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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來,他沒日沒夜地牽掛思念她;看到漫天的緋聞之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她,聽到她的解釋;爲了她父親的官司,他犧牲了所有玩樂的時間,但即使是這樣,他從她口中聽到的,永遠都是拒絕的字眼。
“徐先生,對於你,我真的很抱歉。不要爲我做的太多,我真的怕,今生償還不起。”安以寧看到他深沉的模樣,滿臉愧疚,聲音顫抖地回答。
“你……”徐莫艇搖頭嘆息,話音未落,就被突如其來的護士打斷了。
“安以馳的家屬,現在跟我去王醫師的辦公室一趟。”
“哦,好。”安以寧條件反射地答應,然後歉意地朝著徐莫艇鞠了個躬,跟著護士悄然離去。
“安以寧,我不會輕易地放開你的。”
望著她悄然消逝的身影,徐莫艇雙手不自覺地握拳,憤憤不甘地在心裡暗自低咒。
醫院,主治醫師辦公室。
當安以寧在護士的引導下敲門而入的時候,王醫師儼然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王醫師,你好,我是安以馳的妹妹。”安以寧一邊走上前,一邊禮貌地朝著他打招呼。
“哦,你來了,坐吧。”王醫師低聲答應,示意她坐到他的面前。
“是這樣的,有關你哥哥的病情,我想我有必要跟家屬交代一下。只是病患的母親身體欠佳,正在休息,所以我想,找你說明一切也是一樣的。”王醫師言簡意賅地做了開場白。
“是,王醫師,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哥哥現在的病況,你們已經找出治療他的最佳方案了嗎?”安以寧焦急地問詢王醫師。
“可以說是一半一半吧,這個方案不算是最佳的,卻是目前來說最有效的。我想在你哥哥轉院之前,他以前的主治醫師也一定提過,白血病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骨髓移植。”王醫師慢條斯理地向安以寧分析。
“是的,沒錯,而且當時的醫院已經從國外找到了想匹配的骨髓,可惜的是,因爲一些意外,骨髓的擁有者方面出現了輸送的問題。”安以寧不無遺憾地回答。
“沒錯,現在在國內的醫院,的確又從國外調運的案例,但由於種種原因,實施起來難免困難,所以我和幾位醫師經過商量之後,還是覺得應該從國內並且最好是在臨近的幾個城市裡面找尋匹配的骨髓血型,爲此,我們蒐集了一夜的資料。”說到這兒,王醫師意味深長地看向她。
“那麼結果呢?王醫師,你們找到合適的骨髓血型了嗎?”安以寧焦急地追問他。
“沒錯,的確是找到了,而且因爲你哥哥血型的特殊,能夠與之匹配的,在我們所尋找的幾個城市的血液庫裡,只有唯一的一個。”王醫師低聲地強調道。
“是嗎?那太好了,那麼我的哥哥,是不是就能儘快手術了。”一聽到這個絕處逢生來之不易的希望,安以寧欣喜不已地反問。
“從手術的理論上說的確是沒有問
題,不過安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如果當事人不願意捐贈自己的骨髓,那麼一切也都只是一個美好的計劃罷了。而且據我所知,這個人,恐怕並不容易輕易捐出一部分自己身上寶貴的東西。”王醫師一臉嚴肅地警告她。
“王醫師,只要這個人還活在世上,那麼就還有機會和希望,你能不能把那個當事人的資料給我,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懇求他的。”安以馳的病這麼艱難纔出現了轉機,安以寧自然不會輕言放棄。
“當然沒問題,這是當事人的資料,能不能說動他,就要看你的運氣,還有你哥哥的造化了。”王醫師被她眼中的執著所打動,立刻把一個黑色的文件夾遞給了她。
“謝謝你,王醫師。”安以寧感激地接過文件,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文件。
而當她看到文件資料上第一行顯示的名字的時候,頃刻就呆若木雞地愣在了那裡。
沒想到,命運再一次和她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冤家路窄,安以寧好不容易想要擺脫的男人,他的名字此刻卻赫然躍入她的眼簾。
宮宇辰。爲什麼唯一能夠救他的人,竟然會是你。
這個叫宮宇辰的男人,此時正帶著旅途舟車勞頓的倦意,驅車駛進自己的別墅。
“宮總裁,能不能談一下您現在的感情現狀?”
“宮總裁,您應該剛從國外回來吧,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呢,您的那位新歡呢?”
“宮總裁,您和您現在的夫人紀芙雅現在的婚姻狀況怎麼樣,真的如外界所傳的那樣十分糟糕嗎?”
