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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雜人等全部撤離之後,爲首的兩個專家套上了手套,一步步靠近安以寧。
當醫生的手默然貼近她臉龐的那一刻,徐莫艇分明能感到,安以寧的身體在不自覺地顫抖,而她的肩膀,更是震顫得厲害。
“不要怕,小寧,你的臉一定會完好如初的。”徐莫艇一邊低聲安慰,一邊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想要儘可能地給予她最多的力量和安慰。
在醫生專業而又仔細的動作下,白色的繃帶很快被一點點去下來,病房內分外靜謐,他們甚至能夠聽到,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終於,紗布被取了下來,這個時候,安以寧的手心已經爬滿了冷汗。
當她的臉再度重現光明的那一刻,徐莫艇的臉上,露出了驚異的表情。
“怎麼了?阿莫……難道我的臉……沒有恢復嗎?”看著徐莫艇突然愣住的怪異神情,安以寧的心頓時被吊到了嗓子眼,無比緊張地反問他。
“不,小寧,手術很成功,你的臉一如往常,不,比以前還要完美。”說話間,徐莫艇激動地從貼身的西裝口袋裡掏出了自己藏了很久的鏡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明亮的鏡子裡,倒影出女子姣好的面容,那些傷痕,真的奇蹟般的不復存在了。
“我……我的臉……終於好了……”安以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冷冷地低語著。
“是的,小寧,我就知道,一切都會好的。”說著,徐莫艇激動地抱住了她。
看著兩人緊緊摟在一起的樣子,專家們如釋重負,他們不謀而合地會心一笑,然後就算是功成身退,不約而同地離開了病房,並未他們輕輕帶上了門。
VIP病房內,陷入了良久的沉寂,徐莫艇默默地抱著安以寧,和她一起分享著這份喜悅。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在徐莫艇還在興奮之中,他卻感到,安以寧正在悄然掙脫他的懷抱。
“小寧,怎麼了?你還不開心嗎?”徐莫艇悄然鬆開她,發現她的眉頭,又莫名地皺起。
“不,我很開心,只是我的腦子,還是記不得很多東西,我……”安以寧看著徐莫艇的關心的模樣,默然站了起來,轉過身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寧,別這樣,記不得不要緊,我都說了,你只要記得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就好了。”低聲安撫中,徐莫艇已經不受控制地從背後緊緊抱住了她。
徐莫艇狠狠環住了她的腰,雙手不自覺地收緊,想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
“阿莫,不要……不要這樣。”不知道爲什麼,每次他一碰她,安以寧就本能地想要牴觸,她竭力想要掙扎他的雙臂,卻意外地發現,這一次,自己以失敗告終。
“小寧,你到底還在不滿意什麼。”看著她愁眉不展的樣子,徐莫
艇的某些耐心似乎正在一點點流逝。
爲了她,他一擲千金;爲了治好她,他請了韓國最好的專家團;爲了讓她能夠安心養病,他爲她包下了醫院最好的VIP病房;爲了她,他奔波於中國和韓國之間,不知疲倦;爲了她,他放棄了大部分的事業……
他爲她做了那麼多,唯一貪求的,也不過是她的心,但是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甚至連她的笑容都無法抓在手裡。
“對不起,,我……”安以寧也感受到了背後男人的惱怒,訥訥地想要安撫他。
“小寧,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要你。”安以寧畏畏縮縮的樣子,終於讓徐莫艇最後的一絲底線都悄然崩潰。
說話間,徐莫艇已經一步步地走近了安以寧,用自己高大的身影把她緊緊籠罩。
安以寧看著默然逼近的徐莫艇,褪去了溫柔之色,滿臉陰沉,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涌上她的心頭。
“阿莫,你要幹什麼,你不要過來。”她下意識地慌亂低喃,眼神哀婉,惹人憐惜。
