相便得撲朔迷離。誰也不相信江南會傻到幹出這種事情還大叫是自己幹得。這又不是什麼殺土豪惡霸地光榮事蹟。而且真正地兇手卻是身份不明。江南大可以講這純粹是有人栽贓。現在外面議論紛紛。倒是有一大半地人相信江南不會這麼傻。當然江南和劉浩然以往地好名聲也給它加了不少分。

“伯溫先生。國用。兵馬和糧草調集地怎麼樣?我什麼時候可以重回江州?現在地軍報是陳友諒反撲地很厲害啊。”說到對陳漢戰事。劉浩然不由感到頭痛。想不到張定邊如此神勇。帶著傷屢屢反撲江州一線。在武穴口、蔡山一帶幾次擊退江南水師。要不是有火炮戰艦這個利器。真不知道戰事會打成什麼樣子。而馮國勝和丁德興率領地陸師卻成了救火隊員。被張定邊牽著鼻子走。疲憊不堪。加上據說陳友諒已經恢復過來了。正在四處調兵遣將。籌集家底。準備與江南決一死戰。真是瘦死地駱駝比馬大。陳友諒遭此重創還有如此實力。要是當初自己忍不住主動起攻擊。絕對是一場曠日持久地爛仗。

“迴護軍,二十個步兵團已經集結完畢,只是新建地四艘火炮戰艦和攻城的重炮需要到九月中旬才能備齊。”馮國用與劉基對視一眼,便由他出面回答。按照江南定製,戰事時期一切由樞密院指揮調度,陸軍部、海軍部只是起著協助作

“九月中旬,那就定在九月二十日,我率軍回江州,力爭一舉擊敗陳友諒,徹底解決他。”

“遵命丞相。”

劉浩然往後一靠,陷入了沉思,馮國用三人不便開口,房中陷入一片沉寂之中。他們看著正在凝神思考問題的劉浩然,各自在心中想著自己的心思。

馮國用越來越感嘆這位護軍不再是以前在自家山莊裡慷慨激昂、意氣風的小夥子了,如果說當時的劉浩然是一個熱血青年,現在地他卻是一個深思遠謀的君王,一個以天下爲棋盤地國手,算計的只是誰可以利用,誰可以被摒棄。真不知道,再過幾年,握有半壁江山地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劉基的心裡卻是另外一種想法,除了讚賞之外還有一絲畏懼。

劉基與宋同爲浙東理學地代表人物,但是他比宋更懂變通。他提倡立志敬內,但那只是針對一般讀書人。

熟讀史書的他知道,歷史上的有爲君王,那個不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主,只有視天下爲棋盤地胸襟和手段的人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當初自己爲了證實劉浩然,故意試探了幾次。

江南一直奉小明王爲主,朝堂議事的時候在正堂總是空著兩張位子,正中上是小明王的虛位,左邊上是劉福通的虛位,每次議事之前,劉浩然總是帶著衆臣先向兩張椅子行禮再議大事。

那日劉基第一次參加朝堂議事,卻拒絕向兩張椅子行禮,劉浩然問他爲什麼,他朗聲答道:“彼牧豎耳,奉之何爲?”意思是小明王不過一個牧童而已,拜他幹什麼,並陳言劉浩然是奉天命所在,當行大事。

劉浩然笑而不語,不以其言爲忤逆,只是去每朝敬拜改爲歲敬拜而已。幾番下來,劉基知道劉浩然是一個知大義卻擅權謀的人,應該是一位可以在這亂世中取得勝利地“明君“,不過他內心深處還有一絲恐懼,那就是不知道自己將來是否也會成爲棋子。

楊憲心裡卻全是恐懼。做爲都知司都司,他知道整個計劃都是劉浩然策劃的,自己只是執行人之一,還有軍情司、侍從司調查科都在其中協力。他畏懼的不是劉浩然深謀遠慮,而是他不知道劉浩然還掌握多少不爲他所知道地暗中力量。

“第一次國考已經定在九月初一了吧。”過了一會,劉浩然突然開口道。

“是的丞相,禮部那邊五月份就已經確定下來,早已行文各地並刊登在各邸報上。而各府的初考已經在七月初就已經完成。”劉基拱手道。

江南開科舉了,雖然改了個名字叫國考,但是意義一樣,這在大江南北引起了轟動。這不僅意味著江南政權已經完備,而且對於江南萬千讀書人都是一個極大地鼓舞。

這次國考分成兩次考試,縣學的學子和各地文人先到各府參加初試,題目由各府的提學出,每府取一百二十到一百六十人不等,這些人都被稱秀才,而這些秀才和江寧大學、東南大學四年學業完畢的學子一同到江寧參加會試,總計有四千七百餘人,再從其中錄取三百六十人。由於這次科舉只是以江南行省地名義舉行,所以這三百六十人只能被稱爲舉人。但是江南士子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們知道,這是劉浩然政權第一次科舉,肯定會留名青史,而且在本質上與進士無異。所以四千多士子早早地雲集江寧,躍躍欲試,只求在國考中取個好功名。

“那我還可以主持國考再上前線,對了,方國珍那邊的秀才都順利抵達了嗎?”

