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語很快就被送回到了病房,敘南錫一路緊跟,她沒什麼力氣,很快又睡了過去。
敘南錫握著她的手,心疼的不得了,暗地下決心再也不讓江暮語生了。
一直到哥哥檢查完沒有問題被送到病房以後,江暮語才醒過來,敘南錫急忙幫她墊高後背,讓她坐的舒服一點。
“喝水嗎?”敘南錫端著杯子問。
江暮語點點頭,就著敘南錫的手喝了好幾口水,才感覺乾涸的嗓子好了一些。
“寶寶呢?我想看看寶寶。”江暮語還沒見過孩子,渴望的盯著不遠處的嬰兒牀。
嬰兒牀帶著滾輪,很輕鬆就能移動,奚美珍把牀移到她身邊,笑瞇瞇的說:“哥哥像爸爸多些,以後肯定會長的很好看。”
江暮語不敢置信的盯著牀上那個紅彤彤的、猴子似的小寶寶,垮下臉問:“他怎麼長的這麼醜?!”
奚美珍額上青筋直跳,忍住想要給江暮語一個爆栗子的衝動:“你剛出生的時候也這麼醜!”
江暮語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她也知道寶寶剛出生的時候是不怎麼好看,但親眼見到還是很意外。
末風剛推門進來就聽到江暮語的這句話,樂了。
“你看嫂子也這麼說。”他揶揄的朝賀菲菲擠了擠眼。
賀菲菲沒好氣的說:“你閉嘴!”她轉頭對著江暮語問:“小語姐你感覺怎麼樣?”
江暮語雖然身體還很難受,但精神卻好了很多:“還可以,妹妹怎麼樣?”
賀菲菲他們顯然是剛從新生兒室回來。
“醫生說妹妹很健康,只是因爲太小,需要在保溫箱住上幾天。”賀菲菲說。
江暮語鬆口氣,“那就好,沒想到居然是雙胞胎。”
病房裡一時間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敘南錫一直沒說話,默默的陪在江暮語身邊。
江暮語轉頭看他,眉眼彎彎,眼底都是溫柔,她反握住敘南錫的手,溫熱的體溫毫無間隔的傳了過去。
這種溫度終於驅散了他心底的冷意,有了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謝謝你,老婆。”謝謝你平安回來。
敘南錫的聲音很輕,江暮語沒聽清,疑惑的問他。
他微微彎起嘴角,轉移了話題:“肚子餓嗎?有沒有想吃的?”
江暮語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才感覺到肚子餓,“想吃蟹黃灌湯包。”
敘南錫:“……”
剛生完孩子就想吃蟹黃湯包的人恐怕也就江暮語了。
……
自從江暮語懷孕以後,各家媒體就虎視眈眈的盯著江敘兩家,力爭想要得到第一手資料。這次江暮語生下的孩子是敘家第一個孩子,將來很可能會成爲敘家將來的繼承人。
但敘南錫把消息壓了下去,把人保護的很好,一直到江暮語快生了,也沒能拍到幾張照片,只能靠著乾巴巴的結婚照來做新聞。
江暮語意外早產,消息沒能及時控制,很快媒體都得到了消息,如蝗蟲般的圍聚在醫院,試圖拍到幾張照片。
在被敘南錫的人攔下來之後,甚至還有人僞裝成護工,想要偷拍幾張照片。
“不好意思先生。”末風笑瞇瞇的堵住一個帶著口罩的清理工。
清理工推著推車,緊張的嚥了咽口水,“你有什麼事?”
“原來醫院的清理工還有幫人拍照的任務?”末風從一堆清潔用具裡拿出一個迷你的攝像機,他嘖嘖兩聲,“這相機可不便宜,下血本了啊。”
清潔工想要躲回相機,被兩個高大男人拽住,動彈不得,嘴巴也被人死死捂住。
這層是專門給VIP客人準備的病房,很少人經過,末風把人架到了隱秘的隔間,揮揮手,讓人把清潔工放開。
來人是個面向刻薄的男人,顴骨高高,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他鼓起勇氣呵斥道:“你們想幹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
倒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法治社會?”末風好笑道,“那你知不知道偷拍再放上新聞會是什麼罪行?”
男人啞然。
咔嚓。
末風朝著男人拍了幾張照片,蹲下身,拽著男人的領子說:“你應該清楚,你拍的是——敘家的女主人。”
男人背上冒出一層冷汗,他根本惹不起敘家,以敘家的權勢,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讓他下地獄。
敘家的消息捂的這麼嚴實,如果他能拍到敘家新生兒的照片,他的業績就能翻好幾倍,可他怎麼忘了,敘家想弄死他易如反掌。
“是我犯糊塗了,才做出這樣的事情,希望您能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男人強裝的鎮定再也撐不住了,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哀求著饒了他。
末風嫌棄的往後退了退,“你回去給我警告那些人,要是再有人想要挑釁敘家,後果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我不想再在醫院看到你們的人。”
男人屁滾尿流的跑了,連相機也沒來得及拿走。
張元粗著嗓子說:“你這小子學老大學的還挺像,不愧是跟老大最久的。”
末風得意的說:“那當然。”
“最近我們都抓了七八個了吧,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萬一真被拍到放出去了,老大不得活撕了我們。”張元憂慮的說,想起敘南錫發怒的樣子,他不由得渾身顫了顫。
“放心吧,他們應該不敢再來了,這幾天也就是沒騰出手來,才讓他們囂張了會兒。”末風冷笑道,北城幾家老牌新聞媒體都不敢挑釁敘家的權威,只有一些小型的媒體想要藉著敘家的事情來火一把。
前段時間敘南錫被傳出軌的事情也是這幾家媒體造的謠,當時敘氏沒太過追究,現在倒是得寸進尺了。
“這些無孔不入的蟲子。”張元嘖了一聲,江暮語生的當天,新聞媒體就把醫院包圍的水泄不通,要不是末風他們及時帶著人到了,恐怕連醫院正常的工作都要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