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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你要冷靜點,不要這麼衝動。”就在宮宇辰此刻失去理智之際,目睹這一切的幾位警察立刻衝了上來,急急地攔住了宮宇辰。
“冷靜?如果是你們喜歡的人跳下去了,你們還能冷靜的了嗎?”此時的宮宇辰早已被安以寧跳樓這一殘酷的事實刺激到,怒不可遏地衝著周圍勸慰他的警察們咆哮。
“紀芙雅,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看到她被你逼得真的跳下去了,你可以滿意了嗎?”對著警察們一通宣泄之後,宮宇辰鷹隼般的眼眸,凌厲地掃視一旁早已呆若木雞的紀芙雅,厲聲地呵斥。
“宮宇辰,你希望我和她一起跳下去是不是,反正你也一直不待見我,現(xiàn)在肯定更恨我了,好,那麼我現(xiàn)在就去陪她,你滿意了吧。”面對宮宇辰凌厲的指責,紀芙雅滿臉悽絕,臉上頃刻露出諷刺的神情,冷聲地答應(yīng)。
“夠了,小雅,不要再鬧了。”然而這一次,還未等紀芙雅有什麼動作,紀瑞晞已經(jīng)搶先衝了上去,一邊厲聲呵斥,一邊牢牢地把她抱在懷裡,緊緊地控制住了她。
倚靠著此時紀瑞晞溫暖的懷抱,身心俱疲的紀芙雅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死死地摟住了他的腰,頓時嚎啕大哭,傷心地撲在他懷裡大聲啜泣。
“宮宇辰,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了,我們已經(jīng)失去安以寧了,難道你真的還要看著小雅死在你面前纔會滿意嗎?你就非要把事情弄得這麼一發(fā)不可收拾嗎?”紀瑞晞一邊輕撫髮絲,小心翼翼地安撫她,一邊衝著宮宇辰怒目而視,沉聲地指責。
“哼,紀瑞晞,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是誰在把事情弄得一塌糊塗嗎?如果不是因爲你這個任性的好妹妹,安以寧怎麼可能會死。殺人償命,難道不應(yīng)該嗎?”說話間,毫無理智的宮宇辰激動地拽過了一旁的一名警察,大聲地質(zhì)問道。
“你們不是警察嗎?對於眼前這個殺人兇手,你們爲什麼還不把她帶走。你們沒看到嗎?安以寧本來不會跳樓了,都是因爲這個女人,她不僅綁架了她,而且還是害死安以寧的兇手。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立刻逮捕她啊。”說著,宮宇辰毫不顧念兩人之間的情誼,伸出手臂,冷冷地指向紀芙雅。
“這位先生,你先不要這麼激動好嗎?你聽我們說,剛纔我們的同事打來電話,因爲他們及時在樓下布好了雙層的墊子,那位小姐跳下去的時候,也幸運地掉在了墊子上,所以她應(yīng)該不至於墜樓生亡。”警察一邊極力鬆開宮宇辰堅實的手臂,一邊沉聲地解釋道。
“你說什麼?你說她……落在墊子上了?”警察話音剛落,宮宇辰就再度攥緊了他的領(lǐng)子,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是的,先生,我們的同事已經(jīng)打了120了,救護車應(yīng)該就快到了。”警察耐心地回答。
“安以寧,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就這麼離開的。”說著,宮宇辰立刻鬆開了緊攥的警察,也顧不得其他人,不由分說地就
朝著樓梯飛奔而去,火速撤離了公寓樓的最高平臺。
“兩位,如果你們想要確保她的安全,我們也一起下去看看吧。”看著急速而去的宮宇辰,警察馬上洞悉了紀瑞晞的意思,立刻走上前,低聲建議道。
“好,這回真是有勞你們幾位警官了,這麼及時就做好了補救的措施。”紀瑞晞一邊攙扶著紀芙雅,一邊沉聲地答應(yīng)。
“這我先生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況且,誰也不希望這樣的慘劇發(fā)生,那個女孩,還這樣年輕。”想到剛纔安以寧縱身一躍的情景,那位警長模樣的警察似還心有餘悸,感慨嘆息道。
“那我們儘快下去吧,希望她能夠死裡逃生。”此時的紀瑞晞雖然心裡也百感交集,但始終還是牽掛安以寧的安危佔了第一位,低聲對警察們交代了一句,然後就扶著紀芙雅往外走。
“好了,小王小李,你們留在這裡看守,其餘人都跟我下去。”警長看出了紀瑞晞臉上焦急的神色,立刻對著下屬冷靜命令之後,便帶著幾名幹警,陪同著紀瑞晞和紀芙雅一起離開了平臺。
在警察的陪同下,當紀瑞晞和紀芙雅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只見宮宇辰正跪坐在偌大的墊子附近,專注而又凝神地看護著他身邊那個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安以寧。
“安以寧,她現(xiàn)在情況怎麼樣?”因爲擔心她的安危,紀瑞晞也輕輕鬆開了紀芙雅,示意身旁的警察幫忙照看她,自己則匆匆地跑了上去。
