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敘南晟證據鏈出問題也是這些人搞的鬼,敘南錫當時並不想多管他們,於是把敘南晟轉移到了龍山監獄,隔絕了外人的機會,同時派人私底下處理那些人。
江暮語冷冷的勾起嘴角,笑的寡淡:“你想拿什麼來交換?”
“很簡單,我幫你,你幫我早點出去。”敘南晟說,“這個交易很公平,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你能不能早點出去是法律決定的,如果你只是想說這個,很抱歉我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江暮語淡淡的說,沒有理會敘南晟的話,準備起身離開。
敘南晟似乎並不意外,但在江暮語離開之前說:“我能不能見菲菲一面?”
“你還想見她?”江暮語氣笑了,“你對菲菲做出的事情難不成還想讓她原諒你?”
敘南晟面上露出一絲痛苦,“是我不對,我只想見見她,讓我見一次她。”
“不必了,你就一直活在悔恨裡吧。”
江暮語離開監獄,坐上等在監獄門口的車,望著窗外若有所思。
敘南晟說能幫她應該是有辦法,敘南錫已經失蹤了這麼久,到底應不應該相信敘南晟……
江暮語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心裡有了一絲動搖。
這次去監獄見敘南晟的事情江暮語並沒有瞞著敘老爺子,很快敘老爺子就知道了情況,打了電話過來問,江暮語把經過都告訴了敘老爺子。
敘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長嘆道:“那孩子我是看著長大的,有些能力,也許他真的能幫著找到南錫。”
江暮語忍不住問:“爺爺,會不會是敘南晟做的……”
敘老爺子聲音滄桑,透著疲憊,“我不能百分百確定,但這件事應該和他關係不大。”
唯一剩下的親孫子出事,敘老爺子也十分難受,他本就身體不好,這幾天更是精神不濟。
“我知道了,爺爺您好好休息。”江暮語回答。
掛斷了電話,江暮語心裡很亂,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處理。
在她心力交瘁的時候,突然鋪天蓋地的出現了敘氏總裁身亡的消息,報道內容十分真實,彷彿就在線現場似的。
江暮語讓人去買了所有的報紙雜誌回來,自己在辦公室把所有的新聞都瀏覽了一遍,心跳的越來越快,甚至有些報道上有打了馬賽克的照片。
她不相信照片上的是敘南錫,下脣被死死咬著,江暮語瘋狂的翻著所有的報道,企圖找到突破口,讓自己不相信這些報道真的。
可就是她,也不知道敘南錫此刻到底在何處。
但江暮語相信,敘南錫沒有死。
他不會死!
不知不覺間江暮語已經淚流滿面,心像是被什麼死死的掐著,血液根本沒有在全身流動,腦子一片空白,惘惘的。
江暮語跌坐在椅子上,手上捏著報紙,一時間無數情緒冒出來,彷徨、無助、迷茫,情緒交織著行成一張巨大而密密細細的網,一點點禁錮著她所有的思考能力。
視線模糊,她擡起手胡亂的擦,清晰了,又再次模糊。
外面陽光燦爛,但她的整個世界卻如同被冰封。
房間一片寂靜,她的手機瘋狂的響著,似乎她不接電話就不罷休。
僵硬如雕塑的江暮語動了動,眼珠子轉到手機上,手機屏幕上岑姨的手機號正在瘋狂的跳動著,手機暗下又亮起。
江暮語眨了眨眼,抹去那些影響她視線的淚珠纔看清岑姨發的消息:“老爺子住院了!”
這句短短的話像一個驚雷敲醒了江暮語。
她立刻起身,顧不得整理一下自己,踩著高跟鞋就跑向了車庫,開著車就直接往醫院方向飛馳而去。
等趕到醫院的時候,敘老爺子已經躺在了ICU病房裡,情況很危險,醫生不允許任何人探望,江暮語透過玻璃看到昏迷的敘老爺子躺在牀上,醫生正在往他身上插著各個管子。
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無力的望著老爺子躺在牀上,身體有著微薄的起伏。
岑姨哭的不能自理,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她拽著江暮語問:“少奶奶,大少爺真的出事了嗎?他真的……那些報紙上說的是真的嗎?”
江暮語反握住她的手,讓她在椅子上坐下來,認真的望著她:“不會的,南錫不會有事的,他只是出去了一趟。”
岑姨並不是很相信,但此刻她也只能相信。
“爺爺他……是看到了報紙嗎?”江暮語艱澀的問。
岑姨的視線一直沒怎麼離開過敘老爺子,她擦著眼淚說:“老爺子習慣中午看報,結果看到一半我聽到椅子倒了的聲音,趕緊過去,老爺子就昏迷不醒了,報紙上、報紙上寫的就是大少爺……”
說到一半岑姨泣不成聲。
江暮語頭痛欲裂,知道這新聞一旦上了報紙,傳播速度會比她想象的只快不慢。
那些傷心和絕望都只能暫時壓下,她還有父母和敘老爺子需要照顧,還有兩個牙牙學語的寶貝要關係,還有江氏和敘氏兩家公司要管理。
她不能倒下。
江暮語用力的咬了咬舌尖,疼痛讓她清醒了很多,她鎮定的安慰岑姨,“岑姨你放心老爺子不會有事的,南錫也沒事,一切都會好的,爺爺這裡需要你照顧,你絕對不能就這麼垮了。”
岑姨緊緊地的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心十分冰涼,她望著江暮語,“少奶奶,你要照顧好自己,老爺子這裡你不用擔心,你去做你該做的。”
江暮語再次擡眼深深的望了一眼躺著的敘老爺子,擡步往敘氏趕去。
敘南錫出事,敘氏必定大亂。
等到她趕到敘氏的時候,已經圍聚了一堆的股東和管理層在會議室,看到江暮語就把她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對著她說:“江董,敘總到底是怎麼回事,報紙上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暮語被吵的頭痛,她臉色冷下來,讓保安把一些鬧事的人直接請了出去,那些人不敢相信江暮語居然會這麼對他們,嘴裡不乾不淨的說些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