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莫艇?可是我……不認識你啊。”安以寧極力想要回想這個名字,卻覺得此時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她疑慮不已地反問他。
“小寧,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那紀瑞晞呢?或者……宮宇辰,你有印象嗎?”徐莫艇看著一臉茫然的安以寧,試探地問她。
“安以寧?我是……安以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安以寧突然重重地敲著頭,卻毫無印象。
“紀瑞晞?宮宇辰?”安以寧竭盡全力地在腦海裡搜索著零星的片段,只是她才一開始想,頭痛卻撕心裂肺地蔓延開來,“我不知道,我不記得,我不記得了。”疼痛讓她突然失控安以寧使勁地搖頭,激動地回答。
“好好好,小寧,不知道沒有關(guān)係,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看到安以寧這副渾然不知的模樣,徐莫艇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悄然落地,面帶笑意地低聲安撫她。
“小寧?你爲(wèi)什麼……要叫我小寧,我是誰?我到底是誰?”疑惑,再一次清晰地在安以寧周身彌散開來。
“小寧,不要慌,不要怕,我告訴你,你叫什麼。你聽清楚了,你的名字是蘭寧,蘭花的蘭,安寧的寧。”徐莫艇嘴角輕揚,若有所思地告訴她。
“蘭寧?”安以寧在心底反覆低喃著這個名字,卻依然覺得困惑不已,一番思忖之後,她默然擡起頭,迷惑不解地追問徐莫艇,“那你爲(wèi)什麼會在這裡?我們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
“小寧,我們是戀人啊,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牢牢地記住這一點,我徐莫艇,是唯一能夠保護你的人,也是能讓你依賴的人,我是你過去的愛人,你知道了嗎?”徐莫艇此刻的笑容更加擴散,蠱惑地望著她,聲音磁性地開口。
“愛人?”安以寧聽罷,腦袋再度如同炸開了一般,眼前的男人,那樣陌生,陌生得總讓她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對,小寧,你不要多想了,現(xiàn)在,你只要記住兩個名字,一個是蘭寧,你的名字;還有一個就是徐莫艇,我的名字。”徐莫艇繼續(xù)魅惑地說道。
“我是蘭寧,你是徐莫艇?”安以寧迷醉在他深邃的眼眸裡,默然地跟著他重複著。
看著安以寧似懂非懂的模樣,徐莫艇心滿意足地露出了笑容。
“沒錯,小寧。既然你已經(jīng)清楚了,現(xiàn)在就不要多想了,你的身上還有傷,需要好好休養(yǎng),我會在身邊照顧你的。”他溫柔地撫了撫她柔順的髮絲,微笑著答應(yīng)。
“有傷,我怎麼了?我發(fā)生什麼事了?”一聽到“有傷”兩個字,安以寧分外敏感地坐了起來,驚慌失措地詢問徐莫艇。
“小寧,你不要擔(dān)心,你沒事的,你會好的,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徐莫艇臉色溫和地寬慰她。
“啊……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安以寧下意識地去撫摸自己的臉,當(dāng)她觸碰到繃帶粗糙感覺的時候,慌亂地尖聲大叫。
“沒事的,沒事的,小寧,不過是一些小傷口
,相信我,我會帶你去韓國,帶你做最好的整形恢復(fù),一定能夠讓你痊癒的。”說話間,徐莫艇輕輕地抱住了她,柔聲地安撫道。
“我要去韓國,我要我的臉好起來。”此時脆弱不堪的安以寧,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攥住他的衣角,依賴地回抱著他。
“好,我們?nèi)ィ荫R上就帶你去。”徐莫艇沉聲地答應(yīng)。
聞著她身上的氣息,徐莫艇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半年後,韓國首爾最頂級的整形醫(yī)院。
又是一日明媚,陽光透射著無比燦爛的光芒,似是象徵著新的一天的美好開始。
VIP病房內(nèi),窗簾被輕輕拉開,偌大的落地窗前,陽光傾灑下無盡的溫暖。
一個纖細的女人悄然立於玻璃窗前,望著外面美好的景色,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之中。
或許是她想得太認真,所以連護士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未曾發(fā)覺。
“蘭小姐,吃藥的時間到了。”身穿白色制服的女護士悄然打開了病房的門,輕聲地招呼背對她佇立的女子。
“嗯,謝謝。”聽到動靜的安以寧默默地轉(zhuǎn)過身,禮貌地衝著她輕聲道謝。
說話間,安以寧已經(jīng)慢慢地走到了護士的面前,在護士悉心的關(guān)照之下,一一服下了每日必吃的一大堆藥丸。
