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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宇辰,你想要幹什麼。”然而,還未等宮宇辰等到安以寧的答案,徐莫艇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衝了上去,大力地把安以寧往身後一拽,冷聲地質問宮宇辰。
“哼,徐莫艇,我不想要幹什麼,我只是想要搞清楚一些事情。”宮宇辰不容置喙地答應,“原本我還沒有那麼好奇,不過看你現在緊張的反應,我倒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
“宮宇辰,我看你纔有問題。我現在再清清楚楚地告訴你一次,這個女人,是我的未婚妻,她的名字,叫……蘭寧。”徐莫艇一邊厲聲地呵斥,一邊衝動地攥住了宮宇辰的襯衫領口。
“蘭寧?哼。”宮宇辰在口中振振有詞,反覆默唸著這個名字,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
“好了,阿辰,不要再追問下去了,你不是還有個會議嗎?我們快離開吧。”還未等徐莫艇再度發飆,紀芙雅已經在一旁忍無可忍,她快步走上前,尖聲開口道。
然而宮宇辰依然還是沒有動,彷彿從他見到安以寧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再也無法從她的身上離開。
被宮宇辰這樣炙熱的眼眸逼視,安以寧感覺如芒在背,想要逃避,卻又有一種奇怪的心理在促使著她去迎視他,甚至是靠近他。
安以寧有預感,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似乎和她已經丟棄的過去,有著無可逃開的關係。
“是啊,宮少爺,既然如此,我看我們也不好意思再留你們了。”就在幾人陷入僵持之際,曾慧蘭悄然站了出來,微笑著替他們打圓場。
“阿艇,你也被這麼僵著了,你父親都已經等你好久了。”說著,曾慧蘭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立刻進病房。
“哼,莫名其妙。”說話間,徐莫艇憤憤不甘地鬆開了宮宇辰。
“阿辰,我們也走了。”紀芙雅見狀,立刻趁機挽過了宮宇辰,不容他抗拒地拉著他往外走。
雖然宮宇辰此時的心理極度不情願,但是礙於曾慧蘭的面子,他還是默然地轉過了身體。
“哼。”被紀芙雅一路拉著,宮宇辰丟給徐莫艇一記不甘的冷哼。
“阿辰,你是不是瘋了,難道你剛纔真的把徐莫艇身邊的那個女人,當成那個女人了嗎?”攙著宮宇辰僵冷的身體,沉不住氣的紀芙雅冷聲地質問他。
宮宇辰懶得答應,兀自陷入沉默,依然還是維持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宮宇辰的靜默終於觸及了紀芙雅心底的某一根線,忍了許久的情緒終究再次爆發出來。
“阿辰,你爲什麼不說話,你回答我啊,你是不是在想她,你根本……從來就沒有忘掉過她是不是?”紀芙雅大力地把宮宇辰拽到了走廊的某個拐角,怒不可遏地反問他。
“夠了,紀芙雅,你給我閉嘴。”紀芙雅尖利的嗓音讓宮宇辰的耳邊一陣刺痛,他厭惡地看著她,冷聲地恫嚇。
“阿辰,爲什麼還要記得她?這半年來,我們一直都是豪門圈裡旁人稱羨的恩愛夫妻,
你又何必再對她念念不忘呢。”說話間,紀芙雅緊緊地攥住了他西裝的衣角,哀怨地開口。
“阿辰,你醒醒吧,安以寧已經死了,她真的已經死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說著,宮宇辰冷冷地甩掉紀芙雅的手臂,聲音冷冽地回覆道。
“紀芙雅,我早就說過,只要你願意,你可以安安穩穩地做你的宮太太,但是不管安以寧是生是死,我和她的關係,都輪不到你來管。”
宮宇辰話音剛落,來不及等紀芙雅迴應,他就冷冷地轉過身去,揚長而去。
“阿辰,阿辰……”任由紀芙雅在後面低弱地呼喚,宮宇辰頭也不回地疾步離去。
“喂,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我們在老地方見。”急促的腳步中,宮宇辰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乾脆地沉聲囑咐之後,迅速切斷了電話。
“安以寧,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賤女人。”看著宮宇辰迅疾消逝的身影,紀芙雅在心底狠狠地低咒。
暗自的咒罵中,紀芙雅倚著牆,偷偷地窺視著不遠處站在徐莫艇身旁的那個女人。
