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南博仗著自己是敘氏的董事,光明正大的早退,在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就來了江氏接江暮語。
江氏的人對敘南博自然是不陌生的,看他熟門熟路的去了副董事長辦公室,都不禁露出了八卦的笑容。
不多時,一對俊男美女就攜手出了江氏。
幾個人也不知道是要羨慕敘南博還是要羨慕江暮語了。
“我覺得我減不了肥了,每天的狗糧都吃飽了。”一個女員工哀怨的說,“不是江董去敘氏陪敘總,就是敘總來江董,這份絕美愛情我鎖了。”
“唉,我要是也有江董好看又有能力就好了,我也不求敘總了,能找個只有他一半的也好啊。”
“你,別做夢了哈哈哈,你只能當人家的宮女。”
幾個人吵吵鬧鬧的聚在一起,在主管一聲咳嗽下才收斂了,認認真真去上班了。
江暮語和敘南博去了上次的糕點店,這次去的早,店裡人不多,這次敘南博沒在門外等,而且充滿佔有慾的站在了江暮語的一側(cè),把那些覬覦的眼神擋了回去。
她挑了幾款新出的口味,又買了岑姨說的老爺子喜歡的口味。
全程敘南博都充滿暗示的護著江暮語,沒讓別人碰到她一點衣角,高大的身軀帶來很強的壓迫感,那些想要搭訕的人看到兩人親密的姿態(tài)都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詭異的,兩人周圍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有些人認出了敘南博和江暮語的身份,興奮的竊竊私語,還悄悄的偷拍了幾張,還在分享著面前就落下了一道陰影。
“麻煩把照片刪掉。”敘南博沉下臉看上去十分可怖,烏沉的眼珠盯著她們,強大的壓迫力讓她們不由自主就交出了手機。
他接過包著可愛手機殼的手機,屏幕上面高大的男人正像騎士一般守護著相比較起來嬌小許多的女人,女人轉(zhuǎn)過頭正對著他笑。
照片看上去十分美好。
敘南博動作麻利的把照片傳到自己的手機裡,然後刪掉了相關(guān)記錄和所以照片。
“下次不要這樣了。”
敘南博語氣軟了些,把手機還給她們,然後就跟江暮語離開了。
車子在馬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路上的行人和車輛漸漸的減少,又轉(zhuǎn)了兩個彎,敘宅的大門就出現(xiàn)在眼前。
因爲已經(jīng)進入了秋天,敘宅進去的高大樹木已經(jīng)帶上了黃,低矮的灌木卻還是鬱鬱蔥蔥的,偶爾能看到幾隻鳥迅速的劃過,幾株早桂已經(jīng)開了,空氣裡瀰漫著好聞的桂花香氣。
天色漸晚,一大批橘色的雲(yún)鋪在敘宅後面,把白色的牆面刷成了淡橘色。
車子剛停穩(wěn),岑姨就笑瞇瞇的在門口等著了。
“你們終於到了,老爺子早就在家等著了,王廚做了好些菜,就等著你們過來吃晚飯呢。”
幾人邊說邊進到宅子裡,老爺子正拿著一個玩具球逗著八寶,八寶追著球跑了半天又叼著球跑了回來,興致勃勃的想要再來一次。
“爺爺。”江暮語朝敘老爺子打招呼,“八寶都這麼大了。”
距離敘南博撿到八寶已經(jīng)過去三個月了,它已經(jīng)從三斤不到的小狗崽迅速的長成了足足有十七斤的狗子,體型大了不少,已經(jīng)有人小腿那麼高了。
“它能吃著呢,估計還能再長。”敘老爺子看到兩人也沒往常對外人的威嚴,笑呵呵的,看到江暮語買的糕點,很滿意的說,“這家我愛吃。”
“特地給您買的,但您也不能多吃,對血糖血壓不好。”江暮語把糕點給岑姨。
“你給她,她又要管著我。”敘老爺子不滿的說,“行了,也不說這些了,菜也剛上,趕緊吃飯吧。”
又扭頭對著岑姨說,“把南晟那小子給我叫下來,整天不知道幹些什麼。”
敘南晟很快就從樓上下來了,他穿著家居服,一雙桃花眼裡都是笑意。
幾人在餐桌落座,看得出今天王廚是下了功夫的,每道菜都是耗時又耗力但絕對是經(jīng)典菜系的名作,江暮語吃了幾天外面餐館的菜,看到王廚的還真有些餓了。
飯菜合胃口,幾人都沒怎麼說話,等吃的差不多了,敘老爺子才慢悠悠的開口。
“暮語,今天讓老陸給你查查,看看身體恢復(fù)的怎麼樣了,需要調(diào)理的多調(diào)理。”
江暮語沒什麼意見。
“二嫂,爺爺是真關(guān)心你,大老遠的把讓人請過來就是爲了幫你調(diào)理。”敘南晟開口說。
“我知道爺爺是關(guān)心我。”江暮語對敘南晟依然帶有警惕,特別是在和賀菲菲談過以後。
醫(yī)生就住敘宅的別院,離主宅很近,吃完飯沒多久醫(yī)生就帶著一個助手過來了,助手手裡拿著大大的醫(yī)藥箱。
“老陸,這就是我的孫媳婦,你可要好好看看,她前段時間受過傷,也不知道養(yǎng)的怎麼樣了,我這孫子不懂事,還讓人家去上班。”
陸醫(yī)生是有名的醫(yī)生,從國家級醫(yī)院退休的,被各大財閥爭相想請他上門一趟的人。
敘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和陸醫(yī)生有交情,這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方子也是出自他手。
“你這老皮猴,有這麼個好孫媳婦可是撞大運了。”陸醫(yī)生顯然與敘老爺子關(guān)係很好,打趣道,“你這是不相信我的技術(shù)了,我是什麼人啊!”
江暮語乖巧的坐在一旁,長輩說話她向來是不輕易插嘴的,一是防止被拉去當做話題,二也是爲了禮貌。
“你就是暮語丫頭吧?”陸醫(yī)生說,“我是敘老頭的老戰(zhàn)友,我也跟著喊你一句丫頭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您是長輩,您想喊我丫頭是再正常不過了。”江暮語回答。
陸醫(yī)生很喜歡江暮語,他跟敘老爺子常有聯(lián)繫,常聽他說江暮語懂事乖巧,還關(guān)心他。
“來,手放到這裡讓爺爺把把脈。”陸醫(yī)生的助理把脈枕放在桌上,示意江暮語把手腕放在上面。
江暮語纖細的手腕被放在脈枕上,陸醫(yī)生三指輕搭其上。
其他幾人安靜的看著。
徐南博坐在離他們不遠的沙發(fā)上,視線一直落在江暮語身上,敘南晟把玩著一個打火機,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