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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結合小雅現在的情況,再加上醫生的建議,我打算……送她去美國接受治療,但是綜合醫生的意見,爲了提高治療的效率,如果有你全程陪同的話,小雅康復的概率會比較大,所以我要你,一路追隨,讓她能夠徹底恢復求生的意識。”紀父不加掩飾地解釋道。
“紀伯伯,那您的意思是……我要一起跟你們去美國?”宮宇辰微微詫異地反問。
“沒錯,不僅如此,你和小雅離婚的事情,我看要暫時緩一緩了,根據醫生的囑咐,在小雅治療的時間裡,她是不能受任何刺激的。
阿辰,我也並不希望你和我的女兒再繼續糾纏下去,但是小雅即使在模糊的意識裡,卻還是無法忘了你,沒辦法,我也只好提供一切能夠讓她恢復健康的有力條件。”紀父坦誠直言道。
“可是,紀伯伯……”
“阿辰,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乾脆的答應。”就在宮宇辰還在猶豫不決之時,紀父卻突然打斷了他,低聲地補充道,“畢竟你在國內還有很多的事業,而小雅的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康復,所以我事先找你的母親商量過了,她已經和我達成共識了,至於其他的,她會親自跟你交代。還有就是,如果你答應陪小雅一起治療,安以寧方面,我會先暫時撤銷已經下達的傷害她的命令。”
“我……還是需要考慮一下。”雖然宮宇辰答應的話,他就可以暫時保全安以寧,但是如果他真的選擇去美國,那他和安以寧的感情,又將何去何從呢?
“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過我只會給你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後,我們就要召開記者發佈會,到時候,我想你一定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阿辰,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更不要……讓你的母親失望。”說完最後一句話,還未等宮宇辰答應,紀父就率先撂下了電話。
放下手機的那一刻,宮宇辰頓時癱靠在了牆壁上,迷惘和掙扎,瞬間撲面而來。
在宮宇辰痛苦的矛盾猶豫之中,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而在這些時間裡,有關徐默輝的葬禮,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作爲曾經在商界叱詫多年的風雲人物,對於這位頗具影響力的商界巨星的隕落,業內自然對徐家的一舉一動分外關注,而作爲徐默輝唯一的兒子,徐莫艇在短短的兩天時間裡,頗具大將之風,把葬禮操辦得盡然有序,對於徐氏集團的接手工作也做得滴水不漏,不禁讓所有人都對這個原來的花花公子頓時刮目相看。
只見兩天後的葬禮上,偌大的客廳內,徐默輝的遺像高高在上,而在遺像下面,徐莫艇則是沉默地佇立著,答謝來弔唁的來賓。
一身黑色訂做的名牌西裝更襯著徐莫艇的身形頎長,而他那英俊非凡的臉龐,在深沉的表情之中更是流露著王者的貴族之氣,深不可測,讓人莫名崇敬。
這樣有條不紊、成熟穩重的徐莫艇,自然讓人刮目相看,並且也讓來賓們對於徐氏集團未來的發
展開始有了些新的期待。
而在徐莫艇的身邊,那一襲黑色旗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就是高貴的曾慧蘭無疑。
雖然她和徐默輝一直都是豪門圈子裡被人津津樂道的老夫少妻戀,但是曾慧蘭向來低調,和徐默輝的感情也一直穩定,這才免去了許多的非議,而今作爲孀妻,她也更是體現了應有的得體風度,讓人暗暗稱讚。
而在兩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她一襲低調的黑色中長裙,簡潔樸素,沒有任何的裝飾,只是把長髮高高地盤起,完成優美的髮髻,乾淨大方,臉上沒有畫任何的妝容,肌膚卻依然嫩白勝雪,面容姣好,美不勝收。
雖然來賓都在紛紛揣測這個女子的身份,並且對此交頭接耳,但是安以寧卻是一貫沉靜,不理會他們的竊竊私語,只是盡責地跟著徐莫艇和曾慧蘭一起答謝來賓的弔唁。
“少爺,夫人,紀家剛剛派人過來了,還託我轉告你們一定要節哀。”就在一切都按部就班進行的時候,徐家的管家突然中途走了進來,低聲地向徐莫艇和曾慧蘭通報。
