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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被人戳到軟肋了,不好意思我繼續揭露下去了嗎?”宮宇辰冷笑著看著他,厲聲諷刺道。
“哼,宮宇辰,我管你是軟肋還是硬肋,總之現在,我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是我的未婚妻,所以,請你立刻放開她?!闭f著,徐莫艇疾步走上前,重重地拍掉了宮宇辰的手臂。
“徐莫艇,你覺得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嗎?你的未婚妻,你給她的名字,你的蘭寧,你的寶貝,全都是扯淡.?!睂m宇辰冷冷地看著他,凌厲地駁斥他。
“扯淡?宮宇辰,你知道什麼,你根本就不能懂的,真正愛一個女人的感覺,因爲像你這樣無心冷漠的人,根本就沒有愛?!毙炷б膊桓适救醯胤疵嬒嘧I。
“哼,我不懂愛,徐莫艇,難道你就懂了嗎?除了禁錮她,封閉她,鉗制她,你還會什麼?你根本就是個打著愛的名義,實則自私自利的混蛋?!睂m宇辰也毫不客氣地質問他。
“宮宇辰,你胡說,你纔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話音剛落,就在衆人猝不及防之時,徐莫艇的拳頭已經狠狠揮在了宮宇辰的臉上。
因爲徐莫艇突如其來的出拳,醫院會客廳的安寧驟然被打破。
“徐莫艇,你幹什麼,你瘋了嗎?”宮宇辰一邊下意識地躲閃,一邊沉聲地告誡他。
“沒錯,我就是瘋了,宮宇辰,爲了小寧,揍你還是輕的?!闭f話間,徐莫艇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向宮宇辰的臉部。
“徐莫艇,你夠了,你給我住手?!钡沁@一次的宮宇辰並沒有坐以待斃,他敏捷地緊緊拽住了徐莫艇揮過來的手臂,厲聲地呵斥他。
暫時被宮宇辰控制住的徐莫艇,依然不甘示弱地對著他怒目而視。
“徐莫艇,你剛纔口口聲聲地說要保護她,難道你所謂的保護,就是這麼美其名曰地束縛了她的自由嗎?”還未等徐莫艇有下一步的動作,宮宇辰就先發制人,凌厲地恫嚇他。
“你胡說八道,宮宇辰,在確保她安全的前提下,我從來沒有說過,更沒有做過什麼動作,想要去限制小寧的任何自由。”說話間,徐莫艇狠狠甩開了宮宇辰的手,不服氣地回答。
“哦,沒有嗎?”宮宇辰目光挑釁地質疑他,“既然你這麼信誓旦旦地否認了,那麼我倒想要反問你一句,你爲什麼不歸還她得到記憶的權利,你是在擔心什麼,或者根本就是在害怕呢?”
“宮宇辰,你信口雌黃。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有什麼好害怕呢?我只不過覺得,某些人過去對於她的傷害實在是太過嚴重了,這樣殘破不堪的回憶,她不要也罷?!睂m宇辰話音剛落,徐莫艇就低聲打斷了他,反脣相譏道。
“哼,徐莫艇,所謂的傷害,也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你覺得她不需要過往的記憶,但是你到底有沒有真的問過她,她到底想不想要呢?”宮宇辰毫無懼色,冷聲地反駁他。
“哼,你覺得這個問題有探究的必要嗎?”說著,徐莫艇悄然走到了安以寧的身邊,默然地俯下了身。
“小寧,我現在來問你,過往的那些痛苦,你難道不希望丟掉嗎?”磁性的聲音中,徐莫艇俊美的臉龐湊近安以寧,凝神地反問她。
“安以寧,不要被他的話蠱惑了,由著你自己的心,告訴我們,你到底想不想要,想起過去?”徐莫艇話音剛落,宮宇辰也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板正她的身子面朝自己,一字一句地清晰逼問她。
在徐莫艇和宮宇辰兩雙炙熱眼眸的注視下,安以寧頓然顯得不知所措,她逃避地低下頭,在心裡展開了矛盾複雜的掙扎。
終於,幾十秒鐘之後,安以寧怯懦地擡起了頭,目視著徐莫艇,弱弱地反問。
“阿莫,如果我說……其實我很想知道過去,你……會願意想盡一切辦法,讓我記起來嗎?”
