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你……”他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曾慧靜頓時不知所措地愣在了那裡。
“你誰啊,什麼女嬰,我們不知道,你找錯地方了。”就在曾慧靜怔然之際,原本在院子裡的男人突然聞訊而來,一邊不耐地開口,一邊急急地想要關門驅趕他。
“等一下。”提前洞悉了他趕人的意圖,徐莫艇用手臂重重壓住了門板,使自己能夠免受驅逐。
“等什麼等,我們都說了不知道,你還不給我走,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告你擾民。”那個中年男人顯然心虛,目光兇狠地咒罵他。
“哼,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根本不配做她的父親。”徐莫艇脫口而出,毫不客氣地反駁他。
“她是我生的,要不要留下她的命是我的事,她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幹什麼還來教訓我。”中年男人強詞奪理地回擊。
“攤上你這樣的父親,簡直就是她的悲劇,好在老天有眼,她能夠安然地活下來。”徐莫艇一邊指責他,一邊在心裡爲安以寧感到悲哀。
“什麼,我的女兒還在人世,她沒有死。”一旁的曾慧靜捕捉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激動地拉住了徐莫艇,迫切地追問他。
“沒錯,你的女兒還活著,我想你作爲她的母親,一定還是希望能夠見到她的。”徐莫艇沉聲地反問她。
“我的女兒,她在哪兒?”一聽到本該命喪黃泉的女兒失而復得,曾慧靜情緒激動地攥住了他的西裝。
“死婆娘,人都失蹤那麼多年了,你還管她幹什麼?就當她死了吧。”說著,那個霸道的男人急急地把她往屋裡拖。
“如果你還想見她,就打電話給我。”說著,徐莫艇眼疾手快,把一張名片悄悄塞進了她的手裡。
“砰。”沒過一會兒,徐莫艇就已經被那個男人毫不客氣地掃地出門。
默然嘆息之後,徐莫艇慢慢地走回自己的跑車,上車之際,他的手機突然徹響開來。
“喂,是我。”
“喂,徐少,據我們這幾天跟蹤紀老闆手下的情況,您要找的那個女人,已經有下落了。”
“很好,立刻把她的地址發給我。”
掛下電話,徐莫艇臉上的笑容,瞬間擴散。
無論外界如何的變幻萬千,醫院永遠顯得清淨自如,可以讓人獨享安寧。
“馳哥哥,該吃藥了。”VIP病房內,安以寧按時把藥遞到了安以馳的面前。
安以馳習慣地接過來,乖乖端起了桌上的熱水杯,把一顆顆藥丸都吞了下去。
“哥,我今天去外面的時候路過花店,想起你喜歡百合,就順便買過來了,還可以淨化一下病房的空氣。”看到安以馳把藥服下以後,安以寧順手拿起了一旁的一束花,把它一一插到了花瓶裡。
“辛苦你了,小寧,每天都這麼細心地照顧我。”安以馳凝視著她插花的優雅動作,面露欣慰之色。
“哥,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讓你不要跟我客氣,這些
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一點也不辛苦,你不要多想,安心養病就好了。”安以寧微笑著柔聲回答。
不經意間,她的目光落到了花瓶不遠處的報紙上。
頭版新聞上,鋪天蓋地的報道都是關於L城那場令人矚目的商業聯姻,新聞的男主角,正是那個邪魅的男人宮宇辰。
不知道爲什麼,當透過文字看到他和紀芙雅夢幻的婚禮之後,她的心中卻莫名地涌動起幾絲異樣的情緒。
這個叫宮宇辰的男人,註定是她安以寧生命裡的過客,儘管,她和他曾經有過那樣纏綿的一夜曖昧,甚至,她還懷過他的骨肉。
而現在,他有了共度一生的女人,他們之間,恐怕永遠不會再有交集了。
“小寧,怎麼了?”似是看出了安以寧表情不自然的變化,安以馳微微有些詫異地問她。
“哦,沒有,熱水壺沒水了,我再幫你去打一壺。”安以寧聞言,有些慌亂地把視線從報紙上離開,迅速藉機扯開話題。
“先別忙了,小寧。”然而還未等安以寧走出幾步,病牀上的安以馳已經坐起了身,輕輕地把她攬在了懷裡。
“小寧,爲了照顧我,你又瘦了。”他的雙手有力地禁錮在她的腰間,感受到她似乎又消瘦的腰圍,安以馳的心中頓時涌上幾絲心疼。
“馳哥哥,爲了你,吃任何的苦都不算什麼。”安以寧輕聲細語地安慰他,順勢依靠在了他的懷裡。
他的懷抱依然還是那樣的溫暖,雖然他的身上充滿著濃重的藥水味,卻一如既往讓她覺得安全和可靠。
“小寧,爲了你,我一定會好起來的。”安以馳的手臂慢慢收緊力道,堅定地在她耳旁低語。
“好,我知道的,等做完骨髓移植的手術,你一定會好起來。”安以寧也向往地答應。
