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在江敘集團門口見到她的,她坐在車裡,要不是我剛好看到那張照片都認不出來。”封楚涵嚇了一跳,“那個女人怎麼了嗎?”
江暮語蹙眉,“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封楚涵想了想,“有段時間了吧,看到她把一盒東西交給了一個快遞員模樣的人,然後就開車走了。”
快遞員?
江暮語眉頭緊皺,這個時間難道就是上次敘南錫收到那張面具的時候?爲什麼那個女人要親自送到江敘集團,難道她不怕被人發(fā)現蹤跡嗎?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索當中,沒聽到封楚涵在電話那頭喊了好幾聲她的名字。
封楚涵奇怪的看著手機,嘟囔道:“奇怪,怎麼沒聲音了,信號不好?”
她又餵了兩聲,見還是沒反應就掛斷了網絡通話。
等江暮語從思緒當中回過神的時候,電話已經被掛斷了,封楚涵發(fā)了條信息過來問她情況,江暮語簡單的回覆了。
那個女人想要做什麼他們現在一頭霧水,若是想要替龐毅報仇,可她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時不時的挑釁。
這樣被人在暗地陰戳戳盯著的感覺很不好,江暮語甚至開始希望她能乾脆利落的做大事,她也就沒必要這樣提心吊膽的。
“也許……這就是她想要的?”江暮語自言自語道,想了半天沒有頭緒,她乾脆不想了,起身去浴室洗漱準備休息。
剛洗完澡出來,手機就傳來視頻通話的請求,江暮語隨意的把浴巾往身上一披,按下了同意。
視頻的另外一邊敘南錫正好整以暇的坐著,他穿著一身西裝,正快速的敲打著鍵盤,面色冷淡。
“敘先生這麼早就開始工作了?”江暮語看了眼時間,現在美國應該才九點,而敘南錫顯然是已經工作了一段時間。
敘南錫又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然後放下手頭上的事情,斜睨一眼江暮語,語氣涼涼:“因爲敘先生想要早點回家,可惜敘太太一點都不想敘先生,他都出差三天了敘太太居然只發(fā)了兩條信息。”
江暮語忍不住笑起來,“你是在怪我沒聯(lián)繫你?”
敘南錫沒回答,但是眼底的不滿清清楚楚。
江暮語把手機架在手機支架上,“那接下來敘太太每天都給敘先生視頻,敘先生可以不生氣了嗎?”
她語氣又軟又嬌,眉眼彎彎,剛洗過澡皮膚上還沾著水滴,整個人清純美好的像是山間精靈,她像是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誘人,往前靠了靠,鎖骨完美展現出一條好看的弧度。
“好不好?”她嬌嬌的問。
敘南錫感覺嗓子癢癢的,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視線在她身上巡視著,落在她溼噠噠的頭髮上,眉頭微蹙,“擦乾。”
江暮語笑瞇瞇的拿著毛巾把頭髮擦乾,露出雪白的手筆和大片肌膚。
敘南錫只覺得自己大早上的跟江暮語視頻簡直是在自討苦吃,感覺到身體裡溢起的火氣,他端著冷水灌了好幾口。
繼而失笑,也就只有江暮語,僅僅只是舉手投足就能輕易的勾起他心頭的邪念,那個不近女色的敘南錫彷彿就是個笑話。
江暮語把頭髮擦的半乾,然後想起了封楚涵告訴的她的事情,轉而告訴了敘南錫。
敘南錫沉吟片刻,然後回答說:“那天末風去查也發(fā)現了她開的車,但那輛車是輛套牌車,停在一個停車場之後就再沒出現。”
江暮語失望的說:“看樣子線索又斷了。”
敘南錫眼底漆黑,上次的事情他不會允許再出現一次,那個女人,遲早會被他揪出來。
江暮語在聖誕節(jié)的時候讓人客廳準備了一棵大大的聖誕樹,讓陽陽和小槿拿著裝飾品自己裝飾聖誕樹,小寶纔剛會走路,也咿咿呀呀的拿著小掛飾也想要掛上去,江暮語抱著小寶讓他掛上去。
房子裡都掛上了星星燈,整個敘家被裝飾的很溫馨。
奚美珍和江志林也來了敘家,一家人準備過聖誕節(jié),江暮語讓傭人都放假回去休息一天,雖然聖誕節(jié)並不是華國的節(jié)日,但並妨礙他們藉著這個節(jié)日團聚。
江暮語讓準備回去之前的廚娘幫他們拍了一張全家福,他們站在聖誕樹前,衝著鏡頭露出大大的微笑。
廚娘拍完之後把手機遞給江暮語,江暮語看了照片覺得很滿意,就把照片發(fā)給了敘南錫。
敘南錫打發(fā)掉一羣心思活絡的,走到角落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看到江暮語發(fā)來的照片,脣輕輕的彎了彎,然後給跟過來的徐江打了電話:“我今天晚上飛機先飛回國,這裡還剩下些收尾工作,就全權交給你們負責了。”
“……”另外一個助理。
我就知道敘總前兩天瘋狂的加班工作就是想提早回國!敘總您真的是來談生意的嗎?他一個助理都知道這種宴會向來都是各大家族挑選合作伙伴的重要場合。
敘總您就這麼走了,真的沒關係嗎!?
徐江在心裡瘋狂吐槽,但一開口就變成了:“先生您想讓誰陪著您一起回去?我讓人在機場……”
“不用麻煩,”敘南錫道,嘴角翹起一抹溫柔的笑:“給暮語一個驚喜。”
徐江:“……”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因爲敘南錫要在機場見一個他暗牌裡的聯(lián)絡人,這個人並不適合出現在他們面前,只適合敘南錫和他見面。
敘南錫這段話說的自然順暢,幾乎讓人尋不到刻意雕琢的痕跡,助理並沒多想。
他掛斷電話,西奧多·羅德里格斯端著紅酒杯走到敘南錫面前,“怎麼,想念家裡的小嬌妻了?”
敘南錫動作自然的轉過身,和他碰了一杯,“怎麼,羅德里格斯先生不催你了?”
“怎麼不催?”西奧多嘆氣,“要不是因爲你,他怎麼會一天三次的催我?”
“祝你好運。”
敘南錫臉上掛著淡笑,顯然很幸災樂禍。
西奧多恨恨的瞪他一眼,軟骨頭似的靠在窗沿上,“你是從哪裡找到這麼好的妻子的?”