“小寧,你說什麼?你……”對視著安以寧澄澈的眼眸和期待的神情,徐莫艇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卻像電閃雷鳴一般,“嗡嗡”地炸響開來。
“小寧,就算那些過去,是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就算過往的很多事情,它們帶給你的傷害和痛苦遠遠要比忘記的還要大得多,你都還願意去回想起來嗎?”徐莫艇愣神了好幾秒,終究牽強地露出了一絲苦笑,語調微冷地質問她。
“是的,阿莫,不管那些有多麼讓我覺得難過和傷心,它們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至少在重新得到它們之後,我可以再度擁有完整的自己,而不是像此刻這般,看似活得衣食無憂、無憂無慮,實則每天都過得焦慮不安。”安以寧目視著他,語氣堅定地回答。
“哼,焦慮不安?”徐莫艇重複著安以寧的話,心底驟然升起莫名的諷刺。
原來,他對她的呵護備至,他對她竭盡全力的周全保護,對她而言,卻是讓她不安的一個源頭。
就在徐莫艇沮喪之際,宮宇辰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囂張的笑容。
“好了,徐莫艇,看來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很顯然,她非??释瑩碛羞^去?!闭f話間,宮宇辰春風得意地順手攬住了安以寧的肩膀,低聲地開口道。
“既然如此,下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宮宇辰,你放開她,你想要幹什麼?”徐莫艇眼疾手快,疾步攔在了他們面前。
“幹什麼?徐莫艇,你是不是傻了啊。你的寶貝說要找到過去,尋到回憶啊,她的過去,似乎和你沒有太大的關聯吧,恐怕只有我,纔有辦法幫助她尋找,不是嗎?”宮宇辰當仁不讓,訕笑著諷刺道。
“你做夢,你覺得我可能讓她再度落入你的魔爪之中嗎?”徐莫艇厲聲地反駁他。
“我管不了你怎麼想,反正我就是要帶走她。”宮宇辰不依不饒地回答他。
“不可能。”徐莫艇不甘示弱地答應。
“好了,你們兩個夠了
,不要再鬧下去了。”就在徐莫艇和宮宇辰再度僵持之際,一旁的曾慧蘭終於看不下去,迅速前來勸阻。
“這裡是醫院,你們兩個堂堂的豪門公子,能不能都給我有點紳士風度,不要爲了一個女人,就在這裡惡語相加,破口大罵?!痹厶m毫不客氣地訓斥他們。
“蘭姨,我……”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徐莫艇和宮宇辰都開口想要辯解什麼。
“砰?!比欢驮谶@個時候,房間的門卻又一次被打開了。
“哪位是VIP病房徐振偉的家屬?!本驮谛\人詫異之際,只見一個尖利的聲音貫穿而來。
隨之而來的,是好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焦慮不已的護士們。
聽到護士們的呼喊,徐莫艇和曾慧蘭幾乎是同時不謀而合地衝了上去。
“我是他的兒子,我父親怎麼樣了?”徐莫艇抓住其中的一個護士,神情緊張地質問她。
“病人的病情似乎出現了一點兒變化,現在必須儘快進行手術,病人家屬,立刻過來跟我們商量簽字吧。”護士語氣急促地回答他。
“可是我剛纔從他病房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徐莫艇不可思議地搖頭質疑著。
“好了,阿艇,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還是快去見主治醫生吧?!痹厶m根本無暇分心其他,當機立斷地對徐莫艇催促道。
“可是……”曾慧蘭話音剛落,徐莫艇的臉上就迅速帶上了幾分猶疑,他下意識地瞥向不遠處的安以寧和氣勢洶洶的宮宇辰,瞬間陷入了短促的心理掙扎之中。
“別可是了,阿艇,你父親現在病危,你還有心情管女人嗎?阿辰不會對小寧造成什麼傷害的,你放心吧,我們走了?!边€未等徐莫艇做出決定,曾慧蘭已經不由分說地拽過他的衣服,冷聲地告誡提醒他。
“哎?!弊钺釒酌腌姷亩虝夯仨幔炷ЫK究還是收回了自己留戀的目光,跟著曾慧蘭和一羣護士疾步離去。
“砰?!遍T被重重地帶上,獨留安以寧和宮宇辰的房間,再度安靜下來。
沉寂幾秒之後,安以寧像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被宮宇辰摟住的身體,下意識地掙脫開來,急匆匆地向前走了幾步。
“怎麼了,安以寧,你想要逃嗎?”宮宇辰提前洞悉了她的行爲,率先上前一步,攔在了她的面前,沉聲反問道。
“阿莫的父親病危了,我應該跟著去看看的。”安以寧眼眸閃爍,輕聲答應。
“哼,他是徐莫艇的父親,又不是你的父親,你不用那麼緊張。更何況現在,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嗎?”宮宇辰冷笑著俯下身,迫近地質問她。
“你……別過來?!睂m宇辰突然的貼近讓安以寧感到莫名的一陣悸動,她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縮身子。
“怎麼,你似乎……很怕我?”看到安以寧有幾分驚慌的表情,宮宇辰沉聲地反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