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將我們家的丫頭給殷秀還真是不甘心。”詩君崎有些唏噓的說道,那多的男子,多少優(yōu)秀的人,卻偏偏是殷秀得盡了先機。
“有什麼不甘心,畢竟救君兒的人是他,撇開這點不說,讓我們家那個丫頭重新回來的人也是他,殷秀,那樣花枝招展的一個人,爲了詩詩能夠做到這一步,幾乎是掏心掏肺,權勢江山,他何曾放在眼底過,說棄就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即便是你我怕也做不到如此的決然,何況,殷秀是連爹爹都甘心佩服之人,本事,心機,心性,智慧。”詩君翼嘆了口氣,誰甘心啊,皇家那樣百般算計他詩家,他豈會甘心再將詩家的寶貝嫁到皇家去,可是殷秀賴著要是他詩家的人,卻有種讓人拒絕不了的錯覺,“說到底,君崎你還不是同我一樣終究是有些擔心,擔心較之殷離還要聰明的殷秀會讓君兒受苦,至於要滅殷秀的威風那不都是可有可無的事情,反正他若是成了我詩家的人,他的本事不就是我詩家的資本。”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大哥,若然殷秀過了這關,我也不阻擾他了。”詩君崎聲音低了幾絲,是不捨,若然可以,他可以照顧君兒一輩子的。
“好了,你我該做的還是得做全了,雖說我看好殷秀,可是想要我詩家的寶貝,如何也不能便宜了他。”詩君翼拍了拍詩君崎的肩膀,緩步朝著大門的方向而去。
詩君崎望了望碩大的詩家,自小君兒與他干係最好,他雖然大君兒幾歲,可是兩人幾乎是同著長大,那個丫頭自小便愛粘著他,而他也喜歡那脆生生嬌軟軟的丫頭,自小到哪裡都帶著她,而以後,詩君崎微微嘆了口氣,豈止是不捨,簡直就是要挖了他心頭的一塊肉一樣。
暖房內,詩豔色靜靜的沏著茶水,茶香瀰漫,淡淡的暖意橫生。
“三兒姐姐茶有什麼好喝的,又苦又澀。”水畫一邊吃著口中的甜點,一邊微蹙著眉目凝望著詩豔色沏的茶水。
殷桓握著茶杯的手微顫,似乎憶及君兒似乎再也不喝苦澀的東西,“君兒,你別忙活了,我是個粗人不懂得品茶。”
“你若是深諳茶道我還不泡了,我會泡的就是一些粗茶。”詩豔色將水壺擱下,接過水畫遞過來的糕點,輕輕咬了口。
“三兒姐姐,你家的糕點真好吃。”水畫笑得彎了眉目,一臉的滿足。
“傻丫頭,愛吃什麼自己去拿,廚房有好多糕點。”詩豔色一臉*溺的揉了揉水畫的髮絲,當初怎麼會覺得畫兒和雁兒相似,不過粘膩的時候倒還是有幾分共同點,而且她是真的喜歡水畫,單純天真又可愛。
“真的麼……”水畫雙眸瞬間就亮了,目光從詩豔色的身上轉而落在殷桓的身上,“五皇子,我可以去廚房看看麼,我若學會了,也可以做給五皇子和三兒姐姐吃的。”
殷桓微微頷首,水畫立馬高興的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整個人抱著詩豔色的腰身也不知道傾身在詩豔色耳畔說了什麼,然後方纔活蹦亂跳的隨了丫頭去廚房。
詩豔色看著水畫嬌小身子消失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深濃了幾絲,“謹哥哥,畫兒定然很調皮給謹哥哥添了很多麻煩吧。”
“性子好動了些,倒也嬌憨可愛,與府中之人處的不差,倒不像是個會勾人的夜妾。”殷桓低低的接口,目光靜靜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見詩豔色滿目的柔軟,就覺得心中一顫,君兒過得很好,好到完全不需要他插手其中。君翼還說什麼最後的機會,想來也是唬他的。
“如此說來畫兒很好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謹哥哥對一個女子的評價如此高。”詩豔色一臉狹隘的淺笑,眉目間盡是動人的晶亮光澤。
“她是你妹妹,自然也是好的。”殷桓低低的開口,顯然不會說好聽的話語,其實他更想說,因爲她是你的妹妹,所以自然是好的,不過這句話他顯然沒有說的資格。
“我想讓畫兒住在詩府,謹哥哥不會捨不得吧。”詩豔色低聲問道,她早就與爹爹說好了,也一併讓畫兒做爹爹的乾女兒,當初初爲夜妾,若非畫兒的天真和嬌憨,她的心只怕早已被仇恨給腐蝕了。
“她住在詩府自然是極好,住在我那裡反而沒有人陪她。”殷桓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
見殷桓答應的如此快,而且臉色都沒有變化,詩豔色又覺得有些遺憾,她原本還以爲,畫兒的單純和樂觀剛好配了謹哥哥的沉悶和嚴謹,如今看來謹哥哥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嗎。
“謹哥哥,你覺得畫兒不好嗎?”
