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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宇辰哥,你不能就這麼離開,你就快成爲我的丈夫了,你不能就這麼離開。”看著迅速轉身的宮宇辰,紀芙雅一邊輕聲呼喚,一邊急急地追上前去。
“夠了,小雅,臉都已經丟盡了,作爲我紀家的女兒,不許再這麼沒骨氣。”紀振鐸看著紀芙雅傷心的模樣,沉痛地攔住了她,厲聲喝住她。
對於身後女人悽慘的交換,宮宇辰不爲所動,只是依舊我行我素地迅疾朝前走。
“等一下,宮宇辰,你覺得,今天如果你不給我妹妹一個交代,你可以就這麼不負責任地離開了嗎?”宮宇辰的手還未來得及觸到金屬門把,紀瑞晞的身影,已經悄然攔在了他的面前。
“我想走,你覺得你攔得住嗎?”宮宇辰無所畏懼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回答。
“如果我用安以寧的處境來留住你,你還想要繼續走嗎?”紀瑞晞上前一步,沉聲低語道。
“紀瑞晞,你想要怎麼樣?用那個女人,就想要來威脅我嗎?”宮宇辰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冷冷地反問他。
“沒錯,如果我今天就是希望用她來威脅你,你會不會買賬呢?”紀瑞晞似是打定了什麼主意,恨恨地回答說。
“宮宇辰,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安以寧的下落,也只有我,可以操控她的命運,是毀了她還是保全她,全在你的決定。只要你和我的妹妹,今天順利完成儀式,那麼我可以保證她毫髮無傷?!?
“哼,紀瑞晞,就算我現在走了,我也不相信你會傷害她,畢竟,你這麼努力地讓她離開我的世界,不就是希望保護她嗎?而且,你難道可以否認,你對她沒有興趣?”話音未落,宮宇辰就冷冷地逼視著他。
“宮宇辰,不要再妄圖揣測我的心意了,在有興趣的人和自己親生妹妹的選擇之間,我會怎麼選擇你應該比我清楚,所以我現在只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還要不要走?”紀瑞晞不爲所動,對峙地冷聲反問。
宮宇辰沒有回答,只是針鋒相對地和紀瑞晞彼此對視,兩人的眼眸之中,漸漸地開始浮現出幾絲冰冷的氣息。
“等一下。”旁邊一個男聲貫穿而入,瞬間打破了兩人僵持的氛圍。
“阿辰,阿晞,這不公平。你們之間的恩怨,爲什麼要牽扯到安以寧的頭上去?!闭f話間,徐莫艇已經悄然走到了他們中間。
“我不管今天這場鬧劇會怎麼收場,不過你們兩個,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安以寧那個女人,我比你們都有興趣?!毙炷Ш敛豢蜌獾刂毖圆恢M。
“哼,阿艇,我碰過的女人你都要,你這個花花大少的威名,也太不過如此了?!甭牭剿@麼說,宮宇辰的臉上迅速閃過幾絲震驚,轉而就鎮定下來,冷聲地戲謔道。
“宮宇辰,不管你怎麼說,反正那個女人,我要定了。”徐莫艇語氣堅決地回答。
“徐莫艇,我在和他談判,你發什麼神經,你先讓開。”紀瑞晞的計劃被徐莫
艇打破,讓他不由得憤憤地呵斥他。
“紀瑞晞,如果你真的下的了手的話,那麼我不介意給你這個機會。反正到時候,安以寧出了什麼事,會找你拼命的人,好像不止是我了。”宮宇辰的嘴角微微揚起,若有所思地看了徐莫艇一眼,冷聲回答。
“阿艇,你簡直是……你出來搗什麼亂……”紀瑞晞惱怒地看向徐莫艇。
“好了,你們三個,到底說夠了嗎?”就在三個男人彼此針對的時候,紀振鐸終於看不下去,嚴厲地怔住了他們。
“現在我的女兒在新婚之日被人悔婚,在這裡傷心難過,你們呢?一個是準新郎,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伴郎,卻爲了另一個女人喋喋不休,你們到底想要置我的女兒於何地。”紀振鐸望了一眼身旁泣不成聲的紀芙雅,沉痛地斥責他們。
“父親,我只是想要讓他留下來,否則這麼大的一堆爛攤子,我們怎麼收拾的了?!奔o瑞晞立刻接過話茬。
“留的住人,留不住他的心,阿晞,讓他走吧,不要再做無謂的爲難了。”紀振鐸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朝著宮宇辰無奈地揮了揮手。
“多謝伯父成全了,紀瑞晞,你好自爲之吧,安以寧,不是你能動的女人?!闭f著,宮宇辰衝著紀振鐸點了點頭,狠狠地把紀瑞晞推到一邊,欲再度開門而去。
“砰。”就在這一刻,客廳的門卻驀地被重重打開了。
疑惑之中,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門的位置,只見好幾名身著黑西裝的保鏢率先步伐齊整地闖了進來。