“宮總裁,請您跟我們說兩句吧。”
“是啊,宮總裁,請您迴應一下,你前幾日公然帶一個神秘女人度蜜月這件事。”
“……”
然而還未等宮宇辰的車駛進別墅,那些聞訊而來早已經在別墅門口等候多時的娛記們一下子蜂擁而至,硬是把他的車攔截在了大門外。
“哼。”惱怒不已的宮宇辰憤憤地跳下了車,重重關上了車門,回以他們一記不屑的冷哼,然後就拋下車,徑直走進別墅。
“宮總裁,您就透露幾句吧。”
“是啊,宮總裁……”
但是那羣如同蒼蠅一般無孔不入的記者們顯然沒打算那麼輕易放過他,再度一哄而上,把宮宇辰圍堵在了門外。
宮宇辰不堪其擾,卻只是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語,竭力破開人羣往裡走。
“夠了,這裡是我們的私宅,如果你們這幫記者再這麼胡攪蠻纏的話,我可以讓我們的律師來替我們解決。”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尖利的女聲打破了這僵持的氛圍。
只見緋聞的另一個女主角紀芙雅,此時正氣勢洶洶地帶著一羣西裝革履的保鏢走向他們。
“我和我丈夫宮宇辰的感情一切正常,而他之所以會出國,也只是因爲公事,至於其他的問題,我們無可奉告。”說著,紀芙雅不由分說地挽
過了宮宇辰的手臂。
“從現在開始,你們幾個24小時都呆在這裡,不要讓這些無聊的記者們打擾別墅的安寧。”挽過宮宇辰之後,紀芙雅再度盛氣凌人地衝著保鏢們吩咐。
“是的,夫人。”保鏢們沉聲應和。
趁著保鏢們極力阻礙分散記者們之時,紀芙雅拉著宮宇辰,迅速從他們的圍堵中突圍而去。
“好了,他們已經拍不到我們了,不用再演了。”兩人剛踏進別墅的某個客廳,宮宇辰就冷冷地從她的手臂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宮宇辰,對他們解釋一句很難嗎?什麼時候,你都需要作爲妻子的我來爲你解圍了。”紀芙雅看著冷淡的男人,心寒地質問他。
“有些事情明明是實情,刻意去掩飾,反而顯得更假不是嗎?而且,我有公關這麼強的一個‘好妻子’,還需要我親口說明什麼嗎。”宮宇辰面容冷峻地回答她。
“宮宇辰,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就算你不帶我去度蜜月,你爲什麼要帶那個賤女人去。”紀芙雅聲嘶力竭地指控他。
“不爲什麼,紀芙雅,怪只怪你自己非要嫁給我,我早就說過了,這樣的婚姻,我們兩個之間,誰都不會幸福,是你自己還要義無反顧地跳進這樣的‘墳墓’裡。”宮宇辰面無表情地冷聲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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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算是我自作自受,但是我已經嫁給你了,你要接受這個現實,你能不能有起碼的丈夫的認知。就算你想找女人,爲什麼偏偏是那個賤人安以寧。”紀芙雅情緒失控地質問他。
“我和安以寧是怎麼樣的關係,輪不到你去批判。我很累了,現在要去休息了。”說著,宮宇辰漠然地從她身邊悄然離去。
“等一下,宮宇辰,我們之間的話還沒說完。”紀芙雅迅速追上去,狠狠攥住了他西裝的衣角,不讓他輕易離開。
“紀芙雅,不要再鬧了。”宮宇辰滿臉陰沉地怒喝她。
“是我在鬧嗎?宮宇辰,爲什麼你們男人都那麼犯賤,喜歡你們的近在咫尺的女人你們不要,你非要去佔有得不到的女人。以前的言依萱是這樣,難道現在的安以寧也是如此。”紀芙雅不顧宮宇辰早已鐵青的臉色,繼續譏諷地說下去。
“宮宇辰,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了,難道當時被言依萱拋棄的教訓還不夠?還是你只是想把她當做一個可憐的替身,顧影自憐。可惜,宮宇辰,對於安以寧,我想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爲她根本就不會喜歡你,她的心裡,只有她的好哥哥安以馳。”
“你給我閉嘴。”聽到這裡,宮宇辰大受刺激,一把推開了紀芙雅,沉聲怒喝道。
“我偏不閉嘴,我就要告訴你真相。安以寧根本不在乎你,爲了她的好哥哥,她可以不動聲色地拋下你逃回國,而且我哥哥告訴我,她險先以爲自己的哥哥活不了多久了,在他的病牀前哭得撕心裂肺,要死要活,她……”紀芙雅變本加厲地刺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