“陡陡。”就在兩人陷入美好憧憬的時候,敲門聲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安以馳慢慢地鬆開了手,安以寧悄然站了起來,朝著病房的門走去。
當安以寧打開門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有人在門外,當她帶著幾分詫異左右顧盼的時候,只見不遠處的走廊上,一個男人正斜斜地依靠在牆邊。
當她出來的那一刻,男人的視線,就未曾從她的身上移開。
“這位先生,剛纔……是你在敲門嗎?”安以寧被他灼熱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有些疑惑地開口。
“安以寧小姐,沒想到你的忘性那麼大,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男人笑著挺直了身體,慢慢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安以寧看著驟然靠近的英俊面孔,開始在腦海細細地捕捉有關他的訊息。
“是你……當時臨時照顧我的那位先生?”十幾秒鐘之後,安以寧纔在某個記憶的角落裡,搜尋到了有關他的零星印象。
“沒錯,一直忘了介紹自己,我是徐莫艇,是宮宇辰和紀瑞晞的朋友。”徐莫艇嘴角輕揚,笑容滿面地向她做自我介
紹。
“你好,徐先生,當時多謝你的照顧。你今天來這裡,是因爲紀先生嗎?”安以寧客套地回以微笑,有些疑惑地問他。
“不是,與紀瑞晞毫無關係。”徐莫艇嘴角帶著玩味的神色,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
“那你到底是……”對上他那雙迷人的電眼,安以寧依舊不明所以。
“裡面的那位,就是你當時一直口口聲聲呼喚的‘馳哥哥’吧。”徐莫艇沒有理會她的疑惑,卻突然跳躍地拋給她一個問題。
“徐先生,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此時的安以甯越發睏惑,滿臉不解地反問。
“安以寧,我想要追你。”她話音剛落,徐莫艇就立刻順勢接過了話茬。
我想要追你。這五個字在安以寧耳旁徹響開來的時候,她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眼前的男人,一身的貴氣,器宇軒昂,儀表不凡,更重要的是,他和她,應該只算有過一面之緣吧,而他竟然說要追她?
“徐先生,你不要開玩笑了。”安以寧心慌意亂,聲音微顫地回答他。
“安以寧,你覺得,如果我只是在和你開玩笑,我至於大費周章地特地跑一趟這樣的小城鎮嗎?”徐莫艇眼神堅定地反問她。
“可是……徐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之間,會有什麼交集,會讓你有這樣的感覺。”他們之間,明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安以寧真的不懂,她到底哪裡博得了他的青睞。
“安以寧,感覺這種東西,我哪裡說得清楚,我只知道,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要保護你。”徐莫艇義正言辭地開口。
“抱歉,徐先生,我想這種感覺只是暫時的,我很平凡,根本不值得你喜歡,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此時安以寧的心裡雖然七上八下,但她還是竭力維持鎮定,語氣自若地回覆他。
“很好,安以寧,你很誠實,我知道,你喜歡的人,就是裡面的那位,而且我還清楚,你和紀瑞晞和宮宇辰之間,一定還有過什麼糾葛。但是就算是這樣,你卻依然還是能夠讓我日思夜想,安以寧,這樣想念的感覺,我從來未曾有過。”徐莫艇直言不諱地回答她。
他曾有過那麼多的女朋友,卻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心,會被眼前這個乾淨的女人收得心服口服,直到那一刻,他纔開始相信,一見鍾情這樣的美麗神話。
“徐先生,我……”面對他突如其來的盛情款款,安以寧一時間卻感到手足無措。
“安以寧,你現在可以拒絕我,但是這和我要開始追你,一點兒也不矛盾。”徐莫艇依然面露笑意,從容不迫地開口。
“而且,爲了證明我的誠意,我現在就帶你,卻見一個人。”
說著,徐莫艇不由分說地拉起安以寧,徑直朝外走去。
“徐先生,你別這樣,你先放開我。”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男人這樣拉著,安以寧自然覺得非常不妥,極力地想要掙脫他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