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算?”
“我們這不是在討論嗎……”羅力乾笑,羅意是他的老來子,他向來疼羅意,才把人寵成了這個樣子。
“不然我們報警。”江暮語語氣平緩的說,“雖然羅意先生有前科,但沒造成太大傷害,又是僱人……我想就算關進去,也關不了幾天。”
賀菲菲掃了一眼羅意,如果真的報警,還真是便宜他了。
羅力一聽,整個臉都白了,忙擺手:“別別別,我們還能談談,別便宜了我這個混蛋兒子。”
羅意皺眉抱怨,被羅力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後就不敢再說了。
賀菲菲:“……???”
她不知道其中的道道,但羅力很清楚,羅意關進去是小事,但在裡面會發生什麼……那就不好說了。
江暮語的背後站著敘南錫。
敘南錫的鐵血手段他現在還記憶猶新。
羅力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去冒這個危險。
“怎麼,我們可是法治社會。”江暮語笑了,她當然不會在對羅意做什麼違法的事情,但拿來威脅威脅……是個不錯的辦法。
“當然當然,現在是法治社會,但不還有一條……是可以私了的嘛,畢竟我們能自己解決的,沒必要去勞煩人命公僕嘛……你說是吧?”
說到這話的時候,羅力整個人都站了起來,比起剛見面的時候,腰背彎了不少。
江暮語也站了起來,“哦,這人命關天的時候,你們想怎麼私了?那幾個可是做盡了壞事,要是他們對菲菲起了壞心……她還能站在這嗎?”
“你胡說!我就是讓他們嚇嚇她。”羅意憋不住了,指著賀菲菲說。
羅力扭頭就給了羅意一巴掌,“你給我閉嘴!”
“想認錯,得有誠意。”江暮語沒時間跟他們在這裡耗,乾脆利落的說:“把羅意送出去,再讓我在北城看到他……”
羅意睜大眼,“憑什麼!”
“憑你做的這些事。”江暮語冷冷道。
羅力咬牙同意了,把人送走總比其他的要好,這結果已經比他想的要好多了。
江暮語到底是心軟了,沒把人逼到死路上。
“我也不會太過分,給你們五年時間,要是五年以後羅意還是這個樣子,那就永遠別回北城了。”
離開羅家,賀菲菲眼睛發光,興奮的對著江暮語說:“小語姐你剛纔也太帥了吧!你剛纔的表情很像……很像……”
她想了半天才繼續往下說:“很像敘總!”
江暮語失笑,她不能否認,剛纔恐嚇羅力的一些言行舉止是在模仿敘南錫,誰讓他一副兇神模樣。
“小語姐最近好像很少看到敘總來接你?”
江暮語臉上的笑容淡去,眉尖微微蹙起,“他最近好像很忙,我也只能在晚上見到他,有時候白天也難見到一面。”
賀菲菲歪了歪腦袋,“但末風最近似乎沒這麼忙,還能天天約我出去吃東西。”
她愛好不多,吃東西算一樣,然然隨她,也很喜歡吃好吃的,末風捏住了兩人的這個小愛好,三天兩頭的帶著他們出去吃。
江暮語有些疑惑,但沒說。
兩人回到江氏,末風又藉著送文件的名頭到了公司,他看見賀菲菲幫著繃帶的腳緊張的問:“這是怎麼了?”
“舊傷復發。”江暮語說,她突然想到什麼,衝著末風問:“你這幾天有在接送南錫嗎?”
末風愣了愣,“沒,老大最近都自己開車,神神秘秘的。”
江暮語若有所思。
末風讓賀菲菲坐下就聽到江暮語說:“菲菲最近工作挺多的,不好請假,但她這副樣子也不能自己開車過來,你每天幫著接送怎麼樣?”
他當然爽快的答應。
於是兩個人在當事人並沒有答應的情況下愉快的完成了交易。
隔了段時間,江暮語和敘南錫的房間裡。
敘南錫最近很忙,似乎常忙著見部隊裡的人,江暮語不瞭解,並沒多問。除了夜裡兩人睡在一起之外,也只有早晚偶爾來一個甜蜜蜜的吻。
房間裡的被褥疊的整齊。
江暮語穿著睡衣,對著軟乎乎的被褥就壓了上去,她怕冷,腳上穿了一雙短襪,兩條修長的腿露在外面,微微彎曲,便將身形彎成一個漂亮的姿態來。
她靠在牀頭,打開一本書,聚精會神的盯著書看。
敘南錫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外面天空黑的熟透,幾顆零零散散的星子點根本壓不住黑暗,敘南錫不知道是去了哪裡,身上都帶著溼氣,他等換了衣服,把身上最後一絲寒氣去掉以後才擡步往房間去。
這個房間原本是敘南錫的,雖然重新裝修過,但延續了他一貫的審美,房間的裝飾簡潔冷硬,連牀單被套都是無趣的灰色,也沒什麼多餘的裝飾。
直到江暮語入住以後,纔多了些人氣。
江暮語躺在深灰色的牀褥上,膚色雪白,短襪已經被脫下來了,全身上下,也就指甲蓋上那麼一些粉色。
可愛的讓人著迷。
敘南錫沒刻意剋制自己。
他伸手捉住那抹精緻的腳踝,或是敘南錫剛洗過熱水澡的原因,體溫比江暮語的高上不少,竟感覺觸手皮膚冰涼。
哪怕入手肌膚細膩棉軟,那雙長腿又實在好看。敘南錫還是無奈的嘆口氣,伸手拿過遙控器把溫度調高了些,又拿過被褥把人嚴嚴實實的蓋著。
江暮語原本都困的迷迷糊糊的,這一下便清醒了不少,她半撐起身體,烏髮散在肩上,臉上被壓出兩道紅痕,好似胭脂在臉上抹出兩道來,顯得更加豔麗,書被隨意的放在一旁,顯然那兩道紅痕的罪魁禍首就是它。
江暮語一見敘南錫,那殷紅的脣便往上翹,因爲剛從夢裡清醒,聲音還有些嘶啞:“南錫。”
“怎麼睡成這個樣子?”
江暮語打了哈欠,她原本是在等敘南錫的,但最近生物鐘已經定下,敘南錫回來的又越來越晚,江暮語沒撐住睡著了。
“你怎麼回來這麼晚?”江暮語聲音軟綿綿的,像是一顆放在水裡就能化了的棉花糖。
敘南錫墨瞳深了深,嗓音低啞:“有些事情要處理。”
“最近很忙嗎?”江暮語猶豫了會問道。
“嗯。”敘南錫回答,沒多說。
江暮語也就沒再多問。
她向來不會過多的插手敘南錫的事情,留給他足夠的隱私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