“蘭小姐,徐先生吩咐過,用完藥之後半個小時再讓你用點心,所以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我到時候再過來。”侍候安以寧吃完藥之後,護士微笑著徵詢她。
作爲(wèi)徐莫艇特意從國內(nèi)帶過來的安以寧的特別看護,護士自然對眼前這位被徐莫艇寵上天的女人不敢怠慢,盡心盡力地照顧她。
“等一下,汪護士,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就在護士想要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安以寧卻悄然喚住了她。
“蘭小姐您請問。”護士立刻停下了腳步,滿臉笑容地答應(yīng)。
“我只是想問……我和徐先生……以前真的很熟嗎?”安以寧思慮片刻,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個一直盤旋在心裡的問題。
雖然,這半年來,那個叫徐莫艇的男人,對他呵護備至,寵愛至極,甚至恨不得把她捧上天,但是每次看到他笑靨的面容,她的心底,卻總會涌上莫名的陌生和不安感。
“蘭小姐,說實話,你和徐先生以前的故事我真的不瞭解,但是通過這段時間來他對你的表現(xiàn),可以看得出來,他真的非常愛你。”汪護士直言不諱地答應(yīng)。
愛我?安以寧一聽到“愛”這個字眼,腦海裡突然再度鬼魅般地閃現(xiàn)出了幾個模糊的身影,這幾天來,她的腦子裡總是會出現(xiàn)這樣陌生而又熟悉的影像。
但是每次當(dāng)她想要看清楚他們面容的時候,她的頭,就會劇烈得疼痛起來。而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幾個身影,都無法和徐莫艇的模樣重疊在一起。
“可是,爲(wèi)什麼我……”安以寧一邊用手按著頭,一邊還欲分說
什麼。
“砰。”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突然打開了。
“小寧,今天覺得怎麼樣,頭還是會頻繁得痛嗎?”話音中,徐莫艇突然推門而入,笑容溫柔地走向安以寧。
“徐先生,蘭小姐已經(jīng)用完藥了。”汪護士微笑著上前,恭敬地向他打招呼。
“嗯,我知道了,現(xiàn)在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徐莫艇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安以寧身上,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護士離開。
“是,徐先生。”汪護士見怪不怪,輕聲答應(yīng),識趣地走出了病房。
“小寧,怎麼不說話,今天心情不好?”徐莫艇走到安以寧的面前,看著她緊鎖著眉頭,溫和寵溺地問她。
“徐先生,我每天都會好奇,到底我們過去,是不是真的那麼親密?”安以寧看著他順其自然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下意識地躲開了,滿目疑惑地反問他。
“傻瓜,你想什麼呢,我們以前是戀人,當(dāng)然很親密啦。
我知道,你的臉還沒有好,所以纔會心情不好,還問出那麼讓我傷心的問題,不過沒關(guān)係,我已經(jīng)諮詢過這家醫(yī)院最好的整形專家了,他說你再過一個月就可以拆線了,到時候,你臉上的傷疤就會被消除了,你還是我那個美美的小寧。”徐莫艇眼神閃爍,輕撫著她的髮絲,柔聲安撫她。
“可是,徐先生,我……”安以寧看著他溫柔的臉龐,卻總是會由衷地覺得不真實。
“小寧,你又不聽話了,我都跟你說了好幾遍了,不要叫我徐先生,叫我阿莫,知道嗎?因爲(wèi),只有跟我最親密的人,纔可以叫我這個暱稱,而小寧你,是我一直都想要守護的人。所以,以後,都要叫我阿莫,好嗎?”徐莫艇的嘴角勾起些許弧度,卻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
“阿……莫……”安以寧照著他的話,輕輕地低喃著這個稱呼。
只是無論她如何努力,這麼簡單的發(fā)音,她卻始終無法念出親熱的味道。
“我的小寧真乖。”說著,徐莫艇伸長手臂,把她緊緊摟在了懷裡。
然而看著徐莫艇深不可測的笑容,安逸寧的心,卻再度陷入陌生的低谷之中。
時間悄然流逝,轉(zhuǎn)瞬,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安以寧臉部拆線的那一天,依然是個燦爛的晴天。
當(dāng)日,在徐莫艇寸步不離的陪同中,安以寧的病牀旁,圍滿了好幾個韓國專業(yè)的整形專家。
幾個專家在商量之後,對著翻譯交代了幾句。
“徐先生,專家們說,現(xiàn)在要開始拆線了,您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呢?”翻譯盡職地告知徐莫艇。
“不用了,你告訴他們,我就要在這裡陪著她。”徐莫艇不容置喙地開口。
“好的。”徐莫艇的翻譯馬上會意,於是不由分說地開始對著那羣專家竊竊私語起來。
經(jīng)過一番交涉之後,專家們被徐莫艇的深情打動,終究還是點頭答應(yīng)徐莫艇留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