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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汪大醫師,少在那兒酸我了,你一回國開診所,我就來捧你的場了,你該對我感激涕零纔對。”似乎習慣了他開玩笑的方式,宮宇辰不以爲意地低聲答應。
“你自己過來也夠有誠意了,沒想到,還帶來一個小美女啊。”說話間,這位汪醫師的目光再度聚焦到了安以寧的身上,一邊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她,一邊淡笑著揶揄道。
“好了,汪大醫師,具體情況我已經在電話裡給你說清楚了,她就是我要你幫我治療的病人。”宮宇辰對於他好奇的八卦不予理會,徑直拉過安以寧,沉聲回答。
“哎,阿辰,你一如既往的沒趣,一跟你開玩笑就直接給我聊正事了。”汪醫師悻悻地答應。
“汪存浩,那是因爲,現在我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好了,作爲當下國內最好的心理醫師之一,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治療她。”說著,宮宇辰不由分說地讓安以寧坐到了他的面前。
“好了,宮大總裁交代給我的任務,我哪敢不完成呢。”說話間,汪存浩悄然走到了安以寧和宮宇辰的身邊。
“阿辰,你這又是玩哪一齣啊,你這麼公然把這位美女帶到這兒,要是讓你們家那位紀二小姐知道了,她會找我算賬的。”汪存浩突然在宮宇辰身邊停了下來,俯身在他耳旁低喃了幾句。
“我都沒有害怕,你怕什麼。你是醫生,她是我帶來的病人,你只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好了,至於其他方面,你不必替我勞心費神。”宮宇辰不以爲意地冷聲答應。
“哎,沒想到一向以冷峻著稱的宮大總裁,還有如此癡情的一面啊。好吧,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管閒事了。”聽到宮宇辰不容置喙的語氣,汪存浩也不再自討沒趣了,立刻收斂起了笑意,浮現了平時診斷時的嚴肅神情。
“這位小姐,你不用緊張,讓我先來爲你做個小小的檢查。”汪存浩眼神柔和地看著安以寧,沉聲地囑咐她。
“嗯。”雖然此時安以寧的心裡依然還是忐忑不安,但是汪存浩溫柔的表情還是讓她感到幾分安心。
“不用擔心,他的醫術很好,一定能夠幫你恢復的。”在安以寧默然起身的那一刻,宮宇辰迅速上前一步,俯身在她耳旁低聲寬慰道。
“嗯。”安以寧心領神會,感激地衝他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著汪存浩走進了裡面的檢查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焦慮等待的宮宇辰漸漸失去耐心的時候,檢查室的門,終於被悄然打開了。
“怎麼樣,阿浩,檢查結果如何?”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宮宇辰疾步衝上前,拉著汪存浩迫不及待地追問。
“我說阿辰,就算你很著急,也得先讓我喘口氣啊。”汪存浩看著宮宇辰滿臉焦急的神色,默然搖了搖頭,不置可否道。
“好了,汪大醫師,既然知道我很急,就別跟我‘賣關子’了。”宮宇辰依
舊濃眉緊皺,無法釋懷地逼問。
“哎,好吧,真拿你沒辦法。我剛纔已經爲這位小姐的大腦做過全面的檢查了,腦部並沒有受損的跡象,所以我推測,她之所以會失去記憶,除了當時火災之際吸收了一些有毒氣體以外,更重要的是,在她的大腦裡,有一種潛意識一直在壓迫著她。”汪存浩一絲不茍地把檢查的結果向宮宇辰和安以寧如實地彙報。
“潛意識的壓迫?這是什麼意思?”宮宇辰咀嚼著汪存浩的專業術語,不解地反問。
“簡單的說,也就是這位小姐的記憶並不是永遠地失去了,應該算是短暫性的失憶吧。”汪存浩耐心地對他們解釋道。
“也就是說,她完全有可能恢復記憶了?”聽到汪存浩那麼說,宮宇辰面露欣喜,低聲反問。
“當然有可能,不過或許是因爲當時這位小姐所受的刺激太過嚴重,所以那種壓迫的潛意識似乎一直殘留在她的腦海裡,想要恢復記憶,恐怕也並非那麼容易的事兒。”汪存浩一五一十地回答。
“我現在只想知道,能夠讓她重獲記憶的辦法。”宮宇辰不容置喙地開口。
“其實記憶是種很奇怪的東西,再加上這位小姐的情況又比較特殊,所以如果你希望她能想起過去的話,醫療手段只能作爲輔助,而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恐怕就是……再度刺激。”汪存浩思忖片刻,慢慢地沉聲開口。
再度刺激?當聽到這個詞語的時候,宮宇辰和安以寧不約而同地愣在了那裡。
靜謐的醫生辦公室內,直到汪存浩話音落下的幾十秒鐘之後,宮宇辰才滿臉陰沉地開口。
“阿浩,什麼叫做‘再度刺激’,你就不能說的明白點嗎?”
