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但這個人夠蠢的,居然在美國對你出手。”奧西多撇撇嘴,“你要是在美國出了事,這就成了國際案件了。”
“這可能就是他想要的,畢竟在國內(nèi)出人命,不好處理,但在國外就不一樣了。”遠隔重洋,加上他出事敘家必定會亂,也沒精力關(guān)注案件,恐怕這件事就會石沉大海。
敘南博隱沒了後段句,但西奧多瞬間瞭然。
“我讓你查的人怎麼樣了?”敘南博問。
“他們沒動靜,查不出什麼。”西奧多說,“但汪家從三年前開始就和米勒家合作,現(xiàn)在大部分的項目都是和米勒家的合作。”
“汪家。”敘南博勾了勾嘴角,冰冷而陰沉,“汪家還沒那麼大的本事,不過也就是個棋子。”
敘南博和江暮語沒在美國多停留,乘著當天的飛機回了北城。這件事畢竟鬧的很大,奚美珍和江志林早早接到了消息在家等著,江暮語知道父母擔心,也就先回了江家。敘南博把人送到江家,看著人進去了才發(fā)動汽車離開。
離開北城這麼長時間,需要敘南博處理的事情不少。
看到江暮語進來,手上包著紗布,奚美珍頓時掉了眼淚,心疼的不行,“寶寶,傷的重不重?疼不疼啊?快讓媽媽看看。”
江志林臉色也很難看,“先讓孩子坐下休息休息,剛下飛機。”
“沒錯沒錯,寶寶快坐下。”奚美珍拉著江暮語坐在沙發(fā)上,小心翼翼的,彷彿是在照顧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媽媽我沒事,只是一道小刮傷而已,傷口不深也不疼了。”江暮語安慰奚美珍。
奚美珍瞪她一眼,“不嚴重包的這麼嚴實?這纔出去幾天就受傷回來了,敘南博是怎麼回事,沒護著你,還讓你受傷。”
江暮語是跟著敘南博出去的,結(jié)果纔出去才幾天就帶著傷回來了,奚美珍對敘南博有埋怨,很不高興。
“敘南博他保護我的了,這只是意外。”江暮語下意識隱瞞了自己的爲了救敘南博的才受傷的事情,“只是傷口比較長,但不深,不嚴重的,過幾天就能拆紗布了。”
“真的?”奚美珍懷疑的問,顯然很不相信。
“真的,”江暮語說,“過兩天就會拆了。”
江志林咳了咳,朝江暮語說,“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參加晚宴怎麼就受到攻擊了,那些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攻擊你們?”
江暮語搖搖頭,“這件事我也不清楚,敘南博沒跟我細講。”
江志林沉吟了一會兒,“這人既然能把手伸到國外去,應該不是一般人,南博什麼時候過來,這件事要弄清楚,這次襲擊失敗難免不會有下次。”
奚美珍急了,“我們家平時也沒得罪什麼人,到底是誰心這麼壞想害我們?是不是因爲敘家,寶寶你說他們是不是想對付敘家?”
江暮語無奈,背後的人針對敘家不假,但當時也想把她帶走,那個人恐怕打著要對付他們兩個人的念頭。“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奚美珍心裡很亂,抱著江暮語哭了一會兒,“寶寶你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出門了。”
等敘南博到了江家,奚美珍對他的態(tài)度很差,話也不和他說一句,眼神都不肯給一個,話裡話外還刺著敘南博,覺得是他連累了江暮語。
江暮語一直提心吊膽的,幾次勸了奚美珍,但在她意料之外,敘南博全程表情平靜,沒有絲毫要生氣的意思。
“南博,我們?nèi)巧险務劙伞!苯玖謱⒛喜┱f,兩人一起上了二樓,在樓梯盡頭的書房裡坐下了。
“這件事確實是因我而起。”敘南博開門見山的說,“暮語是受了我連累。”
江志林之前對敘南博確實不滿意,江暮語是他唯一的寶貝女兒,敘南博才和江暮語結(jié)婚沒多久,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說這些也沒用,查到背後的人是誰了嗎?這個人恐怕不會就這麼放棄。”
敘南博簡單的把情況說了,兩人在書房談了很久。
“南博……”江志林猶豫了一會兒,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
敘南博瞇了瞇眼,江志林想對他說的,是什麼?
因爲受傷,江暮語在家呆了好幾天,好不容易得了醫(yī)生的允許拆了紗布,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長出了淡粉色的肉,因爲傷口癒合的關(guān)係,傷口一直髮癢,不能抓,江暮語只能忍著。
江暮語搬回了芳華苑,私人醫(yī)生上門來給她拆紗布,敘南博難得放下了公司的事情趕回來,從拆紗布到看到傷疤,他的眉心就一直凝著一團鬱氣。
“這傷疤可以去掉嗎?”敘南博看著江暮語白嫩完美的小臂上一道長長的粉色刀疤,像是完美的瓷器上有了一道礙眼的破口,十分的礙眼。
江暮語挑挑眉,沒說話。
醫(yī)生仔細的查看了江暮語的傷口,“敘夫人恢復的很好,等到傷口完全長好以後再過一個月就能做祛疤手術(shù),現(xiàn)在的祛疤手術(shù)很成熟,這條傷疤到時候會消失的。”
敘南博點點頭,看到江暮語的傷疤他心情很糟糕。
拆掉了紗布,江暮語也終於可以去江氏處理積累已久的文件,雖然江志林在江氏處理了很多,但畢竟現(xiàn)在很多項目的負責人是江暮語,很多事情還是需要江暮語處理。
回到公司,賀菲菲看到江暮語就撲了過去,“小語姐,聽說你在國外遇到襲擊了,你沒事吧,這幾天可擔心死我了。”
江暮語看到賀菲菲也很高興,“我沒事,人都抓住了。”
“真的嗎?”賀菲菲上上下下的掃了一眼江暮語,才鬆口氣,“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給你發(fā)的消息你怎麼一直沒回,我還以爲你在國外……”她住了嘴,“呸呸呸,看我在說什麼。”
江暮語揉了揉她的頭毛,“手機在國外丟了,手機卡最近才補辦的,讓你擔心了。”手機在遇襲的晚上被砸壞了,當時一直住院也沒去補辦手機卡,等回到了國內(nèi)纔有了機會去補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