“哦,派人過來?難道紀家的紀瑞晞沒有親自過來嗎?”徐莫艇聽到管家的稟告,微微有些詫異地反問。
“是的,少爺,紀家派了紀少爺最得力的助手過來,他在門口弔唁之後,就匆匆離去了。”老管家盡職地答應。
“什麼?回去了?這像是什麼事?”覺得非常不妥的徐莫艇在心底頗有微詞。
因爲紀家和徐家一直以來都是交好的世家,徐默輝和紀家的老爺子更是多年以來合作的好盟友,按照道理,紀瑞晞親自來弔唁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事。
而現在,不僅紀家的人一個沒來,只派助理做代表也就算了,連儀式都沒有參加,就這麼匆匆離去了,實在是欠妥當。
“少爺,您和夫人最近都一直分心老爺的病情,恐怕還不知道紀家出了一件大事。”老管家自然洞悉了徐莫艇臉上不悅的神色,急忙在他們耳旁低聲解釋道。
“能有什麼天大的事情,比逝去的人還重要嗎?”徐莫艇不以爲意,冷聲地反駁。
“少爺,這件事也算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因爲紀家的老爺子早就派人封鎖了消息,我也是好不容易纔從紀家管家那裡很勉強打探出來的。”老管家煞有其事地回答。
“哦,是嗎?到底是什麼情況?”看到老管家一臉賣關子的神情,又牽扯到紀家,向來不喜歡聽人是非的安以寧也不自覺地湊上前去。
老管家先是環顧了左右,確定其他人無法竊聽到之後,才俯身在徐莫艇的耳旁,低聲開口道:“少爺,因爲紀家的小姐紀芙雅,不久前……自殺了。”
什麼?這個消息猶如一個晴天霹靂,頓時在徐莫艇、安以寧和曾慧蘭的耳旁徹響開來。
紀芙雅自殺了?徐莫艇、安以寧和曾慧蘭三個人,久久沉溺於這個消息,無法自拔。
“老徐,怎
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真的?”直到片刻之後,徐莫艇才恍然回神,一副不可思議地質問管家。
“少爺,這當然是真的了,雖然消息被封鎖,很少有人知道,但我保證是千真萬確的消息,我聽說,紀小姐之所以自殺,好像是因爲離婚的感情事宜,一直都情緒低落,所以纔會走上這樣的絕路啊。”老管家不容置喙地回答。
“那紀芙雅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她被救回來了嗎?”徐莫艇急急地追問道。
“應該還在紀家投資的私人醫院搶救著吧,估計情況並不太好,所以紀少爺也纔沒有露面。而且我已經收到消息,紀家的老爺子和紀少爺還有他們的乘龍快婿宮少爺,今天要舉行記者發佈會,當著媒體的面,向他們說明和紀小姐感情的問題。”
徐家的管家自顧自地說著,卻沒有發現,身旁的安以寧,早已經臉色煞白。
“好了,老徐,不要再說了。”徐莫艇自然洞悉了安以寧的不對勁,於是立刻適時地打斷了管家的話。
“是,少爺,夫人,恕我多嘴,我突然想到還有很多事,我就先去忙了。”察覺了徐莫艇等人臉色的怪異,老管家適可而止,然後立刻轉身撤離。
“等一下,老徐。”在曾慧蘭和安以寧還未反應之時,徐莫艇上前攔住了管家。
“老徐,這裡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你現在馬上幫我去辦一件事。”說著,徐莫艇悄然俯下身,在管家的耳旁低語了幾句。
“是,少爺,我現在就去辦。”管家聽完之後,馬上點頭答應。
“去吧。”徐莫艇答應著揮了揮手,然後又回到了安以寧身邊。
“真是沒想到,紀芙雅這個丫頭,個性還真是強硬。”徐莫艇走近之後,一邊沉聲地開口,一邊意味深長地看向安以寧。
“好了,阿艇,今天是你父親出殯的日子,別人的是非,我們還是別太熱衷了,好好答謝來賓吧。”曾慧蘭自然聽懂了徐莫艇的弦外之音,怕安以寧尷尬,馬上出言打斷。
“嗯。”雖然徐莫艇還想說什麼,但一考慮今天是父親的葬禮,他終究還是生生壓下了心裡的話,把目光從安以寧的身上收了回來,挺直地站好。
雖然在曾慧蘭的阻止下,三人適時地中止了這個話題,但是安以寧的心,卻越發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根本無法安定下來。
直到迎送完最後一批的來賓,來賓們都已經弔唁完畢,紛紛入席之際,安以寧的臉上依然還是那副失神的模樣。
“好了,來賓們都到了,我們也差不多該入席。”曾慧蘭看了一眼不遠處掛在牆上的鐘,對徐莫艇和安以寧提醒道。
“小姨,我突然想到還有些事,先失陪一會兒。”看著就要離開的兩人,安以寧輕聲地請示道。
“好,那你先去吧,站了這麼久,也累了,休息一下也好。”覺察到安以寧後半程的不在狀態,曾慧蘭分外理解地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