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劉喜是江別鶴的幹岳父。
這點,武林中人知道的不在少數(shù)。
江別鶴還是很有些手段的。
東廠雖然勢大,但在朝野間的名聲卻是臭到了家。
難爲他在利用東廠爲自己鋪路,同時也負責東廠安派下來的骯髒任務時,居然能夠在明面上分割清楚,瞞過了無數(shù)人的眼睛。
甚至給自己掙來了個“仁義無雙”的名頭。
但是江湖上可不曾聽說江別鶴與東廠的對手錦衣衛(wèi)有什麼牽連。
甚至江風還是直接對話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應無求這一級數(shù)的人物。
“那個,應該與燕姑娘無關罷?!?
江風輕輕搖頭,雲(yún)淡風輕道。
“好奇心太重,知道的太多,可不一定是件好事……”
說到此處,江風突兀出手,對著燕三娘抓去。
兩人相距不過一臂而已,自然是瞬息即至。
燕三娘雖然輕功身法絕佳,但怎麼也料不江風說出手就出手,距離又太近,完全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
避無可避。
不過,江風沒有去擒捉燕三孃的手臂,或者試圖制住她身上其它要害,只是在她頭上一拂而過。
青絲如瀑,傾瀉而下。
給本來英氣勃發(fā)的燕三娘平添了三分女子的柔美氣質。
燕三娘急忙伸臂,用一隻手捉住長髮,氣呼呼看向江風。
江風手中憑空多出兩件物事。
一方鮮紅髮巾,還有燕三娘曾經(jīng)用過的峨眉刺。
摩挲一下,將發(fā)巾遞還給燕三娘,看著她重新系上。
江風手指不住旋轉那根銀光閃爍的峨眉刺,以一種平靜但無法拒絕的口吻說道。
“這東西暫且押在這裡,就當是你隨意跟隨窺探我的代價……”
燕三娘將峨眉刺藏於發(fā)間,隨身攜帶,當做是最後底牌。
顯然,這東西對於她來說,不僅僅只是件防身之物那麼簡單,而是有著更深層次的意義。
“你……”
柳眉豎起,燕三娘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論理,她違反了規(guī)矩,沒有繼續(xù)留在客棧當中,等待下一步指令。
論武,她又不是江風對手,無法從其手中重新將峨眉刺奪回。
燕三娘暗咬銀牙,一字一句道。
“說,你想讓我做什麼?!”
峨眉刺對江風毫無意義,以她的聰慧,自是立刻猜出對方扣下峨眉刺,是要作爲籌碼進行交易。
“認得華山弟子中最老的那個勞德諾嗎?”
算算時間,衆(zhòng)人差不多也該落座了,沒那麼多多時間浪費。
江風也不攀扯,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兩日,就勞煩三娘跟在他身邊,看看他都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
尤其他獨自一人時,更要加倍注意……”
“還以爲你要說些什麼,原來就是這樣。”
鬆了口氣,燕三娘把手一攤。
“這麼點兒小事而已,何必如此小題大做。
把峨眉刺還我,絕對不會出差錯的……”
江風倒也沒繼續(xù)留著峨眉刺,眼見目的達到,便自將峨眉刺跟著遞了回去。
離歌笑說三人盜亦有道,應該還是沒錯。
燕三娘想來還不至於當面應承下來,轉身後就翻臉不認賬。
所以他只是儘可能地提醒衆(zhòng)人道。
“小心,再小心?!?
見燕三娘似有不信,江風補上一句道,
“說不定到時候會遇上高手,他們未必比你派掌門弱上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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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德諾是個極好的內線與魚餌。
無論是對哪一方都是如此。
江風把他留到現(xiàn)在,就是想著能夠藉著釣魚的機會,把嵩山派的高手釣出幾個來。
躲在嵩山頂?shù)淖罄涠U不可能,但“嵩山十三太?!本蜎]那麼困難了。
最起碼……
“託塔手”丁勉、“仙鶴手”陸柏、“大嵩陽手”費彬……
“十三太保”中排列最前的三個一併來到了衡山城。
遠非後面七八個充數(shù)的可以比擬。
隨便折上一個在這裡,對嵩山派都是無法挽回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