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我是男子還是女子詩詩知道不就成了。”殷秀一臉淺笑,整個人都要壓在詩豔色的身上。
“你……”詩豔色臉頰緋紅,小手無力的抵在殷秀的胸口。
“詩詩,莫不是要我現在就證明下,我是不介意,就怕詩詩不好意思。”殷秀似乎還嫌身下的女子不夠害羞,又好似愛極了這女子那分明氣急敗壞卻偏偏無可奈何的模樣,害羞時候的詩豔色比任何時候都要漂亮,那眸子好似渡了一層水霧,波光瀲灩卻偏偏又霧濛濛,能夠將人的心都揪的緊緊、
“詩詩……詩詩……”低低的呢喃帶著無限的憐*和溺愛。。
“王爺……”門外公孫止略帶著幾分遲疑的嗓音低低的響起,好似經過的慎重的考慮方纔決定打擾自家王爺與詩姑娘的獨處。
“何事?”殷秀的嗓音這一次倒是並未帶著怒意,讓公孫止鬆了好大一口氣。
“府上來了貴客。”公孫止低啞的嗓音透過簾幔淡淡的響起。
回府的時候,哪怕知曉詩豔色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個人,可是看到那個丫頭幾乎忘了自己的腿疼差點沒有直接跳下馬車依舊黑了一張臉,攔腰便將詩豔色摟入懷中,卻偏偏詩豔色掙扎的厲害,“你找個丫頭扶我進去就好了。”
“詩詩……”殷秀見自己完全被嫌棄和無視臉色更是陰沉了幾分,卻偏偏此刻詩豔色整顆心思都放在來人之上,哪裡來顧得上去看殷秀的臉色,身子倒是不忘掙扎的厲害。
“殷秀,別鬧,你先鬆開我,我要去見大哥。”詩豔色眉底有著掩不住的欣喜,是欣喜,那麼濃,濃的好似要刺痛殷秀的眉目。這丫頭果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他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怎沒就沒看到這個丫頭對他也這樣的上心。卻偏偏是詩家的人,讓他連出氣的對象都沒有,總不能將詩家滅了吧,他可不敢。
“詩詩,我有這麼見不得人麼?”殷秀見詩豔色掙扎的厲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那恨不得遠遠甩開他的模樣,好似他帶不出手一樣。
“我沒有,只是……”詩豔色突然停止了掙扎,微微側過眉目便對上殷秀那略帶著幾絲受傷的眸子。她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還太早了些。
“詩詩,我承認我是焦急了些。”殷秀是什麼人,將這個丫頭的心思揣摩的死死的,知曉此刻他便是不能動氣,就只能示弱,這樣才能入得了這個女子的心,那顆心包裹的太厚,哪怕他小心翼翼,一點點的剝去外層,那丫頭始終難以安心。
“你扶我進去吧,我大哥是個嚴謹之人,若然見到你我這般,只怕對你的印象不會太好,我倒是忘了與你說,我承認我心中是焦急著要見大哥,倒是沒有別的意思。”詩豔色低低的解釋,好似見不到殷秀此刻那失落難過的模樣。就這樣罷,如果是殷秀的話她也許可以再相信一次。
“好……”殷秀立馬眉開眼笑的低聲應道,果然不枉他這麼心疼這個丫頭。什麼殷離什麼殷桓,那都是不相關的人物,以後和他的詩詩半點干係都沒有。
這樣就高興了,詩豔色勾脣淺笑,突然覺得自己稍微前進或者退讓那麼一點點已經足夠讓這個男人高興好長一段時間,而這個時候的殷秀似乎特別的可愛。“走吧,尊貴的凌王爺……”
本來還是詩豔色焦急的恨不得一步跨過去纔好,可是入了府邸漸漸接近大廳,詩豔色腳步反而放慢了幾分,手心裡都起了一層細汗,好似很是緊張。
“詩詩,有我在,沒事的。”殷秀輕輕握了握詩豔色的小手。
“倒不是害怕,就覺得沒來由的緊張,畢竟這樣一張陌生的臉,我怕大哥……”詩豔色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在家中最害怕最敬重的人便是大哥,那時候比起爹爹還過。
入了大廳的門,詩君翼就站在大廳的正中央,高大的身軀冷冷的凝立著,背挺得筆直,墨發高挽,看不到面容已然感覺到一股隱約的壓迫氣息,彷彿他就是一座山,屹立不倒。
“大哥……”詩豔色心中一緊,低低的嗓音彷彿帶著那麼幾絲心虛的味道,好似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此刻正在等待著家長的處罰。殷秀微微偏過頭顱看著詩豔色臉上的緊張和那微微斂著眸子有些害怕的眉目,看來詩家大哥在詩詩心中如同詩丞相一般的存在,敬重的很。
詩君翼似乎聽到了詩豔色的聲音頓時迴轉過頭,與詩君雅有幾分相似,不過面色嚴肅,一臉的冷峻,劍眉微微蹙著,薄脣緊抿,帶著沙場上磨練出來的冷硬和剛強,身材極爲高大健壯,配上那張嚴謹卻略顯冷漠的面容,給人一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勢,彷彿他就站在那裡,不偏不倚。殷秀不是第一次見到詩君翼,以往並未深交,加上他高傲慣了,也未必看得上詩家人,最多算是遠遠一望,此刻看到詩君翼不由得心地微微感嘆,難怪詩詩會害怕她這個大哥,詩君翼就是天生的戰士,嚴謹冷漠,鎮定剛硬。常年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氣勢帶著幾分壓迫人心的強悍,即便他什麼都不做,也給人以一種隱約的威壓。
“詩將軍……”殷秀微微頷首,這稱呼算得上尊稱了,他是想跟著詩詩叫大哥的,可是看詩君翼這模樣怕是一時間難以認可。
詩君翼看都未看殷秀一眼,徑直走到詩豔色的面前,擡手狠狠一巴掌就落在詩豔色的臉頰之上,力道雖然沒有用盡全力,對於嬌軟的詩豔色也難以承受,白希的面容上瞬間浮起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分外的觸目驚心。
“你幹嘛……”殷秀似乎沒有料到詩君翼會動手,頓時臉都黑了,擡手一拳便朝著詩君翼的臉上送去。
“殷秀,你住手。”詩豔色冷冷的訓斥道。
殷秀的手就停留在詩君翼嘴角的位置,卻見那男子眉目未動,身形未動,目光依舊死死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好似將他完全忽視了一樣。殷秀心中雖然惱怒的緊,可是卻悻悻的收了手。這詩君翼果然是沙場磨練出來的人,這份氣勢,這份從容淡定幾個人能夠比擬的上。
“殷秀,你出去……”詩豔色拉了拉殷秀的衣襟,好似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一樣,目光清冷的落在殷秀的身上,好似沒有商量的餘地。
“詩詩……”殷秀有些不願意,這詩君翼半句話沒說就直接動手,詩詩不是說這個大哥很是疼愛她麼。
“凌王,我們還是先出去好了。”女子低軟的嗓音淡淡的響起,殷秀和詩豔色這時才注意到在詩君翼不遠的位置坐著一個素衣女子,面容清婉秀麗,笑容清淺,眉目彎彎,算不得極美,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好似那江南水鄉里走出來的人兒,渾身都透著那麼一股子溫軟的水鄉味兒,好似她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裡,已然成了一幅素描輕寫的山水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