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秀陰沉著一張臉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詩豔色抱著身子蹲在湖邊嘔吐,吐的連酸水都出來了依舊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目光淡淡掃過案幾上擺放的精緻糕點盒,蘭桂坊的糕點,不是有錢人便能吃到,盒中少了幾塊,在聯想到那女子吐的淒涼的模樣,原本聽聞殷離到來滿心的怒意突然就消散了去,特別是那女子吐得臉色慘白,羸弱的好似要被風吹走一樣。
真不知道她是何苦要這般折磨自己,一把將那吐到痠軟的女子拽入懷中,溫熱的水遞到詩豔色的面前,詩豔色接過漱了漱口,似乎好過了些,此刻殷秀已經將那糕點連盒子一起丟入了湖中。“你這沒心沒肺的妖精兒,也不知道來找本王。既然噁心你還吃。”
蘭桂坊的糕點,那方子是她和殷離一起寫出來的,蘭桂坊曾經是她名下之物,那糕點她傾注了多少心血,哪怕曾經不愛甜味的她也喜愛的緊,可是現在卻吃到便會覺得噁心想吐,“我想知道我究竟能夠隱忍到什麼層次,看來也不過如此。”但到那這熟悉入骨的味道已經讓她無法再觸碰。
殷秀目光復雜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見那女子一臉淡淡的淺笑,笑意凝固在嘴角,細小的嘴紋如同在迷霧中掙扎的生命一般,又迷惘又落寞。她在逼迫自己強大,幾乎無所不用其極的逼迫自己。
“詩詩,有沒有想我。”殷秀微微斂著眸子,問。
“王爺要奴家想麼。”詩家一笑,好似方纔那個落寞素雅的女子不存在一樣。
“詩詩,我有詩君翼的消息了。”殷秀一臉邪魅的淺笑,大手鬆開詩豔色的腰身整個人斜斜的倚靠在軟榻之上。這個小女子,沒心沒肝的妖精就不能和她置氣,否則氣到的只會是自己,你還能奢望一個沒心肝的妖精生氣不成。
“真的……”詩豔色面色一喜,到不似先前那樣沒心沒肺的笑。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殷秀指了指自己脣角的位置,漂亮的眸子裡滿是光澤,那一刻他都要放棄慢慢挖掘這個女子的秘密,他突然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麼樣的過往和疼痛竟然將一個溫軟乾淨的女子逼迫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傷害自己而變得強大,在疼痛中成長那種疼痛他很清楚,非常人能夠忍受。
“王爺真壞。”詩豔色咯咯的笑聲又酥又軟的響起,然後上前親了他一下。
“詩詩,你怎麼會如此討本王喜歡呢。”殷秀刻意壓低的嗓音愈發的沙啞低沉。“詩君翼就在北陵,如何詩詩要修書一封麼,不過若然詩詩想要修書的話這價值咱們自然得另行討論。”
上次殷秀便說大哥可能被北陵的公主帶走,如今看來是證實了而且已經取得了與大哥聯絡的方法,她必須與大哥取得聯繫,否則若然雲若煙再次打著詩君雅的幌子,大哥豈不是有危險。大哥和二哥落網的話,爹爹和孃親怕也保不住。“王爺想要什麼?”
“你……”殷秀說。
就在這事,一個剛剛丫頭進入了庭院,詩絕色忙趁機逃離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