“站住,紀瑞晞,你不許靠近她。”然而就在紀瑞晞靠近他們的時候,一直背對著他的宮宇辰卻警覺地轉(zhuǎn)過頭來,厲聲地呵斥住了他。
“紀瑞晞,她只是睡過去了,我相信她一定會沒事的。但是在救護車沒來之前,我不允許你們?nèi)魏稳耍绕涫悄銈兗o家的人,再靠近她半步。”說這話的時候,宮宇辰還意味深長地瞪了不遠處的紀芙雅一眼。
“宮宇辰,你總是這樣,霸道得不可一世,但是我一直都想問你,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可以阻止我關(guān)心她。”紀瑞晞不聽勸阻,一邊繼續(xù)邁開大步,一邊怒目而視,反脣相譏道。
“資格是嗎?”說話間,宮宇辰不由分說地站了起來,用自己高挺的身軀,迅疾擋在了紀瑞晞的面前,冷聲地反駁道。
“如果連我都沒有資格照顧他,那麼紀瑞晞,你就更不配了。就因爲,你有個隨時都可能傷害安以寧的嫉妒成性的妹妹。”
“住嘴,宮宇辰,小雅是什麼品性,還輪不到你來指責她。況且難道小雅對於你來說就是外人嗎?如果不是因爲你,她怎麼可能會變得這麼偏激。宮宇辰,你別忘了,她是你的妻子,她是你明媒正娶,名正言順的宮太太。”說話間,紀瑞晞已經(jīng)憤憤地攥緊了宮宇辰的衣角,一字一句地厲聲提醒他。
“紀瑞晞,那我現(xiàn)在明確地告訴你,還有你的好妹妹紀芙雅。你們聽清楚了,紀芙雅,你很快就和我沒關(guān)係了,因爲我
今天就會讓助理找律師草擬好離婚文件,你根本不配再盯著‘宮夫人’的這個頭銜。”說到這兒,宮宇辰凌厲地掃向紀芙雅。
他銳利的眼神和決然的語氣,一瞬間,就讓紀芙雅的心,如同跌入了谷底。
“不,不要這樣,阿辰,我不答應(yīng),我不同意。”宮宇辰話音剛落,紀芙雅就立刻激動地反駁他。
“嘀嘀嘀……”還未等紀瑞晞反應(yīng),只見一陣急促的急救鈴聲之後,一輛白色的救護車,已經(jīng)悄然停在了他們面前。
“紀芙雅,我心意已決,如果你還想要做垂死掙扎的話,沒關(guān)係,我會讓我的律師奉陪到底,那麼到時候,我們就法院見吧。”說著,宮宇辰再也不屑看紀芙雅一眼,只是小心謹慎地協(xié)助醫(yī)護人員,把虛弱不堪的安以寧抱上了擔架。
在衆(zhòng)人的注視下,宮宇辰不由分說地跟著急救的醫(yī)生,一起跳上了救護車。
“不要走,阿辰,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了結(jié),你不許走。”紀芙雅見狀,立刻掙開了警察攙扶她的手臂,激動地衝向?qū)m宇辰的方向。
然而就在紀芙雅快步跑向他的時候,救護車已經(jīng)被迅速啓動了,並且無論她如何追趕,車子已經(jīng)在她的視線裡越來越遠。
“不要走……阿辰,不要丟下我。”急救車漸行漸遠的哀鳴聲中,伴隨著身後紀芙雅無力而又撕心裂肺的吶喊。
此時車內(nèi)的宮宇辰,對於紀芙雅的追趕完全充耳不聞,因爲他現(xiàn)在所有的身心,都被眼前這個沉睡中的安以寧所佔據(jù)。
擔架上的安以寧,悄無聲息地躺著,宮宇辰凝神注視著她,一隻手還緊緊握著她冰涼的小手,低喃著鼓勵她。
小寧,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可以渡過這一關(guān)的。
就這樣,在宮宇辰目不轉(zhuǎn)睛的細心看護之下,安以寧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到了醫(yī)院。
一到醫(yī)院,安以寧就被一羣白大褂的護士醫(yī)生們推入了手術(shù)室,當手術(shù)室的門戛然關(guān)上的那一刻,宮宇辰的一顆心,越發(fā)無法抑制得狂亂跳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宮宇辰一言不發(fā),一直木訥地坐在手術(shù)室外的長凳上,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術(shù)室的大門,沒有片刻地移動和離開,就像是要把這扇門望穿。
此刻的宮宇辰衣衫凌亂,因爲緊張和不安,他的面容顯得憔悴而蒼白。
當宮家別墅的老管家通過新聞聞訊趕到醫(yī)院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如同石佛般呆若木雞坐著的宮宇辰。
做宮家的管家那麼多年,陪伴照顧了宮宇辰那麼久,他從來未曾見過,宮宇辰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
“少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現(xiàn)在新聞上都傳得鋪天蓋地了,都是有關(guān)您和夫人還有安小姐的事情,安小姐怎麼會從公寓樓上摔下來呢?”老管家一路急跑而來,急著想弄清楚事情的實情,雖然看的出宮宇辰情緒低落,但他心中的疑問還是脫口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