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的光景兩個男人便走了出來,殷秀依舊一臉的笑意,反觀詩君翼冷著一張臉,好似千年的寒冰。
“阿止,替兩位貴客準備客房。”殷秀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不必了,素素,我們走。”詩君翼黑著一張臉,冷冷的走至詩豔色的身邊,“我明日再過來。”也不等詩豔色答話,帶著素素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詩豔色眼睛瞪得大大的,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誰能夠改變大哥的主意,當下心底更是詫異殷秀究竟與大哥說了什麼。
“想知道?”殷秀親暱的攬著詩豔色的腰身,抱起她便朝著房間的方向而去,還不忘囑咐公孫止將晚膳送過來,白日裡被殷離等人那麼一鬧,連頓飯都沒有吃好。他倒是吃了些,只怕這個丫頭根本就沒有吃幾口。
“嗯……”詩豔色點了點頭,倒是沒有掩飾自己的好奇。
“我說詩詩有了我的血脈。”殷秀低聲說道。
“少騙人,若是你這樣說的話,只怕大哥會直接宰了你。”詩豔色一臉的不相信,大哥的性子她哪裡能夠不知道,若是殷秀這樣說,以大哥的護短不直接動作纔怪,而且即便她有了身孕,大哥也不會同意她留下。
“果然什麼也瞞不過詩詩。”殷秀嘆了口氣,那模樣好似有些扼腕,他是想這樣說來著,可是也顧慮到了詩詩剛纔的話語,看來他果然沒有看錯詩君翼,那男人性子耿直,一榜一眼慣了,哪裡容得他先吃飯後結賬,要得到詩家人的同意只怕更難。
“還不說。”詩豔色目光直直的落在殷秀的身上,當年她可是又撒嬌又耍賴的才讓大哥同意她呆在邊城,也就那麼一次,此次大哥下了這麼大的決心哪裡能夠輕易的撼動。
“當然是捏著他的軟肋了。”殷秀故作神秘的一笑,“你知道他身邊的女子是誰麼,北陵最小的公主,寒遠素,也是唯一待字閨中的公主,滄祈本來就有意與北陵和親交好,而父皇的意向是我與寒遠素,不過詩詩,保證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我的心裡眼裡都被一個沒心肝的妖精給佔了。”
詩豔色見殷秀那一本正經撇清的模樣,當下抿著脣瓣淡淡的笑,也不開口,那清澈如水的眸子就那樣靜靜的落在殷秀的身上,不說相信也不說不信。
殷秀被看的有些發毛,就覺得那丫頭眼睛乾淨的裝不下任何的雜質,當下摟著詩豔色腰身的大手緊了緊,“詩詩,我說了還不成,你這丫頭,哪裡能夠這樣的聰明。”虧他自認爲這樣的話語已然是天衣無縫。
“我瞭解我家大哥的性子,別說現在滄祈與北陵緊張的關係,便是我大哥的人你若是動了心思,指不定還能站在這裡與我講話。”詩豔色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詩君翼是什麼,鐵錚錚的漢子,頂天立地,哪裡能夠受得了這些個小威脅。“而且先前你不是提及了巫族,此事只怕與我脫不了干係。”
殷秀似有些無可奈何,“我對你大哥說我保證我家詩詩一生無憂,長命百歲。”殷秀的聲音不大,抱著詩豔色坐在軟榻之上,公孫止早已準備好了晚膳,兩人緊挨著坐在一起,殷秀心疼詩豔色臉上的紅腫,當下眉目微微斂著,“不是心疼自家妹妹麼,哪裡下得了這麼重的手。”
一生無憂,長命百歲,對於普通之人這或許並不是一件特別難以辦到的事情,但是對象是她的話,只怕比什麼都要難,別說她是詩君雅,就是這夜妾的身份,也註定她的生命只能如同曇花一現,漂亮是漂亮,卻只有那麼燦爛的一瞬。夜妾的命有多短,從來沒有人活過三十歲,大多的夜妾都是在她們最美麗的年華最青春的時光靜靜的凋謝,連個憑弔的人都沒有。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夜妾再是美豔無雙才情橫溢,孤獨一生便是夜妾的悲哀。
詩豔色不得不承認,此刻心中突然暖的不行,那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好似勝過任何山盟海誓的諾言,經歷過大起大落,能夠一生平靜安然無憂是多麼大的福氣,她還能夠奢望那樣平淡的幸福麼。
“不疼……”話到了嘴邊,好似說不出其他的話語。
“可是我疼。”殷秀一手握著詩豔色的小手就貼在他胸口的位置,“詩詩,你感覺到了麼,它疼,哪怕只是一點點傷它也疼的撕心裂肺的。”
什麼樣的甜言蜜語,什麼樣的山盟海誓沒有聽過,大哥說得對,君兒,對你好的人還不夠多,還不夠好麼,他一個殷秀究竟是哪裡打動了你,哪怕她重重包裹,哪怕是心涼如死,殷秀依舊如同那涓涓流水,一點點滲入到了她的心窩。便是連她都沒有想過,還有這麼一日她會再爲了一個男人而心動,而且這個男人還是皇家之人,還是與殷離有血緣牽扯之人。明明她防守的那樣堅守,堅守到自認爲無堅可催,可是那是殷秀啊,所以不一樣吧。
淡淡的一個吻就印在殷秀的脣角。
“詩詩,我的詩詩……”殷秀聲音極爲沙啞。
“秀……”女子此刻雙眼迷離,目光清澈,緋紅的面容因爲動情的緣故鍍上了一層羞澀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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