只見此時的徐莫艇,已經被太漫長的等待耗光了耐心,完全不想理會她滿臉的無辜。
“小寧,不用怕,我只是……想要跟你再親密一點而已。”說著,他一步步地逼近她。
當安以寧被逼到牆角的時候,徐莫艇高大的身體立刻迫不及待地貼上了她優美的曲線。
不允許她有絲毫的躲閃,他的一隻手緊緊捏住了她纖弱的下巴,讓她的臉正對著他的眼睛,看著她悽楚婉拒的神態,他的眼睛直冒星光,越發銳利,狠狠地俯身吻了下去。
“不要,徐莫艇……”安以寧口齒不清地含糊抗議,而這微弱的抗拒,很快就被徐莫艇後面的攻勢所淹沒。
徐莫艇上下其手,一寸寸地伸進她寬鬆的病服裡,冰涼的手指一點點觸及她的肌膚,讓她的全身頓時一陣猛顫、
“徐莫艇,不要這樣。”安以寧還未放棄掙扎,徐莫艇卻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你放開,求你放開我。”安以寧的全身顯然有了劇烈的反應,只是潛意識裡,卻讓她想要逃開他,逃開這個讓她覺得陌生的男人。
“小寧,你是我的,我要讓你知道你是我的。”說著,徐莫艇的手,慢慢地移向了自己的皮帶處。
“不,不要,我不要。”安以寧似是明白他的意圖,大力地抗拒他。
“小寧,不要再抗拒我。”說著,徐莫艇不由分說地貼她更近。
“唗唗……”就在兩人即將擦槍走火之時,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急促地敲響了。
病房外,敲門聲還在持續不絕地徹響著,突如其來的聲音,恍然驚動了情緒有些失控的徐莫艇。
“徐先生,徐先生……”因爲一直沒有得到迴應,敲門者不禁開
始急促地呼喊道。
直到這個時候,徐莫艇才默然警覺,悄然鬆開了原本被自己緊緊鉗制住的安以寧。
只見此時的安以寧,臉上已經因爲驚恐和慌亂掛滿了淚珠,她寬大的病服被他霸道地褪下了一半,而她的脖頸和鎖骨處,還殘留著他細細密密的吻痕。
“Shit。”徐莫艇憤憤地低咒出聲,不禁爲自己剛纔失控的行爲感到懊喪不已。
徐莫艇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越來越大的敲門聲所驚擾,不得不惱怒地轉身去開門。
“什麼事?這麼大呼小叫的。”徐莫艇一打開門,劈頭蓋臉便是衝著門外的人一通呵斥的宣泄。
“徐先生,非常抱歉,打擾你和蘭小姐。”門外站著的助理,看到眼前怒氣衝衝的徐莫艇,立刻心虛地道歉。
“好了,不要廢話了,到底怎麼了,讓你這麼冒冒失失地跑來找我。我不是說了嗎?今天任何的事情都由你幫我全權打理。”徐莫艇眉宇微皺,不滿地答應。
“徐先生,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我也不會這麼急著想要找您。”助理頓了頓,才面色凝重地開口,“您的父親,徐董事長心臟病發了,現在已經被送回國內最好的醫院治療,徐夫人特地讓我通知你,馬上回國。”
“你說什麼?我父親他……”徐莫艇聽罷,神色焦慮地反問他。
“是的,徐先生,所以我特地來請示您,您是不是該早點預定機票。”助理盡責地反問他。
“我知道了,不用這麼麻煩訂機票了,你現在就打電話通知Kabel,讓他立刻把我的私人飛機預備好,我一個小時之後就離開。”徐莫艇沉聲地吩咐。
“好的,徐先生。”助理頷首答應,然後迅速領命而去。
囑咐助理之後,徐莫艇悄然關上了門,再次朝著不遠處的安以寧走去。
徐莫艇看著此刻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安以寧,想到她纔剛剛拆完線,自己就對她做了不軌之舉,頓時又是一陣慚愧。
“對不起,小寧,剛纔……是我失態了。”說話間,徐莫艇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幫她擦去臉頰的淚珠。
“我……我……”然而安以寧卻條件反射地退開了好幾步,讓他的手默然懸置在了空中。
“小寧,不要害怕,我保證,在沒有徵得你的同意之前,不會再有下一次。”徐莫艇低聲地安撫她,順手抽出了幾張紙巾,遞到了她的面前。
“阿莫,你不是說我們是最親密的戀人嗎?爲什麼……爲什麼你一靠近我,我就會覺得莫名的害怕,難道我們以前……我也是這麼害怕你碰我的嗎?”安以寧接過紙巾,一邊擦拭淚珠,一邊若有所思地反問他。
安以寧一直也想不通,爲什麼她會抗拒甚至排斥徐莫艇對她所做的親密佔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