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就去?!蹦╋L回答。
“另外,盯緊了汪浩博和汪夫人,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敘南錫語氣很冷,任誰知道有人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夫人、還想殺了自己的孩子心情都不好。
末風點點頭表示明白,又遲疑的說:“老大,劉隊那邊……”
劉隊之前是敘南錫的戰(zhàn)友,因爲受傷就轉(zhuǎn)而做了刑警,幾次敘南錫出事都是劉隊解決的。
“把消息都告訴他,但人得先留在我們這。”敘南錫沉吟一會然後回答。
離開地下室以後,敘南錫就徑直回到了敘家老宅。
因爲汪慶生還在外潛逃,敘南錫和江暮語爲了安全起見,搬到了敘家老宅,敘老爺子增加了巡邏的人員,每一個進出老宅的人都要被仔細的檢查。
“來,讓爺爺看看乖曾孫孫?!睌⒗蠣斪有奶鄣谋н^陽陽,放在腿上哄著,喜愛之情溢於言表,陽陽很快就在敘老爺子的寵弱下笑了出來。
岑姨也很擔心,走到江暮語身邊,輕輕的摸了摸小槿的臉,“寶寶們有沒有事?”
江暮語搖搖頭,“他們還沒來得及下手,幸好菲菲及時看到了。”
“謝天謝地,”岑姨雙手合十的拜了拜,“那可是得好好謝謝那個姑娘?!?
她還記得賀菲菲。
“可憐我們寶寶差點遭壞人毒手。”岑姨後怕的說,“事情是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
江暮語把事情簡單的說了,說到這個她仍然眉目冰冷,沉著一張臉。
敘老爺子在旁也聽到了,他臉色鐵青,十分生氣,但顧忌到懷抱裡的陽陽,還是忍住了脾氣,放低了聲音,“這個人必須抓住,竟然還動我寶貝曾孫曾孫女,抓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陽陽一派天真,不知道他的曾爺爺在說什麼,還伸出小手拽他的鬍子。
敘老爺子吃疼,低頭一看,臉上的表情瞬間化成了慈愛,一點兒也不生氣。
“南錫和劉隊已經(jīng)在派人抓他了,這段時間爺爺和岑姨你們也小心點,防止汪慶生報復?!苯赫Z囑咐道。
從對幾個人的審訊來看,汪慶生顯然已經(jīng)恨上了敘家,把失去兒子和公司破產(chǎn)的原因都推到了敘氏和江氏身上,這次綁架汪慶生根本沒打算讓陽陽和小槿活著回來,所以才讓保姆下了那麼重計量的安眠藥。
他一天不被抓捕,江暮語一天就不能安心。
汪慶生不能對付敘南錫和她,兩個孩子又被嚴密的保護起來,說不定會轉(zhuǎn)而對付敘老爺子和岑姨,敘老爺子每日都要出門散步,岑姨雖然不是敘家人,但對敘家來說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管是傷到他們哪個人,都會對敘南錫和江暮語造成巨大的傷害。
想到這裡,江暮語心不由得往下沉了沉,她表情嚴肅,“爺爺,岑姨這段時間你們儘量別單獨出去,有什麼事情要出門都要帶著人。”
敘老爺子眉頭緊皺,“暮語丫頭我知道你擔心,這個汪慶生他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到敘家來動手?”
“他在暗處,我們在明,偷襲往往比正面要來的可怕,他雖然跑了,但難保不是在監(jiān)視我們的一舉一動,保險起見,還是注意些好?!苯赫Z說,汪慶生這個人向來是個詭計多端、能屈能伸的人,汪氏已經(jīng)破產(chǎn),他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都已經(jīng)被凍結(jié),他想東山再起已經(jīng)很難。
人在絕望之下很容易激動,萬一,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汪慶生會對敘家裡的人下手,後果是江暮語無法承擔的。
岑姨嘆氣,“這都是什麼事啊,本來以爲能安生過日子,沒想到又出了這檔子事。”
“樹大招風,也招人妒忌,現(xiàn)在按著我們兩家的在華國的地位,本就有不少人虎視眈眈?!苯赫Z淡淡回答,只要敘氏和江氏一倒,其他公司能獲取的利益自不必說,光是憑著這一點,兩家就有不少的隱形敵人。
面上一派笑語盈盈,但暗地裡的算盤打的正響,多是兩面三刀的敵人。
汪家之前一直與江家交好,在江暮語拒絕聯(lián)姻之後翻臉,暗地整垮江氏,在江氏重新翻身以後立刻貼了上來,江暮語當時放了汪慶生一馬,沒想到給今天埋下了這麼大的禍害。
之前敘南錫沒有恢復身份的時候,和江暮語回敘家老宅住的都是敘南博的房間,後來擔心敘老爺子睹物思人,乾脆鎖了敘南博的房間。
把敘南錫的房間重新裝修了,打通了旁邊的客房,把整個房間面前擴大了一倍,弄出了一間嬰兒房,讓陽陽和小槿暫時先住在那裡。
岑姨從敘老爺子懷裡抱出陽陽,對老爺子說:“老爺,您先去檢查吃藥,待會兒再來看小少爺吧?!?
知道兩個孩子和江暮語差點出事,敘老爺子心臟病差點犯了,血壓也很高,醫(yī)生這幾天每天都要給老爺子檢查身體,以防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異常。
敘老爺子這兩天腿腳也開始不利索了,本來一直不願意坐輪椅,結(jié)果岑姨給他準備了輛特製的電動輪椅,速度挺快,老爺子玩心大發(fā),也不覺得丟臉了。
敘家東西準備的很齊全,江暮語也沒帶多少東西回來,等傭人把房間整理好之後,她就帶著孩子們住了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進到敘南錫的房間,雖然是重新裝修過的,但爲了能儘快入住,保留了很多之前的痕跡。
她把孩子們放到嬰兒牀上,起身來到大大的書桌前,上面擺了一個相框,裡面的照片似乎被水泡過,已經(jīng)皺的不成樣子,依稀能看到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孩,正肩搭著肩的笑,但五官已經(jīng)很模糊。
但江暮語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小時候他們要分別的時候,請人照的照片,一人一張。但她那張照片在搬家的時候被弄丟了,沒想到敘南錫還留著這張照片,雖然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
“那張照片是因爲南博不小心把我撞到了水裡,我上岸以後沒發(fā)現(xiàn)照片掉到水裡了,過了好幾個小時才找到它?!?
熟悉的男聲從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