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很有意思的城市。”江暮語之前留學的時候在紐約呆了一年,即使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但她對這座城市還是十分陌生。
“以後我們可以再來。”敘南博說道。
我們?
江暮語腳底一頓,很快又邁步往前走了。
以後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第二天兩人準備去百老匯看歌劇,定的是晚上的場次,小樓離中央公園不遠,所以兩人決定在中央公園散步一會兒再去。
紐約是個鋼筋水泥林立的城市,中央公園算是難得的綠地。這裡儘管沒有殿堂音樂的高雅,但也不乏街頭藝人的精湛表演,配上街頭美國味十足的熱狗、漢堡、炸薯條,也算是十分新奇的體驗。
敘南博很少這麼空閒的散步,覺得這種感覺很不錯。
一位黑人音樂家正在拉著小提琴,悠揚的琴聲飄揚,兩人駐足聽了一會兒,一曲畢了,江暮語從口袋裡摸出十美金放在面前的小提琴箱裡。
一位小女孩突然跑了過來,她看了看江暮語又看了看敘南博,然後毫不猶豫的拉住了江暮語的袖子,仰頭望著她,“姐姐,我們的球被卡在樹上了,你可以幫我們拿下來嗎?”
江暮語微微彎下腰,用流利的英語問:“球在哪裡?”她雙眼平視著小女孩,小女孩放鬆了不少,“帶我過去看看。”
“謝謝姐姐。”小女孩雖然才五歲的樣子,但是很懂禮貌,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敘南博,才拉著江暮語往小朋友們玩的地方走去。
走了沒多久,江暮語就看到幾個小朋友正仰頭看著一棵樹上的球,那是顆很漂亮的皮球,卡在了樹枝之間,一個更小一些、大概只有三歲的小朋友正看著球哭,小女孩立刻跑上去安慰他,看著幾個小朋友相互安慰的樣子,江暮語笑了:“我們馬上就幫你取下來。”
“可以幫他們拿一下球嗎?”江暮語眼睛亮亮的看著敘南博。
敘南博覺得心臟被沉沉的撞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撇開眼,“好。”
幾個小朋友見有人願意幫助他們,高興的蹦蹦跳跳,敘南博就在一衆小朋友的歡呼聲裡爬上了樹,然後快速的取下了球。
江暮語站在樹下,接住敘南博扔下來的皮球,遞給身旁的小朋友以後,看著敘南博慢慢的爬下樹,直到他安全的站在地上,才收回視線。
兩人倒真的在紐約玩了幾天,到馬上就要參加宴會的時間,江暮語才反應過來她竟然真的和敘南博在美國紐約玩了好幾天 。
既然要參加宴會,就少不了禮服。
江暮語和敘南博都沒有帶禮服,也打著直接在當地買一身的主意。紐約的中央商業去有好幾個,大大小小的商場加了有上百個,但能入敘南博眼的,也就那麼幾個。
現在他們在的MAYA商場就是紐約最大的奢侈品商業區。儘管在絕大多數人眼裡,這種地方從裡到外都散發著“豪”的氣息,就是富人燒錢的地方,是一雙襪子都能開到幾十美金的異度空間。
但奢侈品,也是區分三六九等的。
MAYA就是如此,最下面一層被稱爲黃金區,都是代言明星一大把,每一個牌子都是赫赫有名,每一季度的廣告都廣爲人知的,恨不得讓幾歲小朋友都知道這玩意兒很貴,但這些在真正的行家眼裡不過只是白菜。
第二層是鑽石區,比起黃金區,要更加低調,但價格和服務方面比起黃金區,只會更高,所有東西都是一人一定,看上了也沒用,因爲很有可能需要等兩週以後才能拿到自己的號。
敘南博帶著江暮語去了最上層的皇后區,在這裡會享受到頂級的服務,他們的底蘊讓保證了他們的服務和品質不需要靠廣告來誇大,也不需要明星代言來宣傳,皇后區的人只能由熟客進行引薦。
這裡的每一家店來之前都需要預約,並不是他們店大欺客,而且他們會保證你來到的時候他們所有的服務都會只服務你一個人,讓你享受最尊貴的待遇。
敘南博和江暮語一到店裡,店員立刻迎了上來,笑容溫和不誇張,“歡迎敘先生、敘太太,這邊請。”
敘南博朝店員點了點頭。
“這邊是爲敘太太準備好的禮服,請敘太太挑選。”店員說,旁邊是被掛的非常仔細的禮服,“這幾件是根據敘太太的風格和需要準備的。”
江暮語很意外,她上前仔細的挑選,“這件試試看。”
店員立刻把那件禮服取了下來,這件禮服上身是白色的,從膝蓋往裙尾的位置是從淺到深的紫色,款式簡單大方。
江暮語進了試衣間,店員小心翼翼的幫助她穿上了衣服,仔細的檢查著衣服尺寸和細節。
敘南博在店裡隨意看了幾眼,然後看中了一套深灰色正裝三件套,店員取下了西裝,“敘先生現在要試嗎?”
他看了一眼試衣間,江暮語可能還要一會兒, 他點點頭,也進了另外一間試衣間。
江暮語穿完禮服出來,發現敘南博不見人影,店員猜出她的想法,“敘先生正在試西裝。”她點頭表示知道, 站在全身鏡前看。
鏡子裡的女孩只淡淡的化一層妝,鼻樑秀氣挺拔,飽滿的雙脣有些偏淡,像讓人忍不住親上去讓那脣變得紅豔。
長裙很好的展示了她的身材曲線,腰肢纖細,長腿迷人。
“敘太太,這件禮服很適合您。”店員誇讚道。
江暮語比了比腰身,發現腰身正好。
“這幾件禮服都是按照您的尺寸定製過的,”店員輕聲回答,“敘太太您的身材很完美。”
被人誇獎都是高興的,江暮語露出一個微笑,禮貌的回謝。
鏡子的少女背後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背後,幾乎要把少女籠罩在他的懷抱裡,看起來十分般配。
江暮語一愣,扭頭看向敘南博。
敘南博也低頭看向江暮語,眼底是她沒見過的溫柔,像一汪深潭,幾乎要把她溺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