看著那的確有些似曾相識的倩影,紀芙雅的眼眸裡,頓時露出了變幻莫測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附近紀芙雅冰冷的眼神,在宮宇辰和紀芙雅離開之後,安以寧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小寧,怎麼了?覺得冷嗎?”終於艱難地送走了宮宇辰和紀芙雅,徐莫艇再度恢復了溫柔的神情,關切地柔聲詢問。
“我……還好。只是阿莫,我……認識他們嗎?”安以寧無所謂地搖了搖頭,滿臉疑惑地反問徐莫艇。
“傻瓜,不要多想了,那樣的人,你怎麼可能認識呢。”說著,徐莫艇溫和地伸出手掌,愛憐地撫了撫她柔順的頭髮。
“可是……”安以寧還欲辯解什麼,卻被一旁曾慧蘭的聲音打斷了。
“好了,阿艇,既然他們已經走了,你就別再這麼拖延下去了,你父親還等著你呢,進去吧。”說著,曾慧蘭輕輕地推了徐莫艇一下。
“嗯,好的,蘭姨,那我進去了。”徐莫艇低聲答應,順其自然地牽過了安以寧的手。
“哎,等一下,你父親叮囑我,只讓你一個人去見他,應該是有很重要的公事要跟你說吧,所以……”曾慧蘭攔住了安以寧,試探性地反問徐莫艇。
“蘭姨,我今天帶小寧過來,就是要把她引薦給父親的,我……”徐莫艇低聲地答應。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你父親已經交代了,你還是不要忤逆他的意思。你放心,我會帶蘭寧小姐去附近的會客廳休息的,保證你再見到她的時候,她一定安然無恙,毫髮無傷。”曾慧蘭微笑著寬慰他。
“那……好吧,有勞蘭姨了。”徐莫艇思忖了片刻,終究還是低聲答應了。
“小寧,那我先進去了,你乖乖跟蘭姨去休息,我很快就出來。”臨走之前,徐莫艇還不忘俯身在她耳旁輕聲低語
幾句。
直到看著安以寧乖巧地點了頭,徐莫艇才釋然地旋動了門把,掩門而入。
病房的門再度被關上,曾慧蘭悄然走到了安以寧的身旁,把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蘭寧小姐,你跟我來吧,我想……我們應該好好地聊一聊。”把剛纔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裡,曾慧蘭若有所思地衝安以寧柔聲開口。
“嗯。”安以寧低聲答應,默然地跟上她。
輕輕攬著安以寧往前走,曾慧蘭的臉上,頓時閃現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紫色的保時捷跑車狂速地疾駛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而此時駕車男人的情緒,恐怕比這輛車還要瘋狂。
此時侵佔宮宇辰腦海的,滿滿的都是剛纔在徐莫艇身邊的那個女人。
“宮宇辰,她叫蘭寧,她是我的未婚妻。”徐莫艇的挑釁還歷歷在旁,宮宇辰憤憤地把油門踩得越發猛烈。
這個女人,會什麼會和安以寧那麼神似?安以寧不是應該死了嗎?
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她會和徐莫艇在一起?那個叫蘭寧的女人真的會是她嗎?
疾馳中,無數個疑問一次又一次地在宮宇辰的腦子裡閃現徘徊,
終於,在宮宇辰焦躁不安的十幾分鍾之後,如同脫繮野馬一般的跑車卻陡然在僻靜的幽深建築處停了下來。
嫺熟地熄火之後,宮宇辰努力穩定剋制自己狂躁的心情,沉默地走下車。
一下車,“城西墓地”這幾個醒目的楷體大字就映入了宮宇辰的眼簾,在心底微微的幾記嘆息之後,他搖了搖頭,沉默著走進了眼前深重肅穆的墓地。
宮宇辰下車,然後穿梭在墓碑橫行的墓地之間,幾秒鐘之後,他終於來到了某一處墓碑前,驀地停了下來。
偌大卻顯得空寂的公墓,在夕陽西下之時更顯幾分荒涼和落寞。
宮宇辰微微彎下腰,不自覺地伸出手臂,手掌輕輕地撫過碑上鐫刻的字體。
“安以寧之墓。”墓碑上深深銘刻的幾個行楷大字,赫然可見。
“安以寧,我真的很想你親口告訴我,這一切的真相。”宮宇辰一邊用手掌摩挲著那幾個醒目的大字,一邊嘆息地自語低喃。
“宮宇辰,今天好像不是我們約定的探望她的日子,爲什麼要突然找我來這裡。”就在宮宇辰陷入深重哀思之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
宮宇辰問詢,默然地轉過了身體,只見不遠處,那抹頎長的身影正在悄然朝他走近。
城西墓地,太陽被幾多烏雲遮蔽,驟然陰沉下來的天空,讓墓地的四處,似都籠罩著一股淒涼的氛圍。
位於東面的一處墓碑前,兩個身型頎長的男人相對而立,陷入短暫的沉默之中。
“紀瑞晞,我有話……想要問你。”終於,宮宇辰打破了僵局,衝著面前的男人,沉聲主動開口。
“哦,是嗎?”紀瑞晞默然擡首,眼眸閃爍地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