“怎麼這麼問?”殷桓抿了一口茶水。
“沒什麼?”詩豔色突然之間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謹哥哥分明就還對她殘留著情愫,若然讓她開口,豈不是太殘忍。
“君兒,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現(xiàn)在還沒有要成親的想法,即便你不喜歡我,也不要將我推給別的女子。”殷桓臉色蒼白了幾絲,頭顱微微垂著,聲音不大,卻滿是落寞和哀傷。
“我只是覺得……”
“我都明白。”殷桓打斷了詩豔色的話語,顯然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君兒你可知曉我愛了你多久,即便你不愛我那也沒有關係,只求你不要將我推給別人,至少現(xiàn)在在我恢復的階段不要。
“對不起,謹哥哥,我沒有別的意思。”詩豔色有些抱歉的說道。
“別說對不起。”殷桓握著茶杯的手微微僵硬,“對了,君兒,你是不是同秀吵架了。”
“哪有?”詩豔色微微低垂著頭顱,好似被家長看穿了心事一樣,此刻有些不好意思,在她心中其實殷桓和詩君翼是一樣,都是小時候待她很好的哥哥。
“還說沒有,我還以爲君兒不會同人吵架,也不會同人生氣呢,如今看來,任何事情都要因人而異啊。”殷桓有些感嘆的說道,小時候的丫頭雖然帶著幾絲驕縱,幾絲矯情,卻軟綿綿的根本不懂得生氣,而嫁人後的君兒高貴優(yōu)雅,只怕連吵架是什麼都不知道,如今的君兒纔是活生生的女子,有著平常女子有的一切情緒,即便不甘心又能怎樣,這個女子所有的真性情都是爲了一個殷秀存在,他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他不是殷離,即便失了至少還能做朋友,做兄妹,而不是如同殷離一般割捨了卻又放不下,最後徒增兩人之間的矛盾而已。
“謹哥哥……”詩豔色嬌嗔的喚了聲,顯然害羞了。
“好了,不笑話你了,我只是有些擔心秀會被你爹爹還有二個哥哥給氣死。”殷桓決定幫自家弟弟一把,雖然君翼囑咐他不要告訴君兒,可是隻要君兒能夠幸福,他的那些小心思就罷了吧,反正他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即便得也是擦身而過的得。與其死抓著不放,最後由愛生恨,還不如放手,守著她的幸福。
“爲什麼這麼說。”詩豔色有些詫異的問道,難怪這幾日都沒有看到秀,而且爹爹和哥哥們的舉措也有些怪異。
“詩家認女兒,廣招天下青年才俊,任由你挑選合適的夫君,君兒,你看我今日都是做了一番準備的。”殷桓故作輕鬆的說道,“說到底當年君兒選夫君的時候我也做了一番打扮,只可惜君兒連看都未多看一眼,實在令我傷心啊。”
“你是說我爹爹和哥哥在爲我相親。”詩豔色嗓音大了幾絲,想明白了又有些哭笑不得,說到底爹爹和哥哥就是不想承認殷秀。
“君兒不去看看實在是可惜了,外面的男子那都是滄祁的後生,以後大有前途之人,丞相大人經(jīng)過重重帥選,必然都是最好的。”殷桓啞聲說道。
“胡鬧……”詩豔色低低的開口,起身便欲去前廳。
“你去也看不到秀,你爹爹和哥哥佈下天羅地網(wǎng),處處防備著,即便是連我手中的人都借上了,就是不允許秀出現(xiàn)在宴席現(xiàn)場。”殷桓見詩豔色那匆忙離去的模樣驀然心中一疼,認定是那麼一回事,可是真正要面對,還是心疼的。
“謹哥哥,你也跟著他們胡鬧。”詩豔色有些心急的說道。
“秀的本事你何須懷疑,我想只要你往宴席現(xiàn)場那麼一站,不出三分鐘,秀必然會出現(xiàn),他哪裡會捨得將你讓給其他的男子。”殷桓打笑道,如此好的女子誰會捨得,會願意,只可惜他連出現(xiàn)的資格都沒有。
“謹哥哥,我改日再和你喝茶。”詩豔色似乎片刻也呆不下去,聽孃親說秀那日裡雖然打傷了殷離,自己也受了傷,哥哥們下手都不會留情,若然傷了秀怎麼辦。
“君兒,我能不能夠問你一句話。”殷桓站直了身軀,高大的身子挺得筆直,因爲緊繃的緣故竟然微微顫抖。
“什麼?”詩豔色微微側過頭顱。
“如果,我是說如果,當初在莫回林帶你走的人是我,今日有資格帶你走的人是不是也是我。”殷桓像是費勁了所有的氣力方纔說出這樣一句簡單的話語,君兒,我再自私一次,再難爲你一次,因爲我是如此的揪心後悔,如此的疼痛難耐。
“謹哥哥,我一直當你是我哥哥。”詩豔色低低的開口,嘴角勾起一抹溫軟的淺笑,如果,那些東西都是虛幻的,她是個現(xiàn)實的人,只懂得珍惜眼前所擁有的。
“是麼,去吧,秀在等你。”殷桓整個人如同失了所有的氣力軟軟的跌坐在軟榻之上,望著那女子遠去的身影,終究只是他奢望了,這樣也好,只要是她想要的,這樣就夠了。
網(wǎng)上到處都在報駕照通過率好低啊,憂心憂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