保鏢們按兩排一字排開,默然站定之後,他們的主人,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
“阿辰,結婚那麼大的事,連媒體都炒得沸沸揚揚了,難道你還想瞞著我這個老人家在鼓裡嗎?”伴隨著一個成熟的女聲,一襲職業套裝的一箇中年婦人慢慢地走進大廳。
髮髻齊整,一絲不茍,精緻的妝容讓女人的年齡被很好地掩蓋,不曾走形的美好身材使得眼前的這個女人風韻猶存,甚至成熟又極富魅力。
“母親,你怎麼……來了?”宮宇辰凝神地望著朝他靠近的女人,不自覺地低沉出聲。
母親?原來,眼前這位頗富氣質的女人,就是宮宇辰的母親,那個傳聞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宮氏集團的幕後主腦,商界上聞名遐邇的“鐵血玫瑰”--宮莉黎。
近幾年來已經開始在國外擴展版圖的女強人突然降臨,突如其來的強大氣場讓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禁屏息,注視著這位富有傳奇色彩的女人。
“我要是再不來,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好兒子,還會怎樣地鬧下去。”宮莉黎目光銳利地盯著宮宇辰,嚴厲地出聲。
“母親,這一切都不過是場騙局和鬧劇,我……”宮宇辰還想要解釋什麼,卻已經被她不容置喙地打斷了。
“阿辰,你現在要給我聽清楚了,這場婚禮,不是鬧劇,更不是什麼騙局,作爲你的母親,
我十分贊同這個婚事,而且,現在我還在等著親自主持你和紀小姐的婚禮。”宮莉黎的話字字清晰,她的語氣,有著讓人不容拒絕的堅定。
“母親,我說過了,我不會娶紀芙雅,我不要娶她……”
“啪……”宮宇辰話音未落,他的臉上已經結結實實地捱了宮莉黎的一巴掌。
而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也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素來就聽聞,一直以來就獨自撫養兩個兒子的宮莉黎管教孩子十分嚴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此時捱了打的宮宇辰似乎在母親面前,也完全沒了氣焰,敢怒不敢言地默然佇立在原地。
“阿辰,你的婚事,由我來做主,所以我要你馬上繼續和紀小姐舉行婚禮,並且,立刻向你未來的岳父岳母道歉。”宮莉黎一氣呵成,接著強勢教訓兒子。
宮宇辰微微有些不服地盯著母親,眼底寫滿了隱忍的怒意。
“還是,你希望,從今以後,和宮家,和我這個母親,一刀兩斷?!睂m莉黎不理會兒子眼中憤怒的質疑,繼續逼視著他,冷冷等開口。
所有人都驚詫地把目光落到了宮宇辰的身上,等待著他的決定。
宮宇辰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拳,卻終於,慢慢移動了步伐,一步步地走向紀振鐸,朝著他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這一次,在場的人再度震驚。
原來,這麼不可一世的宮宇辰,終究還是有弱點的,而這個弱點,正是他強勢的母親。
當酒店會廳的音樂再度響起的時候,廳內的來賓再次齊聚一堂,滿場座無虛席。
婚禮交響曲在鋼琴師的指尖流動著喜悅的樂章,悠揚的琴聲中,宮宇辰和紀芙雅牽著手重新步入了紅地毯。
宮宇辰依然還是穿著那套白色西裝禮服,而一旁的紀芙雅,已經換上了那條紫色吊帶晚禮裙,她纖細雪白的脖子上戴著一條鑲鑽的項鍊,顯得越發高貴典雅,嬌柔撫媚。
“各位來賓,剛纔出了個意外的小插曲,其實是我們的準新郎和大家開得小小的玩笑,好在現在一切就緒,讓我們再次用熱烈的掌聲祝福這對新人。”司儀透過話筒鄭重其事地對所有人解釋,他磁性的聲音,在廳內迅速回盪開來。
玩笑?來賓們聽到這個完全算不上解釋的掩飾,心中都不免一陣嗤笑,但表面上,他們卻都不約而同地附和著鼓掌。
畢竟,宮家和紀家,都是L城數一數二的財閥,而且有臨時出現的宮莉黎壓陣,來賓們即使心知肚明,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地掃了新人的興致。
於是,在所有來賓的見證祝福下,宮宇辰牽著紀芙雅,又一次站在了偌大的舞臺上,面朝著宮莉黎和紀振鐸,兩人未完成的誓言儀式在司儀的主持下繼續進行。
“紀芙雅小姐,你願意嫁給宮宇辰先生爲妻,不論貧疾與富貴,都不離不棄,始終如一嗎?”司儀依然還是先問新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