“好吧,顧名思義,‘再度刺激’就是用外部的一些動作來使患者能夠產生聯想的行爲,通俗的說,只要能夠喚醒她的記憶,這些行動本身的好壞,其實也就無所謂了。”汪存浩看了安以寧一眼,沉聲地開口。
“無論好壞?”宮宇辰咀嚼著汪存浩話中的意思,思忖片刻之後,他才低聲地衝著安以寧開口。
“安以寧,我有些話要和汪醫師單獨談,你先去外面等我吧。”
“可是,我……”安以寧還欲分辨什麼,就被宮宇辰凌厲的眼神所喝退了。
“嗯。”猜到了宮宇辰可能有話要單獨問汪存浩,安以寧終究還是識趣地點了點頭,悄然離開了辦公室。
只是令安以寧措手不及的是,她才一走出辦公室的門,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隻手臂緊緊捂住了嘴巴。
“嗚嗚……”出於本能,安以寧拼命地掙扎。
“不要出聲,乖乖跟我走。”一個低沉的男聲在她耳旁震顫開來。
“你是誰?我爲什麼要跟你走?”安以寧警覺地反問他。
“哼,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了。”說著,在安以寧身後偷襲她的男人緊緊鉗制住了
安逸寧的身子,拖著她迅速離開。
“不要,放開我,放開。”無論安以寧如何掙扎,被他死死封住嘴巴的她終究無奈發不出聲。
因而,此時正在辦公室和汪存浩討論病情的宮宇辰,自然也無所察覺。
待安以寧離開之後,宮宇辰就把汪存浩拖到了裡面的房間,不容置喙地追問道。
“阿浩,你能不能再仔仔細細地告訴我,到底怎麼樣的行爲,纔可以再度喚醒她的意識?”
“阿辰,原來你早就有先見之明瞭,提前支開了那位小姐。說實在話,像她那樣的病歷,以前我也不是沒有碰到過,但是但凡恢復的病人,都是在一種極不正常的二度刺激下才能夠再想起來的,所以二度刺激的手段,恐怕還真的要偏激一些。”汪存浩認真地看了宮宇辰一眼,若有所思地開口。
“你直接說吧,到底需要多麼偏激的事情纔可以。”汪存浩話音剛落,宮宇辰就厲聲地反問。
“據我剛纔的檢查,病人的腦部有些區域有些陰影,應該是先前某些不好事情留下來的癥狀,我猜測她以前受過的刺激恐怕還不少,如果能夠仿照以前那些對她造成影響的恐懼、害怕、驚慌之類的事情,或許就能夠催醒她心底潛意識的回憶。”汪存浩對視著宮宇辰嚴肅的眼神,一絲不茍地回答。
“恐懼、害怕、驚慌?”宮宇辰在心底低喃重複著汪存浩的話。
“不可以。”幾秒鐘的猶豫之後,宮宇辰當機立斷地回絕道。
“這樣不是在變相加重她的痛苦嗎?汪存浩,這也算是一種治療手段嗎?”宮宇辰怒視著汪存浩,憤憤地反問他。
“阿辰,你先不要激動,這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了,如果用藥物或是其他,也都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事情,這種方式是通過了臨牀試驗的。當然,如果你執意不肯讓她再受傷害,那也就只能藉助藥物治療,慢慢來了,不過我可不能保證,她什麼時候能夠想起來。”說著,汪存浩似有感觸地拍了怕宮宇辰的肩膀。
“好了,反正那位小姐也只是失憶,其他的身體情況一切正常,到底要不要採取這種方式,你可以慢慢考慮,如果想清楚了,你再帶她來找我,我來幫你安排和佈置‘再度刺激’的一套行爲,痛苦的確是有,但也只是暫時的,而且這種痛,也是爲了刺激她的腦部。”拍他肩膀之際,汪存浩沉聲叮囑寬慰他。
“好吧。我再考量一下吧。”宮宇辰不置可否,低聲答應。
“好,你仔細想,我會隨時恭候你的。”汪存浩順口答應,看著宮宇辰滿臉的嚴肅,他忍不住再次和他打趣道。
“不過我真的覺得很驚訝啊,沒想到,一向都是在感情上所向披靡的宮二少爺,竟然真的會爲了某朵‘鮮花’折腰啊,不過再仔細一想,這朵‘鮮花’,好像有那麼點似曾相識啊。”說到這兒,汪存浩在自己的腦子裡極力搜索著某個女人的影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