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研究將會給江敘集團帶來巨大的收益,自然也容易被用心人盯上。
“手伸的太長就該有被剁掉的覺悟。”江暮語回答說,她接過敘南錫遞過來的資料翻了翻,挑眉說道:“居然是他。”
“認識?”
江暮語把文件放到一邊,“我不認識他,但對他那個妹夫倒是熟悉。”
敘南錫也想起來那位妹夫是所謂何人了,“蛇鼠一窩。”
他淡淡的下了評語。
江暮語如何認識封楚涵的過程說了一遍,重點在那位黃創先生有多噁心上闡述了好一會兒,擺明了十分厭惡這一家。
敘南錫視線落在那份文件上,語氣淡然冰冷:“既然是害蟲,就沒必要留著了。” щщщ? тTk án? c o
隔了兩日,敘南錫正在一家高級酒店裡。
一個乾瘦的中年人笑著迎上來,一笑就皺成一團,活像朵老花,“敘總總算來了,歡迎歡迎!請到您可真的不容易,這不,我前兩天聽說白家人請您在這兒吃了頓飯,一看這地方就風水好,您願意賞臉,就趕忙定了一桌,果然讓我把您請過來了。”
這個乾瘦的中年人是嚴家老三,嚴家早年跟著敘老爺子打拼過一段時間,後頭離開了敘氏最自己辦了個餐飲公司,和敘氏競爭不大,敘老爺子常看在年輕時候的情分上幫上幾把。
嚴家老三是嚴家老爺子最小的兒子,算的上是嚴家最沒出息的一個,貪色又無賴,在北城名聲很差。
娶了個很強勢的妻子,就開始跟嚴家和其他兩個繼承人開始打起了擂臺。
江敘集團最近有個大合作,嚴家聽了消息就眼巴巴的湊了上來,想要拿下這個合作,對嚴家老三是個很好的機會,只要他能拿下這個合作,在嚴家他就更有話語權。
可惜被白家人搶先一步。
嚴家老三似是而非的抱怨了一句大牌的敘南錫,嚴家老三迎了他入座。
他向來以敘南錫的長輩自居。
“今天我早早的就讓酒店準備好了上好的牛肉,味道那是一等一的好,我知道敘總肯定享受多了美食,但今天的您可得好好嚐嚐。”
嚴家老三品味充滿土豪味,說話之間更是帶點匪氣。但別看他開口就沒腦子的樣子,但其實比前兩天見的暴脾氣的白二爺陰險的多。
“是嗎?”敘南錫不冷不熱的回答了一句。
嚴家老三摸不準敘南錫的喜好,見他這副淡淡的樣子,也不敢確定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只好含糊的轉開話鋒:“還愣著幹什麼,伺候敘總喝酒啊。”
他是貪色的,因此安排了兩個年輕貌美的、衣服露出大半個身子的女人在旁邊伺候倒酒,嚴家老三喜歡豔麗款,身邊的那位就是最近的新寵,而給敘南錫準備的則是童顏小巧的女人,溫聲軟語的勸敘南錫喝酒。
被敘南錫的助理揮退之後,女人端著酒杯楚楚可憐的看著敘南錫又無辜的看向嚴家老三,後者以爲是敘南錫不喜歡這款,見他不接受自己的心意,乾脆讓她下去了。
他給敘南錫敬酒,見敘南錫連剛纔女人端過的酒杯也不願意碰,由著助理跟扔垃圾似的把上好的酒杯扔了,不由得暗自咂舌:敘南錫真是個不知趣的,女人這麼好的美妙滋味他就不碰,偏吊在江暮語那棵樹上,不像他,享盡了人間絕色。
想到這裡,他渾濁的眼裡就透露出一絲得意,但轉眼一想江暮語雖然生過孩子,可姿色半點不少,要是能上一次……
他眼底浮現貪婪,隨即又掩藏住:“敘總,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請您來,就是想問問前段兒時間送到江敘集團的合約你覺得怎麼樣?我是很有誠意的,只要您開口,我一定奉陪,我嚴家和你敘家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敘老爺子在的時候我們可是常往來啊。”
那份合約送到江敘集團之後就被完封不動的送了回來。
嚴家老三急了,這才急忙請了人過來。
敘南錫重新晃了晃助理重新倒好的紅酒,舉起來晃了晃,聞言擡眼看了一眼嚴家老三,他漫不經心的說:“嚴三爺消息靈通,記性卻不怎麼好,老爺子居然刦了,但我也沒忘記他定下投桃報李的規矩,如果嚴三爺要是覺得我敘家哪裡不好,不如當面指出?”
嚴家老三碰了個軟釘子,皺眉道:“敘總這樣說我就聽不懂了,不如痛快點,我們攤到明面上說。”
敘南錫:“聽不懂,用眼睛看也足夠了。”
他把杯子往桌面上一放,發出極輕微的聲音。
兩人打了幾句機鋒,見敘南錫絲毫不退讓,嚴家老三的笑容淡了些。
嚴家老三收買了江敘集團的技術骨幹,偷了江敘集團的資料,想趕在江敘集團前發表,只要他能搶得這一技術,嚴家他唾手可得。
可事實證明,他千辛萬苦都從江敘集團拿到的資料根本就是假的!現在他損失慘重、自始至終都被敘南錫玩弄於股掌之中,想要再次東山再起只能寄希望於敘南錫鬆口讓他參與到這次的項目當中。
但顯然,敘南錫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嚴三忍怒喝下一口酒,他懷裡的女人連忙招呼著服務生上酒。
聽見推車靠近的聲音,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嚴三的怒氣稍降,放下空酒杯說:“敘總,那件事是我錯了,咱們一個做初一,一個做十五,把這件事就這麼瞭解了怎麼樣?我嚴三確保,只要敘總高擡貴手,同意讓我加入到這個研究當中,我保證對你忠心耿耿,絕無二話。”
畢竟是自己吃虧在前,嚴三隻能悶聲認栽,但他江湖混久了,也沾染些匪氣,自信要是敘南錫不答應,私底下動手恐怕這小崽子也沒幾分膽量。
這時,服務生在桌邊停了下來。
她穿著一身制服,在桌邊恭敬的低著頭,再給敘南錫倒酒的時候纔敢擡眼看他,這一眼欲說還休,渾身像是軟骨頭似的把酒杯往敘南錫遞去。
驀然,酒杯被掀翻,服務生往後面倒去,狼狽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