由於方國珍現在也歸在江南行省之內,他還掛著江南行省參知政事的牌子呢,於是劉浩然也知會他,讓他在轄地選拔士子參加江寧國考。方國珍一來不敢逆劉浩然的意,二來不敢阻擋轄下衆多士子的熱情,便按慶元路、溫州路、臺州路選取了三百餘名秀才,送到江寧應試。

“回丞相,禮部已經安排妥當了。”劉基答道。

“這次學子衆多,禮部和應天府要多盡力了,如果人手不夠,就由你陸軍部調撥守備軍。”

“遵命,丞相。”劉基拱手應道,“只是楓林先生和潛溪前些日子還在跟我嘮叨,希望丞相儘快出題。”

按照劉浩然的命令,朱升擔任此次國考地主考官,宋擔任此次副主考官,李習、陶安、葉兌等人爲同考官,侍從司都司劉存忠爲提調。按照劉浩然定下的規矩,這次國考總要考三場,雜試、正試和加試,每場一天時間,從九月二十考到二十二日。雜試題目由主考官、副主考官率同考官們在九月十五日前擬定,總共四套,密封用印交由劉存忠存入禮部大堂,由大內親軍日夜看守。十八日由劉浩然隨意選定其中一套,再由主考官、副主考官、同考官與劉存忠一同驗明封條印鑑完整,然後由副主考官與劉

同帶著軍士護送至江寧印書局。大內親軍把印書車住,不準任何人進出。工匠帶著乾糧吃住在裡面,日夜開工,印刷五千套試卷,印刷完畢後立即由副主考官與提調劉存忠一同封存加印鑑。考試那日再由兩人護送至考場,由主考官會同副主考官、同考官驗明封存印章,然後開封卷考試。

而正試和加試地題目卻是由劉浩然出,封存在一個信封裡,在每天開考前由劉存忠從劉府領出,護送至考院,由主考官等考官一同驗明封存印鑑,再開封頌示考場,考生按照題目答題。

劉浩然在低盤算這次國考的得與失,他曾經對比過唐宋元地科舉考試和後世的公務員考試、學歷考試,現科舉考試有它地長處,那就是對於世襲、舉薦等選材制度,科舉考試無是一種公平、公開及公正的方法,改善了用人制度。而據他地瞭解,歷史上十六至十七世紀,歐洲傳教士在中國看見科舉取士制度,在他們的遊記中把它介紹到歐洲。十八世紀時啓蒙運動中,不少英國和法國思想家都推崇中國這種公平和公正的制度。英國在十九世紀中至末期建立的公務員敘用方法,規定政府文官通過定期的公開考試招取,漸漸形成後來爲歐美各國彷效的文官制度。

它的缺點是在歷史上由於明朝皇帝改變了考試內容、固定了應試地格式,使科舉成爲束縛知識分子思想的枷鎖。

而且科舉將學歷考試與文官考試混爲一體,使得應試的文人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中舉當官,全無心思去從事其它職業和工作。

爲了避免歷史上地錯誤,劉浩然拒絕了宋等人提議的照前宋制直接以四書五經中的文句命題,讓應試作文闡明其中義理地考試方法,而是改爲一種新式考試方式。他曾經意味深長地對一干文人名士言道:新立之初,當海納百川,不能以文限志,獨長一家一言。

而且劉浩然準備在這一次科舉嘗試之後,根據情況對科舉再次進行改革,真正做到學歷考試與文官資格考試相脫離。

“我心中已經有了定計了,不會誤了考試。”劉浩然淡淡地說道,劉基默默地看著他,眼睛閃過一道光芒,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

劉浩然看在眼裡,心裡知道他想說什麼,雖然這次科舉沒有讓理學學派意,但是劉基、宋等浙東理學學派想借著這個大好機會成爲江南行省主流學術思想。由於劉浩然指定了教材,所以理學在江南行省童學、縣學、府學中不佔優勢,而由於劉浩然放縱,江寧大學、東南大學中除了折衷儒佛、調和朱陸的浙東理學派,還收納了兼宗陸學的江西理學派、號稱朱熹嫡脈的金華理學派、陸學承傳地四明理學派,光是理學內部各學派就爭得非常激烈,還有傳承洛學、關學,偏向強調功利、注重事功的永嘉學派和永康學派以及批判“神學迷信”、以正風俗、息妖妄的東南武進文士謝應芳等其它名士學派,尤其是謝應芳的事情最爲世人稱奇,劉浩然聽到這位當代“無神論”,當即聘請他爲東南大學教授,隨即又轉聘爲江寧大學教授,讓江南文人實在摸不清這位丞相的“學術愛好”,只知道他“涉獵甚雜”。

於是宋等人把注意放在了這次科舉上,他們希望這次科舉出的題目能夠偏向程朱理學,只要形成慣例,就不愁江南讀書人不去專讀程朱理學。可是身爲主考官地朱升更擅“帝王術”,而且在劉浩然的影響下,慢慢偏向實用主義,他做爲劉浩然地老師,也在爲學生在“學術”界玩平衡,就是不讓程朱理學佔主流優勢;李習和陶安師徒倆雖然也算是程朱理學一脈,但是跟著劉浩然甚久,早就跟著他一個鼻子出氣,以“君憂爲重”;葉兌以經濟自負,尤精天文、地理、卜書,更徹底的“帝王術學”。所以宋一個人有點“孤軍奮戰”,原本還想把同門地劉基、葉琛、章溢拉進來當同考官,但是卻被劉浩然以軍國事急、官職之人不便爲考官爲由拒絕了。

在這種情況下,劉基和宋有點著急,一旦這次國考考試範圍、考題形成慣例,程朱理學再想一統朝野就麻煩了。但是面對這個城府深沉、“獨斷專行”的主公,劉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再勸道。

談了一會科舉和其它事情,馮國用、劉基、楊憲三人看到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劉浩然將三人送到門口時,突然對楊憲說道:“那件事情你要抓緊,儘快派人去江北。”

聽完這沒頭沒尾地話,站在一邊的馮國用和劉基卻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神色如常,而楊憲拱手彎腰道:“屬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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