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語靜了幾秒才接下去,“蘇擎?能確定嗎?”
“跑不了,上次吳珊珊的那件事就是蘇擎一手包辦的。”敘南錫冷冷的說,眸子黑沉沉的,像一汪幽潭。
“你準備怎麼處理?”
“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敘南錫說,他本以爲敘南晟只是野心強,沒想到他居然會對家裡人下手。
倒真是養了只狼崽子出來。
敘南錫毫無感情的勾了勾嘴角,目光凌厲得叫人望而生畏,遍體生寒。
還沒等出軌風波壓下,又一輪新的謠言又傳了出來,直指敘南錫在海市的一塊地皮招標上行賄。
爆料的人遮遮掩掩,但字裡行間都把矛頭指向最近風波不斷的敘氏。
當時敘南錫和海市一家公司合作,參加海市一塊前景很好的地皮的招標,在招標開始之前,海市公司的人對內部人員進行了賄賂,拿到地皮的意向書,知道了競標價格。
行賄這件事一旦被爆出不光是公司會受到影響,本人也會被調查。
在爆料發出的第二天,敘南錫就被警察帶走了。
江暮語知道以後十分著急,找到了末風問情況。
“嫂子你彆著急,這件事純粹是無中生有,老大是什麼人,從來不屑做賄賂這些事的。”末風安慰江暮語。
敘南錫在軍隊多年,向來是看不慣這些人情買賣,最喜歡靠本事說話。
賄賂這件事他不屑、也不會去做。
“對方的目的可能不是讓南博坐牢,他知道這件事是假的。”江暮語冷靜下來,理智分析,“他是想拖住南博?”
畢竟人要是被**帶走,又是行賄這樣讓公衆關注的事情,敘氏不可能在明面上動手腳,那敘南錫至少在兩天內,都沒精力去處理網上的那些消息。
江暮語只覺得對方還在謀劃著一個更大的陰謀。
彼時人在暗,他們在明,實在是吃虧。
因爲這件事被鬧的很大,加上被行賄的人職位很高,敘南錫只能暫時留在拘留所裡。江暮語去看了敘南錫,發現他倒是老神在在,毫不擔心的樣子。
“沒想到堂堂敘氏總裁也被關進拘留所裡了。”江暮語看到他情況不錯,放下心來,調侃了幾句。
敘南錫還是一身西裝,只頭髮有一絲凌亂,但卻帶上一絲野性。
他屈起一條腿,漫不經心的說:“敘太太要不要進來陪陪,這地方夜深寒冷,急需一個美人陪伴。”
“抱著被子取暖吧!”江暮語笑道:“什麼時候能出去?”
敘南錫歪了歪頭,“明天就可以,其實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但爲了安撫公衆,只能等明天。”
“那就只能委屈我們敘總裁在裡面好好呆一段時間了。”
探視時間一過,江暮語只能先離開。
她才坐上車,就接到賀菲菲發來的短信,上面說她因爲身體很不舒服去了醫院,醫生說情況很不好,她不敢一個人在醫院,希望江暮語能去陪她。
雖然賀菲菲是內鬼的可能性很高,但這段時間賀菲菲待她如何,江暮語還是看在眼裡的。
她是真的把江暮語當成自己崇拜的人。
江暮語沒辦法就這麼放著賀菲菲不管,天人交戰了一番,最後還是準備開車去找她。
她在醫院的停車場停了下來,正準備下車,車窗突然被人敲響,她轉過頭看去,結果正面迎來一個錘子,狠狠的砸向車窗。
車窗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向四周散去的裂口,宛如一張巨大的蜘蛛網。
一次沒有砸開,舉著錘子的人立刻接上了一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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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語條件反射的往旁邊躲去,避開了大部分的碎片,但還是有幾片劃破了她的臉頰,不多時就感覺到溫熱的鮮血往下滴。
事情發生的很快,沒等江暮語反應多少,車窗就被人砸開了,一隻手伸進來想要打開車門,江暮語立刻把那隻手往下按著,拔出碎玻璃紮在小臂上。
“唔!”對方痛哼一聲。
江暮語反應極快的想要踩下油門逃跑,但對方顯然不是一個人,在江暮語動作之後非常快速的拿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刺鼻的味道闖入鼻腔。
江暮語幾乎沒有掙扎的餘地,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軟了下去,在徹底陷入昏迷之前,她用盡全身力氣按下報警電話。
綁架發生的十分迅速,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等到其他人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只剩下被砸的滿目瘡痍的車子和座位上斑斑血跡。
第二天回到敘氏的敘南錫就接到了江暮語失蹤的消息。
“她在哪裡?”敘南錫一個字一個字的問,辦公室的氣氛壓抑到極點,衆人低著頭,氣也不敢出,只覺得在敘南錫的氣勢下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末風喉結滾了滾,艱難的憋出一句話:“嫂子身上的定位器……似乎被人發現了。”
砰!
敘南錫一拳砸在書桌上,臉色十分難看,“暮語怎麼會去醫院?查到消息了嗎?”
距離江暮語被綁架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想起上一次江暮語被綁架的情況,敘南錫眼底猩紅一片,宛如惡鬼在世。
“查了嫂子的通話記錄,在嫂子出去之前她似乎接到了賀菲菲的短信,但賀菲菲這段時間一直在我們的監視之下,她根本沒有去過醫院。”
氣氛越來越凝滯。
“賀菲菲。”敘南錫冷笑,“去查查敘南晟在幹什麼,最近是不是跟賀菲菲聯繫過。”
末風心頭一跳,敘家恐怕真的要變天了。
敘南錫手指上夾著一根香菸,已經點燃到一半,長長的菸灰直接掉落在昂貴的辦公桌上,積成小小的一攤。
末風站在敘南錫身邊,心始終高高掛起。
另外一邊,江暮語被人捆住手腳扔在了地上,對方似乎根本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江暮語的肩膀硬生生的撞上堅硬的地面,痛的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綁架的人把她扔在了地上就離開了。
江暮語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沒什麼力氣,她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卻只能艱難的動了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